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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悠悠

白悠悠

寒冷,随着冰雪一点点把我身体掩埋。

鲜血浸湿大地,看着它逐渐蔓延。

无底深涧下,能看见头顶唯一一丝光明穿透冰雪裂缝,或许该称之为希望也不为过,可它照不到我,是那样遥不可及。

我躺在冰雪深涧之底,等待身体残存的热量渐渐离我而去。直到最后,我嘴角仍保留一丝嘲讽的笑。

最信赖的人把我带上雪山,最后让我坠入深涧的也是他。为什么他要让我死。

可笑吗?我再不相信一切,爱也好,恨也好,憎恶也好,复仇也好,都失去意义变做叹息。或许我真的该死,在坠落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滞,我发誓————我愿意舍弃所有,只愿一切可以重新开始。

我,后悔了。

所以,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能睁开双眼,看到无尽黑暗中一丝光明,当时并我没有在意身上发生的变化,只想着走出这片深渊,我麻木地拖着几乎不能用人来描述的四肢攀上冰壁的裂缝,一点一点向上挪动,就像蠕虫想顺着救命稻草逃离死亡的命运,或许数小时向上一点,也可能一天只能向上一点,但结果永远都是摔落,回到最底层。没有痛苦,没有困倦,疲惫甚至饥饿,其实我早该质疑为什么这些我都感觉不到了,但离开这里是我当时脑子里唯一留下的,我一直重复着无意义的事,直到我的思维第一次出现混乱。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那里的,孤独一人寻找方向,我是要,去哪儿?我终于意识到上天竟然真的可以剥夺我的一切,给我一个一无所有的生命。

我的家人被我遗忘,我的记忆只到落入冰涧为止,我的情感竟然都没有了,我还拥有一个不属于我的身份,哈哈哈这是怎么做到的。看着镜子都分辨不出我是谁,但我却有一个身份,有他的一切证件、资料、履历。如果不是我找不到资料里所谓的家人,如果不是身份证上的相片,可能我真的会把他当成我。我成了一个活着的幽灵,连存在都要被质疑,但我仍想找到我的过去,好像我有什么绝对不能放下。从此在塔兰穆雪山上多了个一直在徘徊的雪山向导。

这也成了我会留在雪山旅馆的原因,我想我可能会在这里找到我一直在找的东西,我存在的价值,我在意的人,认识我的人或许都有。

我对她慢慢细说着一个由我撰写的故事,话音落下,四周静的只能听到雪花拍打在窗上的低鸣,我轻轻握住她的右手,然后按在我的心口上,温热的小手触摸着冰冷的躯体。

“是不是感觉不到体温和心跳,在我胸口里的会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还算不算活着,但我知道这里一定有我重要的东西,它支撑着我走出深渊,我想在这里找到它,我并不怕什么境主,他无法剥夺我任何东西,因为我早已一无所有。”

“啪嗒”白悠悠的肩膀微微耸动,眼泪划过脸颊,落在地上,落在她的童装上润湿她蔚蓝的发丝。

我说错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哭。

我连忙手忙脚乱的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别哭好不好,我只是觉得熟悉才会说这种奇怪的故事,我错了。”

白悠悠对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但眼泪却还是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住的落下,怎么擦也擦不完。

“嗯,因为悠悠也曾失去过一个很重要的人,觉得好熟悉才会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

身穿童装的少女面前哭泣的杀伤力真是无与伦比,这样下去连我都会认为自己是怪蜀黍的,怎么办······

我默默伸出手用食指弹击白悠悠额头,面对突然袭击白悠悠措手不及的捂住额头,眼睛变成了(> <)这个样子。

“你真的是笨蛋吗?怎么说你都信,如果再不把你身上批的外套还我的话,我的体温就真要直奔零下了,冷死我啦。”

“笨蛋,白痴。”白悠悠一边把衣服摔给我一边喊。我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总之能让她不哭就行。“还有,这都几点了,回去睡觉吧今天就到这儿好了,反正收获颇丰,我的存在感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让悠悠一个人回去行不行。”

“不行!”直接否决“晚上那么危险,何况······”

悠悠突然上前抱住我,温热的身体带着淡淡的清香(心理作用?)依偎在我怀里。

“悠悠保证不会有事的,而且悠悠现在心里很乱,女孩想心事的时候你不可以待在身边哦,所以请让我一个人。”

“呵···呵·”结果自然是我带着傻笑自己走掉了。

那时,我并不知道白悠悠没有离开,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魔方,又望着我离去的背影,目光一点点冰冷,娇小的身躯静静伫立在灯光下似乎在等待谁。

一个人过度沉醉于思念,把明知不可能的是也当做唯一的希望,那样的她即使再聪明也会被无稽的谎言玩弄。

在房间里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留在这里的理由又是什么?像我这样的不速之客会来雪山旅馆真的只是想知道我是谁,店长在登记时看过我的身份证后可是一点质疑都没有的,我揪了揪头顶灰白的头发,对比起身份证上的照片,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大叔样子,可能小常知道关于我的事吧,但他好像刻意的不想面对我。算了,不去想他。

一次次虚伪的笑意,连自己也要欺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再也没说过实话?

看着窗外漂泊无所依托的雪花,我忍不住拉开了窗户坐在窗柩上,让雪花落满我身。为什么她会哭的那么伤心,舍弃一切又无所追求,这样的我又如何能理解。

我的手默默放在胸口上,那点心跳明明已经**觉不出来了。

我会觉得难过,在她哭得时候,所以千方百计也要止住她的哭泣,不想看到她难过的样子,不想看到她哭泣的样子,虽然我并不认识她。潜移默化中我渐渐不把这一切认作游戏,就当我想要守护住一丝小小的幸福好了。

我从背包里取出雪山向导的必需品————一个印有风信鸟图案的测风仪。

背靠窗柩,风信在涌入的狂风下不住的旋转,我注视窗外的夜空,有谁和我一样等待渺茫的希望。

深渊冰涧,光芒穿过一线天的裂缝为深渊之地带来一丝明亮,正是这点光芒给无法离开而绝望的人更多痛苦。

我仰躺在冰面上,睁开眼便看见唯一的光源————深渊外,无数星团组成宛若银河的夜空。

我要离开这里拥抱光明,再一次走近冰壁想爬出深渊,在光滑如镜的冰壁前我看见了自己。

颅骨整个碎裂走形,脑液流遍全身,身体布满巨大到不敢直视的创口,就像摔得四分五裂又重新拼凑回去的摸样,这绝对不是活人所能有的样子。

“恶心的怪物,不过这才是真正的我。”

我抬起头朝天空伸出手,握拳像把夜空中的星团抓在手心里,手上创口流出鲜血滴在我的脸上。

“目早成灰,耳溃碎絮,有口不言,舌落尘土,盖棺定论,黄沙三尺,随我腐朽,与我离去,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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