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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丽亚与艾德娜,蛮族与骑士

格洛丽亚与艾德娜,蛮族与骑士

格洛麗亞穿行於黑夜中的深巷。與夜深難寐無關,只是漫無邊際的四處遊蕩。格洛麗亞一眼就能被認出是魔女。她可以感到周遭那些混雜了對自己的恐懼,以及卑猥欲望的視線——如濕臭的爛泥一般擁擠在自己身上的每個毛孔上。

此時的刺癢只有那種自己作為女性的那裡被刺穿,被激烈摩擦的疼痛才能平定——實際上格洛麗亞也是這麼打算的。

格洛麗亞“搞啥啊……”

儘管如此,她心中仍然充滿了不快。因為之前發生的事——實在太反常和令人糾結了。

格洛麗亞緩緩閉上眼,隨著時間流逝,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角鹿彰護的面容。

身為人人畏懼的“魔女”,那個男人居然對自己毫無畏懼,甚至還以一種利用他人的傲慢態度來應付自己。真的是從來未有過的不愉快。

對於格洛麗亞來講,男人除了是泄欲工具外沒有其他可取之處。聚集在街道的男人們的臉看慣了,便與一個個會行走的丁丁同然。

但角鹿這個男人卻是例外,或者說與眾不同。誘惑和武力威脅都行不通,這十分異常。

自己為何如此在意角鹿這個男人,甚至在腦中不住妄想自己和角鹿**的場面,這令自己不得不感到詫異。

格洛麗亞“啊啊,我為何會如此焦慮?可惡啊!”

格洛麗亞不自覺地發洩怒氣起了反效果,城市的男人們察覺危險後更加遠離了她。這令欲求不滿的她越加的焦躁,就是所謂適得其反了吧。

又一個對格洛麗亞造成不**覺的根源卻忽然現身。隨著黑暗街道的人們發出的驚喊,“那玩意”出現了。

伴著粘稠濕滑的響動,那玩意沉重的身軀終於從大樓牆壁上剝落下來——這幅尊容哪怕是男是女也好,都會出於生理上的恐懼和噁心而大呼喊叫起來。

第一印象是在水中泡腫的屍體,但無數柔軟的肉塊卻聚在一起蠢蠢欲動,很顯然它是活的。

如同毛蟲般白白胖胖的臃腫身軀上,毫無理由的長出無數具有人類特徵的器官:嘴巴,手指,前肢…如同一件失敗到徹底的插花作品。

眼前這個巨大個體甚至達到了四米。僅在關東邪法街棲息的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肉塊”,人們將其稱為妖蛆。但是不知為何現在聚集了如此多的數量。

格洛麗亞“漬……每次看到,都會讓人嘔吐出來的臭蟲。”

格洛麗亞憤憤的吐了一口口水。她對此物的厭惡感甚至超過之前那可怕的憤怒。

妖蛆是是種專挑女性襲擊並進行生殖行為的觸手生物,而且它們對“魔女”更加鐘意。現在是被格洛麗亞的氣味引誘了嗎,約十隻妖蛆越爬越近,它們和人類相似的下流口水一路流下來。

格洛麗亞“看我踩碎你們!”

在格洛麗亞惡狠狠喊出這句話的同時,鮮血從格洛麗亞的右掌噴出。大量的鮮血瞬間凝固成沉重的鐵的品質,生成了她手中的那件可怕的武器。

那是被稱作魔女固有兵裝的鐵血尖刃,而格洛麗亞手上的這把,是一柄看上去粗獷沉重到只有巨人才能拿起來的巨大戰斧。

野獸般的咆哮從格洛麗亞的喉嚨奔湧而出。繃緊鋼鐵一般的肌肉,然後突然釋放——使出的是爆發性的破壞力。

格洛麗亞身邊飛散著煞白的肉塊,斧刃風暴所指之處,妖蛆如同遭受到轟炸一樣四分五裂。

空中降下惡魔的豪雨,傾注在市區的一隅。那是被打飛到空中的不計其數的妖蛆碎片,以及它們發出惡臭的體液。被惡魔之雨沐浴的附近居民無不發狂般的尖叫,其中不少人更是接二連三的嘔吐開來。

格洛麗亞已然化身為狂戰士,不斷揮舞著巨斧將妖蛆轟殺至渣。但是即使被化為碎肉,這些醜陋的造物任然活著。

被切斷的身體重新相互融合,碎成無法凝聚的程度乾脆就直接再生——這種異常的生物似乎永遠沒有被殺死的跡象。妖蛆和“魔女”同樣是只存在於邪法街的無法用常識理解的存在。

對格洛麗亞而言妖蛆的確是值得恐懼的強敵,但是區區肉塊面前因感情失控而暴走,實在不是天生的強者份內之事。

但抱著如此複雜的心理的多半不會是自己一個人,而是——

格洛麗亞“是…艾德娜…麼”

不知不覺從狂暴狀態緩和下來的格洛麗亞確認了對方的存在。单马尾的金发戎装少女浑身散发着中世纪骑士般的威严气场,被喚作天災之魔女的令人恐懼的一群人的其中一席,名字是艾德娜。碰巧她此時此地也是相同的感情。

與蠻力著稱的格洛麗亞恰巧相反,魔女.艾德娜的固有的武器是一把靈巧無比的單手西洋刺突劍,仿若銀蛇的毒牙,從妖蛆無數的觸手間進退自如,傷其要害,一擊斃命。只是——僅僅看著她舞劍的模樣,格洛麗亞的不適感就一直在抽搐著。不過艾德娜的西洋劍和格洛麗亞的巨斧的相乘效果很顯著,居然很快就將最後一隻妖蛆送入了冥土。

淌足於充滿血腥味的鏖戰沙場之上,佇立於無數慘絕屍骸之間——異形女人們第一次彼此眼神相交。

艾德娜“這條街的每樣東西都被詛咒了。”

艾德娜的精神已被不快的感情殘滓牢牢粘住了,即便在妖蛆被殺戮殆盡後也未消失。當然對面的格洛麗亞也是同樣心境——簡直如同鏡中所映。

格洛麗亞:“啊,對哦。……但是我們也沒辦法從這裡出去啊。”

正因為如此感同身受,兩人同時露出自虐的笑容。沒有出口的情感,在對峙的兩人之間的無聲的迴圈。

所有的“魔女”,僅能在以邪法街為中心的數十公里見方的空間內活動。絕對無法被逾越的物理法則。她們仿佛被困在了透明的牢籠中。

艾德娜:“那麼,野蠻人在感到鬱悶時又是如何消除的哩?我洗耳恭聽。”

在看似無意的沉吟中,艾德娜表達了明確的敵意。寶石色的眼睛因狂熱而翻騰著熔岩般的亮彩。那是種恨不得將對面的格洛麗亞燒灼殆盡的,令常人退避三分的正色目光。

格洛麗亞“喔,好可怕。但我也不知道耶。所以你先說吧。”

面對艾德娜挑釁的提問,格洛麗亞輕鬆的咧開嘴角,報以“正合我意”的態度。

艾德娜:“據我所知,能排解和忘卻這種討厭感覺的,肯怕只有公平勝負中,戰勝肉體被對方撕裂的無數痛楚,最終擁抱勝利的那輝煌一刻…..”

格洛麗亞:“那種血液沸騰的獨一無二的感覺最棒了。就是它了,想來也就這麼一回事了吧?”

艾德娜:“啊,也許吧。我們果然合不來。那麼~讓我們用手中的武器來替我們繼續交流吧。”

格洛麗亞:“將一切燒盡!燒至灰白吧!到時一切胸中不快都會放晴的!所以,我來了!艾德娜!!”

她們下達戰書的輕佻態度與眼前劍拔弩張的對話內容簡直大相徑庭,幾可令旁人誤以為閨房中的情愛話語。魔女本來就是脫離世間常理的異常存在,隨心所欲的做每件事情是她們唯一的的處世法則——比如以命相搏的同類相殘。

魔女間的戰鬥並不多見。雙方甚至沒有拉開距離,擺開架勢——但是她們各自手中的鐵血尖刃已經宣告了戰端的開幕。螢火一般的微光開始從她們各自的兵器中滲出,淡淡的點亮了鐵血尖刃那美麗而危險的輪廓。

目擊到此景的街上的人們,都知道了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大家開始拼命逃離現場,簡直像大海嘯來臨前的緊急清場。但就是再兇惡的自然災害,可能都無法和兩個“天災”接下來會造成的破壞相提並論。

那是撕裂萬象之理,迫使法則乖離的不可見力量,無論是萬有引力還是其他物理法則皆無法解釋。令超音速巡航飛彈和重炮直擊全部無效化,同時也使魔女們擁有撼天動地的驚人戰鬥力。

絕對斥力場(Unlimited

Guard)。當魔女的**瘋狂發洩之時,這種閃耀的寶石之光甚至會強烈到灼傷人的視網膜。

艾德娜:“放馬過來吧!”

左手持盾,右手持劍——黃金色的女角鬥士踏入了角鬥場。代替震耳欲聾的觀眾歡呼的是她令人窒息的斥力場。蓄勢待發的橘黃色美麗光暈不知何時已從鐵血尖刃覆蓋至全身,腳邊的路面逐漸被龜裂,震碎,升騰變成半空的浮塵。

格洛麗亞:“好啊!”

隨著格洛麗亞露出共犯者的銷魂表情,她也釋放了自己可怕的力量。

沒有助跑的情況下已然接近音速,而這僅僅是比試出手速度的第一次交鋒。剛與柔的正面碰撞,衝擊波令街上停放的所有汽車紙片般被吹飛到和十層高樓相同的高度,無數來自大廈門窗的細碎玻璃雪崩般飄落——其間點綴著無數飛舞的血沫。僅此一下便造成了近十人的死傷,他們就這樣不明不白成了“天災”的犧牲品。

在造成街道毀滅性破壞的第一回合後,兩名魔女各自散開並以超高速的疾走和跳躍進行了第二次交手,疾如閃電,快如晨星——眨眼間又是第三次。

被捲進兩人交戰範圍的人們,統統渣滓都不剩的被瞬間蒸發了。戰場擴大到了整個街區,大街上的店鋪的玻璃門窗一排排的被瞬間粉碎。

在此慘烈情景下就不難理解這些魔女為何被世人稱作天災了。毫不講究世間道理的魔女間的激烈戰鬥,更起碼是單個天災的立方級別。僅僅過了一分鐘,死亡人數已不下五十人,這還沒算上因被崩塌的瓦礫活埋而相繼氣絕的倒楣鬼。

但是,竭盡全力於相互廝殺的兩人卻絲毫沒有慚愧或內疚的念頭。除了眼前的戰鬥,其他的紛繁之事皆不入其法眼,無念,無想,無慈悲——在這裡,無論是天災魔女,鐵血尖刃還是絕對斥力場,都成對的激突在了一起;耀眼的高貴之金黃與豪快之深紫,在纏繞彼此中劇烈燃燒。

不相上下的幾次過招後,最先試圖打破僵局的是艾德娜一擊苛烈的弓步刺。這是西洋刺突劍中典型的進攻招式,俯瞰對方,將破城之縋般的剛猛氣勢聚集於劍尖,直取格洛麗亞的防守空隙。

比起一心一意想堂堂正正獲勝的艾德娜,格洛麗亞實在沒有運動員的自覺——即使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過艾德娜這記狠招的時候,格洛麗亞也是一副散漫的神采。她正在享受戰鬥本身,而且——無比愉悅。

數道紫紅的軌跡在空中閃耀,那是格洛麗亞的重戰斧陸續做出的還擊。但是看不出任何合理性和指向性,只是向空著的地方隨便砍過去。這當然不起效果,艾德娜可是有著盾劍雙持,攻防兼備的銅牆鐵壁——被她毫無懸念的統統擋下了。

套用戰鬥理論來講,缺乏戰術的一方會很快陷於被動的窮地,更會因為自身的破綻百出和對方的將計就計而落得遍體鱗傷。但這點對格洛麗亞顯然不受用——奔放自如且以攻為守,毫無章法卻無從下手。這正是日語俗話中所謂的“無手勝流”,在格洛麗亞耍賴般的奔放鬥法面前,艾德娜一時居然無計可施。

血液飛濺——同時格洛麗亞臉上的輕鬆表情在一瞬間消失了。造成“魔女”們近似無敵錯覺的絕對斥力場並非無懈可擊,當然這僅僅視乎對手同為魔女而言。當超常力量與另一個發生衝突時,正所謂無數矛遇到盾的奇怪問題一樣,解決之道往往會以戲劇化方式突然出現。

魔女的致命弱點是——血液。所以如果魔女因大量失血而被削弱的話,就會漸漸變得和普通人沒兩樣了。而魔女間的戰鬥實際上也以非常血腥而漫長的,令對方魔女血液流盡為目的的消耗戰為主。格洛麗亞的攻擊的確剛猛無比,但這種缺乏精度的攻擊在艾德娜看來和頑童在對自己潑水沒兩樣。而動作越大,破綻越大——格洛麗亞收招的一瞬間,致命的破綻出現了。

不放過此機會的艾德娜,迅速施展了針對格洛麗亞腋下的閃電一擊——以最短的直線和最小的動作,但又恰恰是最精准和最難回避的一擊突刺。瞬間血花綻放。傷口不大也不深,但是——那裡正是腋下大動脈所在之處。

魔女那不死的身驅在感覺到機體受損後迅速做出了反映,僅僅十秒不到,格洛麗亞那看似不足掛齒的小傷就在絳紫的火焰加護下癒合了。但是造成的後果是無法挽回的,那朵綻放十秒的,因動脈受損所噴湧而出的血花,令格洛麗亞起碼損失了將近半升的鮮血。

接下來是第二朵,第三朵…格洛麗亞的攻勢逐漸減緩下來了。

“咕啊!……”格洛麗亞的腹部被艾德娜淒絕的一擊刺中,這次,傷口直達內臟。在對手的痛苦表情中,艾德娜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但是她很快發現了異常:刺中對手的武器收不回來了。格洛麗亞的腹直肌吱吱嘎嘎收縮作響,正在如同大樹的根部一樣將刺入腹中的刺突劍的前段擠住和壓緊,使其像生根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握著劍柄的艾德娜和格洛麗亞四目相對,而目睹的異象卻令自詡高貴騎士的她的面容奔潰。她吃驚的觀察著手中劍柄所傳達到的每一次腹肌收縮,和它們全能在格洛麗亞嘴角證實到的每一次痛苦抽搐——格洛麗亞如同正在坦然接受切腹之刑的武士,正在用她自己的每一塊肚腩,每一寸腹肌和每一處腸壁忍受和加劇著刀刃入腹的痛苦。

這傢夥…精神正常麼?正在艾德娜陷於疑惑之際,高高舉起的巨斧終於揭曉格洛麗亞的真實意圖。此時,在格洛麗亞那一人高的巨斧面前,艾德娜那根已經動彈不得的西洋劍,已然是固定在鐵匠打鐵臺上等待回爐的細長錐子。巨斧落下,一聲清脆的聲響,艾德娜的鐵血尖刃被生生敲斷成兩節。被打折的鐵血尖刃從硬度到形狀迅速崩潰,恢復成了它原來的血液形態。

隨著一聲像是被踢破的熱水袋的聲音,來不及停止向鐵血尖刃提供新血的心臟,直接因為劇烈的失壓作用而從斷裂處噴射出血之湧泉——瞬間在艾德娜腳下淌成血海。如此急劇的失血造成艾德娜一時眼神恍惚,站立不穩——連格洛麗亞逼近的戰斧都來不及反應。

艾德娜:“啊啊啊啊啊!”

隨著骨碎肉斷的鈍響,艾德娜被斬斷的左腕在空中飛舞。孤高的盾劍騎士轟然倒地,勝負已分。

艾德娜躺在街道上,仰視著將自己打敗的對手。等著她的是什麼?對方的侮辱和虐待麼?但是——

格洛麗亞:“漂亮的燃燒過了哩。”

艾德娜:“是嗎,但是,下次可不會輸了哦。”

艾德娜和格洛麗亞互相交換著清爽的笑容,剛才生死決鬥沒有留下任何遺恨的樣子。算不上惺惺相惜,但這也許就是強者之間純粹的友情。

格洛麗亞:“那麼回見吧。”

如此說著,留著身上那碗口般大的血洞,她轉過身離開了。其實剛才那場戰鬥嚴格的算應該算是兩敗俱傷——試想艾德娜若不是因為過於驚詫以致沒及時掙脫,如此嚴重的傷口和出血,想都不用想接下來勝者會是誰….

被留下的艾德娜慢慢睡去。漸漸淡薄的意識中只剩下充實的滿足感,就好像方才竭盡全力的死鬥淨化了她的精神。如果愛液的補充是她肉體的欲望的話,那麼對戰鬥的熱誠就是她對靈魂的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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