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对于一个退伍军人来说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因为精神问题被开除就另当别论了。
除了医生开给我的药以外，我还吸食各种让我放松的东西。直到某一天，我连医生那的药丸都支付不起时才想起酒馆喝着咖啡的家伙告诉我的那份特殊的工作。
但是怎么都想不起当时喝的醉熏的我把那张名片扔到哪去了。
“最近还有做梦吗？”
“有。”
“还是原来的内容吗？”
“是的，那个人好像从未离开和变老，一直那么漂亮。”
“虽然知道你对于那个假想的世界更加憧憬，但作为医生还是得劝你不要再服用多余的药物了...”
“那个医生，我可能付不起药的钱了，有什么办法？”
“先生，要知道你参加的这个疗程虽然是国家出资的，每次问诊都是免费的，但这里面不包含药物相关的费用，所以我想没有其他让你拿到药的方法。”
孤僻的小巷里开着一家酒馆，便宜的租金让它即使只依靠几个熟客也经营了多年。
“脑壳痛~刚看完医生就来喝酒好吗？哈哈！”几个熟客之间早已相互熟悉，我因为被部队开除又看着心理医生，这里的人在熟悉之后就开始叫我“脑壳痛”。
“来一杯啤酒。”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却迟迟喝不到我点的啤酒，单手握拳用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催促酒保。
“除非你把之前赊的账付清了，我才能给你喝的。”
“有什么关系，多一笔账而已，把酒给我吧，美女。”这里的酒保是我唯一会称赞的人了，但她的长相既不出众也不标志。我只是想灌醉自己，再回去沉沉的做个梦，为了这个说几个谎又算什么呢。
“这杯我请了。”从门口处走来那个喝咖啡的怪人。
“又是你，你上次说的那个工作还有空缺不？”
“从不曾填满过。”
“怎么是你开的公司吗？”
“受荣不起，我不过是去那条路的司机而已。”他一只手拿着黑色宽檐帽放在胸前，弯腰敬了个礼，“那在下就先行出去等候您了。”
“说话怪里怪气的家伙。”酒保递过来黑色的一杯饮料。
“这是什么，我要的是啤酒。”
“这就是他请你喝的。”
“这是啥？”
“巧克力牛奶。”
用着难受的心情看着这杯东西“咕噜~咕噜~”
“意外还挺好喝的吧~”酒保忍着笑，看着我那副复杂难言的表情。
“没错！”重重地放下杯子，我就离开了座位。
“欸？”想象的到酒保一脸像是恶作剧失败而失望的孩子那样，但是她实在是称不上可爱。
那个怪人确实站在门外等着，一身西式的装束，让人感觉他就像是从英国来的绅士，但是带着文绉绉的说话风格又充满违和。
“我想先回住处整理一下行李。”
“我想应该没那个必要，在您要工作的地方，我们会为你准备好各种必要的生活品。”
我想了想又说“我还是得回去一趟。”
回到那个实在称不上家的房间，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脏乱到了床在哪都看不出的程度。
准备离开时，从窗户看到了依旧在等待的那个人，帽檐上消融着刚落下的细雪。
“总感觉很可疑，但是对我这种没有价值的人生，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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