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上午的疲惫,下午的课显得死气沉沉,缺乏生机活力的文化教学内容更是催眠,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这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只要倒下就输了,因为是安然的课,不仅会被教科书拍百会穴,还会罚站,当然女生除外,安然只会轻轻拍醒女孩子,然后关切地问着是不是困了,要不上个厕所洗把脸什么的。
这就是安然,人民的伟大教师,女生眼中的暖男,男生眼中的卵男。
“我发现,大家都不怎么爱举手回答问题啊。”
那是当然的啊,都多大了,还像小学生那样举手抢答?拜托安然稍微长点脑子吧。
“每次都是我随机抽问,或者按学号依次点名,总是会出现漏网之鱼,有些人一两个月都抽不到一次。”
真羡慕那些幸运儿,哪像我,只要是安然的课,我必定会被抽问,都已经习惯了。
“要不这样吧,我们也学习学习其他班级,比如给大家编号抽牌什么的,这样既丰富了教学的趣味性,又可以让大家参与进来,可谓寓教于乐嘛。”
啊,说的是低年级的新生,据说班上刚好有54人,班主任给所有学生编了号,一人对应一张扑克牌,传闻拿到大小王的同学,在扑克牌的神奇指引下变成了一对情侣。
由此,校园里流行起一种说法,玩扑克牌的时候,只要是在用到大小王时,分开拿到这两张牌的异性就有机会变成情侣。
当然,我对这种说法是持怀疑态度,拿到大小王的那两位同学从根本上来说,是于同学们起哄之下在一起的…
“呐,安然,抽牌的话,我们班也就33人啊,要怎么抽。”
“千一,说你笨呢,你还不信,只拿33张就行了啊,没必要刚好凑足一副牌。”
“喔,对哈,那你要编号吗?”
呼,如果是抽牌的话,大家概率都是一样,对每个人来说都很公平,尤其是我,不用每节课都被安然揪着不放,感谢上天,安然终于吃对药了。
“嗯,先试试吧。”
说着安然开始准备了起来,他从兜里拿出了一副牌,看来这家伙是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同学们同意。
如果状告安然上课玩牌,一定会被扣奖金,但既然是对我有利的随机原则,这次就放过他了。
将扑克整理了一下,剔除几张不必要的牌,刚好剩下33张,随机打乱了顺序,然后给每个同学人手发放一张。
“那么,大家记住自己手里是什么牌了吗?”
“记住了。”
“诶诶,不用从后面传上来,打开放桌面上。”
“为什么?”
面对大家的提问,他只是轻蔑地笑着。
“别以为我不懂你们,收上来之后,抽到谁就能装糊涂了,现在摆到桌面上,公正公开,有全班同学监督,想赖账都不行。”
嘁,这家伙比我想象中要更聪明,原本打算把扑克牌还给他,抽到红桃9之后若无其事看风景,现在计划泡汤了。
“可是,那你要怎么抽问呢?”
“随便喊号码啊,发下去了哪些牌我还是记得的。”
“那这和喊学号有什么区别!?”
我们的班主任难道是笨蛋吗?发牌的意义何在?只是相当于打乱了学号,重新排了个序,没有任何意义,在明牌的桌上,还不是根据他的喜好抽问。
“啊嘿嘿…好像真没多大区别。”
烦恼了一会儿之后,安然又掏出一幅新的扑克牌,简单剔除了一部分,剩下的卡片和我们手里拿着的形成对应。
“好啦,这样就行了。”
像白痴一样傻笑着,又开始了讲课,仿佛是要迫不及待地实验新教学方法一样,安然拿起最面上的一张。
“红桃9,是谁来着?”
我不情愿地站起来,神果然还是不会眷顾我,嘛,比起平时来说,一堂课10次提问8次都是我,这种随机玩法,每次都是33分之1要公平很多,第一张就抽中我,只能说运气不好,不对,应该是运气太好。
“是我。”
“那好,千一,你来念这段话。”
啊啊,是负荆请罪的典故来着?嘛,念个课文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坐下吧,那我们再抽一位同学来翻译一下这段话。”
安然一边说着,从牌面上抽了一张。
“又是红桃9,那千一继续起来,把你刚才读的翻译成白话。”
阿叻?有问题吧?为什么又中标了。
不情不愿地起来,33分之1的概率,连中两次了,虽然我数学不好,但这概率也是相当低啊。
“回国之后,因为蔺相如的功绩比较大,被赐予了上卿席位…”
“嗯,翻译地很好,不过有几处小的错误,让我们再抽一位同学,指出千一的错误,一方面看看大家的学习程度,另一方面检验是否认真听讲了。”
安然根本就是在自言自语,在他说完后,我算是懂了,这家伙又从牌面最上方抽了一张,带着爽朗而又害羞的笑容看着我,你害羞个毛啊!
“呼呼,真不好意思,又是千一同学,那就拜托你自己指出自己翻译的错误啦。”
“我信你个鬼!你大爷的!洗一下牌好不好!不要每次抽完了扑克又放回到牌面!而且你特么一直抽的是那一张啊!”
“哎呀,被拆穿了。”
丝毫不带有悔改的笑容,就像敷衍一样蒙混过关,不过我并不吃这一套。
“别笑地那么恶心,把你牌洗了!我看着的。”
“啊啦,没办法,不过,既然你都站起来了,顺便把刚才的错误给纠正一下吧。”
可恶,这家伙摆明了阴我,也算得上是公平的交易,我站着注视他洗牌的动作,绝对不存在出千的可能。
看着他洗了好几次我才满意,同时,比对着教科书下的注释,我又把刚才没翻译仔细的地方重新订正了一遍。
“嗯,很不错嘛,坐下吧。”
我有说过,面对文言文我就像亲人一样吧,这种程度的课文简直是小儿科,只要我认真起来,就没有做不到的。
“那么,我们来找找这段话有什么语法方面的问题,像通假字啊倒装什么的。”
这次安然没有从牌堆顶部抽了,而是摊开从中间选取了一张,没问题的,33分之1,台下的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安然,祈祷着最终公布的结果不要是自己。
这是上学时代最刺激的活动,只要任课老师说随便点一个名,同学们都会在心里默念“不要抽我、不要抽我”,当然我也不例外,毕竟是神眷顾的男人,安然是不可能抽到我的。
“哟,千一,起来吧。”
安然一边说着,一边公开了手中抽到的牌,红桃9,33分之一诶!?麻蛋真不幸,还好课文下面有注解,这个问题我回答得上来。
“不错嘛,你想做到还是能做到的,下次别考那么低的分了。”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个人一定是看不起我,要是试卷上考题带注解,我特么绝对能满分。
“加大点难度,这篇课文是要求背诵的,抽个人起来背一下。”
熟练的洗牌动作,可以见得安然技巧高超,不存在什么手段,很大方地把手前动作公开在大家面前。
“哎呀,千一运气真好,别坐了,起来吧。”
一样的抽牌动作,又是红桃9,安然臭屁地把牌拿到我面前晃,这特么不可能的!如果前面的作弊不算,连续两次33分之1!简单乘一下,超过千分之一的概率!
“从哪里开始背…”
“从头开始吧。”
“廉颇者,赵之良将也…”
“喂,我前几天有布置过作业让背的吧,你这个完全不熟练啊,第一段只有两三句话都背不下来?去把课文抄五遍,明天给我。”
嘁,一肚子火气,今天怎么老不顺,我和红桃9有仇。
“嗯,感觉就我一人抽牌没意思,大家也参与进来吧。”
说罢,安然一边洗牌一边继续讲课,随后又迫不及待地玩了起来,他是有多喜欢抽牌游戏?今天提问也比以往来得更多。
“来来来,何许你来抽。”
安然两手握牌,平摊在何许的面前。
“诶?我来吗?”
“对啊,说了大家也参与进来吧。”
“这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
何许问的当然不是安然,他话语对象面朝的是广大同学,抽到谁都不好,没人想当罪人,大家都屏气凝神等待着最终结果。
“哈哈,千一,起来概括一下蔺相如的品质,以及从原文哪里看出来的。”
红桃9!又是红桃9!从何许手里拿过牌,安然举到面前公示给大家,连续三次!几近三万分之一的概率!
我愤恨地站起来,这一定有问题。
“你这副牌!除了红桃9就没有其他牌了吧!”
“怎么会。”
安然把牌明面给大家伙儿,的确,红红黑黑的,从A到K都有。
“蔺相如为人真正,不畏强权,充满气量…”
“总结的不错,坐下吧,再来个人抽。”
安然一边切牌,一边在教室里来回走动,终于停在了我的附近。
“樱木,你来抽。”
樱木无可奈何地从牌堆里拿了一张出来。
“啊哈,千一,还是你呐。”
“等等等等,你特么,不算!我来抽!”
安然怂了怂肩膀,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走到我面前。
“真拿你没办法,来吧。”
又是重复的动作,洗牌,切牌,摊开在我眼前,面对一张张大同小异的扑克,我凝视了好一会儿。
安然手里的牌充满着魔力,像要把人吸走一样,指引诱惑着我去选,咽了咽口水,拿起他右手数起的第17张牌,这个顺序没有特别的意义,只是不抽这张牌不行。
“你看吧,又是红桃9。”
“你特么的,所有牌背面都是红色的,单单红桃9背面是蓝色的!你看不起我吗!”
“啊啦啊啦,被拆穿啦。”
坏笑吐舌右手握拳轻敲脑袋的恶意卖萌动作一气呵成,今天的安然也特么不是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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