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么一来问题也就很清晰了。”
对奥莉维娅的话表示赞同,菲西却有点难过。“恋爱中的少女真是可怕啊,我居然有点吃那个叫约纳斯的人的醋了。”
“不知不觉暴露了你的性取向啊。”
菲西白了艾伦一眼:“开个玩笑而已,不过那个混蛋敢让我家玉为了他消沉这么久,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她又问巴萨:“喂,你知不知道那个叫约纳斯的混球以前住在哪?”
“小的在外面很少有自由时间,若是可以小的当时也想寻找他的府邸所在。”
“那么那个娜塔莎……”
这个问题让巴萨的脸上瞬间铺上了阴霾,与刚才的神态截然不同,好像惧怕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
“喂,你怎么了?”
“我当时跟着小姐到了娜塔莎小姐的宅邸,上帝作证,我们隔着老远就感受到了令人不舒服的闷热,甚至还可以看见火光……”
“你想说的该不会是……”
“娜塔莎小姐她……她们家在那个晚上起了大火,连同所有仆人在内也全部没能幸免。”巴萨痛苦地说。
“吓——”众人惊愕地倒吸了一口气。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小的刚想说来着的……”
菲西脸色僵硬,脑中一片空白,身体摇摇晃晃坐到了床上,口中喃喃着:“怪不得,她失去了最好的两个朋友。”
把手放到她的手心,艾莉雅用自己的方法安慰她。
“谢谢你,我没事。”
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说服力,艾伦皱了皱眉,把手枕在头后,看向天花板:“火是怎么起的?”
“据说是某个仆人打翻了蜡烛,不过这种话连小的都不愿相信。”
“还算你有点主见。”
巴萨苦笑。
“还有什么其他的关键点没告诉我们吗?一口气别磨蹭,全说出来。”
巴萨绞尽踌躇着,看起来真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其实,其实吧,小的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小姐跟小的到场的时候,约纳斯少爷已经在那了……”
“诶?已经在那了?”
“他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除了叹气,就是在外面盯着火势增长的样子。”
“你的话里似乎蕴藏着“别怀疑了他就是那个纵火犯”的看法啊……”
巴萨没有反驳他的话,还点了点头。
“他连救火的人都不去找,看到小姐来了也只是随意解释:“我也想要早点见到娜塔莎,没想到刚来就发生了这种事”。呸!”
“玉呢?什么反应?”
“小姐被吓出了魂,连忙找人来救火……可是已经晚了,镇上的人都还在降临日祭典中。等火熄灭的时候什么都没了。”
事情似乎水落石出了,菲西焉了气,不愿意接受残忍的现实。
“没道理啊……前面刚说了那个约纳斯不是喜欢娜塔莎吗,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小的学过因爱生恨的道理……”
恶狠狠地瞥了他一眼,菲西看向奥莉维娅,询问她的意见。
“我也觉得有点怪,就算是他做的,纵完火不跑等着玉小姐来是什么意思?”
“刺激她啊!小姐就是被这件事刺激成这幅模样的!”
偷偷窥视着突然激动起来的巴萨,艾伦在心里默默开始打起算盘。
“我有一个想法,我们分两边去娜塔莎家找找有没有线索,另一边去寻找约纳斯的消息吧。”随后艾伦斩钉截铁地说出计划。
“寻找娜塔莎的真相我懂,不过这时候还找约纳斯是什么意思啊?”
“总觉得,这个人,不能小瞧呢。”
“诶?你们俩在莫名其妙的意见上很少有的能有共识啊,小菲西,你的队友表明了立场哦。”
“吵死了,要你多嘴啊。”她嘟起嘴,“那么说你是要去找约纳斯咯?”
“我觉得会有收获的。”
“既然如此,奥莉维娅,能委屈你一下和阿尔顿去娜塔莎的宅邸调查一下吗?”
“把委屈两个字收回去!顺便向我道歉!”
“没问题。阿尔顿会乖乖的,没错吧?”奥莉维娅眯细眼睛,但还是泄露出一丝凶光。
“汪汪!汪汪汪!”
2、
隔天早上,四个人就动身出发了——艾莉雅被委派了照顾玉的任务,虽说人小,不过玉可能还真吃这一套。
借着巴萨画的潦草的地图,阿尔顿和奥莉维娅八分靠感觉一分凭天意地在镇上穿梭,来寻找娜塔莎家的旧址。而他本人则驱使着马车带艾伦和菲西去玉的马术老师默克里奇家,事到如今,他是他们觉得唯一能知道约纳斯背景的人了。
“吁——”路途不算太长,不出一会他们就到了这片牧场里。
“小的去把马车安置好,就在外面等待两位了。”
因为没有事先的告知,所以房屋的主人并不知道有客人会来上门。在门外准备了一会想好措词,艾伦终于敲响了房门。
“慢着慢着,你要怎么解释我们来的目的?”
“这不很简单吗。”艾伦用手指了指脑子。
门开了,不是料想之中巴萨所说的精干魁梧的男人,反而是一个身材萎缩年迈的老人,他疑惑地盯着门口的两个年轻人:“请问你们有何贵干?”
“是默克里奇先生吗?我们是王城的塞德奥商会的,听闻海因里希家族和你有过关系,请问能打扰一下咨询您一些问题吗?”
3、
“我明白了,海因里希家破产了,你们追债追到这来了是吧?”给两位客人倒上红茶,默克里奇坐在他们对面梳理起原因。
“正是如此,我们是商会的紧急情况调查组的成员,不介意的话直接叫我们汤姆瑞和瑞姆汤吧。”
“保留原名吗,我懂,好吧,既然是工作的关系,我会尽量配合你们的。”
你懂个球啊!这个人真是老实的可怕啊,连这种话都会信!菲西在心里抓狂着。
“那么,您对约纳斯•海因里希这个人还有什么印象吗?”
“这个青年啊,他给我的印象很好,很深刻。虽然模样看上去有点娇气,不过啊,他是个难得的绅士。”
“您知道他的府邸在哪吗?”
老人摇了摇头。
“这不会有点奇怪吗?按理说镇上有头有脸的贵族,不都会有点名气吗?”菲西着急地插话。
“是啊,但他就是这样一个迷。”
“果然……”菲西泄气地喝了一大口红茶。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什么时候离开的……这个时间我再清楚不过了,就是夏林家起火的那一天。”
“他是那天突然离开的吗?之前有给过你什么预兆吗?”
“完全没有,当隔天下午我收到他给我的信时我还十分震惊呢。想来那孩子应该是承受不住娜塔莎离去的打击吧,所以才会离开这个充满伤心回忆的地方。”
这个评价让菲西很不是滋味,她竭尽全力让自己把约纳斯想象成符合默克里奇形容的那种人。
“那天晚上,他和娜塔莎,还有玉在一起吧?”
“是的,他们三个很要好……你们认识玉•莱菲布勒小姐?”
“不尽可能多地找出跟约纳斯有关的人,可不能帮我们找回债务啊。”
“的确是这样……”默克里奇接受了这个说法,然后继续刚刚的话题:“那天是圣主降临日,我在祭典中心看到了他们三个,他和玉正打算送娜塔莎回去,他们三个中,就数娜塔莎家规最严,即使在降临日也不例外。”
“送娜塔莎回去的时候已经失火了吗?”
“我也希望是这样啊……至少这样可怜的娜塔莎可以逃过大火的魔爪。不过很遗憾,据约纳斯给我的信上来看,他说是刚送完娜塔莎回去不久府邸就着火了。”
“我也替他感到伤心。”
“哎,况且镇上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提前去参加祭典了,否则可能还有救火的希望。”
“您没参加祭典吗?”
“老了,参加完游行就累得不行了,我也是在回来的途中碰到他们三个人的。”
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大火外,里面的人,或许已经死了,或许正在死去。
脑海中跳转到某一天的画面,菲西惶恐地摇了摇头。
“好了,就问到这吧……”艾伦轻声对她说。
“嗯?为什么?”
“这些问题太无关了,再问下去会被怀疑的。”
“他在信上没说要去哪吧?”艾伦旋即又微笑地看向默克里奇,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还是随意问了一句。
“这他说了哦,说是要去东方——是叫扎卡姆的国家吧?”
“居然这么直白的说了!”
“这也没必要掩饰吧。”
“我明白了。”艾伦整理着他所说的情报,站起身,“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我们走吧瑞姆汤。”
“谁是瑞——”菲西叫嚷,还没说出口就被艾伦制止住了,不情不愿地忍耐了下来。
默克里奇把他们送到门口,苍老的脸上浮现出感慨的表情:“真是时过境迁啊,恳请你们如果找到海因里希家也不要太为难他们了。如果可以,嘱咐约纳斯一声让他回来看看吧,我挺想他的。”
“好嘞!”
PS:咬咬牙 一跺脚 背负了单论数字的话比年龄还要大的债务 买了台switch
真的没事吗?喂 野原广志的债务都要比他的年龄小吧 即便这样他也脚臭缠身了 我真的会没事吗?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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