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那个不知为何努力的他
“拜耳茜,都怪你,”弗朗希笑了,打趣道,“我早说过,不要说这种话,你看,现在,是我在守护‘天堂’,我偏心了,谁叫你混淆了我们的存在呢?”这是弗朗希第一次说俏皮话。
弗朗希抬起了右手,发出不可名状的无色光芒,时间缠绕在指尖,从弗朗希身边流过的时间,第一次与他接触了,仿佛在水中漏气的气球。弗朗希快速衰老,于时间隔绝的他,第一次感到了衰老,这是他经历了四个纪元所没有的感受,神明原本不会衰老。
弗朗希把手对准了黄昏,光元素不在流动,在神识观察下,光元素永远的停了下来。
“黄昏停了吗?”弗朗希楠楠道。
“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改变这个格局吗?弗朗希。”淡淡的声音,从弗朗希后面传来,这是世界的意志。“你无法反抗我,这是创世神所赐予我的权限!”声音充满了整个世界,仿佛带上了威严。
这是世界的意志,创世神创造了世界,给予了世界意志,世界又繁衍了原初三神,它给予他们赋予权限的权利,而这权利源于世界的意志。
而它,世界的意志经历了四次死亡,还有四次重生。
而它,掌握着所有的权限,即“无所不能”。
“你无法改变这个结果,你应该最清楚(弗朗希代表终焉),你以为黄昏不再落下,神明就难逃一死?你以为你的死,能帮助他们难逃一死?弗朗希,我认为你是大智慧者,海顿也不上你,即使将智慧交给海顿,我想你也应该明白……”
“身为神明的无能吗?”弗朗希淡淡的打断他的话,打断了它要说的下半句:身起半个终焉的你是无法阻止。
如果将拜耳茜比作点,德鲁璐别比作线,那弗朗希就是线的另一点,只是因为德鲁璐别,如果线很长,长到永远,那这个点,到底存不存在,经过与结果有了分歧,弗朗希的存在,也可以说不存在,为了明确自己,弗朗希代表的终焉是有瑕疵,是不完整的。
弗朗希的身体无限衰弱,这是他于时间换取的代价,每句话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但好在,所要说的话不多。
第一句花了三天,“我已经亲眼见证了四个纪元的毁灭。”弗朗希的声音很虚弱了。
第二句话花了两个月,“我只能感叹那些神明的无能,还有我。”弗朗希比之前更虚弱了。
第三句话花了九年,“世界,我希望我的死……”弗朗希已经虚弱到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声音很小了。
这第四句却花了一百二十一年“……能让他们免于一死吗?”此时弗朗希的身体可能无法在发出声音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不符合你的性格,弗朗希,回答我。”
“可能是我想做,就做了吧?我也不知道。”弗朗希的身体已经无法再发出声音了,这是他的意识在和世界的意志对话。
世界沉默了,过个一会,他那有力的声音袭来“傲慢!”仿佛世界都听得到,仿佛世界都充满了它的威严。
弗朗希破败的身体粉碎,但仅存的神识让他还保持原型。“这个纪元也会结束,我,世界的意志,代表‘终焉’,亲自动手!”
“弗朗希!你认为黄昏停下,黑暗就不会到来吗?那我告诉你,黄昏是停了,但,世界还在转动。”
弗朗希才发现黄昏已经落下一点,“弗朗希,因为你,黄昏提前落下,它本与世界一起转动,只比世界慢了一点,现在,黄昏停了,而世界依旧,再一万年,这个纪元就结束了……”
“……比上个纪元,短了小半个黄昏。”世界的意志叹道,不知是在感叹还是欣慰,还是别的什么感情。
“我不同意!”不可思议,三位神明在弗朗希后面,“弗朗希不愿看到这些,难道神明一定要死吗?”提问的是拜耳茜,她醒了,或者说她让喝酒变成纯粹的酒,就是酒这个物质,还有法华耶和德鲁璐别,法华耶代表平衡,它让自己保持在醉与醒之间。德鲁璐别让酒一直保持喝多了就醉,但喝多少才是醉,这得由她定,因为她就是过程。
“伟大的意志,你的抉择,不也代表了你,是傲慢的吗?”提问的是法华耶,它的权位比原初低很多,称呼世界的意志为伟大,此时迷迷糊糊,显得那么可爱。
“傲慢吗?”世界的意志陷入了沉思。
良久。
“不……”意志轻呼道。
“无礼傲慢的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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