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放走黑龙没有关系吗？”
空气中突然又多了一个声音。
“没关系的，它是被法则召唤而来，现在召唤它的人已经死了，它很快就会回去的。”
如果不是被她困住了，它早就回去了。
后面这句零虽然没有说出来，但空气中的声音似乎也想到了。
“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
“少来探究我。”
零显得漫不经心。
“回去照顾伊顿嘉尔吧。”
空气中没有再发出声音，雷恩克尔似乎回去了。
接下来，我该去哪呢？
零陷入了沉思。
“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想不到要做什么的话，不如先回家休息吧！”
“家里可以什么也没有，在家里我会很安心，因为这是我家！”
“我家在哪里？我家在东边的……”
不行，想不出来！
零摇了摇头。
东边……吗？
零放眼望去，蓝天白云微风和煦，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不过这个世界已经毁灭了，东边又有什么呢？
正想着，零还是向东边走去。
“他还是走了，向着注定的方向。”
声音顿了顿。
“他以为他打破了空就是走了出来，实际上这个世界何尝不是空呢？”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哪？”
“就是我们啊！”
“我们有什么证据？”
“笨死了！我们还没出来不是吗？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对哦，我们还被关着……可恶！”
“唉，世界已经毁灭了，就算他去东边也什么都遇不到。”
“那我们岂不是？”
“别急，这应该不是一个死局，让我好好想想。”
奇怪，好奇怪的感觉。
零停下了脚步，也难怪他会察觉到，这一路上他没有遇到任何会动的生物。
这是什么情况？又是……我一个人了？
是的，零开始意识到自己似乎和刚才在伊顿嘉尔的梦境里没有区别。但是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是这么真实！
“行了，别装睡了。”
雷恩克尔踢了踢看起来熟睡的伊顿嘉尔。
“该来的还是来了。”
直到刚才还在熟睡的伊顿嘉尔突然坐了起来。
“不过你的催眠还是起作用了。”
“支撑不了多久的，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万幸了。”
“弑神者，真是一个强大又脆弱的人。”
“神也是。”
“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啊。”
“船到桥头自然直。”
“喂喂喂，你想到没有？”
“催什么催，这才过了多久？”
“你别和我说你要想个十几二十年！”
“不可能！”
“那我就放心了。”
“十几二十年太短了，想不出什么的。”
“你！”
“要不你来教我，怎么打破神的禁制？”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会思考……而你，安静点！”
“果然是这样。”
尼德霍格感受着这个世界的压迫。
“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是该回去了。”
尼德霍格的身体慢慢变回魔法能量体，然后溃散，数不清的龙骨向地面坠下。
人类，很期待再见到你。
明明相隔很远，但尼德霍格最后一句话还是传到了零心里。
尼德霍格阁下……回去了吗？我又该……回哪里呢？
零向着东方有了很远，这一路有山丘有森林，但是很安静，悄无声息。
“尼德霍格回去了。”
“那我们也……”
雷恩克尔还没说完，两个也化为能量体溃散。
“我感觉到不对劲！”
“我也是。”
“这种感觉是……”
某个空间里，两股能量也溃散了。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不该忘记的事情？
伊顿嘉尔和雷恩克尔……
伊顿嘉尔，雷恩……
伊顿嘉尔……
伊顿……
欸？
尼德霍格阁下……
尼……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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