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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不知何时到来的黎明

第十章:不知何时到来的黎明

我叫余梦,生活在一个普通人家,家庭并不富裕,父亲母亲都靠打打零工赚钱,但我并未抱怨过什么,因为我觉得,一家人在一起,幸福是最重要的。但这一切都被赌博打破了,父亲在我刚刚上初中的那一年染上了赌瘾,他输光了家里这些年的积蓄不说还欠下了二十余万的赌债,这对于我家这个工薪阶层来说是个十分巨大的负担,为了躲避讨债的人,我初中的时候一直处以东躲西藏的状态,我也是在不停的转学,到后来我就没再去学校,但即使这样 仍然逃不过讨债人的魔爪,他们不停的来骚扰我们,当我们搬到平房的时候,他们会在半夜砸我家的玻璃,当是楼房时候,他们有时会整日守在我家的单元门口,不让我们出门,或是用涂料在我家的门上喷涂涂鸦,就是那些骂人的话。那段时间父母一直吵架,母亲只要能出门,就会同时打三四份工,而父亲则像一个行尸走肉,终日酗酒。那段日子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看不到一点希望呢。终于,在我初中二年级下半学期临近期末的时候,不应该说是理论上如果我在上学的话应该已经初二下半学期了,父亲选择了永远的解放自己,他自杀了,他在那条孤独的铁轨上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当我去现场为父亲收尸时看着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我既没有哭泣也不伤心,我对眼前发生的事情缺少实感,因为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然后在父亲去世的两天后,母亲在打工的过程中突发心脏病,被送进了医院。如果说父亲的死使我缺乏对生活的实感,那母亲病倒就真的让我的心也归于了死寂,我已经感受不到身边的任何事物,我就如同木偶,而且还是坏掉的木偶,我呆呆地坐在母亲的病床前,对,就只是单纯的坐在那里,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去想,不知坐了多久,我起身离开,母亲还在昏迷当中,我独自一人回到了家。

我的命运在我回家开门的一刹那被改变了,那个赵一恒也就是父亲所欠赌债的债主,他正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身边还站着几个地痞似的人物,看样子他是抓住母亲住院的空档来的。当我打开门看到他时,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很冷静,我脱下外套并挂后搬来一个凳子坐在了赵一恒的对面。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人很瘦,脸长得像一个猴子,小眼睛,眉毛淡的几乎看不到了。

“你特地来找我有什么事。”没有等到赵一恒开口,我就先他一步说话了。

“哟,小姑娘,你很冷静嘛,比你那个怂包老爹强多了。”赵一恒略微有些惊讶,然后他又接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在妈妈没有生病还在家的时候你没有选择进到屋内,尽管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进来的,而妈妈刚一住院,你就闯进来了,很显然你在屋子里能等到的只有我。”

“哦,你妈住院了,我怎么不知道。”赵一恒坏笑道。

“你不用装了,你对我家的状况了如指掌,否则也不会在我家搬家后短短一天时间就找来了。”

“小姑娘,你很聪明,我的确知道你妈住院,而我今天就是专门找你的。”

“找我干什么?”

“咱明人不说暗话,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家迅速摆脱债累,你想不想听啊!”

“我一个小姑娘又能干什么?”

“唉瞧你这话说的,就是因为你是一个小姑娘,这个事才必须找你呢。”接下来他向我说了一下他所谓的方法,说好听一点叫**,说的难听一些就是**,听完他的话我沉默了。

“你不用马上给我答复,给你今天一晚好好考虑一下,然后在给我答复。”

对于身处当时处境的我来说,羞耻与道德早已不再重要,所以我马上答应了他的要求,并说什么时候开始工作都可以。我当时因为频繁的搬家并没有去学校,所以,我有大把空闲下来的时间,母亲健康的时候平日不让我出门,怕是我在外面会遇到危险。赵一恒一听我如此干脆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意外,但也并没有超出他的预期多少,因为他已经料想到身处那种处境中的我一定会答应,就是没想到那么快罢了。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帮你联系客人,然后打电话告诉你,你就去就行了。”

“嗯。”赵一恒听到我的回答后,甚是高兴,哼着小曲起身就要走。“那我就先走了。”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回头问道:“你还是不是处女?”

“啊?”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我有些不知所措。

“就是等明天干的时候会不会出血。”

“嗯。”哪怕已经做出这样的决定了,但对于一个少女来说回答这样的问题还是有些难为情,所以我回答完后便脸红的低下了头。

“那就好,这初夜可得卖个好价钱。”说罢他便领着几个跟班出了们,只剩下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屋里,屋子里没有开灯,我就那样一直坐着等待着不知何时才会到来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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