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回想
“律,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暂时安全。”
“那就好。哎,你这是到哪里了?”
“快到了,现在在目的地前应该是最后一个城市。”
“哎,好吧。你倒是悠闲,我这儿事情是缓下来了。我过几天会赶过来接应你。到时候你应该就回来了。”
“你那边事完了?确定能离开?”
“应该能过来,我这边不是主要的目标。”
“那就好,你看起来倒是疲倦,多久没睡了?”
“两三天了吧,大概。我也算不清楚。”公子露出无奈的苦笑。“你倒是悠闲的在这儿吃饭,真是让人嫉妒啊。”
“哦。你吃饭没?”咽下一口饭,我问道。
“没啊。所以我才说你悠闲啊。啧,你这家伙,现在看着真是怪异,男不男女不女的,头发还是白的。整个人看着跟个杀马特一样。”
“哦,怪我咯。我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嗯,这倒是个问题。律,你最后的记忆是在什么时候?”
“我最后的记忆啊,是好多年前那天……”
若干年前。
“律,走啊,好像出大事了!”公子急匆匆的冲进来。慌慌张张,好像有什么大事一样。
“怎么了?要叫上我。我还要看着小羽呢,她一天到晚就想着跑出去玩,我很头疼呢。”
“……你个死妹控。”
“别这样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并露出满脸消受不起的样子。
“……脸皮呢?”我仿佛看到公子眼角在微微抽搐,而且好像要爆发了的样子,让我不禁想调戏一下这个小白脸。
“不存在的。”十分严肃的回答了他一句。他好像快炸毛了,真像是个小孩子啊,一直都是这样。
“先不说这个,真的出事了。快走啊,没多少时间耗了。”
看见公子脸上罕见的认真,我也收起来笑脸。“好的,等我拿武器。”说罢转身冲进卧室将一把刀拿了出来。刀身如禾苗般,又像是著名的日本武士刀。刀上面有些血迹,怎么也擦不干净。那是这把刀第一次见血时留下来的。这把刀有灵性,就像是,活着的一般。我只记得跟父母的离去有关,临走前还说了什么,但是我已经不记得了,连父母长什么样子也记不得了,只知道模糊的红色,是火光,或是鲜血?刀身透明泛红,里面有些血管一样的纹路,还微微缩张着,就好像这把刀不是冰冷的武器,而是活着的生命。
“走吧。我给小羽留了纸条,不知道她去哪里玩了,还没回来。”
“你呀,别太管着了,没用的。这个时候的孩子就该放她去玩。大不了还有我们在后面撑着,没什么好怕的。”
“没关系。”我还是觉得该管管,不然还不给她养成个假小子。
门外的车是两辆摩托,四缸,排量在600CC左右。我们买的一样的车。
“轰!”发动机开始工作,发出圆润而饱满的轰鸣声。扬长而去,掀起一卷沙尘。什么时候才能把我家的路修好啊?从后视镜看到的景象,我很无语。不是说我家在乡下,只是柏油马路还没铺过来罢了。不过也快了,过几个月应该就能铺过来了。
摩托开到了大道上,摩托发动机的声音变得更大了。不去看时速表,就能大概算出在时速一百公里以上。大道是空旷的,因为这是一条通往外地的路。路边是农民的田地。天空是蓝色的,静的没有一点波澜,宛如一湖静谧的水。一块**的白玉闪闪发亮,向世人述说着它的珍贵。它掩盖了星屑微小的萤光。但是我更喜欢微小的。漆黑中的微光比起纯白更为人所痴迷,因为它看起来是那么的珍贵。哪怕是曜日夺目的光辉,也只会令人烦躁罢了。
“公子,这是去哪儿?”
“去天目市。可能需要几个小时,我也不清楚。”
“好吧。那么是什么事要把我也叫上,你一个人搞不定?”
“具体是什么不清楚,那些高端人物的事情,我们还没有能力触摸。”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啊。”
“哼,我的目标可是成为一方大神。到时候我罩你啊。”
“好好好,那就先预祝公子登基咯。”
“那当然。”
时间是枯燥的,但骑车不是。这是难得的放松时间,平时要管着小羽的生活,虽然确实没什么必要。但做饭她可不会,所以家务事大部分都是我在做。
天目市。
一堆人群将一个人围在中间,而那被围之人竟悬浮于空。周围没有行人,想必是被驱散了。
“塔纳托斯,这里世界可不是你想离开就离开的了的。”一个还算好看的男子高声说道。
“哼,我就是不想管了,你能把我怎样?”这是一位美丽的女子,身材高挑,乌黑的秀发修成姬发式。身上穿着修改过的和服,看起来很适合战斗。眼睛泛着紫色,还有丝丝蓝色的光冒出来,那大概是电流。
“你可是个危险份子,你的力量会影响平衡。让你归隐无异于放了个炸弹在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我说不想管就是不想管了,你们那点破事我不稀罕干涉。我只想当个普通人。”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去死了。”说罢便冲上天空,人群伺机而动,纷纷向天上飞去,宛若群蜂。
“雷电啊,以吾之名,化为吾刃……”低吟着意义不明的语句,塔纳托斯将手向上挥去,并将一滴鲜红的血挥了出来。天空暗了下来,雷电咆哮着,以极快的速度降了下来,并聚在一起,以血为基点,迅速的化为一把大剑。
那是一把西欧样式的重剑,全长一米六,剑身宽在3.5英寸左右。大剑发出炫目的光,还有细微的嗡嗡声,那是高达十亿伏特的电流与空气作用发出的声音,因为受到控制,雷电没有噼里啪啦的巨大声响,但仍不可避免的与空气接触,发出一些声响。没有护手,也不需要护手。在剑身与剑柄链接的地方有一处紫色的地方,看上去透彻而又深邃,那是塔纳托斯红色的血通过雷电时的反应。但那滴血不是简单的血,而是塔纳托斯独自制造的炼金武器—托尔。无人能懂的符号从那紫色的血中爬出,蔓延至整把剑。
迅速将剑插入第一个冲上来的人的胸膛,雷电在其身体中肆虐,然后迅速回到剑中,重新化为剑的一部分。而那人突然就像是一堆焦炭一般化为灰尘,洒向大地。
“谁敢,与我为敌?!”军心因为这句话有些动摇,但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上去,有如飞蛾扑火。塔纳托斯的手极力挥舞,将看似沉重无比的大剑划出阵阵残影。
“闪开!”这时,那个说完话就不见了的男子重新回到塔纳托斯的视野里。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长枪。那把长枪仿佛是烧的通红的烙铁,枪身周围能看到因高温而产生的光的扭曲,仿佛是透明的火焰。
塔纳托斯将托尔轻轻举过头顶,顿了一下,然后猛然投掷出去。托尔就像断头台上猛然落下的座刀,利落的切掉了那人的头颅,再从上往下将他一分为二。血爆了开来,一朵鲜红的彼岸花盛开,然后轻轻的、优雅的降落在空旷的大地上。而这朵无比美丽的“花”的“叶子”,却急匆匆的洒在各地,急切的想与大地合为一体。“花”与“叶”见不着了,因为“花瓣”融入了了黑暗,开始滋养了这片土地。而那把枪被塔纳托斯在召回托尔的时候顺便使用电流吸附了上来。
“嗯,有点意思。不过对我应该伤害不大。”塔纳托斯单手拿着托尔,高高举过头顶。
“雷鸣!”,托尔开始破碎,从里面绽放出夺目的光,嗡嗡声重新响起,并不断增大,然后变得刺耳。“轰!嗞嗞!”托尔猛地爆开,发出恐怖的雷电,仿佛天的怒火,要诛灭罪孽深重的肮脏灵魂。唯有那紫色的托尔“核心”,被塔纳托斯的纤手轻轻拖住,悬浮于手心。“雷落。”轻轻的,塔纳托斯望着那滴璀璨的鲜血,轻轻的念到。这片世界的雷电被重新聚集起来,然后直插大地,如水般散开了。
无人苟活,在神的力量下,哪怕只是半神。
“出来吧,这些渣子,怕只不过是炮灰罢了。”无人回应。塔纳托斯静静的漂浮在空中,并没有着急。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响彻整个天目市。
“不错,很精彩的表演。你的态度我们都清楚了。那么请尊贵的半神大人安息于此吧。”声音说的很自然,就好像只是在跟人聊天。
“哼,终于肯现身了吗?你这样子就像个食腐动物呢。”塔纳托斯有些无奈。她是真想退出这个残酷而华丽的舞台。但好像有人不希望她轻易离开。
塔纳托斯眼中最后的人性褪去,露出了神明般的淡漠的眼神。
『若你等纠缠不清,我便为我的战斗生涯谱上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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