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好好地吸取教训多去关注一些细节——这便是依田利用“他被利用而造成的这件事”想要传达给我的话语。虽然我即使简化成这样都无法正确理解。
或者说——无法与现状联系起来。
眼前变回了空荡荡的教室,一张没人坐的椅子正放在我的面前不远。
依田一离开教室,这个因为课桌全部整齐地摆放到了边上的教室从原本的宽阔感觉一下子变得狭窄了许多。在门外(说不定去自动贩卖机那边了)的依田也在出去时锁上了门,十足地让我体验了一把囚犯的感觉。
最让我感到诧异的就是那股无形的,应该说是看不到的束缚着我的力量。要是哪里的小说像今天一样在经历了几乎一天平常人的生活后,在作品的快要结束之际才告诉读者这个世界有超自然力量的话我一定会加入辱骂那个小说作者的评论集体中。
并且还会担当扇风助燃的职位。
——但这是现实。
在我低头看下去时,所看到的确实是“什么都没有”——我根本没办法看到那个束缚住我的东西。
不,我应该从科学的角度去观测这件事。
有一种说法就非常适合现在的状态。
——精神苏醒但身体肌肉还处于沉睡
那种状况的话我动不了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对。明明我的全身肌肉应该在沉睡,我的头部却能随意转动,这意味着我并不是全身的肌肉都在沉睡,甚至可以进一步说明我根本就没有陷入那种状况。
在尝试着踢腿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脚掌是能动的。但反过来说,除了头和脚掌以外,我的身体没有一处是可以行动的。这就更意味着自己并没有陷入那种科学的状况。
——而是陷入了非科学的状况。
“开什么玩笑……”
我小声地嘀咕道。
自言自语地抱怨着。
偏偏是找上了向往平静生活的我?
依田所说的“她”还没有来。依田刚刚出去的时候已经锁上了门,那个“她”要来的话也就必须得和依田交流,这对我来说如果能听到些许他们的对话的话也许也能对这种超自然的力量有一些了解。换个角度上看,我现在就算挣脱了这超自然的束缚也只能在这个教室里干等。教室的窗户都被锁死了,门也被依田锁上了——既然他有意锁上前门的锁的话,肯定后门也已经被锁上了。
完全就是密室。
我是要像某些推理小说里面的受害者A一样被杀害了吗?
超能力杀人事件?
有谁能破解吗?
超能力侦探?
超能力探警?
超能力持有者在这个城市也太多了吧!要是全市3%的人口都是超能力持有者该怎么办!剧情该怎么设计!我可不想遇到那种会让角色莫名其妙开始莫名其妙结束的事件!
说来奇怪,在无可奈何的状态下一旦选择听天由命的话内心的五味杂陈就会感到少许解放。是吗是吗——原来病朽木久日津已经因此就简单地听天由命了吗。
那怎么可能!
“救命啊——!有人吗——!加班的老师也好,打瞌睡的保安先生也好——!快来救救我啊——!我被人莫名其妙的绑架啦——!”
我张嘴大喊道。
什么超自然力量什么超能力者,现在对于我来说要做的只有逃离这里不和那些东西扯上关系。我所向往的平静生活不应该与那些东西接触。
多亏了依田的提醒,让我想起来这里还是学校,是学校就会有在晚上巡逻的留校教师或者保安先生。
原来如此——笠原依田,不愧是我的挚友,就算是被迫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也不会真的从心底里向他人屈服。
决定了,这件事之后只要依田道歉就请他吃泡芙。
就百货商场入口的那间移动店铺的。
一个。
虽然这里是密室一样的空间,但以窗户为墙壁的话还是会让人产生声音能穿到外面的感觉。据我所知,实之高中应该没有在使用隔音玻璃才对,因为在往日炎夏的平静课堂里,关窗开空调时依然能听到如雷贯耳的蝉鸣声(这也多亏了实之高中的绿化措施做得到位,花草树木随地可见,吸引来蝉自然是顺理成章的)。
明明有蝉鸣声的骚扰却说是平静课堂。并不是矛盾,不如说正因为有蝉鸣声我才觉得课堂平静。因为我并不讨厌蝉鸣,反倒喜欢蝉鸣。要是有什么蝉鸣有益于学生学习的理论我一定会极力推崇,事实上也是在一年级的第三学期(5-7月)时我的语文成绩的进步是最快的。
蝉鸣就是夏日风景线!
没有蝉鸣的话我甚至会在外面因为炎热而感到烦躁,因为蝉鸣我才活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夏天。
换句话说蝉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在夏天大肆捕杀我恩人的小鬼头就应该被家里的父母打屁股!
回到正题——
奇怪的是,我叫了那么久却依然没有人回应。
留校的教师呢?
保安先生呢?
一旦我停下喊叫,教室里就会变回一片死寂。
死一样的静寂。
孤寂。
喉咙因为大喊大叫而有点干燥疼痛,可是情况却没有变化。
我依然坐在静寂教室的正中央。
依然被超自然的能力束缚。
难道说依田叫我注意细节并不是这个意思?
在边上叠好的课桌椅,紧锁的不隔音窗户,似乎放有什么但我这个角度看不到也拿不到的讲台,在右下角写着明天值日生是仓井納土和黑井乃清觉的黑板——
难道我真的是笨蛋吗?不,这时候应该怪罪依田说的不够具体。可是要是他说得太具体的话他自己也可能有危险……
从刚刚依田的话来看的话,用超自然的力量把我束缚在这张桌子上的“她”就是利用依田的人。那样的话依田就是被超自然的力量威胁了吧。
这种说法我居然意外地觉得可信。
没错,要是那个笠原依田真的被谁利用、被当做棋子一样的话,那么那个谁,肯定不是常人。
虽然有一个可能是他的妹妹笠原真理子,不过从她的口气上看应该不像。因为要真的是他帮他妹妹办事的话对待我一定会二话不说干净利落地达成目标,而不是拐弯抹角地给我逃离这里的提示。
那么那个“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抓我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真麻烦,我居然还必须来给他解释。我还真是被小瞧了呢。”
从眼前座位的方向传来了一个声音。
女性的声音。
而且。
很成熟。
——并不是像京川老师的那种成熟,而是一种让人感觉早已经历了不知多少沧桑的声音。
很好听。
同时也让我脊背发凉,冷汗直飚。
如果说束缚着我的是超自然的力量。
那么眼前那个渐渐显现的女人本身就是超自然现象。
显现。
从一无所有的座位上——显现。
从穿着高跟鞋和微透明黑色丝袜的脚到一头像是淡紫色的头发。
一个高挑的身影像是立体投影一样从脚到头由下至上显现在我面前的椅子上。
“不过——既然是那家伙跪着求我的事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
“……”
“喂,少年。很惊讶对吧,我的出现方式。不用怀疑你的眼睛,你也没有被催眠。我并不是在你发呆的时候从前门悄悄进来,也不是在后门绕到这里。人类所说的什么迷彩我更是没有兴趣。像是由这里漂浮的肉眼看不见的物质组成的或是像立体投影一样显现之类的随便怎么样比喻都好。”
我就是在这里,凭空显现的——那个女人冷淡地说道。
好像是对我毫无兴趣。
宛如只是在消磨时间一般——
说话。
在我对这个现象思考之前,她就把我可能会在这时候思考的以及已经思考的想法说出来了。
并且否定了。
“尽管惊讶吧,因为这样你才称得上是正常的人。要是你不对此感到震惊的话我说不定会立刻毁约把你的脑袋瞬间在这个教室的正中央打爆。但是你惊讶了,说明你不值得我视为威胁。不过——该要做的事还是要做。与其说是使命,不如说是工作。”
意味不明的话语。
模糊不清的话语。
那个女人坐在我的面前,说的话具有强烈的攻击性和危险性,以至于我开始害怕得双脚发抖。
该做的事情?那是什么?她想做什么?
她身上散发的怪异气场就像是能轻而易举地把我的脑袋连着骨头一起打得血肉模糊皮开肉绽一样,不禁让我觉得她可能是变态连环杀人犯。
假如真的是那样的话。
拥有尚未被世间知晓的能力在这里将我杀死之后肯定会留下一个密室杀人的谜团。
而在这时间出入学校的依田肯定会被视为犯罪嫌疑人……
真是可恶。
我不由得想要远离她——这是身体的本能。
求生的本能。
我用力地挣扎着,但是那个看不见的东西却纹丝不动,只有手掌和脚掌还有头部在进行扭动。
可恶。
我看了一眼她的反应——叠着腿在椅子上坐着,因为没有灯光的关系看不到表情,但是却让我感觉她根本就不屑于我的反应。
“这是劝告——就算你再怎么挣扎凭你的力量也挣脱不开,但是如果你再动一下的话我将采取更加令你恐惧的措施……还真是意外地勇敢呢。”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这句话的意义,就被断定我没有听从她的劝告。
那句讽刺的话中带着难以察觉的笑意。
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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