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我们从早到晚思想，工作，娱乐，演出人生悲喜剧的场子——钱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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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平米的房间只开了一盏小灯，屋内的昏暗的几乎看不见人脸
“薇 睡了吗？”女人轻声问道
“睡了，十分钟前已经睡熟了。”男人微微一笑，轻轻的摸了摸床上正熟睡的女孩的头
“怎么这么晚？”
“在‘那边’待了一会，陪咱爸说说话。”女人轻手轻脚进了屋，坐在床沿看着男人
“这么大了，睡觉还要让人陪，怎么让人放心呀。”
“毕竟‘那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男人没有回话，只是坐着，左腿有规律的抖着，鞋底碰撞到木质地板发出‘哒哒’声
“那你嗯？你可不能撑着啊。”
男人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没事，回头，我也去看看他吧。”
“咱们出去说吧，好不容易才把薇哄睡着。”
“好”
两人出了薇的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留了一条缝，并没有关死
“要不……我去打工吧。”女人试探的问道
“兼职还是全职？”男人将双手缠在一起，放在额头前，将头埋下去，似乎 谈这个话题。
“全职。你肯定不会同意的吧，薇也是。”女人显得有些为难
“为什么，会这么想”
“从小你就这样，一定到不愿意听的就会摆出这样的姿势。”
“我记得，小时候因为一颗糖你就这样待了一整天，谁都不理。”
“……”
“就像——小乌龟一样，真可..”
“姐！”
“好好好，不说了。”
“你真是…….”
“从刚才，你就开始抖腿了吧。”
“嗯？那又怎么样了？
“抖的频率加快了吧，而且两条腿刚才可是打开的。”
“所以呢？”
“一般人都会先问‘全职’吧！”女人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不少
“哒 哒
哒 哒”
“你小点声，把薇吵醒了怎么办？”
“我…..去看看。”
女人轻轻地推开了们，进了薇的房间，又掩上了门，屋内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不过太小了，无法听清楚在说什么。过来一会，女人从房间中出来了，又坐回到了男人旁边
“在说梦话呢。”
“哦。”
“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为什么不上了？”
“不过是个‘野鸡’大学罢了。”
“姐！那可是个‘老’二本，怎么野了？”
“……”
“二叔怎么和你说的，选那个什么专业，别说二本，三本都无所谓，毕业了就去找他，保你有工作。”
“那家里的事情怎么办？咱爸这么一没，家里的收入就没有来源了，薇还在念初中，你平时高中要住宿，咱妈的医药费、住院费一个多月就一万多，我怎么去大学？去大学的路费、学费、书费、住宿费……这不都是钱吗。咱家还有多少积蓄禁得起这么造？”
“…..”
“果然….我还是…..”
“钱的事！钱的事我来摆平，学费5000一年，医药费不是还有医保吗，我记得咱妈用的药也被列进去了。”
“是列进去了，我问过医生，现在国家正在交涉，至少三个月才正式生效。”
“其他，其他的药呢？”
“能报销的，都已经…”
“是吗…….我这里有二十万，是姥姥走时，留给我的娶媳妇用的……这样，你进放心走了吧。”
姐姐的情绪有些激动，一把抱住了弟弟，男孩象征的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霄，姐姐欠你的。”
“没什么，我们…….”
“是家人，对吗？”
“嗯。”
“家人之间应该互相扶持，是吗？”
“嗯。”
“我走了之后，要照顾好薇。”
“那是当然的了。”
“你要有什么事，不要藏在心里啊。”
“我能有什么事……”
“我们是家人对吧，姐姐的英语怎么说？”
“sister，怎么了？”
“sister的sis可是‘支撑’的意思啊。”
“滴滴滴 滴滴滴 滴滴滴”
“让我…再睡一会。”闹钟似乎听懂了，没有再响。
美好的早晨，从回笼觉开始。
“滴滴滴 滴滴滴 ”
“是是是，这就起。
鼓破万人捶
“薇，我出门了。”
“哥，能不走吗？”
“不行啊，假条到今天早上就到期了，我还要赶回去上早读呢。”
“不能续个假吗？”
“薇，你也老大不小了，要学会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药，要不胃又要痛了，饭我已经做好了，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霄笑了一下，没有再等，顺手将一串钥匙揣到了口袋里，开门出了家。
霄的家离高中并不远，大概有20分钟的车程，霄进了校门，看了看表，电子表显示着5；50，是准确无误的点，但霄所在的高中整体活的快五分钟，也许是在暗喻‘争分夺秒’‘瞬息万变’之类的吧。
从校门口到教室大约需要3分钟，用跑的话一分钟就够了，不过没有必要。两分钟后，霄到了
高二楼的第三层，想着反正还有时间，便打算去值班王老师哪里报到。
霄轻轻的扣了扣门
“进。”
“报告，老师，我是14班请假的学生。”
“14班？等我看一下。”值班老师放下了手中的笔，用另一只手将值班名单拿到面前，眯着眼确定着。
“姓名？”
“欧阳霄。”
“好，回班准备上早读吧。”
“是。”欧阳霄转身，刚打开‘2+1’教室的门，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主任好。”
“小陈，叫个学生把我办公室值一下，诶，就你了。”
“是，主任，我先回班和班主任说一声。”
“你是几班的？”
“14班。”
“14班….那不用说了，你直接去我办公室吧，不用回班了。”
“可是，早读….我那假条…”
“没事没事，快去吧，快去吧。”那男人抓住霄的上衣就往外拖，身子向左闪出一个缝隙，吧霄拽出来‘2+1’教室后，关上了门。
干就干吧，平时在家里那些活也都是霄自己一个人干的，如果说一点怨言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不论是在家还是现在，不过幸运的是可以不用上早读了。主任的办公室应该也不会太脏，无非是有些废纸团，废笔芯什么的，摆一下书，擦一擦桌子书柜什么的旧可以了吧。
主任的办公室在三楼尽头靠近通往小门的楼梯处，霄抬头确认了一下门牌，301，还瞥见了‘无烟办公室’
的表识。
“烟啊，也许对我来说，反而是一个好东西呢。”霄低声自言自语着。
虽然嘴上这么说，霄只吸过来自班主任的“二手烟”，自己并没有尝试过，主要是因为这几个月压力太大了，又没有地方倾诉，也不能倾诉，让霄烦躁不已。在生物课上看到了香烟具有提高兴奋性的作用，心中就燃起了一丝欲望。但霄怕上瘾，肺癌什么的到时没什么，只不过要是真上了瘾，一天抽个一包半包，一顿饭钱就进去了，这才是最要命的。因为贫穷，欧阳霄不得不过起祖先的‘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打开办公室的门，一股浓厚的烟味立即侵袭了霄，来不及屏息的霄吸了一大口进去。霄忍住了‘咳意’，打开了窗户通风，屏息了半分钟，霄换了口气，并没有感到不适，不知道是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还是自己已经适应了，估计是后者吧。
此刻，欧阳霄还不知道前方有炼狱般的办公室在等着他。
当霄停下来看手表的时候，无情的显示告诉他早读已经过了，英语听力也只剩下五分钟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办公室竟然要用40分钟来清理！
“主任还真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啊。”
如果仔细寻找，在某个墙缝，桌下，书后就藏着一颗烟头，甚至还能找到乒乓球！
“唉~，收工，回班。”正在霄放松一下准备出去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主……周老师！？您怎么在这？”
“你不上早读，来这里干什么？”
‘语气不太妙啊，还是说实话吧。’霄这么想着张口说道“主任叫我来打扫这里，我想回班跟您说一声，但主任告诉我不用，我以为他已经……”
“你别给我撒谎了！我问过陈老师了，主任早就走了，他还能留你在这？唉，你这孩子，逃了早读也就算了，错了还要撒谎。学习不好，人品也不行，用十句谎去补一句。”
“我真的在打扫，不信咱们可以去找陈老师那里，他可以替我作证。”
“行，你跟我过来。”
霄觉的委屈，但没办法说什么，现在只能等着陈老师来为他作证了。陈老师是个正直的人，在当教师之前，经常打‘爆’不平，不过看他文雅的样子，是在没办法想象他动手的样子，来了学校之后这股正气，似乎还在，经常和校长争论关于权利或禁令什么的，不过都只能算是小道消息，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陈老师，你要为我作证啊，刚才主任叫我打扫的时候，您也在场。”
“是这样吗？陈老师？”
“……”
“您说话啊，陈老师。”
“我就知道你在说谎。”
“我说了我没有，陈老师！”
“什么主任？！刚才我让你直接回班上早读，你干什么去了？”
“哼，这小子躲在主任办公室，偷偷摸摸的谁知道在干什么？”|
“我….我..陈..”
“你什么你，看你把周老师气的，周老师，您别生气，这事我也有责任。”
“哪里的话，您那有责任啊，麻烦您了，因为这么点事，我们先出去了，不打扰您了。”
‘你..也被，磨平了吗？’这句话想说但没有说出口，
“你，间操别上了，在班打扫卫生，你不是喜欢打扫吗？我让你扫个够！回来我检查，不合格这个月都是你打扫！”
“是。”
“你别回去了，在这站着，进去也是打扰别人听听力。”话虽这么说，刚才的争执声那么大，班里的窗户还是开着的，那些脏话怕不是一字不落的被全班同学都听到了，大家这会都在忍着笑嗯吧。
‘尽管笑吧 ，混蛋！’
三分钟，足以将干活时的汗水结成冰，听到下课铃一响，霄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想食堂跑去，再慢悠悠的可能会感冒，主要是心理上的
“爸爸，爸爸，好人真的会有好报吗？”
“为什么会问这个呢？”
“因为爸爸每次做了好事，都会受伤。”
“孩子，你这个想法可不对啊，咱们做好事，并不是为了回报的，不能为了什么才去做的。”
“早上的鸡蛋汤真好喝，唔。”
“因为是免费的汤吗？”
“唔啊，打破安静的怪物出现了！”
“诶~真失礼。”
“打扰到别人就不失礼了吗？”
“请问打扰到谁了？”
“你不知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吗？”
“好了，柱子同学，我能‘借’一下欧阳同学吗？”
“…….”
“你看，他同意了，和我一起吃饭吧。”
“…..？哦…诶！，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不让我坐下说吗？”
“才不要！这是我的领地，反正也没有说什么好事情吧。”
“哎~，可是有一丢问题诶~”
“求求你做个人吧，现在只允许你问三个问题，还有，我不要带奇怪的口癖！”
“诶！真的吗？”
“真的，好，一个问题。”
“啧。”
“你，刚刚咂舌了对吧？”
“对氨基苯磺酸为什么会不对？”
“盐酸酸化的。还有一次。”
.“这道题，拜托你在黑板上作下一个答案。”
“那你找错人了。”
“如果你想让笙梵知道‘那个’的话，不过，我还是不明白，隐藏实力有什么好的？”
“啧。”
“说啊！”
“锋芒毕露又有什么好的？我前两个月经常回去处理那些‘烂事’，怎么还能学习好呢？”
“所以你打算屈服于‘气氛’了？”
“和‘气氛’对抗又有什么用呢？非主流没有好下场的。”
“……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以后我不会拿她来压你了。”
“那最好，我吃完了，先走了。”
“这么赶？干什么？”
“回去做答案，而且你盯着我这个座很久了吧。”
“你不想知道让你做这些题的原因？”
“没兴趣，还有，以后尽量不要和我搭话，风评被还我可不负责。”
“……我哪里盯着他的座位了？嘛，虽然有人暖座，感觉也不错。”
“拜托你了，我的大学霸，没有人还记的必修二的知识了？”
“正义必将战胜邪恶，在我站在你的墓碑胖之前，我都相信这句话。为何为善的受穷的人命更短，早恶的享富贵的人又延年益寿？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坚持下去。”
“嘴上说是难题，不过还是把必修二忘光了吗！270/3+1+23+1=115个氨基酸，这就算难点了
吧，其他的最近才做完。”
“其实三个翻译，终止三个不翻译，又因为在乙图中，所以终止为VGA，解析写成这样也就够了吧。”
“嗯，心里似乎有些怪，就像正在被别人窥视一样。”
“吃得挺快啊，有人给你暖座感觉怎么样？”
“唔…….”
“题我做完了，你看看行不？”
“……”
“给个话啊，别没反应啊。”霄不耐烦的向门口走去。“都说了，给个… 你好，找哪位？”
“……”
看来这孩子不太爱说话，她穿的衣服似乎不是霄所在的高中的制服，似乎是四中的，关于四中，霄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是个私立高中，离自己家只有两站远，不过教学水平不如霄坐在的五中，师资力量每个学校都应该相差不多。
“有什么事吗？”依旧没有得到回应的霄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少女。
宽松的校服下似乎掩盖着玲珑有致的身形，盖不住的突起部分与紧紧抱着的书抗衡，只是普通的短发却也意外的透着干净利索的美好气息，银色的镜框盖住了不高的鼻梁，却仍是没有掩盖住那双犹如深潭
的眼睛，水灵澄清。但这一切拼凑起来却不是很显眼，比起校服来说，就像一个不入流的作家塑造的女主角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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