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往前走吧,娜塔娜小姐。”
忍着令人作呕的鲜血气味,涂天宇草草的将那个军官埋在了一旁的灌木丛中。
“头,好晕啊,”娜塔娜突然瘫倒在了地上,她的表情一时间变得非常难过,让涂天宇完全不忍心怀疑她这是在做戏,有那么一瞬间涂天宇甚至在想,如果这是在原先的世界里,自己是不是算得上所谓的“人生赢家”。
哎,算了,还是不要想这个了,要是在原先的世界,他涂天宇应该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涂天宇迅速的驱逐了脑海中这些跟现实情况毫无关联的想法。
“只走前面一段路,剩下的自己走。”涂天宇耸了耸肩,半蹲下来,示意躺在地上装病的娜塔娜趴上来,“我说,你们这些贵族,都这么喜欢折腾人么?”
“我可是农家的孩子哦,只不过现在挂着个将军的名号哦。”娜塔娜恶作剧般的笑声让涂天宇彻底确信了自己被骗了,不过,既然一时心软答应了,他涂天宇就要做下去嘛,而且背着个金发的美少女可是在动漫里的男主才有的特权啊。
想到了这一点的涂天宇也露出了笑容,之前背着娜塔娜,都是逼迫无奈的情形下的决定,现在可是她主动要求啊,既然穿越到了这个世界里,那么就好歹体验一把吧,总得要不虚此行呐
“我说,娜塔娜,今天的天气蛮干燥的嘛,也没什么风。”
踱着缓慢的步子的涂天宇,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父亲背着自己的女儿一样,他摇了摇头挥掉了这些妄想,自己才是个准大一的人吧,就想什么女儿是不是太早了啊……
“怎么了,涂?”
也应该久违的说说话了吧,他涂天宇还是蛮享受这种紧张过后的轻松交谈的。在原先的世界,每当他在题海里泡久了,也总是要拉着同桌吹吹牛的。
“我说,娜塔娜小姐,”
“把小姐去了,我现在只是你的旅行的伴侣,不是将军啊。”
娜塔娜似乎很不满涂天宇对她的称呼,这让涂天宇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好吧,娜塔娜。王的能力者不都是在宫廷中成长的么?”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也是涂天宇一直试图弄懂的问题,因为这个世界上的“王的能力者”十分的稀少,想必各国也都把他们当做宝贝来看待了吧,按理来说应该会被各国好生看护的她们怎么会像娜塔娜一样这么随意啊,想隐居就隐居……
“哦,怎么说呢,”娜塔娜略微思考了一下子,然后笑着说道,“一般来说,或者说,按照过去的惯例来说,那些‘王的能力者’在被发现的时候,都是会被各国的王室收养的。反正之前就是这样的,不过那个时候,就出现了王的能力者受不了王室的理念而出逃的。”
“听说最严重的一次,”她顿了顿,“好像是在一六几几的时候,有一个王的能力者逃出了布拉格城堡,然后鼓动那些新教徒发动起义,把总理大臣都从城堡里扔出去了。”
“这么严重啊?”
涂天宇一边附和着,一边迅速的在自己的脑海中翻找着自己关于十七世纪的布拉格的记忆——把总理大臣扔了出去,那么就是说,是“第二次掷出窗外事件”吧!
“第二次掷出窗外事件”自己记得应该是那些波西米亚地区的新教徒,不满天主教的新国王迫害行为举行的暴动吧,当然,身为一个理科生,自己也就知道这么多了,至于具体的什么原因啊的,那就得靠百家讲坛的那些大神了。
说到底那个时候的欧洲,虽然都是信仰上帝的,但是为了信仰的上帝的名字,打起来的不在少数,这事好像还闹得蛮大的,最后打了一场“三十年战争”才算结束。
看来这个世界即使加上了那些王的能力者,也大体上跟原先的世界的社会演化形态基本一致啊,只不过那些重要的历史时间的参与者,大概都是些愤怒的“王的能力者”吧。
“当然了,涂天宇,我还以为你都知道的呢。”
娜塔娜的随意一句,让涂天宇感到自己的嗓子眼一紧,好像按照自己作为生活在法国的人的身份,自己应该是早就晓得了这一切的吧,而现在怎么混过去啊,难道说我失忆了,开什么玩笑,那种放在肥皂剧里的梗,现实之中怎么会有人相信啊!
“我可不管什么欧洲的王国间的争斗。”涂天宇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以便让自己的语速显的自然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国人而已。”
“你可不普通啊,涂,普通的中国人,是不可能操控的了那个军官自杀的。”
娜塔娜得意的笑了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的贴在涂天宇的耳边细语道。
“我其实自己都是刚刚发现的,自己还有这种外,能力的。之前我只是个老实本分的中国人。”
差点说出外挂两个字的涂天宇换了个正常的说法,以便让娜塔娜理解,在世界上,谁知道外挂是什么东西啊……
“哦,那你可是真的奇特啊,虽然听说过曾经有过到了你这个年龄才发现的王的能力者,不过头次见到还是蛮新奇的啊。”娜塔娜的话语中透着些许的激动,“等到了土伦,能跟我说说你们中国的好玩的事么?”
切,看上去这么严肃的将军,原来还是个孩子样的啊,不就是故事么,他涂天宇编故事的能力强的很呐,就算编不出,也还有《聊斋志异》之类的古书帮忙嘛。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涂天宇满口答应了下来,“现在回答我的下一个问题,”娜塔娜,你们王的能力者,都是女的么?”
“你们中国是不是很有趣啊,我以前在书上读到过的。”
娜塔娜似乎是沉浸在对遥远的东方的幻想中,完全无视了涂天宇的问题,
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涂天宇停在了森林小道的中间,轻微的喘着气。
“你干什么呀?怎么停了?”
“好好听人说话啊,娜塔娜小姐。”
“我听着呢,”娜塔娜似乎是不满的嘟着嘴,涂天宇虽然没回头,但也可以从那一些奇怪的语调中听出来,“再背一段,就告诉你。”
涂天宇脑海中又浮现出草泥马的“万马奔腾图”,这是打算乘着人力轿子一路通到土伦的节奏啊,就算是美少女,这他涂天宇也受不了啊。
“就一段,”涂天宇回头看见了娜塔娜哀求的眼神,再加上自己很想确认一下那个老愤青对自己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选择了妥协,“说吧。”
当然,前者的因素多些……
“现在是的,大概是因为连年战乱,那些男的‘王的能力者’都战死疆场了吧,好像是现在欧洲大路上男性的血脉断了吧什么的,其实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了啦。”娜塔娜吐了吐舌头。
这不就是老愤青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么,感情娜塔娜也只是复制黏贴了一遍啊,为什么男的战死太多了,就只能让女的来当王的能力者了啊,这个世界的神也太奇怪点了——该不会是个大“绅士”吧,算了,这些不是自己想的问题。
“娜塔娜,”涂天宇的语调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现在很想确认一件事,来证明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你是为什么会虚弱的出现在森林中?你来这儿,没有住的地方么?”
“原来,你还是想知道这个啊。”娜塔娜的声调慢慢的变低了,涂天宇意识到这件事一定非比寻常吧,让一个“王的能力者”都能如此的犹豫——他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
“让我来猜猜吧。”涂天宇决定强行的验证自己的猜想,这些猜想自从娜塔娜出现就一致的困扰着自己,自己必须要及时的驱逐这些住在脑海中的“幽灵”。
“据我所知,你出现的时候,科西嘉地区发生了一场法国人的内战,这是当地的保王党与革命党的纷争引发的冲突。按理来说,这样的冲突,在如此混乱的时代里,应该是很常见的了。打个十天半个月,也不过分吧。”
现在还没推翻国王的大背景下,这些冲突,大概就是村民间,不,镇民间的武装械斗吧,放在过去的天朝压根就不算个事儿。涂天宇没有选择吐槽,而是继续往下说,
“可是战斗却一下子就结束了,基本没有什么伤亡,这就是说,有个人阻止了这些的发生。”涂天宇回头看了看低沉的娜塔娜,“娜塔娜小姐,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如此的狼狈的出现在森林中。”
“其实不是这样的,”娜塔娜开了口,语调很悲伤,“既然都过去了,我对你也没甚好隐瞒的。”
接下来的话,让涂天宇彻底意识到了自己的判断是无比的幼稚。
“我来这儿隐居,一方面是为了躲避那些烦人的大臣,一方面是为了参加在这儿举办的革命党的会议。”
“不应该在巴黎么?怎么会来科西嘉这个小地方?”
娜塔娜顿了顿,接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是科西嘉人,既然归隐了,我这次就是作为支持者,来这儿参加的。”
涂天宇一瞬间想起了娜塔娜那个波拿巴的姓,果然是跟拿破仑一个出身地的啊。如果娜塔娜是支持革命的话,那么当地的革命者,肯定要请这么重要的嘉宾来参加了啊。
“那些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奥地利人的间谍插在这块的革命者之中,我们的会场遭到了突袭,许多的干部死了。”娜塔娜似乎是有些自责,“我没有保护好他们,我只是勉强的逃了出来。”
这时的涂天宇的大脑正把几个关键的元素联系在了一起:王的能力者到场,革命者齐聚一堂,然后是埋藏已久的奥匈间谍的突然叛变——这几个元素凑在一起怎么有种熟悉的味道啊,在各类文学作品中好像经常看到啊……
“到底是什么能够击败你?”
这犹如《谍中谍》一般的圈套,那个卡尔女大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娜塔娜掉入了陷阱,然后彻底的消灭她。
——看来卡尔在这个世界即使是个妹子,也绝对不能小看啊。
“前,面……”娜塔娜的语调变得有点奇怪,低头思考的涂天宇直接放下了她,准备回头看看那个金发少女又在谋划些什么。
抬起头,
“天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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