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门,放我出去。”
说实话,听到这句话时,我被吓到了。我不明白一个人的大脑里要有多少强健肌肉才能说出这等台词。
好生佩服呀。
这可是发自肺腑之言,因为托这句话的福,少女的注意力被勾引了过去。
干的漂亮!
“唔。”
少女以她的下巴传达了指令,示意我把窗户打开。好意思吗,为什么你下达命令的样子这么熟练,莫非我才是女仆,男仆?
我一动不动愣在原地,少女抱着胳膊不耐烦地瞅着我。
遵,遵命!女仆大人,你家主子遵命就是啦。
我把手掌伸进少女刚刚弄出的洞口,往里把窗户打开。窗口一开,从下面忽然钻出一个光头,哦,不是光头,是一个几近裸身的男子。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他。
当你在凝视裸男的时候,裸男也在凝视着你。
“我说,”
裸男气喘吁吁,他松弛着身子,站在窗户外沿,在他两股之间,粉红色的胖次分外吸引眼球。
“你,那个,你难道失……”
健美的线条,黑黝的皮肤,粉色的胖次,这富有冲击力的画面导致我还没听完他的话就把窗门合上。
“啊!”
惨叫声从上往下渐渐远去。
啊,对不起!
我赶紧打开窗户,探头往下观望。很遗憾,只在下面一层的阳台上找到挂在那里的一条骚粉的胖次,至于我关心的裸男却不见踪影。
奇怪,难道因为过于**被阳光蒸发了?我可还记得“裸男易挥发”这种冷门小知识。我真棒,即使失忆头脑却依旧清醒。
我丝毫不担心裸男的安危,毕竟,徒手爬上这里,怎么看也不像常人,应该和身后的少女一样,有着某种特殊的能力吧。
发生点小插曲,就把它利用起来。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便是……
我将目光移回少女身上,双手放在背后,佯装威严地说:
“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站着了,去把那个人给我找出来。”
言简、意赅、威严、霸气。好想拿面镜子来照照,此时的我,一定是威风凛凛的!
没错,把你打发后去找个靠谱的人,或许还能拯救那狠心弃我而去的记忆。
结果,少女完全过滤了我的话语。她好奇地看着我,发出疑问声:
“奇怪……”
“怎,怎么了……”
我莫名地心虚。
“我说,南瓜少爷。”
“刚才那人不是经常跟少爷你晚上去干些偷鸡摸狗的无耻奇怪勾当一边干还一边发出奇怪呻吟结果被人发现然后被追着打的那个人吗?”
哦,这样啊。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逗号句号干嘛用的,至少给我断句呀!
等等,咦~~是吗,是这样吗?我怎么不知道啊!糟糕,我居然跟那个变态认识,怎么办才好……我应该不是变态吧!
“咳咳。”
我躲过少女狐疑的目光,心虚地别过脸。
少女的目光越来越凝重,牢牢地捆绑住我。对此,我只能含糊地乱说:
“其实,额,我已经跟那个人分道扬镳了。”
“毕竟……”
“毕竟那家伙太变态了!”
对不起啦,经常跟我晚上去干些偷鸡摸狗的无耻的奇怪勾当一边干还一边发出奇怪呻吟结果被人发现然后被追着打的,不走正路居然光着身子想爬进人家的闺房并且窗门不分,内外不辨的,穿着粉色胖次的裸男兄。
“是嘛!”
少女又重新坐回床上,翘起了修长的右腿。唉,只可惜,不是穿着裙子。
少女的脸色柔和了不少。很好,谈话的重心变了,接下来,我可要发动大杀器了。
“那个,我要换衣服了。”
我指指身上的睡衣,又指了指床上被少女叠放整齐的衣服。
奇怪,你不知道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请你出去吗,别歪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还用可爱的目光盯着我,行吗?
少女从床上慢慢站起。
为什么不和上次一样蹦起来呢,好失落啊,这床明明弹性很好呀。
“我想到了。”
少女眼睛一亮,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能判断你是不是货真价实的南瓜。”
哦,原来你还在怀疑我的身份啊,哈哈哈,别玩这个梗了,一点都不好笑。
我无奈地摊摊手,表示放马过来。
此时,少女却开始扭扭捏捏地娇羞起来。
“你说,我平时有没有穿……”
声音太小听不清楚,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有没有穿什么?”
“就是那个,粉色,刚刚那个人。”
少女羞赧得低着头,手指交叉放在胸前不断摩挲,断断续续地说着。
毫无防备的一击。少女可人的模样让我瞬间心跳加速。
喂,你别老是乱改角色设定啊,会给人添麻烦的。慢着,她刚刚说的是“你说”是吧,也就是说,我和她的关系亲密竟到这般程度。难道,难道说……我和她……?
可恶,关于某些画面,我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过长的毛衣遮住大腿根部,紧贴肌肤的裤子修饰出一双修长美腿。我咽了一口唾沫,脑海里又卷起了“头脑风暴”。
错不了,她一定是我的……哦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有没有穿,这是一个问题。
所谓打底裤者,便是防走光之物。由此推断她并未真空。
“你……”
我刚想回答,又觉得有些不妥。
凡事寻根究底即可发现根源。从穿打底裤开始,可以推断是为了守护重要之物才有打底裤登场,可是,如果这样轻易得出结论,又何来“无中生有”一说。
正所谓天下万物生于有,而有生于无。
由此可见,从逆向思维出发——
打底裤。
胖次。
最终直达那神秘之地。
所以,答案显而易见。
“没穿。”
我满怀信心地给出推断的结果。
当是时,即便阳光从其它敞开的窗户洒了进来,房间还是令人意外的冷,是因为高处不胜寒吗?
少女抬起头,用湿润的眼眸看着我:
“没想到,在南瓜少爷眼里,我居然是这样的人。”
语毕,少女掩面而泣,踱着急步直奔向房门,在靠门时一个急刹车,轻轻把门打开,又缓缓把门带上。
随后走廊“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这……
不瞒您说,在下正是穿越而来的穿越者,我就是附身在你家南瓜少爷身上杀死他灵魂的凶手,不要紧吗,就这么放过我?快来审问我啊!
我根本摸不透这个女人。好累,这女人好可怕。自带多种属性的她如果还附带病娇属性,那威力,好恐怖,被她喜欢的人肯定很惨。
我幸灾乐祸地哼着歌。旋律很熟悉却不知道歌曲的名字,不过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打开衣橱细细地挑选衣服,待我着装完毕后才恍然醒悟。
我看着刚刚随手挑选被整齐叠放在床角的衣服。认真挑选衣服的自己与刚醒时随意拿取衣服的自己相较起来,已经大相径庭了。
突然涌出一个可笑的想法,感觉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是记忆开始恢复了?记忆的洪流仿佛在周围涌动,却无法捕捉到洪流中的痕迹。
不清楚,这种微妙的体验,很像是现在的自己正在看着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自己……怎么感觉像少女所说的自己杀死了另一个自己,真是荒缪!
头脑有点发沉,潜意识里,好像有件什么事情等着我去完成。
接着头脑一阵刺痛,我揉着太阳穴,舒展了一口气。疼痛只是一瞬的事,之后脑袋愈加清醒。
“我记得今天要干嘛来着?”
我喃喃自语,气温有点低,我披上一件宽大亚麻色风衣,离开了房间。
走廊宽阔大方,整体呈环圆状围抱住我的房间,边沿是竖式的厚重而透明的玻璃。
视线移向外面,一座座高楼直耸林立,淡红色的氤氲雾气聚拢在楼脚。眼前的景象是那么的熟悉,有一种久违的怀旧感,我确确实实在这里生活着,嗯,我有印象。
我的模样印在玻璃上,咦,好帅,这不就是我本人嘛……不要这样,如果玻璃上的我是女的,我一定会深深爱上她的。
算了,外貌什么的无所谓了。
高楼的下方是一片红色的雾海,我记得,大楼其实是穿过红雾向下深入的,一座又一座的高楼,就好像绵延的群山,至于山脚在何处,我不知道。
这些巍然的建筑下至多深上至多高,我并没有概念,或者说这个世界没有给出答案,亦或是,当当只是我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对于周围的印象已经开始明了,像是落入水中后逐渐适应了水性而越来越得心应手的感觉。
街道不受规则限制地横空铺排。在空中,大街上人流涌动,半透明的玻璃状道路密集而又有序地在空中盘旋,它们四处伸展,连接着相隔甚远的庞大建筑物。
网状的大道之下红色弥漫。我想想,红雾之下统称为地下,地下到底是什么,深渊?还是深不可及底?
尽管对于自己的身份还是毫无记忆,但所处环境倒是记忆犹新,不,也不算记忆清晰吧,就是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观摩着熟悉的奇特迹象,我来到电梯口,看着缓缓打开的电梯门。
好了。那么,现在该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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