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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与龙的少女(二)

少年与龙的少女(二)

“啊....好疼...”滚下山崖的奥杰斯痛苦地从松软的河床沙地上爬了起来,衣衫破烂,下半身浸在河水了里湿了个透,浑身上下全是被树枝乱石划出的伤口。

奥杰斯艰难地地爬上岸来,不禁咳嗽着,他迷迷糊糊地四处打量了一会儿,到处都是一副陌生的景象,同时卡封那个家伙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奥杰斯难免不为了自己的幸运而高兴,因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自己居然没有死掉,看起来是死神那老家伙现在还不想带走自己。

他困难地扶着身旁的一颗矮杉树站了起来,大概是由于刚刚从山崖上翻滚下来,身体被撞得七荤八素。现在他只要一同身体,就好像所有的器官都错位了一般地疼痛,同时也忍不住地干呕。

奥杰斯抹去了嘴角的白沫,昏沉沉地站在还有些摇摇晃晃。但是有了一下缓解,至少精神渐渐清晰了起来。

这是一处山溪流过的低洼地,同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枯枝烂叶与动物尸体的腐败味道,估计是这附近应该有一片沼泽地。

同时这河水似乎也泛着一阵恶臭,估计里面的水也是不能喝的了。

“这是哪儿啊?”奥杰斯自言自语地说着,他不知道现在应该往什么地方去,虽然他现在有些神志不清但他也明白自己绝对不能在这里多逗留,谁知道这里有什么凶猛地野兽,更何况听老一辈的人说这克勒山里曾经有一些极其凶悍的嗜血魔兽,要是遇到它们那他奥杰斯也就是真的死定了。

所以奥杰斯第一个反应就是沿着滚下来的悬崖爬回去,但是他回头一看,不免就放弃了这个想法,那个近乎垂直九十度的高崖不要说爬回去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能爬上去几米都算是奇迹了。

“可恶啊..现在不能慌...仔细想想,以前不是常常听那些老猎人讲故事吗?”奥杰斯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浑身已经不由哆嗦了起来。

山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吹了起来,浑身湿透了的奥杰斯不免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冷。可是奥杰斯他却强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不能慌张,因为慌张就会引起鲁莽,而鲁莽就是死亡的开始。

细细思考了一会儿的奥杰斯慢慢有了一个主意,他觉得先沿着这河流一边走,一边沿途捡一些干树枝。要是一会儿天黑了自己还是没有走出这片陌生的密林,那至少自己还可以点一堆火来抵御野兽。说着奥杰斯便行动了起来,虽然动作有些僵硬,但是他还是慢慢移动了起来。

沿着河流奥杰斯慢慢移动着,一路上河流的两岸都是浓密的矮衫树密林,从低处看根本分辨不了方向,不过还好的是,到处都是一些奥杰斯可以利用的干树枝。

天上的夕阳渐渐西沉,染红了远空的天际,一群飞鸟排着整齐的人字形队伍悠然飞过,向着南方而去。

黄昏已经临近了,奥杰斯却依旧被困着这片分不清方向的森林之中,由于树林浓密的枝叶,似乎这里黑暗来的更快一些。

“难道是走错方向了吗?”奥杰斯看不见现在的出路,不禁开始怀疑起了自己之前的决定,“也许在那里等着,他们会来救我呢?而且自己根本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就这样貌似前进根本就是死路一条吧。”

消极地想着,奥杰斯的心里防线也渐渐开始崩塌了起来。他开始慌张,惶恐。变得有些异常敏感,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一直感觉有什么东西跟在自己的身后,同时也感觉那些昏暗的草丛里有着一双双泛着红光的眼睛也正盯着自己,好像在看食物一般。

“不对!不能这么想!”奥杰斯突然甩了甩脑袋,一下甩开了这些想法,自己绝对不能被未知的臆想打败,因为他明白他自己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他内心的恐惧,“继续走吧。”

又前进了一段路,天色更黑了,视线也渐渐被约束了起来。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河水潺潺地流动声和奥杰斯脚步踩碎树枝的咔咔声。

忽然奥杰斯在一阵昏暗之中发现了前面不远处居然有一个山洞,他不禁惊喜了起来。天色这么晚了,自己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出去了。比起在野外露宿,能在山洞里过上一夜也还算是不错的。

奥杰斯兴奋地小跑着过去,到了洞口他却忽然停住了。这是因为他突然记起了老人们的忠告,他赶忙从地上捡起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用力往洞里扔去。只听见咣当一声,就没有了任何动静。躲在一旁的奥杰斯观察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敢确定山洞里应该是没有熊那种动物的。

这时奥杰斯才蹑手蹑脚地慢慢爬进了山洞,洞里光线十分昏暗,几乎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奥杰斯只能慢慢地用手试探着往前面爬去。他打算是走到山洞里一个比较深的位置,在那里点一堆篝火来取暖,这样也比较安全。

奥杰斯选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在黑暗中凭借感觉来堆着树枝,堆好了以后,奥杰斯则从怀里摸出了两块打火石。那是两块炎晶石制作而成的打火工具,算是比较高级的了,记得这是上次一位游商送给奥杰斯的礼物,他一直没有舍得用,便贴身带着,没有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处。

奥杰斯一手拿着一块炎晶石,那淡红色的透明石头在微弱的光线下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辉,他双手握着石头一碰,“啪”的一声,两块石头直接就迸溅出了许多跳跃着的火花,缓缓的下落着,最终停在了搭好的火堆上。

炎晶石制作的打火石可以通过敲击迸溅出一种性质很奇怪的火花,听说这种火花只能引燃干的木头,对布料呀,人的皮肤呀都是没有伤害的,同时这种火花只要落在木头上就一定会引起燃烧,它们也是一种军队常用的取货工具。

说着奥杰斯搭好的火堆也慢慢燃烧了起来,昏暗的洞穴里也渐渐明亮了起来。

疲惫的奥杰斯靠在洞穴的岩壁上休息着,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是等火焰有些变弱的时候才动一动身子添些柴火。

饥饿和困乏双双侵扰着奥杰斯,但是他现在却不敢轻易地就睡去,只是时不时地打一个小盹儿,然后就又清醒过来听着洞外的山风。

“唉...该怎么办呀...”奥杰斯自顾自地说着,耷拉着头看着沙土上时不时爬过的蚂蚁。

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奥杰斯也已经累了大半天了,如果明天还是这种情况,那他奥杰斯用不了两天,大概就会变成这一片大森林的肥料吧。

死亡如同一种慢性毒药一般,渐渐侵袭着奥杰斯的身心,土地似乎在变成一片黑色泥沼,有无数只手在拽着奥杰斯的身体,像是要把他拖入地狱。

突然“叮当”一声,像是铁链碰撞的清脆响声从洞的深处传了出来,把沉在幻想中的奥杰斯惊醒了过来。

他慌张的四处看了看,不知道什么东西会发出这种响声。这时有是那“丁零铛啷”的一阵响声,吓得奥杰斯立马站起身来一把抓起一根燃烧着的木条来当做火把。

他有些害怕,可又有些好奇。他思考着到底要不要进到洞穴最深处去看一看是什么东西在哪里。

他明知道这时一条不归路,但是那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在拉着他向里走去。

接着火把的光芒,奥杰斯慢慢的向深处走去。还好洞穴里没有什么岔路,就是一条路走到死,奥杰斯过了好几个弯路后,洞穴的直径却越来越大,可由于氧气越来越少,火把的光芒也渐渐淡弱了下去。

没有走几步火把就熄灭了,可火焰刚一熄灭,洞穴的尽头就透出了一阵银白的光晕,之前可能是由于火把过于明亮而掩盖了这样的光彩,所以奥杰斯也没有注意到。但是现在他借着这光晕慢慢地前进,过了一个拐角,前面犹如洞开一般忽然就开阔了起来。

这是一个十分开阔的岩洞,洞里十分安静,奥几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岩洞中光线明亮,石壁上全是那散发着银白色和幽蓝色光芒的石头,同时岩壁上好像还刻意被打磨光滑了,上面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图案。

奥杰斯慢慢地在岩洞里走着,他四处打量着那些他认不得的图案文字。也许这里可能是一处古老遗迹,但是奥杰斯他那里懂这些,他只是沿着石壁行走,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出口。

“叮咚”...

奥杰斯前方不远处忽然传出了一个水滴掉落的响声,他不禁一愣,不免兴奋了起来,“有水?”

他连滚带爬地往前面跑去,接着火把的洞壁上那些清辉石的光芒,奥杰斯发现了一处水洼。

他便想也不想的用手舀起一瓢水来就喝进了肚子,这水十分清凉,估计应该是山中的泉水浸透了岩石滴落到这里来的吧。

奥杰斯又喝了几口,才满足的坐了下来,用水洗了洗自己尽是泥土的脸颊,这时突然又是刚刚那一个铁链叮当的响声,而且这时似乎很近,就在他奥杰斯的眼前。

他赫然抬起头来,但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呆住了。

晶莹的池水中立着一位秀美的少女,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歪着脑袋眼睛长的大大地,似乎也再瞧着这边。

她似乎是在这里沐浴,而且像是刚刚才从水里起来,身上裸着,挂着水珠,雪白的肌肤里透着一种淡淡的粉红。

她的头发很白,像是初冬的白雪一样晶莹剔透又散发着光辉;同时也很长,顺着她白皙的后背,散落在池水之中。

她很奇怪,**的身子就这样被人看着,却没有一丝发反应。

“你是谁?”少女忽然开口说道,吓了奥杰斯一跳,脸红耳赤的他立刻别过了头去,不敢再直视少女完美的**了。

“我...我叫奥杰斯,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我很抱歉!”奥杰斯脸红着,有些无所适从。

“奥杰斯?抱歉?”少女歪着头重复着他的话,似乎没有听明白,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呼哧呼哧的闪着。

“啊?”奥杰斯却也没有明白少女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只能赶紧说道:“你...你快上来,把衣服穿上吧。”

“衣服?”

“是啊!你别在水里待着了,会感冒的。”

“感冒?”

“这水这么亮,待久了肯定会着凉的呀?”

“着凉?”

“恩?”这时奥杰斯才反应过来,那女孩只是在一个劲地重复自己的话,似乎就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只会重复大人的话。

奥杰斯偷偷转过了一些视线,少女美好的风景便被他看了银光,同时他与女孩的视线也撞在了一起,他不由一慌又赶紧转回了头。

一时间气氛异常的尴尬,奥杰斯不敢说话,那少女似乎也没有动静。

“你你你...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呀?”奥杰斯慌张地说着,一下子打破了平静,他也没有想着等到什么答案,他只是为了打破这个尴尬的氛围罢了。

“等人。”女孩忽然回答道。

“诶?”奥杰斯却也吓了一跳,少女这次没有再重复他的话了,他便继续问道:“等谁呀?”

“和我有约定的人。”

“那就在这里等?”

“对呀,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久了,可是他却还没有回来。”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因为和他约定好了,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奥杰斯这下有些明白了,这个女孩可能是什么地方的贵族,她也许是和她的朋友或者恋人之类的人来这里玩,最后却迷路了。

她朋友就她在这里等着然后自己出去找吃的了,但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估计可能已经遇难了,而且看她的状态可能精神已经有问题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奥杰斯试探性地问着。

“拉瓦因。”少女直接地说道。

“拉...拉瓦因?...”奥杰斯舌头打结地说着,这似乎并不像安德罗语系中的词语。让奥杰斯念着有些绕口。不经意之间他又抬起了头,可这次他却突然注意到了一根粗长的黑色铁链从岩壁的一端延伸下来,沿着池水一直延伸到了少女的脚踝上,她似乎是被锁在了这里。

粗大古朴的铁索与少女纤细柔美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奥杰斯有些闭不上嘴,之前的那些想法也随之烟消云散。

“你怎么被锁着?...”奥杰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

“锁着?”少女似乎又不明白了。

“就..就是你腿上的东西。”奥杰斯不知道眼睛该放在什么地方,只好用手掩着继续说道。

少女也愣了愣,呆呆地看了看自己脚踝上的铁索,便慢慢说道:“我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那你不知道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吗?”

“不知道。”

“那你不想出去吗?”

“我还有等他回来。”

“可...”奥杰斯便没有在说了,他已经不太理解现在的状况了,但是他可能是明白了一点,眼前这个女孩可能不用一个简单的人类,或者说她可能就不是一个人。

奥杰斯以前也常听长辈们说起,有一些魔物能够变化成人形,然后再通过这种形态来让那些抵抗魔物的战士们放松警惕。

这么一想奥杰斯不禁后背一凉,但可是他却不太相信眼前这么一个美丽无邪的小女孩会是一个杀人嗜血的恶魔。

“你真的要一直呆在这里吗?”奥杰斯又开口问了一句。

“我会准守约定的,因为他说过他会回来的,他从来没有骗过我。”

“这样吗?我那走了。”奥杰斯还是觉得这个女孩有些不可思议,总感觉还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为好。

“你要走了吗?”少女似乎有些失落的样子,眼角也垂了下来。

“对...对,我得回去了。”奥杰斯生怕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会突然变脸,然后恶狠狠地说道:你现在已经走不了。

“哦...”她低着头,睫毛也低垂着。少女好像第一次言语中充满了情感,那是失落与伤心的混合体。

“那再见了。”奥杰斯随口说着,

“再见?...”少女突然抬起头,眼神中全是惊讶,连嘴角都慢慢扬了起来,“你认识他吗!”

奥杰斯刚刚转过头去,却突然听见了少女大声喊出的那句,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了,侧身站在转过头去说道:“谁?”

“谁?就是他呀!”女孩突然激动了起来,脸上泛起了红晕。

“他?”奥杰斯不知道女孩这个他说的是谁,便只能继续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呀?”

“名字?”她又愣了愣,笑着地嘴也慢慢收了回去,只是失落地说着:“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啊?名字都不知道吗?”奥杰斯也愣住了,如果连名字都不知道,那为什么要在这里等他呢?

“那你为什么要等他呀?”奥杰斯不知道女孩在这里做这件事的意义到底在哪里,也许那一个根本就不会再回来了。

“因为约定好了呀。”女孩依旧固执地说着。

“可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呀?”奥杰斯不解地问道。

“我...我...我不知道...”女孩说着,突然哽咽了起来,一滴一滴地泪水就落了下来,缓缓地滴进水池里,发出了之前那样水滴声。

“你别哭呀!”奥杰斯最应付不来哭泣的少女了,可他这么说着女孩却越哭越厉害,就连声音都慢慢颤抖了起来。

奥杰斯左思右想之后,长出一口气,好像下了什么决定一般,便大步向女孩跑去。

来到女孩身边,他便赶紧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虽然有些破落了,但是用来遮住女孩纤细的身躯也是绰绰有余了。

奥杰斯这一个动作似乎让女孩有些惊讶,她停止了哭泣,一双还噙着眼泪有些红红地大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奥杰斯。

这一下奥杰斯的脸又烧了起来,他赶快移开了视线,缓缓地说着:“你别哭了,要不然出去找他吧。”

少女愣了愣,这似乎是几千年来第二个这么和他说话的人,这不禁让少女想起了那个人,她便一下笑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奥杰斯的手。

“你干嘛?”奥杰斯一惊,脸上更红了。

女孩嘟着嘴似乎有些委屈地说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去吗?”

“那你也不能抓着我的手呀...”奥杰斯就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小男生一样,被女孩子抓了抓手,就脸红耳臊了。

“哦...”少女乖巧地回答着,似乎有些不舍地松开了自己握着奥杰斯地小手。

“那现在就该想想怎么把这个玩意给弄开了。”奥杰斯看着女孩脚踝上的铁锁,这第一个问题似乎就不太容易解决。

女孩也跟着奥杰斯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脚踝,她又不解地看了看奥杰斯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问题。

“你在想什么呀?”女孩开口问道。

“恩...我在想怎么把你腿上的那个东西给打开。”奥杰斯说着,便凑了上去仔细打量着这东西。这时他才发现那东西是焊死了的,没有机械结构,也没有可以插钥匙的地方。

那这到底是怎么给她戴上的呀?奥杰斯抓了抓头皮,有些不解地想着。

女孩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蹲下身来,一把抓住了扣在脚踝上的铁索,一用力那黑铁便立刻碎成了粉末。

这一下吓得奥杰斯没有站稳便摔进了水里,他惊吓地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现在他终于相信了这个女孩是自愿留在这里,如果她想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拦住她。

“像这样吗?”拉瓦因笑着说道,一脸俏皮的表情似乎在等着他的表扬。

“你...你...到底是谁什么人呀?!”奥杰斯又结巴地说道。

“拉瓦因呀!”少女依旧是笑着说道,湛蓝色的眼眸里全是笑颜。

奥杰斯愣住了,他被这笑容给吸引住了,他觉得眼前这个女孩的眼神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东西,里面似乎包括了天空大地和这个世间的一切美好。

他没有再问什么了,只是安静地带着女孩从水泥上到了沙地上。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奥杰斯却主观擅自的决定了:她不会是一个坏人。

奥杰斯看了看四周,感觉这个地方无比的神奇,但是现在自己也必须离开了,他刚打算带着女孩回到自己的篝火那里,却突然传来了一个让他有些恐惧的声音。

“奥杰斯!原来你也还活着!”

那是卡封的声音,他正站在刚刚奥杰斯进来的地方看着这边。

“卡...封?”奥杰斯不知所措地说着,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他。

“呵呵!果然是你,那外面那堆火也是你点的啰?”卡封狰狞地笑着,满脸的伤口,更让他的这张脸显得异常恐怖。

奥杰斯一下便反应了过来,没有想到自己的篝火居然没有保护自己,却还给自己招来了麻烦。

“你该认命了吧?”卡封玩味地说着,向他走了过来,可还没有走两步却突然愣住了。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奥杰斯身边衣衫破落的少女拉瓦因。

他看了看奥杰斯又看了看拉瓦因从破布烂衫中露出的雪白肌肤,不禁地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一脸怪异地说道:“那是谁呀?”

“你?...”奥杰斯一下便明白过来了,赶紧挡在了卡封和拉瓦因之间,却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你这家伙别过来!”

“哈哈!奥杰斯!你这家伙凭什么呀?!”卡封大笑着,都弯下来腰来,“明明是一个废物,你凭什么有这样的运气啊!差点拖着老子死了,现在还可以玩这么漂亮的女人....明明是个废物。”

“你这个家伙乱说什么呢!”奥杰斯不禁也火了起来,不禁看了看身后的女孩,害怕她被那个家伙难听的脏话给伤到了。

“装什么呀!你个废物!连搞了女人都不敢承认吗?”卡封表情变化地极快,就像一个疯子,“你看你们俩这个样子?难道不是刚刚搞完吗?”

“她这么漂亮不如也借我玩玩?”卡封突然淫笑了起来,嘴角翘地老高了。

“你...”奥杰斯觉得现在真的麻烦了,出口被那个混蛋给守着,自己又硬拼不了,这样看来自己真是一个废物呢。

奥杰斯慢慢地后退了两步靠近了拉瓦因,还没有等他说话,拉瓦因就率先说道:“那是谁呀?”

少女似乎很天真,完全不明白刚刚他们之间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奥杰斯却也来不及解释了,只是焦急地说道:“一会儿我去引开他,你就赶快跑,明白吗?”

少女愣了愣,歪着头,似乎没有明白。可奥杰斯却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大吼了一声给自己壮胆,一下便向卡封冲了过去。

“呵呵....你这是自找死路。”卡封眼神一凝,从怀里突然抽出了一把匕首,也一个箭步地向奥杰斯冲了过去。

两人一到面前,实力的差距立刻就显现出来了,卡封挥舞着匕首,奥杰斯只能艰难地闪避着,但是不是还是会中上几刀,划破了衬衣,溅出血来。

“这次你死定了!奥杰斯!”卡封喊着,一个大步就窜到奥杰斯身后,反过匕首来就像着他的后背刺去。

还好奥杰斯身法还算灵活,匕首只是刺穿了他腰部的衣裳,没有伤到身体。

回过身来的奥杰斯一下闪到了卡封的身后,立马就冲上去抱住了他,同时便大声喊了起来:“拉瓦因!你快跑!”

这一个瞬间只是短短地三秒,奥杰斯便被卡封一个发力给震开了,他脚步不稳地向后退去,也没有几步便翻倒在地。

他不知道拉瓦因是否已经成功逃离这里了,但是他知道的是自己这次可能是真的要死了。

不禁奥杰斯放弃了抵抗,这时时间似乎好像变慢了,卡封向自己刺过来的动作也极其缓慢,奥杰斯似乎都能清楚地看见他脸上难看丑陋的笑容。

他不禁也笑了起来,明明才遇到了那么可爱的女孩子,可现在就要死了,也没有能帮助到她。

闭上眼的奥杰斯欣然接受了死亡,他似乎慢慢地张开了双手,在迎接死神的拥抱。

突然一个温暖的身躯一下便抱住了他,他赶忙张开眼来,眼前尽是一片雪白。

“拉瓦因!”奥杰斯不知所措地看着怀里的少女,来不及想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来不及想那快速刺来的锋利匕首。

“不要啊!”奥杰斯下意识地大叫着。

“铛!”的一声,四周似乎突然安静了下来,奥杰斯和卡封都呆住了。

匕首确实是刺中了那个少女,可是那一声金属的碰撞声和卡封手上不停的颤抖都说明了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你没事吧?”少女歪着头笑着,眼神温柔而清澈。

“你?...”奥杰斯不知所措地说着,可这时他却看见了从衣衫的破洞中露出的少女皮肤,那是一阵一阵开阖又闭上的鳞片,如同波浪一般在少女的皮肤上翻滚。

拉瓦因笑着慢慢起了身,可脸上的笑容却在渐渐消散,而一旁的卡封也被吓傻了,手上的匕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下去。

“你你你!...你是什么怪物!”卡封大叫着向后爬去,十分的慌乱,手上的指甲都被沙土个硌掉了,自己却还没有发现。

拉瓦因却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了任何表情,只是那种看着这个慌张的凡人。

突然拉瓦因湛蓝色的眼眸如同燃烧着金黄色的烈焰一边闪烁了起来,一瞬间由美丽的天蓝色变成了炙热骇人的黄金色。

那金黄色的眼眸露出的一瞬间,卡封的浑身就燃起了巨大的烈焰,不知所措的凡人,一下子便在地上痛苦的大叫了起来,并不停的翻滚着想要熄灭身上的烈火,可似乎这并没有什么效果,卡封越叫越凄厉,身上的火却越烧越旺。最终那凄惨的叫声消失了,随着消失的还有一个充满罪恶的灵魂。

这时拉瓦因一闭眼,金黄色的眼眸也不见了,再张开来就又上之前漂亮的天蓝色。

而一旁目睹了一起的奥杰斯终于知道了少女的身份。

“你是....龙?”奥杰斯呆呆地问道。

“对呀!”

少女笑了起来,美丽而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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