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感受到如此的放松,浑身软绵绵的,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值得我思考。就躺在金銮殿里的浴缸什么的之类的地方。
不过无所谓,总之一个字,金碧辉煌。
就连洗澡水都被樱花花瓣铺满了水面,从花瓣的缝隙中偶尔一闪而过的水面,也被映成了金色,闪闪发光。
周围站着无数仆从,有端酒的,有端汤的,端点心的,竟然还有端着车厘子的。这个可得多吃点,毕竟平常买不起的。
唉?
不过话说,我怎么就被人伺候的这么舒服的?什么时候的事,因为什么啊?怎么莫名的就感觉自己是个皇帝这样的设定呢?好突兀啊…
车厘子呢?
怎么回事,忽然发现侍者怎么都是女人?而且这么凶?用好像杀父之仇的眼神看着我?
只见离我最近的那个本来端着车厘子的女人忽然大脸极速贴近,冲着我大喊:起床啦…
what 法克?
我一声惊呼,险些从床上弹起。差点**好嘛?
转头一看果然是她。
一个大美女就跪在地上,趴在我的床边。而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并不因为“她”是我的“姐姐”。更因为我才是真的妹子。好吧我承认这么说信息量有着庞杂。所以待我缓解一下刚刚受到的惊吓再详细解释一下。
10min…
好的,观众老爷们。刚刚那个趴在我床头冲着我耳朵大喊叫我起床的…大美女,是我的哥哥。
emmm,对的你必须接受这样的事实。(小声:关于他比我漂亮这一点)他比我大了整整10岁。
事情是酱紫的。我的父亲,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他需要一个男子汉,也就是大丈夫继承并延续他的爸爸,也就是我的爷爷最看中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把姓氏传下去。
插一下嘴,这个姓,是个复姓,叫乐正。
不是了正,是月正,是古时候皇帝赐给宫廷乐师的一个姓。这个姓如今已经稀少异常,就比如说,我爷爷一辈子也没听说过再有别人姓这个了。所以也就异常的珍贵那种。
所以,爸爸和爷爷,都希望妈妈生的是个男孩。
果不其然。医生告诉爸爸,孩子带把的时候,全家人乐的不行,并起名乐正堂。妈妈也极为开心,因为不负所望。
但是好景不长,爸爸是一个食品厂的老板。爸爸特别信任一个人,也就是这个食品厂生产的实际管理人,老何,而爸爸则负责广告,税务,报表,人事之类。
两人之间合作十几年了没出过大问题的。可有一个毛病,就在于,钱,实际上都在爸爸手里。
老何唯一能碰到公司财务的地方。就只有采购原材料的时候。这个钱也是爸爸通过考虑市场竞争,物价,上月销量,然后计算出的最稳妥的生产量所使用的原材料用量。
老何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但也不能说他是靠着爸爸才混的风生水起。毕竟老何这个人,粗是粗,但是在人际关系方面比爸爸强太多。而且贵在听话,他不懂,但是他相信数学,相信爸爸的计算,所以在爸爸面前很老实,因为俩人之间很坦诚。
这种坦诚在我哥哥6岁上小学那年破碎了。那个时候,他迷上了一种“投资”。不过妈妈说,那根本不是投资,而是诈骗。
大概就是说,你投一定的保证金,比如五万。那么你实际可以用来投资的钱就是20万,翻了最低四倍,且上不封顶。
你用这个钱,去投资的,只有几种很少的选项,什么石油黄金的。
然后就是正常的,低买高卖。
如果赚了,那么赚的就是你番几倍赚几倍的钱,赔了也赔几倍的钱。
赔的钱就可以从保证金里扣。
然而,妈妈说,其实根本没有这个投资,那个公司啊法人什么都是正常的,但是却毫不知情,因为这几个人压根就不是那个公司的。
而网络上找到关于这家公司的信息,竟然没有一个是真的,冒用公司的信息完全把真公司地址电话信息覆盖住了。
他们只是找了个小公司当替罪羊,买了大量的网络水军和广告。打印了大量名片广告彩页。
而实际操作方式简单到令人发指,就是不停的骗人投资。如果有人投资赚了,管他们要钱,就用后面的人堵这个窟窿。整个骗局直到没有新鲜血液继续流入,事情就败露。也就跑路了。
也就是典型的庞氏骗局,只可惜,父亲一个工程学院的大学生,被一群可能只有高中毕业证的人给骗了。而且骗走30多万。
而这30多万,并非他自己的钱。而是公司运作需要的钱。
爸爸他不敢告诉老何,也不敢告诉妈妈。自己又不舍得掏出这笔钱,影响生活。所以他有病乱投医,借了私人贷款。当天晚上就把工厂的这个窟窿堵上了。
听父亲说,那个时候,银行贷款不好批,需要抵押审核的,时间很久。而且那么弄的话肯定就让别人知道了。
说是私人贷款,其实也就是高利贷了。
窟窿堵上之后,货物消耗,自然损坏,机器维修,厂房修缮就变得多了起来。目的就是父亲做一些灰色收入用来还贷款。
放贷的人,还算良心,规矩定完了没啥事不骚扰父亲。有时候还不起当月也没事。就记利息。和气生财了一下。
本来也算稳定。
可老何还是慢慢发现了不对,因为很明显,厂子产量越来越高,销量越来越好,厂里工人也多了五六个了。那怎么他兜里的钱没变多呢?
他去问父亲,父亲就让他看账。老何就说,算了算了,我看的明白要你干什么?
风平浪静,但实则破涛汹涌。老何知道父亲他利用账务侵吞公司财产。所以他唯一能碰到钱的地方,也就是采购,也买一些劣质品原材料。这样每月都能侵吞一笔钱。
结果销量自然下滑。几乎到了卖不出去货的地步。
父亲自己喝了自己工厂的产品,然后大骂这种东西只有S13才会买。
其实,那个时候,父亲已经把钱还完了。可是没用。产品已经完了。
老何和父亲俩人没有再谈过什么。心里都有数。无需多言。父亲将工人遣散工厂卖掉之后,由于那些机器卖不出去,外加一堆s13才买的产品囤积。甚至还搭进去五万多。
那之后,父亲一蹶不振,也不再工作了。靠着前几年的积蓄,和母亲的工资度日。
其实生活并不贫困潦倒,甚至还有点小富,毕竟在三线城市,有房有车的情况下,再有些积蓄,日子过得也能不错。
可是他喜欢喝酒,一喝酒整个人就变了态。平常的时候,就不怎么喜欢搭理儿子,结果喝了酒就开始锤我哥,家里120多平米的房子35平米的客厅,从东面锤到西面,拎起来,摔在南墙根,再一脚踹到北墙根。
哥哥和我说,那完全不夸张,一个成年男子,完全有能力把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当球踢。并且毫不留情。就好像他是别人的儿子。可事实上,他对别人的儿子,总是好的。至少不会把人家打住院。
这种殴打三天两头就是一次。有时轻,几个嘴巴子就行,有时候凶,就像那次。鼻梁踢塌。流鼻血不止,小手指骨折,右腿韧带拉伤。耳膜破裂,还有一些脑震荡。
父亲打完他就躺床上睡着了,他自己拼了命爬到门口,敲开了邻居的门。
等再次睁眼,母亲正在他身边。他一直哭,哭个不停,说不要再回去。会死的。
医生因为一些原因,可能是由于塌陷的鼻子因为骨骼断裂等原因无法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所以之后又为他歪了的鼻子做了一次美容手术。
那次之后,母亲提出和父亲离婚,因此闹个不停,父亲坚决不同意离婚。他害怕离婚之后我哥就不再姓乐正了。
而哥哥也经常不敢回家,在楼下坐着。或者在公交站,或者地铁站,或者随便哪里,只为等妈妈到家,和妈妈一起进家门。
即使如此,依然无法躲过父亲的殴打。因为有时候,他连母亲都打。
他根本不算是个男人。
母亲带着哥哥出去住了。在一个破旧的小卧室里。
分居了足有2年之久。虽然没离婚。但婚姻名存实亡。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可是父亲却终于有了变化。
他似乎是有一种报复心里,他竟然从头学起,入行了金融业。不过不是诈骗,是推销股票期货基金的那种电话销售员。
虽然只是普通职员,但他戒了酒,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并去母亲的公司。请求复合。
母亲还是爱他的,最终耐不住寂寞,也耐不住对方的软磨硬泡。又搬了回去住。
但是母亲还带了个小女孩。
父亲问。这是谁?
“他是乐正堂啊~你的儿子!”。
原来变化最大的不是父亲,而是我的哥哥。
在他一个孩子最需要快乐和温暖的时候,他经历了最惨痛的教训。这使他对男性,产生了厌恶。
他无法接受自己将来也会成为一个那样的人。所以就只好成为一个女孩。
而由于他一直也只有母亲管教他,在学校也只和女生一起玩。所以整个人的性格奇怪极了。最终心理医生也尝试无果。他认为的绝对正确的世界观,绝不是几天引导就能好的,很明显需要同等,甚至大于儿时所受刺激的纠正才行。
不过,众所周知,那是违法的。
而他依旧不会和父亲说话,也不会看父亲。有父亲在的场合总是瑟瑟发抖。
最终父亲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生儿育女”的事实。不过他没有放弃。他还想要个儿子。
结果却有了我。
一个名副其实,如假包换的纯妹子。
我出生之后,父亲彻底绝望了。并说自己是造孽。生了个赔钱货。
所以,老爷们懂的,我也不待见我爸爸。
根据父母结婚定的规矩,男孩随父姓,女孩随母姓。所以我姓张。
可是父亲耍赖,说名字我起就好了。
就叫:“张月正璃“。
母亲是反对的,母亲从来都是很温柔。真是活该被爸爸欺负。她说太长了,像个日本名字。实在不行,叫张乐正就好了。
可是明眼人都明白。父亲明明就是想让我叫乐正璃。问题根本不出现在长短上,而是出在,他非要把乐正的姓氏强行加进去。而母亲怎能不明白?只是不愿违背父亲,过于爱他了。
我的身份证,到底印上了张月正璃…
而后。就是现在了。我已经十八岁了。今年六月份高考。而比我大10岁的哥哥乐正堂已经28岁了。
我们都以为他会去泰国之类的。然而并没有,他参加工作以后,只做女性文员做的工作。但是显然,在女员工里,他是佼佼者。
其实像他这种“可爱的蓝孩子”,找工作不容易的。
but!!!
正义始于颜值。即使是男性员工也有不少追求他的。
不久后,他自己贷款买了个房子。房子不大,标准的两室房间。
当然,主卧是他的,次卧自然就是我的了。
你说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德国骨科?
不存在的,他高中时,是个相当清纯的小姐姐。内衣也是可爱地令人作呕,就是感觉可爱到作的地步了。我俩就抱着一起睡,从没感觉有什么异样。
当然,不包括晨bo。
虽然我不说什么,但是哥哥还是受到了母亲的警告。因为毕竟生理上还是个男孩子,他出去上大学之后,家里的那个卧室,就只有我一个人住了。
大学之后,哥哥乐正堂天赋很好,听从辅导员建议考研。
只是专业有些尴尬,虽然大学是英语专业,可是考研却报了古汉语。
是很少有人报考的专业。他的导员是个发际线高到令人发指的“糟老头子”。由于妻子过世,他占着教导之便利,经常占我哥哥便宜…
当然也只是摸摸屁股,掐掐脸这样的。太过分我哥哥必然不会接受。因为他性取向还是喜欢女生的。
考研结束了。
哥哥没考上。
不过却获得了双学位。
出来以后,由于手里没什么钱。而他又志向远大。所以去做了房地产公司做新楼销售。
卖了几套房子,和一栋别墅。又管母亲要了15万,母亲没有那么多钱的,所以当然是去求父亲,父亲很不开心,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应该给安排个稳定。买房子是好事。所以父亲掏了钱。
就这样,东拼西凑,哥哥付了首付。买了一个80多平米的小两室。
然后…装修成了让我感觉过于花哨和浮夸的样子。几乎每一处都是粉色的。
虽然我也很喜欢,但是我绝对不会这样做的,我更喜欢黑色。因为黑色可以让我很酷。
我高二的时候,和父亲吵了一架。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我没有零花钱。可以说我穷的一匹。我都高二了啊。兜里一分钱没有。
我一气之下,和父亲说:俗话说,男人有钱就会变坏,女人变坏就会有钱。
这可气坏了他,他指着我气得直哆嗦,并扬言把我扫地出门,让我出去卖。
母亲也知道穷养男富养女一说,但没有用,我是赔钱货,不值得在我身上投资。他也说了,只供我读书到高中毕业。大学学费要我自己想办法。
所以,我依旧穷困潦倒。
一周之后,我回到家,发现我的东西全部都被扔在门口。
我喊了两声妈,没人搭理我,应该是还没回来。我走去我和哥哥的卧室。
一开门,我惊呆了。
我和哥哥的双层木质的床,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单人床,家具算是新的,我和哥哥用到大的那个小书桌也消失不见。还有全新的衣柜,全新的台灯。
我记得,以前的台灯总是坏,不管是灯还是线路,反正总是坏,最主要太老了,那是为了我哥哥上小学而买的,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年头。我说换,父亲始终都不换。如今崭新的台灯就在那里,可我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甚至墙上我和哥哥的涂鸦,哥哥的粉色壁纸,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大白墙。
我明白,这一切,都不可能是为我准备的。
父亲忽然从门口出现,一脸笑容的问我:“好看吗?”。
母亲也是后知后觉,因为一个男人领养一个男孩儿,只需要核实他的经济能力。婚姻状况并不很重要。就像一个女人,领养一个女孩儿一样。
不过我并没有哭。原因很简单。没有用。
当天晚上在客厅睡了一宿。第二天管母亲要了钱,搭上去哥哥所在城市的火车。
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也没去过,虽然母亲告诉我地址,可我还是找不到。而且连手机都没有,还好母亲让哥哥去车站接我。
我走出站台,却没有看到他。
这时,一个男生从身后拍了我一下。我一回头,几乎认不出来。
哥哥西装革履的站在那里。头发也剪的很短。明显是个大帅哥。
我紧忙给了他一个拥抱。羡煞旁边好多情侣。
哥哥对我的到来并不惊讶,甚至还有点得意忘形。他说他早就知道我会来的。
他没有车,所以我俩站地铁。
不得不说,一线城市实在繁华。哥哥紧紧捏住我的手,我才不至于被拥挤的人流带跑。虽然捏的我有些疼,但是超幸福。尤其是别人认为我们是情侣的时候。
我们在地铁上很久,又换了两次车,最终来到了哥哥的住址。
走到地面时,我简直惊呆了。即使是晚上,依然挡不住这雄伟异常的建筑群。高楼大厦,灯光夺目。好不漂亮。
乡巴佬进城,别有一般滋味。但总之是快乐。
母亲给哥哥打了电话,问接没接到。哥哥说都到家了。母亲放了心。
但是却很难过。给哥哥的账户打了10万块钱,说这是娘家凑的,毕竟姓张。小时候确实亏待阿漓了,拿着钱,给你妹妹安排好。也是大学的学费。
我听到这里,瞬间哭了。
因为,至此。那个家,再也不是我们的家了,以后我就要和哥哥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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