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
羽在这所学校已经待到了次年四月。
"呐,羽今天我做了咖喱哦。"少女对着看着天空发呆的羽傻傻的笑着说开饭了。
"上学?是指学院那种地方吗?"
"是的。"
爱德华点燃一支香烟。
他看着疑惑的少年继续补充说明。
"我觉得现在让你入学是最好的选择。"
"你想去哪里我都不会拦着你的。但是你得先了解这个世界,这个国家的生活方式。"
"……"
"我知道你可能有着重要的事情要去执行,但是现在失去记忆的你…"爱德华吐出烟圈。
"没有基本常识的你就像一颗随时都会引爆的炸弹,假如你被灌输些知识,我想,情况会好些的。"
'咕'
爱德华咽着口水。汗珠从脸颊滴落。爱德华在努力着。
"没关系么?"羽看着坐立不安的爱德华。
"?"
"我怕我现在这个情况很有可能会在学院给你添麻烦。"
"!哈~没关系的,我爱德华人脉还是很广的。"
[随意把自己的想法强制加在别人的身上…]
[不会被原谅吧…]
[就像当初那样…]
"我!"
"没关系的,你已经很努力了。"
"对不起。"
"装作不悲伤的样子。"
"对不起…"
"装作不悲伤的样子…"
"一定…很累吧?"
"里昂,求求你…"
"我知道了,我会离你远远的。"
"谢谢。"
咖啡已经凉透,羽确定了入学奥汀克尔学院。
爱德华抽出烟盒里最后一只烟,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火柴盒。烟灰缸里落满十几根烟头。
房间里只剩下爱德华一个人了。
"为何你,如此像…"
眼泪,止不住了。
你的到来,是上天有意安排的吧。
里昂,欢迎回来。
"果然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很差劲啊。"
苦茶。泡错了么?涩味也没有散去。人至中年,不知不觉的已经和烟酒挂钩无法自拔了啊。
'滴答!'
唉?
[这是…?眼泪?]
'我说过的吧,不用一直勉强自己,你已经很努力了。'
"唔…呜呜呜…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阁楼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来自这个家的主人——爱德华。
这个身经百战饱经风霜的退伍军人,第一次像这样。
不对,第二次,第二次哭的这样无助。
茶几上放着老友的照片。
里昂的死无法挽回。
爱德华知道,都知道。
什么都知道……
当年那颗子弹…
里昂的牺牲…
自己的无能…
老友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人。
羽的样子像极了老友。
老友他叫——里昂。
"喂,我总不能老叫你小子。你自己又不知道名字,我给你起一个吧。"
"说来听听。"
"从今天起。"
"你叫里昂。"
"里昂~"短发的女性靠过来,打开两人份的饭盒。
里昂插入了奥汀克尔学院的道德与法治二年级班。
"他叫里昂,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同学了。"站在讲座边上的讲师介绍着站在讲座前一声不吭的羽。
"我叫里昂,今后请多多指教。"
升学前被爱德华请来的礼仪家教'杰依爱吃苏莫'好好协助恶补过,现在的里昂(羽)已经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了生活了(骄傲)。
"那么,你就坐到罪娙同学的旁边吧,就是那个靠窗倒数第二个空位置。"
"知道了。"
[罪娙,就是这个女孩子么。]
"唉?嘿"
黑色短发的女孩对着里昂甜甜的一笑。
东方面孔,白嫩的皮肤。
(可是,为什么要脸红?)
(我不觉得里昂很帅啊喂!)
里昂托着腮,右手不自觉的转动着铅笔。总觉得很熟悉。在哪见过的吧。应该没有。
像极了某个人?
思绪被强行打断,心又痛了起来,像手术失败的后遗症一样。只要想内心模糊不清的她,心就会痛。
视野范围的边缘多出了一个显眼的东西。
是叫罪娙是吧?罪娙传来的折叠纸条。
里昂向右边望去,看到被头发遮住侧脸的罪娙。可是还是看到了红透了的小耳朵。
极力掩盖也是失败的一种必然后果。
"初次见面,我叫罪娙。来自东方的国度。"娟秀的圆体字,与之配得上的容貌身材与教养。
罪娙,有问题。
下课了。
在这种西式学院很难找到天台呢。
但还是被里昂找到了,实验楼的天台是平顶。但是未开放,里昂是把门锁一拳锤坏上来的。
"嘿咻!"
从天台的坏掉的水道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是从四楼的排水室爬上来的吧。
"嘿咻!"
露出头的是,同桌啊。
"喂,你是罪娙吧。"
"唉?唉唉唉唉唉唉唉?!!"
好不容易爬上来的罪娙被突然搭话的里昂吓了一大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脱手的罪娙一脸呆萌的伴随着自己的惨叫声跌回了四楼的排水室。
"啊啊啊真是痛死我了!没想到里昂同学居然有这种恶趣味呢。"
"明明是你自己掉下去的。"
"唔,里昂同学真是性冷淡呢。话说,你午餐就吃这个吗?"
里昂手里拿着的是面包,矿泉水以及鸡米花小份。这是校园超市卖的套餐。
罪娙拿出了自己的饭盒,打开白色的盖子。东方的米饭,炸鸡,干蒸西兰花,和蛋花。
"酱酱酱,这是我的爱心便当哦。"
罪娙闪着水灵的大眼睛看着里昂,但是看着看着却把自己的脸变得通红。
"呐~"
"?"
"以后我做两份便当,我们一起在天台吃吧,这个地方以前只有我一个来哦。"
"门锁我破坏了,一时半会校方发现不了,你下次来走楼梯吧。"
"咦~真的假的?不会吧。手动武装?~ˊᵕˋ "
"那是什么梗?"
"嘻嘻,我家乡的梗。"
"你知道吗?"
"不,你不说我就不必知道"
"呵~我最喜欢的一句话不是甜言蜜语,而是最喜欢的人对着已经死去的我大喊…"
"大喊什么?"
"才不告诉你呢!你又不是我最喜欢的人!略~"
罪娙吐着舌头,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普通。
但是。
里昂握住了她的手。
"唉?!!"Σ(ŎдŎ|||)ノノ
"我的不好吃,你喂我吧,我要吃小香肠。"
但是。
[我没有做小香肠啊!]
"好吧好吧,啊~"
塞到嘴里的是蛋花。
"啊~"
但是。
身体是总是先出卖着自己的思想。
即使再怎么隐藏,手上常年握枪的而长出的老茧,就是揭露谎言最好的证明。
今天的是咖喱,罪娙将饭盒递到里昂的面前。
"吃了快一年我的爱心便当了,你就坦诚一点承认我厨艺很好吧!"
[不行。]
[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里昂~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需要去保健室被美丽的校医大姐姐滋润一下吗?´^`"
"咳咳…哈啊……没什么……"
[刚刚…刚刚那个景象…]
不会的,我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你不会真的不舒服吧……"
"你的语气变弱了,我成功撒到娇了~"
"哈!??"
罪娙毫不犹豫的将饭盒砸像里昂的头。
"你这家伙居然欺骗我的同情心,扣分扣分!"
里昂枕着罪娙的膝盖,刚吃完饭的午休时间在天台加上膝枕再好不过了。
但是里昂心里完全挂念的是另一件,不对,两件事。
一年也没有任何'她'的进展。
以及,那个自己看到的景象。
罪娙的头,**在敌国旗杆上的景象。
根本无法忘记,但又不知从何警惕起。
总之,要先从看紧罪娙的行动开始吧。
从那天起,里昂就一直暗中守护着罪娙那个血腥的画面,里昂绝对不允许发生在罪娙的身上。
罪娙从口袋掏出烟盒,点燃香烟。
"烟灰和火星不要落到我脸上。"
"我知道,我才舍不得呢~"
"学校是不给吸烟的吧?"
罪娙将烟盒再次取出,取出一支插到里昂微张的唇间,用火柴点上火。
"真暴力。"
"现在,不就是共犯了么?"
罪娙看向里昂微睁的眼睛。
"睁眼给我看看,黄金瞳~唉很稀有的~"
"那你得给点奖励啊。"
"知道了。"
罪娙缕起头发,将里昂唇上的烟拔起,吻了上去。
完全由罪娙主动的热吻。
"喂喂你来真的啊。"
"怎么?你不是挺享受的嘛~"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的笑声还能持续多久呢?
里昂清楚。
罪娙也清楚。
[我很清楚我没有被爱着。]
[但是,仅仅是这样就够了!]
"喂,你知道吗?"
"樱花下落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哦"
[如果我和你的距离也能再缩近一厘米就好了。]
"这也是你家乡的梗吗?"
"不是啦,是邻国岛国的梗。但是我很喜欢!"
[我希望我们的距离可以是负数。]
"距离是杀人的武器哦~"
[樱花是秒速五厘米,那我究竟要用什么样的速度去生活,才能和你并肩前行呢?]
"是吗。"
"我们那里还有一个背锅侠,叫远坂时臣~嗯背锅侠的意思就是背负罪过。"
"是吗。"
"是的!"
"呐,我说啊…"
"是吗。"
"你够了吧!??"
[泪水,泪水止不住的想向外流淌,但要是在这里哭出来,一切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我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了…"
"是吗。"
"我求求你,不要在对我这么温柔了!"
"……"
"!"
"已经够了吧…"
[不能哭… ]
"不需要再这样了"
[明明在为我努力着,但是对不起!]
"我不想看到这个样子的你!"
[如果是我的话,背负一切就好了嘛]
"放过我吧……"
[我来当时臣就好了……]
"对不起…请不要跟来。"
在离开学院的主干道路上,只剩下了里昂一个人。
[对不起,我知道你在努力。]
即使这样,我也不愿意看到那一面的你。
里昂打开保温杯,用杯盖装了一杯咖啡灌入喉中。
"没想到居然有保温杯这种好东西……"
里昂躲在柱子的后面,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罪娙。
那个娇小的身影。
他大概明白了她的身份了。
应该是类似间谍的身份。
游走于国外权势人士之间,监视时期参加的五次大型宴会都能证明这些。
今天的她又有任务么?
头好痛。
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好好睡会觉了。
自从那次分开后两人便没有过什么交集,回家也是避开走。
只是她不敢面对他罢了。
[好困。]
两个多月没有好好睡过觉了的里昂感觉快要死了。
白天保护她的安全,晚上在她家的附近监视。
一天也没有停止过。
周末也要化装尾随,估计被旁人发现会被认为是变态吧。
但这不重要,只要她安全就行。
经常在课上睡觉,导师已经懒得管里昂了,联系爱德华也没用,爱德华可不敢管里昂。
[好困,眼皮睁不开]
"!"
[罪娙呢?罪娙去哪了?!!]
明明刚刚还在树下的!
"啪!你死了~"
腰上有冰凉的触感,脸部也有着相反的温度。
罪娙拿着她的袖珍小手枪抵着里昂的腰部,左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为什么要跟踪我监视我?你不会是间谍吧~"
"我是不是间谍罪娙小姐你不清楚吗?"里昂来了精神开始和罪娙拌嘴。
上一次说话还在两个多月前的谎言四月呢。
"走吧,我送你回家,看你虚弱的肯定熬夜了吧,估计家都回不了。"
"不顺路吧,哈…啊~"
里昂忍不住打哈气,可能是放松下来的缘故吧,四肢也开始感到乏力了。
"顺路的,而且我也应该做到同学见到生病该尽的责任嘛"
"我不记得有什么要让你负责过啊"
"闭嘴,你现在是病人。"
[怎么可能顺路,我知道的啊,你住南城我住北街。我们注定天各一方。]
里昂也知道,他们不顺路。
他都知道,而她偏偏不知道他都知道。
走在雨里的两人没有搭话,撑着各自的伞像陌生人一样却又并肩同行着。
"再见。"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
"嗯?^~^"
歪着头做出可爱的表情
"不必了"
"哎呀不要这么冷淡嘛~我进来了哦"
[坐坐又怎样,马上我还得出门'跟踪'你呢。]
"你一个人住的吗?真有钱唉~"
"一个朋友照顾我,做我监护人。"
"啊啊啊真好呀,好想被你的这个朋友包养这样我也不愁吃不愁穿可以懒散过日子了~"
"原来蠢货喜欢说蠢话啊是真的啊"
"咦~"
"你老家的梗,你有说过。"
"真过分唉~"
"但是我不记得我有说过唉?"
"…"
"愣着干什么?倒茶呀"
里昂倒来了两杯红茶,放在茶几上。而罪娙已经非常自觉的坐到了宾位上。
"给,红茶"
"红茶应该加蛋糕呀。( ̄y▽ ̄)~*捂嘴偷笑"
"你那是哪个次元的搭配法?"
"人家要蛋糕嘛~"
"唉,算了。"
"我就知道里昂亲最宠我了!"
罪娙看着里昂的身影进入厨房,取出了衣袖里的东西。
"呐,我最喜欢,我死了以后最爱的人在我坟墓前大喊要给我报仇。变态吧。"
"?"
"算了,没什么…"
因为太困,刚刚听漏了些什么,应该不是重要的事,里昂这样想着
"谢谢款待,我回家了。"
"我送你。"
"不用了,里昂好好睡一觉就行。"
"!"
"?!!"
"怎么回事?!!"
"你的双眼充血,睡眠不足吧。"
意识不知为何突然模糊了起来。
头有点昏,眼皮也很重。
"你……"
感觉逐渐远离身体。
拦不住了。
"睡个好觉吧。"
[不可以…]
"不可以啊…"
眼睛一半都睁不开了
"看来真的有效呢~"
声音使不上力。
"我还…不能睡…"
罪娙手里拿着白色的药片,上面写着安眠药的字样。
"不行…"
"没关系的,我已经知道了。"
"你很努力了。"
"还不……"
"为了我这么努力"
"呐,我说,你看见了我的死亡吧?"
"所以够了,这样就行了。"
"好好休息吧。"
抚摸着脸颊的手脱离了里昂的身体随后走廊传来关门声。
还不行。
[不可以倒下。]
里昂支撑着身体来到床边,透过窗户看着雨里的身影。
"不要…"
起雾了。
那晚消失在雨里的少女。
再也没有回来。
罪娙已经失踪了五天了,她独居,无法通过别人联系上她。
里昂也去她的住宅看过,没有人。
家猫白可也不在,据房东说是搬走了。
但不会的,她的学籍还没有改走。
但如果她是假身份的话……
里昂咬了一口面包,看着天空发愣。
[又回到起点了么…]
"喵呜~"
一只小白猫凑到里昂的手边,里昂将鸡米花倒在它的面前。
"你的主人呢?"
白可没有吃。
罪娙的这只猫平时又懒胃口有大还老是揩油。
还好她是只母猫,不然真怕她哪天深夜成精了。
"喵~"
"要我跟着你么。"
里昂放下面包,喝完瓶里的水跟着白可下了楼。
[千万……]
[千万不要出事啊…]
一人一猫。
离开了学院以及所在的城市。
上了马车。
经过城镇。
又上了马车。
来到了南方国家奥德里拉。
里昂跟着白可赶了三天路,在第三天的傍晚终于来到了这座城市。
市民广场。
"那是什么啊?"
"好像是头吧…"
"咦~好恶心,政府怎么用这么恶心的玩意挂在旗杆上?"
"还能怎样,北方人要开战,抓到间谍直接杀了示威呗。"
"……………………"
"呐,我说…白可,没有人知道罪娙是双面间谍么?"
"喵…"
"她就这么被自己人杀了?"
"…"
"以这么丑陋的姿态?"
"以这么可笑的死法效忠了自己所属的组织?"
"她是笨蛋吗?她是笨蛋对吧!??"
"她…身体呢?"
里昂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望着白可。
白可转身要离开了这里。
"等等。"
"咦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边那个人把头给,旗杆上的头给抢走了!!!"
"快拦住他!"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来人啊小姐昏倒了"
惊呆的路人,瞎昏的贵族小姐和执勤的卫兵乱作了一团。
里昂无视他们的阻拦抱起白可冲出人群,随后跳上房顶逃走了。
郊外,白可用的爪子扒着泥土,里昂也用铁掀挖着吸水过多的烂淤泥。
不知过了多久,土里才露出一双手,中指上有一枚银戒指,和里昂手上的是鸳鸯款。
"罪…罪娙……"
尸体。
无头尸体。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都是我的错…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腹部的伤口已经腐烂,毕竟是七月这种炎热潮湿的天气。
伤口处已经爬了许多蛆虫。
上衣的口袋里有一张奥汀克尔学院道德与法治分学院的学生证,上面有着罪娙的学生编码和名字。
"二年c班…罪娙。"
尸体散发出异味,不过里昂丝毫不在意,一只一只的拨出蛆虫,内部爬着的由白可处理。
随后他把罪娙的头和身体带到湖边每一分每一寸的清洗。
白可没有再对罪娙撒娇,它早就感受到罪娙没了温度,不然也不会和里昂出现在这里。
"谁干的?卫兵?我是指告密者。"
"喵呜…"
理查德回到了报社,但却处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浓郁的……血腥味。
他拔起了藏在腰后的枪,推开了门。
一个活人也没有,死者都是一刀致命。没有打斗的痕迹,说不定连反击的念头都还产生就被杀掉了。
"没…没用了……快点…家…家!"
隶属于报社的邮递员还奄奄一息,可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被挖掉了双眼。凶手没有一下子杀死他,可能是他不属于报社的内部组织吧。
可怜的无辜者。
"家…查…家!"
青年断了气。
[家…家!!!]
理查德踉踉跄跄跑出报社发动自己的车往自己的住宅赶。
"不要出事啊!"
"老婆…"
"儿子!"
"还有我的小女儿沙兮…呜呜呜"
"你们一定要安然无恙啊!!!!!!"
整栋洋楼一片死气。
门口躺着女仆和管家的尸体,一刀毙命。
理查德在楼梯口看见了那个死神,黑发的东方面孔,永恒不灭的黄金瞳。
"哦?你终于回来了?你迟到了呢,不过没关系,我马上就送你去见你老婆孩子。你女儿死前都吓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说啊,你们不配得到胜利…"
"我要全力阻止你们的愿望!!!"
"你这个恶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
"我吗?二年c班…里昂"
"真抱歉啊。"
"你不用活着了。"
"你的故乡,已经不在了。"
里昂将罪娙的头一针一线缝到脖子上,和身体重合。
白可蹭在他的身边,不断的用毛茸茸的爪子蹭着罪娙冰冷的脸颊。
他把罪娙抱起轻放到偷来的棺材里,棺材放在挖好的坑里。
"罪娙没有死,她只是睡着了。"
"对吧,白可"
"喵呜~"
白可跳下去,趴在罪娙的耳侧,翘起的尾巴怂拉下去,就这样和罪娙一起…
死去了。
"知道了 。"小家伙也走了。
就在刚刚,追随它主人的的步伐,离开了这个世界。
"什么嘛,就剩我孤零零一个人…"
平静的生活太过虚渺……
是时候该…
结束了…
"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里昂大喊着。
"一定会…"
[谢谢昂,这些就已经够了…]
里昂看着熟睡着的罪娙和白可,白可腹部的伤口已经炸开,一直堵住的坏血也流淌在罪娙的头边。
那个梦变成了现实。
里昂什么都没有做到。
但是。
我一定会帮你们报仇,瓦解敌人的力量,粉碎敌人的自尊心。
"等着我…回来。"
里昂的身影孤单的消失在雨里。
代号:末路人 行动用名:罪娙 真实姓名:芙蕾·Z · 娙 目前状态:已确认死亡
代号:猎人 行动用名:可 真实姓名:白可 目前状态:已确认死亡
"爱德华!!!"
"你有什么事,学院的谁我已经知道了他们没法拿你怎么办。"
"退学!"
"?"
"我要上前线!让你的人脉发挥一下价值,我要上前线打仗!"
"我知道了。"
里昂摔门而去,大概是收拾行囊去了。
"老爷,您不阻止?"旁边女仆打扮的保镖这样问到。
"我没有那个胆…"
爱德华放下茶杯。
"也没有那个命阻止。"
"何况…他的黄金瞳已经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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