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的家伙走了，我追不了他，也不打算去追他。
不管他死了还是活着，这一切都是预料之中，就像薛定谔的猫箱，结果只有两个，过程怎样发生，这并不重要。
令我讶异的是，这个城市突然多了一个麻烦的家伙，而且没有在组织的掌控中。我想很快就会碰上他的。
离开了废弃的车站，我回到了城市的分部里，现在那只有我一个人，因为这个城市的泥潭不是一般的深，组织到目前也没能恢复在这里的手指。
不干不脆，麻烦死了。
有些讶异的是，回到那以后已经有人在等我了。
“你来得比我想的要早，不过我想现在还没有到那件事情开始的时机。”我对那个懒鬼说。
“我来找你和那个无关。”那家伙还是像以前一样懒洋洋的，总让我想要一脚踢在他弓着的背上，大概是因为当初教我枪斗术的老牛仔就是这样对我的。
“我大概猜得到。”
他看我伸出手，没有思考就知道我的意思，从口袋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那包烟。
“又是劣质的中华。”我皱紧眉头，抽出一根点燃。
“我又不抽烟，随便看到哪包买哪包你有的抽就差不多。”刘长风翻了个白眼。
吐出口烟，我看向他:“我会联络组织跟警察局商量一下，之前你的行动和引发的后续事件可以掩盖过去，只要你处理好关联人士的问题，那就没事了。”
他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以后问道:“你知道半鬼化这种状态么？”
“半鬼化的鬼有两种，一种是魔鬼，一种是吸血鬼，你说的是哪种？”虽然大概猜得到，不过我还是装聋作哑地问一声，他也装聋作哑地不知道我在装聋作哑。
其实某种意义上我们都没有装聋作哑。
“吸血鬼。”他看向我，“既是人类又是吸血鬼？这到底是什么鬼状态。”
“就是个鬼状态。”我应道，把烟叼在嘴边。
“吸血鬼其实本身就是人类变成的，史料里最初的吸血鬼该隐也是人类前身。和丧尸一样，有的人们之所以会变成那样的怪物，就是因为他们感染了一种特殊的病毒，不过比起大多数病毒，这种病毒显得有些另类。”
我顿了顿，看着他的表情，他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感染人类制造出血族的病毒，Human Vampiric Virus，简称HVV，实际上是只流传于尼伯龙人之间的病毒，普通人在感染的瞬间，血细胞就会被病毒破坏，然后死亡。HVV的传播途经就像小说电视里说的那样，依靠所谓吸血鬼的初拥，不过并非只有这种方式——具体只有血族自己知道，人类已知的传播途经也就是初拥、血族仪式和进食吸血鬼的心脏并成功消化吸收，等。”
“获得吸血鬼的馈赠，吸收了人类的血之本源也会变成血族？”那个懒鬼打断。
“馈赠？血之本源确实只有血族能够接触利用，你说的并非没有这种可能性，但是不能确切证实。”
“那么半鬼化……”
“吸血鬼的半鬼化和变成吸血鬼其实没多大差别，同样感染了HVV只不过是不完全的感染，病毒在体内蛰伏，因此不能使用除了吸血以外大多数血族的能力罢了。”
“……有没有办法可以解除掉这种状态？”
“有。”
“什么？”
“祈祷神灵的帮助，或者——”
“杀了那个人。”我把燃灭的烟按在烟灰缸里，抬着眼皮，“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动手吧，组织和黑暗生物绝对势不两立，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听着我的话，那个懒鬼的眼底少有地流露出苦涩。
“黑暗议会最近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吗？”
“没有……这个城市里冒出来的那个血族，我没有估计错的话，不只是和黑暗议会，包括密党魔党都和他没有关系。”我确定地告诉他。
“怎么可能？……”他看着我。
“即便如此，组织向来没有什么温情，这点你早就知道了，绝对不留下不确定性因素……而且你迟早会离开这个地方，永远地和对方分开，对方死了或者活着于你有什么差别呢？”我对他说道，他握紧了手。
“我不会告诉组织，权当自己不知道，但也不会想办法包庇你，这已经是我尽可能的让步，看在你是他亲戚的份上。”我重新点了根烟，叼在嘴角。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着“明白了”，然后就挺起身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别忘了时间到了以后来找我。”我对着他的背影喊道，他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伸手把烟拿下，又重新叼在嘴边。
“你看上去不像会说谎。”有人在对我说。不对，不是人，是有鬼在对我说。
我从一旁的木箱里拿出两瓶特制的拉菲，吐掉那根劣质的中华，扳开瓶盖喝了一口，然后把另一瓶举起来晃了晃。
“我不知道你喝不喝这玩意儿。”
对方示意我把酒瓶丢过去。
“我也觉得我不会说谎，是它自己从我嘴里跑出来的。”我认真地看着他，他也认真地点头认同。
“组织上说他们不知道你的突然跑到这了，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进去——这鬼话你信么？”
“很遗憾这不是鬼话，而且我一直说的都是人话。”他耸了耸肩。
“很好，等我回去一定要再多敲他们一笔。”我放下红酒看着他。
“你在这里等我是为了什么？”这话是我在问他。是的，在我回来之前，他就已经在这里等着我了。
“久仰大名，想亲眼见一下打声招呼。”
“谁说你不说鬼话？”
“它自己从我嘴里跑出来的。”
“给我一个遮住眼睛当瞎子的理由。”
“你随便想一个不就成了？……我不是早就给了么。”
我重新点根烟看着他:“那帮家伙的安排真是莫名其妙……不过反正他们没直接下命令，那我也得帮他们装装样子，好别让他们落了面子，这样方便多敲诈点东西。”
他闻言笑出声，拔剑对我挥出一道血色的剑光，我早已举起枪，射出一道光弹。
……“势均力敌吗？意料之中啊。”一击之后，他留下东西就走了，房屋被交击的余波震塌……会不会明天就上了城市日报的头条？
摇摇头收起他留下的东西——一个蝙蝠石像，我从钻进废墟里翻找起被埋住的装着拉菲的木箱。
事情真多，跑出这么个家伙又是来给我添麻烦的么？……
To be continued.
PS:
1.突然有点怀疑自己到底都在写啥。
2.啊反正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望天】
3.我有点犹豫要不要写一下日常……会被嫌弃吗？qwq
4.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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