我很无语,偏偏又无法反驳,只有硬着头皮走出来。刚想求饶,她就已经离我只有三米远了。我吓了一跳,赶忙交叉双手护住前胸。她看到了我的动作,也不做出调整,直直一拳打来,正中胸口。那一瞬间,我感觉就像被巨石压住了一般,完全喘不过气来,肺部的空气被强行排空,还清晰地听见了两只腕骨清脆的鸣叫。至于疼,那是在我三秒后落地时的事了。
只是一拳,我现在就已经接近极限了。幸好我有防备,及时护住要害,才没有像刚才那位大兄弟那样狼狈不堪。
“怎么,这么不堪一击?我看你也不用来了,反正也是白浪费时间。”她对着我冷嘲热讽,似乎已经认定我失去行动力了。
我试着挣扎了一下,还勉强能动,就支持着站了起来。人虽然站了起来,但这种全身散架的感觉真的很难受,而且两个手腕都折了,完全没办法挡住下一次进攻。
“呦,还能站起来?看来是我刚才没用力啊,再来!”“等一下!”我晃了晃手,“我都成这样了,您能不能放过我?”她笑了一下:“没门。”
门字还没说完,刚退后的她又冲了上来。又是一记自下而上的重拳,打在我的腹部。瞬间,我的胃像劣质毛衣缩水一般剧烈翻涌,接着,身体再一次腾空而起,由于疼痛,神经变得更敏感,我可以清楚地感到这一次我的身体飞得更高,因为腾空的时间明显更长了。
再一次摔在地上,感觉和第一次明显不同。上一次有手护住,又有心理准备,更多只是难受。而这一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又没有做好防护,感觉全身都在抽搐,完全使不上力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吸气。那个教官走到我的身边,伸出一只脚踩在我的胸膛上,低头看着我,露出一个戏谑的表情:“怎么样,现在还能爬起来么?”
我瞪大了眼睛,努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手完全动不了,张嘴都很勉强,更不用说说话了。她似乎很满意我现在的这个样子,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你现在讨饶我可以放过你,不过,你还要给我当一个星期的清洁工就是了。”
趁着她说话的工夫,我恢复了一点力气,感觉可以说话了。刚才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但我突然决定再等会,等我再有一些力气再说,先让她得意一会儿。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喂,你考虑好了没有,不答话我就打第三拳了啊。”计划开始。
我装出一副慌乱的样子,试图摆动双手,但失败了。于是微微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体力不支,声音太小,她听不见。于是她弯下腰来听我说什么。我就用只有我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告诉她:“刚才你……睬我的时候……走光了……”
她大惊失色,双手向后一摸,裙子果然被风撩了起来一部分,虽然不多,但足够我看到她的黑色……刚才我就是想说这个来着。她恼羞成怒,挥起一拳砸向我的脑袋。但我早已猜到了这一步,头向右一偏,险险地躲了过去。正当她提起拳头准备再来一拳时,我用尽我最后一点力气举起右手,伸出了三个手指,然后就这么看着她。
她愣住了,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只好深吸一口气,忍着疼痛,大声叫出来:“三拳已经打完了!”
全场寂静无声,几秒后,爆发出如雷的掌声。鼓得最起劲的是最开始的三个大汉。她的眉毛抽搐着,已经明白被我算计了。
故意拉进我们之间的距离,然后告诉她走光的事。羞愧之下她一定来不及多想就会打我,而她脚踩在我胸膛上,一拳打下来一定是对着我的头,也来不及转向。我只需要偏一下头,就能躲过去。然后在下一拳到来之前宣布完结。这一串行动说起来简单(并不),实行起来时运气还是占了一个很大的因素。
我大口喘着气,心想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刚才的设计全是在几秒钟内想出来的,着实有些累人。但我看见她又举起了拳头:“你想干嘛?你不是已经打完了吗?”
她狞笑着:“最开始的确实打完了,但刚才你又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所以,还有三拳。”说完,就一拳砸在我脑门上,我连疼痛都没来得及感受到,就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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