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是寒冷的世界。
它是某种哭诉,又是某种呵斥,试图在这孤独的城市上演着些什么。
没有房檐。
我收起雨伞,象征性的抖了两下雨水,推开破旧的木门走了进去。
微弱的烛火摇曳着,宽敞的客厅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扇门透着刺眼的灯光。
咚!咚!
没有人回应。
咚!咚!
……
这扇门倒也没上锁,轻而易举的就能推开了。
惨白的灯光几乎闪耀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名男性被捆绑在铁床上,眼睛和嘴也都被封上了,完全喊不出一点声响,似乎完全没有挣扎过的痕迹,恐怕是被注射神经麻痹了吧——我个人认为我绝对有权利主观臆断,事实上这也算是我最熟悉的场景之一了。
另一名少年悠闲的倚靠在窗边的太师椅上。
咚!咚!
我反过手去再次敲响了木门,这次我刻意加大了力度,只是那个人似乎依旧没有听见。
既然没被欢迎,就当是找错地方了吧。
"等等。"
正当我打算转身推门离开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虽然这让我略微怔住了半秒,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叫我的就是那个假装在睡觉的人。
还真是一个讨人厌的声音啊。
"请问您是我的客人吗。"
"奥威尔·科维奇。"
我平静的答复到。
"哈哈哈,本以为是个漂亮的金发少年,没想到居然也是黑色的头发啊。"
他的笑声也毫无半点生气。
"我也没想到这次的雇主竟然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不不不……先生您请不要误会,我只是长相比较年轻而已,实际上在上个月我就已经年满十八岁了……"
他故意顿了一顿,脸上浮现的那种诡秘的微笑并非未曾见过,却令我感到有些惊讶。
"而您还有其他误解……"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笑容突然消失了,转而异常的严肃起来。
"我并不是您的雇主……因此也不会付给您任何报酬,所以说,目前为止您完全可以理解为是在浪费您的时间,从现在起也是一样——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想恳求您帮我一个忙……也不算是很麻烦的那种……我想我已经说到这里,聪明的您也能明白,最后一个误解是什么了吧?"
最后一个误解?
我瞥了一眼锁在铁床上的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对不起,我的时间并不富裕。"
很难理解他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也不想去理解,毕竟没有报酬的工作谁会愿意做呢。
还有一点就是,也不知为何,从他开口起我就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和紧张感略有区别的是,这种气息仿佛是直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是一种纯粹的……有些熟悉……压迫感。
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沉默。
我尽量保持着冷静,然后转身快步离开——虽然是这么想的,不过在转身的刹那间我怔住了,在我不自觉的时候似乎后退了好几步。
屋外的雨似乎还在下着。
……
门已经被锁上了吗……
我进来的时候门侧的缝隙中可看不到那根铁条。
"你不能离开。"
冰冷的目光刺痛了脊梁。
我似乎无言以对,不错,从我对那封邀请函产生兴趣时,就早已没有脱身的余地了。
我转过身去,目光恰巧和他对峙了起来。
怎么说呢……懒散?
"嘛……现在的话,大概我还给不了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之后你肯定会明白的,所以请暂时原谅我的无理吧。"
……
毫无预兆的……敌意……
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非常讨厌这个怎么看都是初中生的家伙。
他身上应该没有武器,至少不在立刻拿的出手的范围,而我有一把手枪,如果做最坏的打算我应该是占较大胜算的。
只是强行逃走的话恐怕会比较麻烦吧……至少我也想不出什么不开枪就能开门的方案了。
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么说……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找到了底气后,我不得不去尝试反过来压制他了。
"当然有,你也可以什么都不……"
"可这对我有什么区别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
他打了个哈欠,一缕月光恰巧扫过了他的面庞,刺的他连忙揉了揉眼睛。
像是在配合着什么一样,头顶的灯光也闪了一闪。
氛围似乎有些微妙。
"为什么不用敬称了。"
"……如果您需要的话。"
他摊开双手,以表自己没有"敌意",然后耸了耸肩,面带微笑。
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我见过这家伙吗?怎么可能……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虽然这几年来黑活干了不少,不过我倒也没得罪什么人吧……凭理智来讲,我也实在找不出什么能威胁到我的理由的。
可即便如此,他身上所散发的、那种令人不安的气息还是令我感到有些压抑,甚至毫无理由,无法做出解释,这和那难以名状的熟悉感却是大相径庭的。
但我还是被迫妥协了。
"依阁下所言,我能做些什么呢。"
"首先将您的枪放下。"
他依旧微笑着。
我将枪从背包中取了出啦,捏着枪口向他示意后丢到了我们谁也够不到的角落里去。
"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吗?即使是警察也无权在无理由情况下解除他人武装。"
"为了不久后的我的生命安全。"
我能感觉到自己微微皱起了眉头,我不喜欢这句话,因为我曾经在某个地方听到过它,很显然那不是美好的一天。
今天倒还不一定。
这家伙用小孩子看到新玩具的那种眼神打量着我,一股无名之火冒了上来。
"诺恩·科维奇……是您的养父,没错吧。"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
等等……什么?
为什么?
我立刻做出一个前滚翻的动作,顺势捡起了地上的手枪,直指他的脑袋。
"你调查了我?"
他说得没错,但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没有活着的了,就算是耗费大量资金去调查也不可能查出来的,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还有漏网之鱼……怎么可能?
"啊,别冲动,我是在想,你的父亲……呃……我是说有血缘关系的那个,他以前应该是个政治家,或者至少是在政府工作的那种……"
他不慌不忙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甚至还慢步走到了我的面前,尽管我的准心从未离开过他的脑袋。
我能感觉到冷汗在脊背上流淌,那次事件是政府处理的,知道内情的人寥寥无几,根本不可能泄露出去,我的身份伪造的也很好,他是怎么办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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