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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一节,魔法少女楼于葵

第一章、第一节,魔法少女楼于葵

在今天的清晨,我触碰到了这个世界的禁忌。但经过具体了解过后才发现,这个称之为禁忌的秘密,事实上已经不是秘密。

这个世界要被毁灭了,而被毁灭的理由在我听来荒唐至极。

但是接受了这样的事实过后的我决定了一件事,为它所用。因为这个世界有恩于我,所以成为了魔法少女的试图拯救这个世界。

清晨,拉开窗帘瞧见外边飘着毛毛细雨。听着点滴的雨声,看着仿佛要掉下来的天空,楼于葵静默地站着出神了一会儿。直到呼唤声传来她才回过神。慌乱地套上校服,一边回应那个叫唤一边推开门下楼。

“来了。”

虽然外边下着雨,但是里边空气一点都不粘稠。清新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味道。

“奶奶,今天吃八宝粥?味道好香。”

从楼梯下来,往前几步就是厨房兼餐厅的小房间。楼于葵一下来坐在桌前严肃看报纸的老爷爷面色温和起来,关切地问道:“昨晚打了挺大的雷,阿葵你睡得怎么样?”

“还好。被吓醒了过后就马上睡着。”

楼于葵拉开椅子坐下,反问道:“那爷爷奶奶昨晚睡得怎么样?”

爷爷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回答着,“跟阿葵你差不多……很快就睡回去了。”

“哈哈,你爷爷昨晚可是被吓得不清。”

奶奶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说的话直接让爷爷干咳,双手用力抖动报纸。赶紧转移话题。

“咳!说什么瞎话,吃饭!阿葵你多吃点,长身体着呢。”

见爷爷这个样子,奶奶和楼于葵相视而笑。两人也识趣地不再讲这个话题。

奶奶煮的八宝粥粘稠得很,一勺子下去很有份量。一早就能吃着奶奶煮的粥,楼于葵很是开心。好吃是绝对的,因此不知不觉已经吃了一半。

“阿葵,今天星期六,你有什么打算?”

“我中午吃完饭后要去同学家开学习会。”

奶奶接过爷递过来的空碗起身去添粥,然后坐回来问道:“是你班上的吗?”

“嗯。同班同学。”

楼于葵挖干净碗里的粥接着吃掉,舔舐着瓢羹,干干净净。

“是住哪里的?”

“……河上游。”

奶奶吸一口粥后,平静地叮嘱着。“下次也带来我们家玩吧。”

“嗯。我吃好了,我先上去准备东西了。”

楼于葵将碗放进洗碗槽里面就跑到上面去了。

爷爷幽蓝的眼镜盯着洗碗槽的位置若有所思地问道:“老伴,你没觉得阿葵她胃口突然变大了吗?”

“胃口变好不是挺好的,再说阿葵还是小孩子,长身体着。”

“……如果是这样子就好了。”

奶奶瞧着自己老伴的模样不对劲,伸手摸他的额头,半信半疑地说:“没发烧啊?”

突然被摸额头的爷爷一惊,连忙大声问道:“干嘛呢?干嘛呢?”

“突然说莫名其妙的话,我怕你魔怔了。”

“我关心我的孙女有什么不对的?”

对于突如其来的质疑爷爷表示委屈,“更何况我说的是实话,前几天她吃你这粥顶多半碗。今天居然吃了两碗。”说着,爷爷停顿一下,一脸坏笑地看着奶奶,补充到,“没准是你现在做的好吃了。”

“……找骂。”

小时候我会想自己是爷爷奶奶的孩子,那为什么跟他们长得不一样?不过这个问题再上初中的时候就明白了——自己是养女的事实。所以这个房子里面只有楼于葵一个黑发的黄种人。

这种特殊的情感长时间盘踞在楼于葵的周围,在没有自觉的沉默中蔓延。

但是,令她更加不解的是明明是黄种人为什么镜中的双眼是那么的特别,神秘的绿色。越是想一探究竟就越是会被它深深吸引,就连必要性的思考都会被那如漩涡的绿色卷进去,大脑中一片空白。楼于葵站在镜子前面半晌才把视线收过来。径直走到课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小雨转毛毛细雨,滴里哒啦的使窗户上方的不锈钢遮板上,抑扬顿挫。以此为背景,楼于葵拉出小书柜里面其中一本笔记本,那是作为日记本来使用的笔记本。楼于葵摁下圆珠笔,在昨天写的地方空个一行继续写日记。

[五月四日,青年节,雨天。

今天是奶奶煮早餐——八宝粥。粘稠粘稠的,甜度把握得很好不愧是奶奶煮的。昨天(划)今天早上打的雷十分的响,爷爷明显地受到了刺激,不过早餐有好好的吃上两碗,奶奶的胃口也是很好。不过被问道学习会了。我依旧选择撒谎,我想应该还没有被识破。

下午大概进行的时间在一点左右。希望河上游那户人家周围的邻居很少。明明过了“试用期”,也差不多地接受了各方面的知识。可是,现在的自己心脏依旧砰砰跳个不停。]

写日记是楼于葵倾诉的方式,或者说日记本是她无二的倾诉者,不会被回应,默默承受着来自楼于葵各方面的情绪。这也是楼于葵为什么会把写日记当做习惯的原因。

不过不能回应的倾诉对象在某一天宛如被魔法击中一样开始浮现类似回应她的回复。而“某一天”正是她得知这个国家秘密的那一天是同一天。但是给她的回复只会是任务之类的。

[今天任务进行时间推迟五分钟。]

“今天进行的时间推迟五分钟。”

楼于葵念出来后立即提笔回应。

[好的。]

像开始对危害这个国家安全的魔幻事物的讨伐时间偶尔都会推迟一点点时间,楼于葵并不明白守时的意义何在?不过既然是它吩咐的那就照做。毕竟,自己一个人是改变不了现实的。

雨还在下,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楼于葵望着窗外,盯着落下的雨点又是出神。

成为魔法少女不仅服饰可爱,还有超乎想象的力量。从武器的构造来看就很令人大吃一惊——从五根手指头的指甲缝里面冒出来的黑丝线在一个点聚集、缠绕、延生,最终形成一把细长的刀的模样。漆黑的刀身在树荫下蹦出锋利的刀光。若不放在眼前仔细看也瞧不出这么光滑的刀身由数条细线组成。这把刀外表看起来份量十足,可是轻盈得连楼于葵瘦弱胳膊都能拿的起来。——外表是这样看而已。事实上并不是楼于葵的力量异常的大,而是形成这把刀的五根线在控制着。

楼于葵进入目的地范围便提着刀向绿荫小路的尽头走去。

下一个早上的雨在晌午时分就停住,路面上的水洼被灌满了混浊的水。以前也跑来过这个地方玩,在很久之前,记忆中的这条小路还是泥土路,就连两旁地的树在那个时候是没有的。

楼于葵转头瞧见在小路的斜下边有几栋三四层的公寓模样的房子,看不见人影。再往前走就全被树枝挡住。

手上的刀轻微的颤动一下。楼于葵立即把视线转移回来,盯着前方——灰色的雾在缓缓移动,宛如是有意识的一样,遮挡住里面不让人看见。

这就是结界,看来“派对”开始了。

楼于葵抬起手看手表上地数字——一点整。

所谓的“派对”是以某一件事情为主题,然后选择地方,再由选出主题的P.A.(Party animal)来邀请他人参加派对。

自己曾问过P.A.是什么存在,回答简单粗暴。

派对狂人。

没错正如字面上的意思。而作为魔法少女的我则是消灭掉P.A.——与其敌对的存在。至于它为什么会成为威胁这个国家的生存,一开始是有些想不明白,不过在亲身经历过之后才明白它的惊奇之处。

在与结界触手可及的距离止住脚步等待一点零五分的到来。

眼前的雾如同有意识一样聚集在某一个点上冲击、退散再冲击再退散,仿佛是在邀请楼于葵无视时间就现在进来,铲除危害。楼于葵没有打破约定的念头,毕竟她也没有那样做的理由。再说,进去之前她也要做心里准备……一点零五分!

首先用刀试探性地往雾里面刺去,从刀上没有感受到特别的抖动才放心将身体往雾里面埋进去,或者说是雾在全力吸住楼于葵。灰色的雾成线条状极速往后退,速度快到不能用肉眼捕捉到线条。速度的层次不断上身,楼于葵反而身子向前倾。眨就在一眼间的功夫,烟雾退散。

“成功进入。”

里面的景色确确实实让楼于葵小小的惊诧一下。

堂皇富丽的大厅,天花板是色彩鲜明的壁画,与奢华的吊顶和吊顶之下的黑色三角钢琴格格不入。不管是细小花纹边缘的象牙白地板,还是篆刻精致图案的大理石柱,更是靠在墙边以一架黑色三角钢琴为中心围成一个圆的笑脸仆人们单调朴素的打扮来看,这副鲜艳色彩的天花板壁画绝对是这个派对的关键。

因为中间以吊顶为中心凹陷进去,所以以楼于葵的位置来看只能看到天花板的一部分。

一移动右脚,令楼于葵心惊胆颤的一幕出现了——黑暗嗖的一下将仆人们吞噬,停在恰好天花板凹陷处边缘垂直向地面的位置上。对于突入起来的黑暗,吊顶灯的光并没有被吞噬,也没有散发更上一层楼的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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