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空乌云密布云雾迷蒙,银银细雨骤然而至,如同少女的哭泣一般,点点银光的泪,一滴接着一滴,伴随着樱粉色的花瓣与鲜艳的枫叶一同飘落于这广阔的天地间。
接踵而至的是一道惨白的闪电划过阴沉暗淡的天际,犹如战场上垂死挣扎的士兵发出最后撕碎人心肺不肯离去的怒吼。
淡蓝色的光芒映照在他的侧脸、苍白的脸色刹那间变的越来越凄然,阿蒂拉靠在床的一角,散乱的银丝遮住少年还在抽泣的脸颊,呆滞的探望着黯淡无光的地面,刚刚窗外的雷音,从耳畔处阵阵传入少年的心扉,如同心灵中的震惊一般,现在还留有点点余温,不能理解的是少女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我们是敌人,不是么?
——她的父亲死在我们的手中,那么她为什么还要一次次这般,为了接近我然后复仇么?确实,这一切滑稽不是么?
——别开玩笑了!
埃提乌斯走到少年面前,一把拽过他,将少年拖拉致雪白床面,随后靠在床头坐在地面上,抱住弯曲的腿,绿色的眼睛,仿佛有什么心事又好像看到到某些痛苦回忆变得黯淡无光。
少年则表现出的无力如同死尸一般,惨白的脸上既没有挣扎但也没有顺从,就那样面无表情的任由别人拖拽如同布偶一般,仿佛失去了灵魂的喧嚣。
——她啊,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怎么说呢,她就好像和圣子很像,无论啊,无论别人怎样去伤害她,无论怎样一下又一下的去刺伤她的心灵,她都不会去记恨你,只会自己躲在一角去舔拭伤口,可笑吧?即使夺取她亲人的性命的你们也是这样,可能是一种理解吧,正因为和你有过类似的体验,所以不愿你也坠入她体验过的那般无底深渊。
那夜少年说过的话语,回荡在他的耳畔原来她是理解那种孤寂的吗。
理解吗?可是正因为理解所以我绝不会认同有那样的人存在,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被夺去所有,还可以笑着去回应吗?不可能的吧。
那副如同雪景一般纯白色的被与少女蔚蓝的双眼一同映在少年赤瞳。那夜女孩的心跳的声音,不断不断回荡在他耳边,没有了仇恨那么她的心脏又为了什么而去跳动。失去了意义而想要活下去那样太难,太难了吧?
——那个,那个东西,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吧?那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送给我,为什么可以随意抛在地上。
——你在说什么啊?
男孩侧身像窗外探去,而右脚就那样蹩在那里,可在他的脸上却找不到丝丝许许的痛苦。
这就是雨吗?从天降下的泪水,就是这个吗?
——你在说什么啊?
他的神情充满了疑惑。他实在不了解那个异邦人在说些什么。
——喂,喂,你别吓我哈,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
带我出去。
——哈?外面在下雨出去干嘛?
——带我出去......求你了,求你了啊.....
埃提乌斯面森凝重的转过身背对着阿蒂拉——知道了。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拿轮椅。
少年缓缓闭上湿漉的双眸,回忆在脑中浮现,哥哥......
一位修长高挑的男子,蹲在一位小孩的面前。
——阿蒂拉,你知道吗?天空,天空啊之前可不是一直在飘雪的,会有雨,那是,神明大人的眼泪。
——哥哥,神明先生为什么要流泪呢。
男人苦笑一声,将手扶在男孩的额头,充满慈爱的眼神温柔的注视着他。
——因为人类啊,神明的孩子们总是互相征伐,杀戮而又相互欺诈永无止境的互相伤害,伤害着,永无止境的犯着相同的错误。所以神明的眼泪为他的孩子们而流淌。
——为什么?
散发着稚嫩气息的男孩眨了眨那双湿漉漉如宝石般艳红清澈的眼眸,如同小猫撒娇一样躺在洁白无暇的雪地中打了个滚。
——因为啊,因为,所有的感触所有埋藏于心的感动,所有苦痛的疤痕,都会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淡忘,伤口也会慢慢结痂,人们渐渐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忘记的虽然不是回忆却是那份感触,没有了感触,回忆也就变得毫无意义,嗑、瞌。
男人擦拭嘴角后,轻轻抬起修长的手指扶了扶那代表睿智的眼镜,轻扫一眼后,将右手背过了身。
——和你说这些,现在的你也不会懂呢,好了!只要记住正常的天空不是一直飘雪的。
——嗯!
男人微笑看着小孩喃喃自语
——还有雨过的虹啊,那是代表着人类与神明的约定,象征着希望,虽然我们的希望以及那份蔚蓝被夺去,只是你,阿蒂拉,只要将那份对生命的感动埋藏于心底,希望的太阳就会照耀你前方的路。
这就是,这就是神的眼泪吗,这个,这个就是那个男人说的吗。神之泪就是这样的吗?如此的简单,却又如此的苍凉,因为人类吗,呵呵,我们因为你吃了多少苦头,你可能会了解吗?果然只是骗小孩的吧,你怎么可能会为了我们而流泪......
埃提乌斯拽住他的腿,通红的脸鼓足了劲,把他抬到轮椅上,若有所思的推着他走了出去。
推开了那扇金属的大门,门外充斥了人情冷暖,绝望,以及重获新生的喜悦。
走廊中来来回回忙碌着的人们,都在用一种在看异端者的眼神或说用恐惧的目光在看着少年,仿佛他是一个魔鬼,接近他会为自己以及家人们带来难以想象的损失。
人们面色如土的望着银赤的野兽,好像他是一个会夺取人性命的猛兽一般,其中一位病人他的脸上现出怯弱的表情,但仍伸出手指着阿蒂拉的耳朵。
——这里怎么会有异教徒!
随后医院的走廊充满了惶惶不安的气氛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不知在谈论些什么,而埃提乌斯的心则仿佛提到了嗓子眼,看他的煞白如纸窗的面色就可以知道他现在紧张极了。
——啊啊啊啊啊!
少年异常疯狂的边叫喊着边跑向楼梯的方向,随后一个箭步跨越出大门。
可到了门外一不留神卡了个正着跌倒在花岗岩制的石砖上摔了个结结实实。
而阿蒂拉一下弹越出去,在天空中呈一个弧度,落在雨洼上,飞溅的雨水打湿了少年银光闪闪的雪雪银丝。
——这......就是雨么?
啊啊啊啊啊,埃提乌斯大频度的揉着下巴,看见本该在轮椅上坐着的呆滞少年现在卡在雨洼中,顾不得自己的疼痛一边捂住下巴一边朝着他跑过去。
雨洼被少年丝丝缕缕的血液染成绯红,就如同少女脸颊上的那般,那是多么令人陶醉的艳赤。
伴随着滴答声的缓缓消逝,雨渐渐停了,太阳绽放出它应有的金辉,栩栩金光映出一抹峋丽交织又茫茫如童话般幻境的虹,看那七彩交织的光线,划破了蔚蓝的天际,缤纷的颜色一起相映出辉,映照大地。
——少年凝眸远望那如梦中虚幻之境般矗立于天空的七彩桥梁,可慢慢那副童话幻影似的景像却被抹抹赤红渐渐掺杂模糊了,清澈秋爽的风,阵阵掠过他的脸颊,仿佛提醒着他,不要睡着,继续看下去。
男孩迷离的眼神离开了对他而言充满未知的幻影,缓缓闭上,那些景象一下子飞散而去,犹如那份寄宿于天际中透红分枫叶随着风与悲伤一同飘散。
——阿蒂拉!喂!阿蒂拉!
——未完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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