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了吗?”
稚嫩的声音在寂寥的夜晚回荡,端坐在恶魔身上的少女和Saber她们形成了对峙的双方,这就是刚从教会归来的我和远坂所看到的画面。
“Berserker…”
不用远坂说我也能明白,那个如同恶魔一般外表的东西绝不会是人类,而会在这里让Saber她们如此严阵以待的,对方是Servant这一点也毋庸置疑了。
“晚上好,大哥哥,像这样见面是第二次了吧。”
端坐于那个恶魔身上的少女轻飘飘的落了下来,如同天真烂漫的孩童一般,蹦蹦跳跳面带微笑的她就这样突然的和我打起了招呼。
这幅场景在这片已经开始弥漫烽烟的星空下过于耀眼,不由得让我陷了进去…第二次见面?她似乎就是我之前见过的迷路小孩。
“初次见面,凛,我叫伊莉雅,illyasviel von Einzbern,说到爱因兹贝伦的话我想你就能明白了吧。”
完全没有在意Saber她们的威胁,如同古老的西方贵族一般,自称为伊莉雅的少女很有礼貌的拉起了裙摆向着远坂行起了礼…我想这肯定是因为她们都是魔术师中的“贵族”的缘故,这一点通过von这个封号也不难看出,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该是本应享受家人温暖年龄的孩童迈入战场的理由,我会参加这场圣杯战争是为了打倒那些无差别的杀人者,她并不是我们所必须打倒的敌人。
“那个,伊莉雅对吧,能好好的商谈一下吗?我们应该没有必须得杀死对方的理由对吧。”
“真让我失望,看来大哥哥还没搞清楚状况…碾碎他们,Berserker。”
是我说错话了吗?少女生气的指挥着Berserker向我们发起了进攻。
刚才还只不过是看着,那个东西的压迫感还不能完全的感觉到,但是开战之后我才明白了那是怎样的恐怖怪物。
发出野兽般的吼声,数十米的距离仅仅只是一跃便已跨过,Berserker手持岩块般的巨剑向如同噬人的恶鬼一般向我们袭来。
“嗡……”
兵器相交的蜂鸣声传来,定眼看去,是莫邪上前架住了对方的攻击,即使拥有着在我看来是美妙绝伦的武器,但与Berserker相比,莫邪的力量是肉眼可见的弱小,那么败退的应该是她,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嘭…”
若是没有看到那被挑飞的巨剑,想必我就会这样认为吧,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反而是莫邪占据了上风。
“干得好,Archer。”
像是胜利宣言一般,远坂发出了欢呼的声音,但我觉得这有些为时过早了,在刚才的冲击下,莫邪也不是完全没有受到伤害的,从她右手渗下的鲜血则说明了这一点。
“Archer,血。”
“本以为已经足够高看你了,没想到即使是这样还是低估,不过以前也有过和你这样只懂蛮力的对手较量,这样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拿回巨剑的Berserker再次欺身而上,但是结果还是一样,无论多少次都是一样,Berserker都是因为兵器相交时失去武器从而被莫邪接连的攻击打的措手不及败退而结束,若说有区别的话,那就是连接下对方剑招会因此而受伤这件事都没有再次发生了,现在的莫邪,毫无疑问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这使得对方作为Master的少女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理解不了吗?很正常,我和你们这些从‘战争’而来的英灵不同,我是从‘人’而来的,你们所追求武技仅仅只是‘效率’,而我所追求的则是‘精准’,对于我来说,借力打力是再简单不过的技巧,你应该庆幸,我所使用的是瞄准武器夺‘械’的剑术,而不是如同师父一般瞄准首级夺‘命’的剑术,否则你的首级都已经落下无数次了。”
向对手透露自己的能力怎么想都是不该犯的大错才对,莫邪的能力是“缴械”,那么放弃掉武器就行了,在那时因为被“缴械”的不利反而会转化为灵活的有利,从那个体型来看即使不用武器我想也能造成相当的伤害,这样局面就会被Berserker所主导,那么为什么莫邪反而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诱导对方扔掉武器?……等等,诱导对方扔掉武器,原来是这样。
果不其然,Berserker没有再选择拿起自己的武器。
“即使失去了理智却仍然抱有基本的策略,我赞赏你那份舍弃武器的果断,但这样你也是赢不了我的。”
对,就是这样,虽然对方看上去真的是失去了理性的狂战士,但仍然保有着基本的战斗本能,在失去武器后也不会再贸然的选择继续进攻,因为若是没有武器还选择进攻的话就绝对会被抓到无法回防的破绽从而败北,作为以前和老爹练习过剑道的我很清楚这一点。
但现在的Berserker被诱导丢弃了武器,那么“没有武器还选择进攻”这件事就变成了可能,因此现在的Berserker在这么做了之后就必定会因为被抓到无法回防的破绽从而败北,而摆在我面前的正是这一幕。
但莫邪似乎认为仅仅只是进攻还不够,承受着对方天崩地裂般的铁拳与飞腿,莫邪摆出因为跟不上速度从而败退的假象引诱对方猛攻。
“上当了啊,Berserker,你最初的首级就由我就收下了。”
而在对方这么做了的时候,莫邪找到机会用力弹开了Berserker的攻击,在这个对方无法回防的间隙间,使出了不可思议的一招。
“秘剑.燕返”
黑色的长剑一分为二分别从左右两侧袭来,只为了砍断位于其中的脖颈,取下对方的首级。
“不会吧!”
之所以远坂会这么吃惊的叫出声来,是因为事情的发展太出乎意料,我也一样,因为莫邪的剑如同砍在了什么最坚硬的合金上一样,火花四溅却没能嵌进分毫,这样的她反而因为出招的力势过大无法收回正面接下了对方的铁拳横飞了出去,若不是因为她还有一把隐藏着的白色匕首挡下了对方的攻击,恐怕当场就会失去战力。
“连宝具都无法伤害到的脖子可从来都没听说过!”
我想如果远坂所说的宝具是莫邪底牌的话,那么她就不存在能够战胜Berserker的办法,而Saber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选择了上前帮助莫邪挡住了Berserker继续的攻势。
“Archer,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那就拜托Saber拖延一会了,只能这么做了。”
“那是……”
没有回应Saber的话,莫邪就回到了远坂的身边治疗伤势,刚才还没有注意到,只是单纯的格挡了那一下重击莫邪就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似乎左手都已经骨折了,这足以可见Berserker的蛮力非同小可,再加上刚才看到的那过分的防御能力,虽然不知道Saber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王牌用于战胜Berserker,但我想无论如何那个怪物也不是能够正面击溃的对手,单纯的角力是绝对不行的,想到这一点的我开始担心起了和Berserker正面对决的Saber。
对,同莫邪所使用的作战方式不同,Saber是真的没有使用巧力的正面对决,以力而来则以更大的力予以还击,将魔力附于剑上,向着Berserker连续的挥出,在场面上甚至一度压制着了对方,但是很奇怪,Saber似乎没有就此打倒对方的想法,和莫邪同样Saber真正的目标并不是就此打倒Berserker,而是逼迫其回防,瞄准的目标同样是对方的武器,但是即便夺下对方的武器,Berserker的肉体本身也是强大的武器,这件事刚才已经清楚的认知到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明白了,Archer。”
明白了是指什么?在说完这句话后远坂扔出了数块黑色的宝石,Saber也就此退开。
宝石化为粉末,将Berserker笼罩其中,完全的限制住了Berserker的行动……
等等,那是结界吗?听老爹说过,结界是需要很长时间复杂仪式准备的高级地形魔术,远坂居然一瞬间就能造出来…但是魔力的来源是刚才投掷出的宝石的话,我想这个结界也坚持不了太久;从莫邪的方向看去,魔力与杀气聚于那把白色的匕首化为长剑,毫无疑问刚才远坂的行为是为了配合莫邪使出杀招,但是刚才已经看过那无可匹敌的防御力的我,对于那一招能否打倒Berserker仍然保有疑问,她们也是打算试试看吗?
“Servant即使用Servant也很难打倒,那么该怎么办呢?”
她们的目标是那个少女,而不是Berserker!
“快逃,伊莉雅!”
我用出我最大的气力对着那名少女吼出来了这句话。
但是她却没有行动,就像是受惊的孩童一般…不对,她已经是受惊的孩童了,意识到现在处境的少女只剩下了恐惧而没有行动,这也难怪,就算是再怎么早熟的小孩,在真正的危机降临时也不可能完全冷静的去应对,这件事我在十年前就知道了。
刚才我所做的事情肯定会被远坂所鄙视吧,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肯定会说“居然给敌人报信你到底在想着什么”这种话,可惜的是她应该没有这个机会了,我知道,假如莫邪不这么做的话我们几个人可能都会死在这里,她的做法是对的,但我也并不能就这么看着生命消逝在我眼前,想起几天前,拥有那份开心笑容的少女绝不会是一个毫无人性的杀人鬼,她也没有错,只是和我们的立场不一样而已,既然如此,那这份错就让我来承担吧……
看着露出惊恐表情的伊莉雅,我向着她飞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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