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绯看都没看那些小摊贩，直接走进最里面一名肥胖男子的摊位。
男子**着油光锃亮的上身，搂着两名衣着暴露的女郎，见刘绯来了也不回避，接着和身边的女郎亲热，直到刘绯故意咳了咳，他才恋恋不舍地让两人离去。
“刘小姐啊刘小姐，我最近可是什么事儿都没惹。能麻烦您放过小的么？小的可是良民啊！”
“良民个毛线。说的我和日本鬼子一样。话说要不是三合会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早把你送给哪个黑帮换零花钱了。”
两人都用汉语交谈，听的舒伯特一头雾水。
她在这期间环视着周围。这座城市在她看来相当奇怪，明明盘踞着各种黑暗势力，军火的管控却相当严格，以至于她一介外人很难搞到高质量的军火。这里的军火质量确实比她之前去的地方要好，她之前去的地方寒酸得只有民用左轮和猎枪，这里总算能见到半自动手枪和微冲了，可如果就这点程度，那也太令人失望了。
这也是她没有回绝刘绯的理由之一。
“话说你那新暗号是什么鬼？”
“唉，我自知有些事不可能，不过让我做做白日梦总成吧？倒是你，我可是听说你昨天的事儿了。”张老五眯起眼睛打量着舒伯特脸上一坨横肉皱的只剩个缝。
“这是你新妞？我说刘小姐，日本人的妓院那边的妞还不够你玩？非找个面瘫小白脸。还是说你就好这口？”
刘绯头疼地摆了摆手“都是误会。你们都把我当成什么了？身边跟个女人就是被我包养的嘛？！她是我朋友，我带她来买枪！”
“哦。”张老五应了一声，但脸上显然写满了不信。
刘绯也懒得解释，回头问舒伯特“话说你想要什么？先挑挑还是直接报？”
舒伯特递出一个单子，刘绯在转交给张老五时瞅了一眼，不由皱起眉头。
“搞不到么？”
“也不是，有几个得回秘密花园预约，才能弄到。”
张老五看向单子后吹了声口哨，这会再看向舒伯特的眼神里可就没了刚才的**，到是多了些兴趣。
“没问题。我这儿都有。”
“嗯，我知道。剩下的我回……嗯？你说啥？”
“哼！我可是张老五啊！你也太小看我了！”张老五招呼手下搬来几个箱子，箱子里摆满了各式冲锋枪和精致的外国手枪，这下刘绯可傻眼了。
但舒伯特的眼睛可亮了起来。
然而随着箱子被一个又一个搬来，突击步枪，甚至是狙击步枪都呈现在眼前。
刘绯的眉头随着箱子的落地猛的挑起“喂，你这堆东西三合会知道吗？”
怕刘绯误会，张老五连忙解释道“放心！三合会他们都知道。最近有些乱七八糟的外来者往过运军火，按理来说都是赔本的生意，但来的人还不少。我们买回来，虽然三合会不让我们往市场上卖，但他们会出钱收购，怎么着都是血赚啊！”
或许不同黑帮处理方式不同吧。刘绯还有些无法释然，不过转念一想这倒是方便了舒伯特也就没多计较。
舒伯特挑起一把mp5，枪械散发着淡淡的枪油味，散发出金属质感的光泽。但真正让舒伯特在意的，是那上面的铭文。
张老五主动担当起解释工作“这些可都是德国运来的新货，可不是以往军队里退下来的烂玩意儿。”
“德国军队？”刘绯好奇地问道。
“不，是马来西亚特种部队从欧洲订的。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搞到的……”
听到这里，舒伯特对这些武器的来源心中有数了。恐怕，这些武器和她所追击的军火商有关吧。如果能从这上面顺藤摸瓜的话……
“我想知道这些武器的来源。”
张老五似乎有些为难，但舒伯特亮出一个小包，掏出一粒钻石后，他的脸上立马绽放光彩。
“我可以告诉你。”
舒伯特望向刘绯，后者识趣地退来。都是在黑暗下行事的人，即使两人暂时一起行动，也不代表彼此信任，对于彼此隐私，自然是无视。
这是她们的默契。
舒伯特接过张老五的纸条，就挑了几把枪械试射去了。而刘绯则继续对各种平常在这里见不到的枪械指指点点。
“那这些呢？”刘绯又瞥向一旁的svd，虽然那也不算什么高端武器，但好歹也是狙击步枪，出现在这种黑市里让她怪不舒服的。
张老五好歹也算从商多年，从刘绯的眼中看出了反感，便故作轻松道“你放心吧。就算是熟客我也不会随便卖的，我这不是对你们放心才拿出来嘛。”
“少来你这套。”刘绯白了他一眼“刚才你那俩手下还把我拦在外面害我丢人了。”
“额……他们是新来的，不好意思啊？要不我给你打折？”
“滚。”
刘绯放下武器，在不需要这些东西的时候她其实不怎么感兴趣。比起枪来她更相信自己的拳头。
张老五的武器推销她再没听进半个字，她只是以旁人无法听见的声音苦笑道“我倒是不担心你。但是其它人可就难说了……”
“快看！”“那枪法也太准了吧？”“是没见过的家伙啊。”“还是个白人妞，你们要不上就归我了！”“别傻了！我刚刚看见她是和红发一起来的！”
细碎的低语逐渐扩散，最终穿进刘绯耳朵里，听的她眉头越来越皱。
话说不太对啊？和我一起的女生就是不健康的关系吗？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朋友少的可怜，以至于这些人都没见过自己和女性友人一起的场景。
刘绯转过身，瞪了人群一眼，逐渐扩散的低语立刻小了不少。她正疑惑这些人怎么突然大惊小怪议论起自己来才发现舒伯特身旁围了一群人。
议论话题的中心原来是舒伯特。
看向舒伯特的一瞬，她就呆了。
少女以利索的动作瞄准，射击，装弹，切换武器，不管是几种不同型号的冲锋枪，亦或是手枪，速射还是精准点射，所有动作都像被编排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一气呵成！
但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对面的金属靶。再少女扫荡完玻璃瓶和砖块后，长方形的简陋靶子便遭了殃。子弹依次射穿靶子顶端，中间靠左，和下方的左右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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