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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梦与母亲

第五章 梦与母亲

“好!”我拉上珺,伸手去打开仓库的大门,在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们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嗯?”珺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沉思片刻后,我慢慢的说“嗯......那个......荣那个家伙似乎还被我们丢在仓库旁边的草丛里吧。”

上头人的“总部”内部虽然不是很大,里面却如同迷宫,不仅错综复杂,而且还有好几层。我拉着珺的手在里面绕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勉强够我们两个翻出去的窗户。幸亏已经很晚了,一路上我们甚至没有碰到什么守卫。

虽然一路上珺都在安抚我,说什么“放心啦,荣也是个精神正常的青少年,这点时间的独处还不足以让他精神分裂”,“现在天气还不算冷,荣睡在在外面也冻不死”,“阿承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人家是不是从那两个基佬身上觉醒了新的兴趣”,我还是对在仓库边苦苦等待的荣抱有一丝的不安和愧疚。不过好在我们在来的时候已经记下了仓库的方向,所以很快就找到了我们入侵的那个仓库。可是我们在仓库门口却没有找到荣,却听到了如雷的鼾声。我和珺循声而去,终于在一边的草丛里找到了呼呼大睡的荣。

“喂喂,起来啦。”我轻轻的摇了摇荣的身子,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荣大概是中暑了,不如我们......”珺的脸上飘过一丝坏笑。

“啊?”我有点不明白,“这个天还没到要中暑吧......”

就在我还在说话的时候,珺已经摘了几根草揉成团状,把荣的鼻孔塞了起来。

“啊——阿嚏!”荣大声的打了一个喷嚏,两团草喷了出来。荣揉了揉眼睛,“哦,是你们两个,你们出来啦,”他紧接着又打了个哈欠,“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的呼噜在“上头人”的总部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你们去“总部”了吗?”他好像忽然来了精神,“快跟我说说里面是什么样子的,有看到美女吗?”

“你这家伙怎么天天就知道美女......”我感到有些无奈,“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不是啦,”荣站起身来,“我只是听传闻,说“上头人”新换了个漂亮的老大。”

“你可真是消息灵通......”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其实我刚刚似乎也听到了类似的传言......不过我们还是加快脚步吧,已经很晚了。”

“也是,”荣打了个哈欠,“我也要回去睡觉了,今天可累坏我了。”

“你不已经睡了好一会了吗......”

在我们终于到达了我们的住所后,我们在荣的家门口告别。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接受的信息也太多,需要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回到家里,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片绿色的草地。

这里是哪里?

“诶?小承,你睡迷糊了?”

我心里一惊,回头看去,之间母亲站在我的身后。

这是梦吗?看到母亲,我的泪一下子出来了。

“你还愣着干嘛?”母亲招呼我,“快来吃饭啦,诶?你怎么哭了?”

“没事没事,”我这是在和家人一起野餐吗?我走向铺在地上的垫子“妈,我爸呢?”

“你真的睡迷糊了,我不告诉你了吗,你爸今天加班去啦。”

“哦哦,我忘了。”我走向铺在地上的垫子,却看到珺也坐在那里。

“你你你......”惊讶的结巴了起来,“你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诶......阿承已经要抛弃我了吗?明明和人家都做了那样和那样的事情......”

就算在梦里,这家伙也是一个德行啊......

说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啊,好在意!

“你到底怎么了?”母亲很是奇怪,“这是我们邻居家的小姑娘啦。”

“人家可是阿承未来的老婆哟......”珺一脸坏笑。

“妈,你就让这个人在这里说这种话?”我有点不满。

“嘛,有什么不好嘛,”母亲露出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也这么大了,也应该找个姑娘了,你看人家小珺多好......”

“嗯嗯!”珺显得很开心,“伯母说的对!”

这该不会是珺那个小姑娘为了达成她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创造的人造梦境吧?

人类真的能做到这种事吗?

“说来,这里是哪?”

“这里?这里是我们南空的中央公园啊。”母亲递给我一片片装物体,“你今天很不正常啊。”

南空?我想起来了,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告诉过我那是我家祖上生活过的城市。南空市中央有个公园,那是我太祖父和太祖母相识的地方。

浪漫的故事呢。

“你怎么愣着啊,快吃啊,放到明天面包就坏了。”母亲催促我。

这就是“面包”?我听珺讲过,现在似乎也还有,但只是“上头人”专用的了。我尝了一口,软软的,是和南极产大米不一样的味道。南极的水土种不出好粮食,大米煮出来都烂烂的,像是糊状物。

“妈妈,”我抬起头来,“抱抱我吧。”

“诶诶诶诶,”母亲仿佛吓了一跳,“今天怎么这么爱撒娇了?”

“行不行嘛?”

“当然,”母亲露出了微笑,“你可是我儿子啊。”

母亲的臂弯真的好温暖,我感觉又是一阵困意。

“妈妈,珺,”我说道,“我马上可能要走了。”

“儿子,你也大了,你走到哪我都支持,”母亲摸着我的头,“但是你可别忘了要回来找我啊。”

我突然想起了母亲消失的那个早上,那时她已经憔悴不堪,眼里带着血丝。那天早上,她说要出去,走之前她摸了摸我的头,“儿子啊,妈要去北边找家了。”

那时的我还小,觉得妈只是去找粮食了,“妈,你还会回来吗?”

母亲低下头,犹豫了一下,“一定会回来的,相信妈妈。”

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母亲,但在心里的某个部分,却还相信着母亲。

一定会回来......吗?

她一定不会骗我的,我又怎么能辜负她呢?

“放心吧,妈妈,”我对着梦里的母亲发誓,“我一定会回来的。”

一早就起来了,打理打理了睡乱的发型,稍微吃了点压缩干粮,前往珺的家——我们约好了在那里见面。

昨天的发生的事情信息量实在是太大,我一时还没有梳理清楚。听上去“上头人”要发起一场新的探索行动,但好像还有许多细节;然后是母亲,那个奇怪的梦。

当我来到来到珺居住的小屋时,已经接近中午了。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试了试,门也没有锁。

我感到一阵不安,立刻推开门冲进屋内,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冲进珺的卧室。

“诶......这么大清早的,怎么这么大动静......”珺从床上微微抬起头看向我。

“还大清早呢,”我总是算松了一口气,“你看看外面太阳都多高啦。”

“因为是南极的冬天所以就算是早上5点太阳也一样很高啦......”

“真是佩服你睡觉的时候思路也如此清晰......”我有点无奈,“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起来呢?”

“讨厌啦人家还没睡醒阿承你......”她突然又没有声音了。

“快起来啦!”我冲上去摇晃着她的肩膀,“今天不是要讨论很重要的事情吗?”

“呜哇哇,好了好了,人家醒了啦,”珺坐起来表示不满,“阿承你变了,你以前不还说世界上没有比睡觉更重要的事,如果有,那就是冬眠吗?”

什么?我说过这种话吗?

能说出如此正确的话,不愧是我!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啦。

叫这个丫头起床才是第一要务。

“综上,让人家再睡一会。”

“别随便读人家的心啊!”我站起身来,“要是你再不起床,我就把你的被子都掀掉了啊。”

“人家睡着了,要阿承亲亲才肯起来。”

这家伙!我心一横,把被子掀到了空中。

一瞬间,只穿了内衣的珺的身体暴露无遗。

“啊啊啊啊啊啊啊!”珺大叫着,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身体,“阿承你怎么这么直接......”

这是多么令人尴尬的局面!我想着她本来应该穿件睡衣来着!这样一来,我不就像个色狼一样了一样吗?

然而,更加令人尴尬的状况出现了。

“诶诶诶你们在干嘛?”荣突然从门进来,然后仿佛教科书一般的退了出去,“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可恶,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阿承你怎么不说话啦,”珺狡黠的笑,脸颊上却有点发红,“难不成是看着人家的身体看入迷了?”

“这种情况下你可真是头脑冷静啊,”我叹了一口气,“但你那木板一样毫无起伏的身体还不足以让我提起兴趣。”

“那是人家还没有开始发育啦!”珺嘟着嘴表示反对。

“你都十六岁了......”我打趣道,“而且,我喜欢有趣的灵魂。”

“什么?阿承不喜欢美丽的身体吗?”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部都要。”

等珺穿好她的衣服,来到她的小屋除了卧室以外唯一的房间,荣向我们投来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抢在他发问前回答道。

“好了好了,我们再来梳理一下目前的情况。”珺插嘴道。

我们又仔细回顾了昨天的所见所闻。

“什么,“上头人”真的换了个漂亮姑娘头头?”荣惊叫道。

“我记得我似乎没有说漂亮......”

“你要知道,”珺突然说,“在古代,太过“漂亮”的东西可是要被烤了吃的哟。”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荣表示不敢相信。

“好啦,别管她了,”我尝试把话题拉回来,“我觉得这件事的主要关注度难道不是“上头人”下周又要对外面的世界进行一次探险吗?”

“那......时隔五十多年的再次探索活动,这是为什么呢?”珺先提出问题。

“我觉得这一切都跟漂亮姑娘有关。”

这家伙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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