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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最后的决战

第十七章 最后的决战

“冬木市今日又发现一起市民被袭事件,受害者为一青年男子,死状恐怖……”

“又多了一个啊……被黑泥吞噬了所有生命力的人。”吃罢了饭,看着电视中播放的新闻,远坂凛喃喃道。以她的魔术造诣,哪能看不出那种伤口就是巨大的魔力流造成的。

“我们得尽快处理这件事了,不然无辜的受害者会越来越多的。”藤姐插了句话,她虽不是什么正义伙伴,但看着无辜的人一个个死掉也不是她冬木之虎的作风。

saber和樱则没有说话,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对准了士郎。后者一言不发地紧盯着电视屏幕,眉头紧皱。

那是樱啊……虽然是另一个世界的,虽然是已经被此世之恶污染的,但毕竟是为他付出良多,他亏欠甚多的樱啊!

“士郎,你下不了决心的话,相关的行动你可以不去参加。”凛语气冷冷的,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的面冷心热,她也不是漠视亲情、只重目标的人。只是无论是远坂家家主还是冬木灵脉管理者的身份都在逼迫她放下感情,选择最理智的选项。

“……不,我要去。”良久,士郎淡淡道,语气波澜不惊。

但从他那已经攥红了的拳头看,他心里定不平静。

“不要太勉强自己背负一切,士郎。”saber趁机靠在了士郎肩头上。“英灵化的樱肯定也不希望自己变成那个样子,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对她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

“对,前辈,我也觉得自己要是变成那副样子的话,死掉反而会更好。”樱也在一边帮腔,然而她的帮腔却起到了反效果。士郎这边正为了要对付英灵樱而烦恼呢,这边正主樱还说出这种苦情系女主台词来,瞬间就把他的内疚值外加怜惜值飚到了max。

“诶——”

saber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士郎不着痕迹地推开,然后很是自然地伸手把樱揽进了怀里。

“樱,真是苦了你了……”

苦她个毛线啊!明明现在谈的是英灵樱又不是她!

saber气鼓鼓地瞪着一脸偷腥得逞般的樱,然后她突然觉得身边一股冷气压越来越大。

扭头一看,远坂凛已经变成了archer脸,一双三角眼都要瞪出血来了。

“好了好了!再休整一天后我们就去干掉那个黑化的樱!”

远坂凛特意在“樱”这个字上加了重重的音,可卧于前辈怀的樱又哪会管她的飞醋?结果就是凛气鼓鼓地找了个储备宝石的借口走了。话说藤姐好像没啥异常的样子,就那么相信她所谓的“日久生情”么?

而现在他们要对付的黑樱在……

“啊!赞美吧,讴歌吧!这世间的纯恶,犹如陈年的美酒、新绽的鲜花一般的黑暗。真想看看世界被这美丽的黑暗覆盖的样子啊,想必那美丽的景象会带给我更多愉悦吧!”

晦暗的教会内,绮礼一脸亢奋地看着在厅中被黑泥包裹着沉睡的英灵樱,她现在已经完全是黑化后的样子了,黑色的魔力裙盖住了全身,只剩下那根随风摆动鲜艳的红头绳在显示着她旧时的温柔与善良。

“绮礼,虽然作为servant似乎不该掺和你的私事,可这东西给我一种很不祥的感觉,我觉得还是快点处理了吧。”库丘林说着径自走到桌边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酒,说来那个金闪闪的archer终于**掉了啊,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可没了那嚣张的家伙在耳边嚷嚷感觉真爽啊!

“是啊,你说的对,是该处理掉呢。”绮礼微微一笑,手背上的一枚令咒闪出了刺眼的红光。

“就是,那种东西——”

库丘林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已经刺穿了他自己的肺。

“为了让这美丽的黑暗变得更强大,你这种没用的废物也确实该清理掉了。”绮礼笑眯眯地看着一脸愤怒与不甘的库丘林,愉悦之情油然而生。他老早就想试试了,让这个满嘴战斗幻想着能战死沙场的蠢英灵用自杀这种最憋屈的死法死掉,果然,他那不甘的眼神与想要撕碎自己但无能为力的表情配上这满厅的黑暗真是绝配。

绮礼这个贱*人!撑住,自己还有战斗续行的,再顶一会儿找准时机就——

“Lancer,自己走到黑泥里去。”绮礼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又用了个令咒彻底绝了他反击的希望。于是乎死不瞑目的库丘林就成为了黑泥的又一大坨养料。

吞了库丘林的黑樱还在静静沉睡着,她这些时日吸收的魔力太多,需要一段时间的消化。

“美丽的黑暗啊……只要再配上纯粹的光明,就一定能为我带来一场饕餮盛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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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吃完早饭后,卫宫家全军出动(没有什么战力的藤姐和樱照样留守),准备对黑樱的狙击。远坂凛用魔术探查来探查去,最终惊讶地发现黑樱就在言峰教会内。

三人小组随即来到言峰教会外,定了定有些慌乱的心神,士郎伸手推开了教堂大门。

“终于来了,卫宫士郎,我等了你不短的时间了。”迎接他们的是一袭黑袍的绮礼。

“假神父,樱在哪儿呢!?”凛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宝石来,目露凶光。saber也把风王结界张开了,狂躁的风将教堂中点亮的几支蜡烛都悉数吹灭。

“无趣的人们,你们要找的此世之恶就在后院。”言峰撇撇嘴,把目光对准了远坂凛。“凛,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时臣他是怎么死的?”

来了!果然来了!我就知道绮礼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愉悦点的!

saber有些紧张地看着面带好奇与不解的远坂凛,她可是自己这边第二战力,千万别被绮礼的言灵攻击打击懵了啊。

“既然你今天来了,那我也就告诉你当年的真相吧,你父亲他是被我刺死的,在猝不及防的状态下,被我送你的那把剑瞬间了结了性命。”

“什……什么……”远坂凛的语气都在颤抖,手里的宝石也没拿稳,抖掉了好几颗在地上。

她父亲……居然是……

“凛!绮礼他可不光杀了你爹,他还挪用了你家好多公款搞愉悦,就是因为他瞎搞你家的产业才会像乐视一样人间蒸发的!”见远坂被言峰一击沉默,saber赶忙把早就准备好的清醒大招放了出来。

“啊啊啊啊!!!不仅毁了我的家庭,还让我沦落到今天这样窘迫的境地,言峰,我要宰了你!”远坂凛彻底爆发了,从裙口袋里掏出了绮礼那把剑。

“saber,士郎,你们去后院吧,远坂家的家仇只能我一个人去报!”

“那你小心。”知道远坂凛战力其实不俗的saber也没拦着她单枪匹马报仇,拉着还想说些什么的士郎来到了教会后院儿。

“卫宫士郎,阿不,应该叫你前辈。”顶着樱的容颜,但芯儿已经完全换了的黑樱看见saber和士郎到来,如往常那般甜甜地笑了。只是那熟悉的笑容放在已是一袭黑衣的她身上是那样的碍眼。

“前辈,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呢。还有saber小姐,不吞了你的话,圣杯可是不会变成完全体的。”

“士郎,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樱了,不要留手。”saber低声对满脸犹豫的士郎道。其实她心里也有些矛盾,既然士郎和远坂的拥抱都能让樱暂时挣脱黑暗,那她是不是应该试试——不行不行!这一试要是试出感情来咋办?天知道这个樱在她那个世界里是不是已经练就了一身撬墙角技术,傻子才会把丈夫往外推呢!

“樱,虽然我知道你已经不再是樱了,但我还是想用这样的称呼来叫你。”士郎投影出了干将莫邪,鲜红的圣骸布也披到了身上。“请原谅我,为了更多无辜的人,我要在这里打倒你。”

“那前辈就来试试吧。”黑樱也没了再和士郎废话的意思,一挥手,两条如毒蛇般的黑紫色魔力流便从她身侧滚滚的黑泥中分出,分别袭向了saber和士郎。

“结界最大化!”saber疾退间将风王结界开到最大,可惜结界的防御在黑泥面前就如一层薄纸,一戳就破了。关键时刻,士郎顶着炽天使盾闪来遮护住了他和saber。那魔力流的攻击力果然不容小觑,被打这一下七层盾都碎了,士郎持盾的右手也被震出了鲜血。

气喘吁吁的士郎还没歇口气,黑樱的攻击就又到了。这次是铺天盖地的魔力箭矢,每一支都有能媲美C级宝具的威力,士郎赶忙开启了全投影打出一片宝具对冲樱的攻击,猛烈的爆炸将后院的砖石炸得四散飞崩。saber的风王结界这回倒是起了点作用,将两人在飞石和宝具爆炸的碎片中护住了。

烟尘散去,黑樱笑吟吟地看着狼狈的两人,柔声说:“前辈,你要是一直不还击的话可是会死掉的哦。”

确实,士郎他一直都没有主动攻击黑樱。

saber紧张地捏紧了咖喱棒,她现在是投鼠忌器,不上挨打,上又怕被黑泥污染,变成黑saber给士郎添更多乱。

“我……才没有留手。”士郎气喘吁吁地说着,全身的魔术回路都在哀嚎,刚刚的魔术对他的身体伤害太大了。

“还嘴硬么?也好,就让前辈看看我真正认真起来的样子吧。”黑樱话音刚落,之前一直平稳地围绕在她身边运转的黑泥突然躁动了起来,而后在saber和士郎的震惊中全数扑向了他们。

“呃阿斯!”士郎甩出炽天使盾,可惜没能阻碍黑泥哪怕半秒。短短十几米的距离眨眼便走完,黑泥眼瞅着就要吞下两人。

“士郎!”saber绝望地看着袭来的黑泥,那凝结成实质的恶念让她满脑袋叫嚣着放弃、投降。

忽地,她身体一暖。低头一看,原来是士郎将她死死抱住,用后背迎向了袭来的黑泥。

也罢……也罢,caster那会儿也是这样吧……有心爱的人在身边,死,又算得了什么呢?

合上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saber拼命将两人的位置翻转过来,用自己的身躯挡向黑泥,尽管她知道这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然而……

“那……那是……”焕恍然间,一片美丽蓝天和草原浮现在她眼前,金色的光华闪耀在她和怀中的士郎身边,将周边那可怖的黑泥完全隔开。

她,终于用出了saber的力量了呢。也难怪,没有成为士郎的剑的心意的话,又岂能拥有为剑的力量。感谢上苍,成为剑的心意,她现在已经有了。

“saber,这是——”

“阿瓦隆,我作为王安息的地方,也是能抵御强力攻击的防御堡垒。”saber说着看向了黑樱,显然黑樱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强力的防御宝具出现,脸上终于显露出了慌张。而她身侧缠绕着的黑泥已经完全攻出去了,现在正处于空门大开状态!

“士郎,机会!快攻击黑樱!”

士郎也知道这时候犹豫不得,握紧了双剑,一个加速就冲到了双眼瞪大的黑樱身边。然后……

然后,以为自己要死的黑樱,被丢下了剑的士郎紧紧抱住了。

“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对樱下得了手啊……真是的,计划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点的……”士郎自嘲地说着,又把抱的力道放大了些。

“前……前辈……”

这个语气?

士郎赶忙放开樱,眼前的弱气、温柔,带着怯怯的表情的小女孩,不是他熟悉的樱还会是谁?

“樱你回来了!?”士郎惊喜万分。

“……嗯。”樱的声音低低得,几乎像是蚊子哼。士郎还欲再问些什么,然而樱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他完全打落到了谷底。

“这次恢复理智,已经用掉了我全部的力量,所以,在刚刚……我开启了自灭魔术……很抱歉,前辈,我没办法再陪在你身边了。”

“什……什么!?樱,你快把术式停——”

倒下的樱,还有她周身不断散发出的魔力粒子把士郎的话打断了。士郎赶忙扶住樱,saber也跑了过来。

“没……没用的,这个术式一旦启动就绝不会停下。”樱用尽全力伸出手来抚上了士郎的脸,贪婪地看着心爱之人的容颜。

就这样吧……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原本只能像行尸走肉一般活着的自己还能见到前辈、还能为他做饭、还能被他抱在怀里……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好吗?

只是……只是,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离开啊……

“前辈……好好待这个世界里的我,还有……”

“我喜欢你……”

樱的身体,消散在一片灿烂的魔力流中,如怒放的樱花般绚烂。

呆立着的士郎俯下身,捡起了地上那条发带,泪已浸湿了整张脸。

saber当然也没什么吃醋的心思,她安静地站在士郎身边,轻轻抚着他的后背。

“士郎,你们这边怎么样了?”说话的是一身尘土还挂了些彩的远坂,从她手中那滴血的剑来看,她的家仇已经报了。

“没什么,只是,一切都结束了。”望着蓝蓝的天空,saber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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