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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终始

第三十章:终始

夕露的手无力垂下。秋枫眼中流下两行清泪。不知为何,他此刻只想抱着这个萍水相逢的女子,似乎是在补偿着什么,他觉得自己欠了她很多,但却只能想起两件事——井下的苹果,井上的发带。

“还不够……”撒旦再一次汇聚在秋枫眼前,“仅凭这种程度就……”“给我闭嘴!”秋枫放下夕露,冲到撒旦面前,毫不留情地把它束缚在朗基努斯化成的十字架上,一脚踢上天空,投出冈格尼尔,在天空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金色十字,“十字升**(Cross Entomb)!”

秋枫一转头,夕露的遗体却已经不见了踪影。秋枫本想尝试用金苹果的力量,将夕露被抽空的生命力补回去,可惜晚了一步,魂魄离体,躯体消散,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你是无法终结我的!”撒旦这家伙又阴魂不散的落回地面,“没有灵魂和生命的我,这两支神枪都奈何不了!”说话间,它再度张开双翼,整个天空都笼罩在完全的黑暗之中,无法见到一丝光亮。

这片黑暗不止是弥漫在井上,整个北欧都仿佛被黑暗的结界包裹,断绝了与其他地区的联系。

“鬼信啊!”秋枫再度冲向了撒旦,这片黑暗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感知——奥丁的左眼有看穿一切的力量。不过秋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撒旦虽然依旧用着低沉沙哑的声音,但身高缩短了不少,从两米多变成现在似乎一米六不到;而且,它的身形似乎更接近女性的身躯,还是**系的……它到底在干什么?

在秋枫还未察觉时,撒旦已经贴到了他背后,秋枫本还来得及回身躲避,但是从撒旦身上传来一阵共鸣,仿佛是自己的血液在与他的血液呼应。它竟然有血液?就是这迟疑,被撒旦抓住了空隙,一拳重击在秋枫胸口,把他砸到了地面上。

“靠!”秋枫喷出一口鲜血,瘫倒在被他砸出的大坑里。撒旦毫不留情地放出无数羽箭,夹杂着一触及爆的邪煞,如暴雨般落下。

秋枫只能把所有的灵力用在防御上,因为和芬里尔解除了契约,自愈能力完全不足以修复脏器破裂和胸骨的骨折。而且没有了无形的魔链,连防御也羸弱得不堪一击,就像是用汽车的挡风玻璃迎击陨石——当然,不堪一击。

“哈哈哈哈哈哈!”撒旦在为解决了秋枫而狂笑不止,准备离开时,秋枫的声音却再一次响起:“笑得真难听……”

秋枫毫发无损地站在轰击点上, 若不是胸口的血迹,完全看不出他上一秒受了重伤。

“不可能!”撒旦再一次放出暴风雨一般的攻势,不过这次更集中地向秋枫袭来。

“可能,不可能……”秋枫一挥手,清除了所有黑羽,“不是你说了算!”秋枫手里多了一把奇特的长枪——金色的主轴外螺旋缠绕着深红的纹路,“去吧,审判者!”

长枪在瞬间洞穿了撒旦的胸口,把它钉在了黑暗的天幕上。

“唔……”撒旦突然发现,自己无法挣脱这杆长枪,自己的意识被钉住了,无法逃离,“怎么可能!?呃啊!”撒旦的意识在不知名的力量下,一点点消散着。

“看你的表情……”秋枫现在一副轻松愉悦的姿态,“哦,你没表情啊……算了,你一定想知道我是怎么满血复活,又是怎么把意识体消灭的吧?”

“秋暮风……”撒旦发誓绝对不会忘记这个名字,如果它还有机会记牢的话。

“朗基努斯可以终结一切生命,不过,逆运行会产生什么结果?”秋枫飞到撒旦面前,“命在旦夕的我也只能试试看……结果,朗基努斯吸收的生命力瞬间愈合了我的伤口,还补满了灵力。”秋枫一手搭在枪上,“而且朗基努斯似乎还能与任何神器组合,变得更强,所以我就拿冈格尼尔试了一下,然后就诞生了这审判万物的终极神枪。即使你只有意识,也能将你审判并裁决。”秋枫合上了眼,“那就永别了,撒旦!”

撒旦的意识在一声咆哮中,烟消云散。

秋枫本想就这样收回冈格尼尔和朗基努斯,但是枪上残存的质量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他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了被枪刺穿的夕露,用最后的力气,向他做出的微笑,和那最后一声:“谢谢。”

一瞬间,断开的因果全部连接,秋枫遗失的记忆也全部回溯,那日他的瞳孔中,映出的那个亲手杀死挚爱的未来,再一次清晰——不是预见,已是现实。

“喂……”长枪消失,夕露真正的遗体倒在秋枫怀里,那一刻,秋枫眼里被鲜血浸满,两行血泪缓缓淌下,“告诉我,我在梦里……醒醒,夕露,喂!”

夕露的身体真的开始消散,灵魂与生命在秋枫眼前丧失,秋枫突然感觉,夕露的身体真的好娇小,小到自己都快抱不到了。

夕露消失了,一切都结束了。

秋枫身上再一次浮出鲜红的刻印,一头银发已是苍白一片,白衣也被血染透,红得发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秋枫笑得如同木偶一般,僵硬而诡异,整个北欧的空气都在这笑声中颤抖,随着秋枫的一声咆哮,空间都彻底崩溃。

“结束?才刚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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