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孩走了以后,我很烦躁。
在胡乱吃完饭后,我的脑海中还是不停的回想着女孩的精致面孔、女孩的细腻而光洁皮肤和她形状诱人的锁骨。那女孩的身体很诱人,而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我几乎没有办法回想我是怎么忍下来的。
我突然想起了佣兵中的一句话,叫在战场上熬三个月就算是看见母马也会当美人。现在我突然有些后悔将那名女孩放跑,至少可以多留一下,至少先看光她的身体再让她离开。
“混蛋!”
我为我龌龊的思想低声咒骂了一句。作为身上负担着高地同乡性命的佣兵团长,我不能去破坏我自己的军令。我对自己的定力并没有足够的信心,我也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来考验自己。一旦我碰了她,士兵们马上就会有样学样的去找女人,他们可不再对方是否乐意。粗鲁的佣兵可不是浪荡的贵族,他们面对女人不会巧言令色,他们只会将剑钉在桌子上来让女人做服从或是利刃这个唯二的选择题。
我再心中再次告诫自己:不能妄为。
端起长剑,火苗倒映于光洁如镜面的剑身上反衬着源于钢铁锻造时所留下的刃纹发出让人心底发寒的诡异美感,这就是剑,专门用来夺人性命的艺术品。现在它握在我的手中,我握着剑,掌握着生杀之权,夺取一个人的性命毁掉是与之相关的无数羁绊,父母与子女的羁绊、朋友之间的羁绊、爱人之间的羁绊。
“可恶!太多的思考会让人软弱。在乱世之中,软弱是无法存活。”
我不是悲天悯人的哲学家,我只是的佣兵团长,双手沾满血的武人。
管那么多干什么?我现在需要考虑的就是将身后吊着的追兵歼灭,至少可以让我们安心退回还受公爵控制的城堡中。
“传令!”
我高喊了一声,值守的卫兵马上拉开了房门进来。
好吧。这次他们还是穿着靴子,泥水依然被靴底毫不留情的踩进了房间铺设的草席里面。
“团长。”
卫兵行了个礼,等候着我的命令。
“传令,召集除值守军官外所有队长以上军官到我房间召开军议。”
我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也没有刻意提高嗓门,只是每一个词都发音标准而有力。
“是,召集除值守军官外所有队长以上军官到团长房间召开军议。”
卫兵重复了一遍我的命令,没有错误和误解。传令必须准确无误也绝不能向不相关的人传达。
“执行命令。”
“是,团长。”
卫兵再次行了礼,便立刻离开,没有停留。
值守军官是我当了团长以后才开始推行的制度,是指在安营之后选派的负责当天营地勤务和防卫的军官。这是我从古典时代兵法中读到的一种制度,在推行时也曾经遇到过一些阻力,但是现在也证明了这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制度。而军议,则是我们高地佣兵们的传统。战前军议,沟通上下军情,是十分有效的军事传统,这是没有会议传统的王公们的正规军所欠缺的。
如果敌军继续追击,我军的士气会在漫长的逃亡中被消耗殆尽,行军速度会越来越慢,而被追上后士气崩溃军队瓦解,最后被全部消灭。
所以,现在必须要趁着现在经过休整后恢复的士气和体力还在,解决敌军。
我现在必须要安静下心思来,先认真思考出一个大体的思路来。但是,现在的我感觉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静下心情来,就像好像有人在暗中窥视着我的感觉。
我不自觉的再次握住了长剑,按下杂念仔细的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屋外的风声夹着雨声,透过屋子传入我的耳中,偶尔间还会有士兵赌博时那讨厌的呼喊声不受控制我刺激着我渴望安静的心情,让我备感烦躁。
但是,却没有什么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看来,确实是我过于敏感了,是过大压力之下产生的错觉。
“精神过敏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放下长剑,放松下来,叹了口气。
“你的感觉很敏锐,武士。”
我的耳边响起了淡淡而略有些飘渺的女性的声音,我吓的身体本能的紧绷起来,手僵持在剑柄上面。对方是什么人?我可以肯定如果对方想杀我,我已经死了。想到这里我的心神略定。
“你是什么人?”
既然我的性命已经被对方掌握,而且对方也什么想杀的我意思,索性放宽心来吧。
“人?我可不算是人?”
不是人?这里是神庙,如果是非人的存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里所供奉的神明了。
“尊神可是此地的农业女神?”
“有趣的武士啊。像商人一样将自己力量作为商品出售给王公发斗狗,于战场上厮杀换取腐肉的秃鹰。却还没有猛兽的自觉,食肉的猛兽,却又想在吃羊时嘴下留情。你去当医生和作为学者可比作为佣兵合适的多了,企图吃草的猛兽。”
她没有回应我的问题,反而饶有兴趣的说着让人感到讨厌的话。
“尊神还有何见教?”
我很恼火她的话,但这样的小神或许不能给人太大的庇护,生气的话开始对人作祟却是让人头疼的事情。虽然就算是作祟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但是却也不是轻易可以解决的问题,尤其是在这样的节骨眼上。
“有趣的武士啊。在我的故乡可是有‘爱惜民众和不肯弄脏自己手的将领,是军队的灾难’这样的话,有一天你或许就会死在这一点上。但是,现在的你却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乡的故人,有一天你也许会和他一样改变的。再见了,有趣的家伙。”
说完这一段莫名其妙的话,那让人感到讨厌的注视感就消失不见了,我想是她应该是消失了吧。这是我第一次亲身经历神的降临,这些话也勉强算是神谕。神明是超脱于人的存在,果然是群莫名其妙的家伙。
或许,神明的话是直指人心的。
不,对方也只是一个区区的乡野小神罢了。
我的心绪再次被搅动起来。可恶!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解决背后的追兵,而不是去管一个村野小神的莫名其妙的话。
“大人,我,华纳求见。”
门外突然传来了华纳坚定而可靠的声音,我该感谢他,他的声音让我心定了下来。但是,今天是华纳作为值守军官,看来可能是出了什么乱子。
“请进,华纳。”
华纳推开门,将脚上的军靴脱掉走了进来。
“大人,奥提违反您的命令,酒醉后意图**一个村姑。被我巡查时发现,现在已经被我命令宪兵绑了起来。但是骑兵队那里情绪失控,现在正在同宪兵们对峙。所幸的是他们并没有携带武器。”
华纳原本的军职就是作为佣兵团的军法官,而作为我的副官不过是兼职罢了,所以他有这一个小队的宪兵作为随员。
“混蛋!”
我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草席上,抓起长剑起身。
“他们在那里?带我去!”
当我赶到时,骑兵们在雨中包围着一间小屋,小屋外,宪兵手持木棍举着盾牌守在门口。骑兵们嘴里骂着我们听不懂的游牧民的方言努力从屋外向屋内挤,宪兵排成盾墙顶着涌动的人群牢牢的守着小屋的木门。
佣兵团的军官和士兵大多数是高地人,在家乡的话就是高地的军队,而我们家乡本来就贫瘠一直以来就有在外作佣兵谋生的传统,所以我们高地人传统上就有定期组织12岁以上男性行进军事训练的传统。依靠乡土情和一直以来的军事传统,我们高地人的佣兵团一直以来就有服从命令和严厉执行佣兵团的军纪而著称。
但是,唯独骑兵不同。我们佣兵团中的骑兵并非是高地人,而是游牧民和其他什么地方的人组成的。因为我们高地是山区,一直以来也不产马,也不太能见到马,就算是有马也是一些跑不快善于走山路的驮马。所以骑兵的招募一般都是从高地以外来招募的,骑兵队一直就和佣兵团有着隔膜。
“放了我们队长!”
“勇士在战斗的间歇放松一下有什么过错!”
“你们高地人总是这样。”
骑兵们依旧骂骂咧咧的顶着宪兵们的盾墙往里面挤,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和华纳的到来。
我狠狠一踢马肚,马开始猛的向前冲。包围小屋的骑兵终于注意到骑马往他们这里冲的我,纷纷闪避开奔马,人群乱成一团。
“团,团长?!”
“是团长!快避开!”
闹事的骑兵很有眼色,从两边分开,绝不挡在奔马前冲的路线上,尽管看着狼狈却也没有人受伤。
宪兵们依旧组成了盾墙正视着向他们冲来的我所骑的奔马,盾墙虽然被之前的人所冲击的有些歪斜,但是依旧坚定如一堵石墙。
在快要冲到宪兵盾墙的时候,我猛烈的勒马,缰绳几乎被我以自学会骑马以来少有的暴力动作拉到了我可以拉的极限。战马发出了疼痛的长啸,双蹄直指天空,我借着这几乎要把我甩下来的力量摘登跳下马来,毫无顾忌的跳入了泥水之中。
“你们!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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