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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迪与威尔玛,名为沙场的课堂

桑迪与威尔玛,名为沙场的课堂

但是這一刻並未持續多久,很快被闖入戰場的不速之客所打破。一道橙黃色的不祥流星劃破天際,毫無疑問又有新的魔女亂入戰場。從角鹿和身旁兩名魔女神色的急劇變化便可知來者不善,果不其然,降落于伊莎貝爾身旁的正是渾身散發著強者氣息的魔女,威嚴之魔女桑迪。

“伊莎貝爾把動靜鬧的這麼大,看來我不出場是不行了哩。唔!不看不知道,這不都是老面孔麼?”

桑迪可能唯一一個和角鹿這邊所有人打過“交道”的魔女。當然,不會是啥友好的交道,可以的話,角鹿一方是唯恐避之不及。角鹿迅速指示將自己安置在一棟視野開闊的大樓的樓頂,而卡蘿爾和威爾瑪這兩名魔女也在樓下如臨大敵的擺好了架勢。

所謂強者,其人可能並不擅自誇,但在坊間卻早已威名遐邇。桑迪便是這般存在,當然對於角鹿這邊坊間傳聞早已無關緊要,因為他們已經親身體驗過了這番強大。即使在對方伊莎貝爾暫時失去戰力的三對一情況下,早前慘痛的經歷也不容許他們有任何輕敵。

桑迪似乎對自己的招呼遭到冷遇而感到不滿,隨後簡單活動了下肩膀的肌肉,目中無人的開始做戰前的熱身。從虎背般的肩膀到非洲水牛般的手腕,肌肉的波濤在一直不斷的鼓起和收縮。最後桑迪不緊不慢的展開了她的鐵血尖刃,一對刀背帶有鋸齒的巨大戰刃解放於青筋暴起的手掌中。

挑釁的眼神一直望向前方,首先和她對上眼的是感性的魔女威爾瑪。僅此一眼,便令威爾瑪怒火中燒,身為魔女卻參與狩獵同胞,這是何等不知廉恥的存在。尚未等彰護下達指示,威爾瑪就已經擅自沖了上去。翠綠的狂嵐徑直向桑迪襲來,帶著威爾瑪那激昂憤怒的UG在夜幕中一路突進,街上雜物被卷起,皆飄落燃盡在她身後絢爛的綠焰之中。

薙刀一詞的來由,便源自其大開大合的橫掃動作;威爾瑪將心中的怒火集聚於刀尖,在如墨夜幕中劃過一輪新月。所謂長柄兵器之所以作為冷兵器戰場的主角,正是因為其無與倫比的攻擊範圍;到了魔女之間的對決,又可活用為延展自己UG斥力場的功用。在對方不怎麼能夠到的地方揮動鐵血尖刃,便可將原本用於防護自身的一部分力量加碼於攻勢。而威爾瑪的薙刀前端此刻正集聚了九成威力,禁錮和縈繞著的狂暴魔女之力的刀頭已經不是本應的寒光赫赫了,簡直如同地獄的狂蛇吐信,夜空炸裂的噴火流星。

面對如此的來勢洶洶,按照常理唯有退而避其鋒芒仰或盡全力接下。但接下來一秒,在場所有人都露出了驚異之色。眼神未移,呼吸未亂,不動如山。威嚴之魔女既未慌亂閃躲也未倉促接招,而是以固有的持劍姿勢頂回了威爾瑪的全力一擊。一陣短暫的電光石火後,威爾瑪的薙刀像突然熄火的跑車一樣沮喪的停在兩人之間,只剩下未散去的煙塵殘焰。但是令威爾瑪他們大為吃驚的並不是這個。而是——

威爾瑪的嘴唇在痛苦的抽動,全因為對方那股不正常的魔女之炎。如果說絕對斥力場UG是盾的話,那麼以鬥氣顯露其外的魔女之炎便是矛,是其實力大小的展示。誠如西伯利亞雄鹿在對決前,先會展示和比較對方以角冠之大小一樣;如果差距過大,意識到自己是弱者的鹿甚至會選擇不戰而降。

而這一點正適用於當下的情況,即使是威爾瑪早前燃燒最為劇烈那一刻的青色火焰,於質於量也比不上正從桑迪的雙刃上時刻揮發出的橙黃色凶炎。至少從旁觀者視點看去,桑迪鋒芒畢露的橙黃已經是將能對手吞沒和擒獲的程度了,不止於纏繞於她的雙刀,而且還爬上了對手的刀柄和手臂。

因為無法忍受桑迪挑釁般迎面而來的火焰,威爾瑪反射性的向後退。但是桑迪的雙刀卻黏住不放,順著刀柄向威爾瑪逼近。眼看前面所說的距離優勢已經岌岌可危,威爾瑪立即回轉刀柄,同時側身右轉,猛的使出一記上撩。

雙方總算拉開距離,桑迪那囂張的火焰卻已令威爾瑪產生了動搖。威爾瑪沒有潔癖,但只要一正面交戰就要被那股橙黃火焰侵犯的事實,實際已令威爾瑪放棄了主動進攻的打算。威爾瑪隨後卻擺出了一個奇怪的架勢:她的刃尖不再指向對方,而是在跨步向前中鬆開肩膀,同時將翠綠之息盡皆凝結於周身。全身放鬆,唯獨眼神一刻不懈怠的緊盯對方。

此為薙刀之奧義,“八相”。

對面的桑迪看出了其間奧妙,贊許般的吹了聲口哨。說實話,桑迪感到十分愜意,正如花了大價錢買了一身名牌參加派對的名媛,最渴望的莫過於對自己行頭投來的贊許目光一樣。桑迪擊敗過很多自己的同類,但卻從未令她有任何成就感,因為這些魔女都太過依賴自己的魔女之力了,這使得她們的招式粗暴不堪,如同街頭毆鬥一般沒有任何技巧和美感。對於可以成片擺平人類軍隊的魔女而言,同類也許是唯一無法視同螻蟻,必須全力以赴才可能打倒的存在。因為唯有此時,可以阻隔一切槍炮的絕對斥力場會被中和,可以斬碎一切的鐵血尖刃會被格擋,可以燃盡一切生物的魔女之焰會被阻隔。

在她看來,讓這些同族擁有魔女之力實在是一種暴殄天物。

眼前的這位算是特例,她的招式融入了人類特有的名為“武術”的神奇玩意。和她過招一定會有和以往不敢想的體驗。這光是想像一下就已經令人雀躍不已了。

桑迪並沒有急於進攻,而是將雙刃橫於齊眉,放低腰部,很顯然這是突進攻擊的準備動作。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遠早在桑迪的這一準備動作完成之前,對面的威爾瑪就已經做好了應對。弓步斜跨,倚刀而立——看到這種宛如行雲流水一般的姿勢變換,甚至會產生對方是鏡中之物的錯覺。若僅此一回,尚可解釋為湊巧;但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就令人眼花繚亂了。

桑迪變戲法般的將自己的持械姿勢不斷變換。毫無疑問,這是桑迪為了求證而進行的一系列試探活动。

這邊蹬步撩刀,交叉而立——威爾瑪早已持槍在胸,挺身屈膝。這邊左右開弓,虎視眈眈——威爾瑪迅速拔槍上挑,目光如炬。

太神奇了,莫非——威爾瑪能預測未來?當然不會是。因為就算是魔女,大都也只能在魔女之力的強化下,以普通人的體質為參考進行增強。至少可以肯定的是,這種類似玄學的玩意暫時沒有出現在此次對決中。

“果然是這樣。”桑迪有點失望的鬆開了眉毛。

答案在於威爾瑪手持的武器“薙刀”之中。平心而論,薙刀是一種定位很微妙的兵器。按照分類,薙刀理當是馳騁冷兵器戰場的長柄兵器,但其實不然,給人的第一印象反而是專供婦女看家護院的防禦性兵刃,所謂“女人的武士之刃”正是來由於此。在諸多機緣巧合下,薙刀的武術套路也受到影響,以至於逐漸傾向於以守為主。而將這一思想發揮到極致的,便是威爾瑪當下所使的薙刀術。

進攻的話勝負未蔔,但防守的話…卻可輕易做到滴水不漏。關於這點,威爾瑪是有自信的。世間萬物皆有其理,武術同然。即使是魔女之間的近身格鬥,也可簡化為鐵血尖刃的攻與守,也就是說此時武術的理論和套路完全適用。而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如果不是處於對方破綻明顯乃至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一般來講先攻者必敗。其理為攻若為一則防為三。當先攻者發動攻擊時的瞬間動作無法改變。但防守者在同等情況下,可以使用的策略卻相較先攻者多上三倍。格擋。躲避。反擊。而高手過招絕不是對練,往往一招就能決定勝負。不僅僅是理論,這在實戰中也得以印證,無論現實還是影視作品裡,絕世高手之间的對峙甚至可以持續一天一夜,僅僅是為了等到對方因為生理疲乏而露出致命破綻的那一瞬間。

威爾瑪的薙刀術則源自更直觀的“理”:但凡出手攻擊別人,必然要在架勢上有所變化和反映,例如眼神的遊移,肌肉的走向…而其後要做的只有觀察和分析,然後做出應對就行了。總之,不需要考慮進攻,不需要考慮打空和對方的反擊,更不需要考慮對方招數的虛實。精髓淺顯易懂。禦敵於國門之外,讓對方的攻擊失效即可。打個比方,就如同猜拳中的預判,將棋中的有根子。如果對方打算強攻上盤,就俯下身子然後向胸口回敬一擊突刺。如果對方試圖偷襲下盤,就截下對方的攻勢然後順手斬殺其暴露的手腕…任何攻勢皆可在其實施前做好應對,而留給對方的選擇則只有在吃驚中打消所有進攻的主意。

這其實不難理解,因為威爾瑪已經將所有可能面臨的情況加以窮舉,並總結為簡單的八種架勢作為應對。所以其實遠不止八種,因為哪怕是八種中的任何一型,皆可在對方攻來的瞬間變化成無法破解的守招。其變換何止百,何止千,何止千百…只要是有過和人短兵相交的經驗的武者,都可看出這點。

這便是“八相”,以“先敵一招”與“後果威懾”之理,共同遏制對方進攻欲望的防守之絕技。

此時此刻,戰場籠罩在一種微妙的氣氛中。這種微妙可以是不安,焦躁和期待的混雜體,縈繞在所有在場的人的心頭。但唯有一人並未受此影響。

那就是角 鹿彰護。雖然這場伏擊戰只持續了數分鐘,但從開始的略占上風,到伊莎貝爾出乎意料的反擊,再到現在桑迪的亂入和對峙,幾乎在場的每個人都只能做到隨機應變而無暇思考。但彰護的大腦卻在一直不斷的進行高速運轉。而在其指示下,石榴色的劍姬義無反顧的加入戰場,從背後襲向桑迪。沒錯。桑迪從開始就一直沒移動位

置。原因是…顧及正躺在她身邊的失去手腳,處於半昏迷的搭檔。而威爾瑪的守勢看似也無懈可擊,這點頗為意外。

無被偷襲的後顧之憂,對方攻勢又被遏制,簡直是絕贊的主動出擊機會。雖然不知道桑迪是否留有後手,但轉瞬即逝的戰機是決不能錯過的。隨後,威爾瑪就可以和卡蘿爾前後呼應,夾擊桑迪並將其擊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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