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雪儿,来吃一口。”
我捂着嘴,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刚刚被我称作娘亲的家伙。
看到我这幅吃惊的样子,“娘亲”放下了手中的碗,亲切地抚摸着我的小脸问道:“怎么了?不合你胃口吗?这可是你以前最喜欢的红枣粥啊。”
“娘亲”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话语让我惶恐不安的心也随着安定了下来,不知怎么,我忽然感觉到一股温暖在心中流淌,令人舒心,平静。
娘亲坐到了我旁边,伸手将我揽在怀里。她左手抱着我的上身,右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脊背,渐渐地,我放松了下来,松开了一直在捂着嘴的手,得到解放的鼻子和嘴瞬间就闻到了“娘亲”身上的清香,我闻着这从没闻过,却又感觉熟悉无比的清香,侧过身去,将头靠在她的怀里,双手不由自主地缠上了“娘亲”的腰枝,整个人就像小猫一样窝在了“娘亲”的怀里。
我就这么躺着,第一次的,我居然感觉到了母爱,和想爱一个人,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对一个人恋恋不舍,甚至于,我都不想和眼前的这个女人分开,只想永远永远地,和她在一起。
娘亲嘴里哼唱着我没听过却又非常耳熟的歌声,这歌声让我回忆,让我想起了那个血色的夜晚。
“诶,不对!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叫你娘亲,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我一个激灵从她的怀抱里挣脱,警惕地靠在墙边,面对着她问道。
她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可仅仅一秒,她又恢复了先前那副平和的笑容。
“没事的,雪儿,就算你忘了娘亲,娘亲......娘亲也不会再离开你了。”她擦去了脸角的泪痕,笑容依旧。不知怎么,我忽然觉得心好痛,眼前的景象在模糊,消失,重铸,然后,我的眼前便开始飘动着火焰的光芒,眼前的场景从屋内转变到了室外。夜空很冷清,眼前的火把在成群地移动着,而当这些火把停下来时,我才看清楚,是好多士兵拿着火把围着我。这时,从火把群中走出了一个男人,而跟在男人左右的,是两个身穿银盔的侍卫。
“把你的女儿乖乖交给我,我保证会让你活着离开,你的女儿也自然不会有事。”男人吹了吹他手套上的灰,都没有看我一眼,而后又轻蔑地说道:
“当然,如果你执意不把你女儿乖乖交出来,也可以,只不过我们会麻烦点,要先把你杀死,然后再在这片土地进行地毯式搜索,到那个时候,如果抓到了你女儿,那她的安全,我可就不敢保证了。”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我,一直都在拿着小镜子照着自己。
“你杀了我吧!你们就是累死,也不可能抓到雪儿的!”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首一看,娘亲竟被绳子束缚,满身都是血和伤痕,看来是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样子。
“哦?那就没必要交谈了,我早就跟大人说过,她是不可能乖乖交出白羽雪的,真是浪费我的时间。”男人不耐烦地抱怨道,随即转身离去,“火把们”让开了一条道路,男人快步走向那条道路,转身的瞬间,他丢下了三个字:“杀了她。”
男人的左右侍卫将剑拔出剑鞘,慢慢走向了娘亲。我看着这一切,我此时的心,疼的剧烈无比,它在哭喊着,它在尖叫着,我无法忍受它带给我的悲伤,我向前踏出一步...
“我就在这!你不是要来抓我吗?放了我妈妈,我就跟你们走!”我朝着那个男人离去的方向大声喊道。
我擦掉了额头上娘亲给我下的匿身咒,站在了娘亲的前面,双手一拦,挡住了侍卫们的去路。
“啪!~啪!~啪!~”就在侍卫准备把我推开去砍我身后的娘亲时,三声清脆的掌声从那个男人走的方向传来。
“不愧是一家人啊,果真如大人所料,只要能威胁到你的母亲,你这个调皮的小狐狸就没办法再躲了呢!”男人缓缓走到我的面前,向我深鞠了一躬。
“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克罗夫,是影大人的三大管理人之一,对于刚才的事情,我表示很抱歉,美丽的小姐。”克罗夫单膝跪地,拿起了我的右手,亲吻了一下。
我吃惊地回顾着我刚才所做的一切(那都不是我本来的意愿),好像这只是我的身体为了告诉我一个故事一样,这些事情都在按照我不知从哪而来的记忆剧本继续下去。
我回头看去,母亲正在拼命地挣扎着,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恐,担忧与不解,但她被施了沉默术,这也是为什么当我一开始暴露自己时,她并没有出声的缘故(她根本出不了声)。
我的思想还在思考着这幅身体接下来会怎么做,但眼前的场景忽然又明亮了起来,回过神时,却发现我现在正靠着墙,面对着我的“母亲”,就和幻境开始之前时的场景一样,我恢复了自己的行动权,开始摸索着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发现一切正常后,我才叹了口气:“吓死我了。”
“怎么了?我吓到你了吗?雪儿,妈妈知道,你害怕妈妈,但是,妈妈已经不会再像当初那样做了,给妈妈一个机会,原谅妈妈,好吗?”娘亲的语气带着慌张与急切,她几乎是哭着说出来这句话的。
我愣在了原地,诶不是,这女人说的啥啊?我怎么听不懂她的话呢?为什么要原谅她啊?她做错啥事儿了吗?我怎么不记得我之前有认识她?一连串的问题从我的脑海冒出,本以为我的身体会再一次替我回答,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我就这么尴尬的靠着墙站着,她就那么站在床边,双眼早已被泪打湿,一副想过来抱我却又怕我跑了的样子。
原本我是打算找机会离开这个所谓的“娘亲”的,但经过了刚才那副场景,我现在并不打算这么做,因为她好像真的和我有关系。
我非常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既...既然娘亲都那么说了,我...我作为女儿,肯定是要听的。”
正当我松口气好为接下来的谎言做准备的时候,出人意料的,面前的女人却变了脸色,她拔出床边的长剑,剑尖直指我的小脑袋瓜。
“你是谁?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说!”虽然在大夏天,但我任然被她这冷冷的语气吓出了一个哆嗦。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你能不能先把剑放下,这东西挺危险的。”我用小手轻轻点了点剑尖,又快速地缩了回去。
“快说你是谁?”她好像丝毫没有把放下剑来好好说话的意思,反而将剑尖逼的更近,近到我都能看清楚剑上闪烁着的寒光。
“不是,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我的心里吐槽道...
(第三人称)
昨日夜
“到底发生什么了?秦凛姐?。”雨濡双手环在胸前,一脸严肃地问道。
“那只老狐狸找到了,还带走了小狐狸,要不是没提防到阵法,她们两只狐狸就全要归我了,还有,戏演不用演了,以后正常叫就行。”秦凛面无表情,冷淡地说道。
“秦凛...哦不,该叫你,樱大人,是吧?”听到秦凛这样说话,雨濡也收起了刚才那副担心的表情,板着一副脸说道。
“唉,没有留下那只小狐狸可真是遗憾,还打算趁她失忆的这段时间让她依赖我呢,只是老狐狸来坏了好事,那天在街上时,本应该注意到她的,哦,还有,叫我樱,我不喜欢大人这个后缀。”秦凛还是一副冷淡的脸色,雨濡听完白了秦凛一眼,心想你做的那些事没能被她恨就很不错了,还依赖呢!想得美吧。
不知从何时起,天上下起了细雨。
“其实从你那天发现白羽雪时,我就已经觉得很不对劲了,经历了那种事情,居然只是失忆这么简单,这让我开始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呢!”雨濡的嘴角牵起一丝微笑,目光落在了远方那片树林上,那是遇见白羽雪的地方。
“哦?影大人这是要准备和我抢咯?”秦凛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撑着不知从哪凭空变出来的一把油纸伞,走向了逐渐冷清的夜市深处,一阵樱花飘过秦凛的旁边,落在了石地板上,而人,却早已消失不见。
“当然,我肯定要和你抢,因为她原本,就应该是我的。”雨濡看着远处地上的樱花,身形往墙上一靠,人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第一人称)
我看着那不断逼近的剑尖,我深知自己逃不过了,于是俩眼一闭,把头一转,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但,过了很久,还是没有动静。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只见娘亲哭丧着一副脸,手中的剑也在不停地颤抖,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好像要说些什么,我歪着头,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地注视着娘亲。
(娘亲第一视角)
我再也忍不住我的眼泪,那脖子左侧的胎记,还有这种疑惑时和雪儿一模一样的眼神,当年的场景一幕幕地浮现在我眼前,我下不去手,因为我知道,她就是我的雪儿,她奇迹般地活下去了,眼前的这一切都在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扔下长剑,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她。
“对不起,雪儿,对不起,对不起......”
(白羽雪第一人称)
我一脸懵逼地听着她那声音越来越小的道歉,丝毫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突然对我那么暴力,又突然抱着我哭还一直对不起?这至今...仍是一个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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