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鱼看着我,死死地,用着她那双大眼睛盯着我。
我已经感觉到我的背上正在一层一层冒着冷汗。
如果说苏诺繁只是一个矫情的讲究怪,顾瀚璇不过是一个对谁都要叨叨两句的交际花,学生会长是一个就知道摆官威的金发矮子的话,那么江白鱼这个人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恶女。
我承认我见过很多很多的女人,虽然在我的眼里这些女人在光鲜的外表下拥有着各种各样的丑恶的渣点,但是这些糟心的渣点至少还没有到这样恶劣的程度。
真不知道网络上论坛里的那些和我差不多大的宅男二次元们是怎么能对着那些动不动就拘禁别人的犯罪嫌疑人们跟条狗一样舔来舔去的?就是因为颜吗?那女生选男朋友的时候,怎么又一个个都是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地痛斥别人是外貌协会呢?
妈的,像这种限制自由伤害他人这么渣的品格要一张美到天上去的脸又有什么用?
【佳辰,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太好的东西啊?】
江白鱼贴近了我的脸,我已经能够感受到这个女人沉重的鼻息毫不留情面地拍在我的脸上。
我避过了她这热情如火的眼神,侧着头回应道。
【没有啊,我没有想什么关于你的坏话啊。】
我底气十足四平八稳地回应道。中气不足的心虚?撒谎可是成年人的必修课。我们每个人这平淡如歌的日常就是靠着一个又一个光亮而又圆滑的谎言装点着华丽而绚烂。这样子的优秀习惯培养出来的强大能力哪能那么容易被揭穿?
江白鱼似乎并没有多在意我的说辞,而是继续盯着我。
【其实你也可以说说我的坏话的。】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用着一种环绕在长岛的某个隧道口里的布鲁斯的悲伤语调。
【这样真的可以么?】
如果她是低沉的布鲁斯,那么我可能就是怯懦的手拍鼓吧。
作为一个被晾衣绳牢牢捆住的可怜弱小无助还嘴欠的普通大学生,似乎我没有多少权利来要求什么平等。
【当然啊。】
她用自己那细腻的手摸了摸我的脸。
早知道被这样摸脸,我早上就不应该听苏诺繁的话剃胡子的。
【你可以尽情地说我的坏话,我一点也不会介意的呢。】
她坐在了我的腿上,不同于天路影的那次,现在作为一个失去自由的人,我能感受到的绝对不是温玉在怀。
【因为那样才会更有清趣呢。】
她两只腿环过我的腰,踩在我被反绑在椅背后的双手上。
【嘶】
这突然压下来的重量让我满满地倒吸了口凉气。
我的两只手在江白鱼的脚掌和晾衣绳的双重包夹下,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疼了么?】
她稍微把脚掌往上抬了抬,让我的上臂和她的大腿,我的小臂和她的小腿亲密接触起来。整个人像一只树袋熊一样紧紧抱着我。
【可是,我的心比你的手还疼。我一想到佳辰,你把我忘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来找过我,我的心就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啊!幸好佳辰,现在你想起来我了,要跟我这样一直一直地待下去,我好开心,你知道吗?薛佳辰,从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这个星球最幸福的女人,你说是不是啊,佳辰?】
江白鱼的语气,语调乃至说话的节奏逐渐变成了脱轨的火车在广袤无垠的这间单调的审讯室里恣意漂移。
【你说是就是吧。】
很无奈,我果然还是一个没有骨气的家伙啊,面对这么强大的敌人果然还是低着头可以过着更舒服一点。
【太好了,佳辰,你果然也是这么想着的。】
她两只腿从我的身上松了下来,踩在自己的拖鞋上。
站了起来,我的双腿上的压力陡然间就变小了。
【佳辰,我们这么久不见,要不我们今晚来一次久违的......】
望着脸上泛着兴奋而又病态的殷红色的江白鱼,我又感觉到了那股沉重感。
狭窄无窗,整个小屋里处处弥漫着压抑的桃红色气氛,直白的说压抑我的是江白鱼的桃红色。
【久违的一次久违的......】
江白鱼顿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看来应该是在思考到底我和她有过什么久违的“故事”吧?
【咚咚咚】
我听到了敲门声,当然从江白鱼那胡乱上扬的嘴角也落寞地垂下来看,她也肯定听到了这敲门声呢。
【没事儿的,佳辰,不过就是一些来串串门的邻居,我打发完他们就回来找你,不要乱跑哟,佳辰。】
我他妈的倒是想乱跑,你倒是告诉我,我怎么能背着这个椅子乱跑啊?
【你好。】
听声音是个男人,一个大概比我大五六岁的年轻小哥的声音。
我刚要大声地冲着门外呼救,就先被江白鱼的声音拦住了。
【我没让你进来,你怎么就能进我家呢?】
江白鱼尖声地责问道。
我很清楚,江白鱼现在肯定很生气,自己辛苦谋划的局面却要被一个陌生人打破了。
【小姐,】男人继续说道,他的语气相当平和甚至于还有点慢条斯理。
可是现在管他什么慢条斯理?
哪怕是苏诺繁这个讲究怪来救我,我都能感激涕零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在绝大多数这样的场合,我最常听到的还是——】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而不是像你这样的,二话不说直接要把我往外头撵。当然我很欣赏你这种安全意识,好了,我就是按照上头的命令过来看一下外来住户的住宿安全。小姑娘,你不要太紧张,实在不行,你就站一旁数素数吧。】
紧接着,是明亮而且毫无拖泥带水的脚步声。
【对了,虽然这么说,很抱歉。但是小姑娘我还是不得不看看你们小年轻的玩法啊。】
他的语气,无奈却又戏谑。
接着就是缓慢的脚步声,仓促的脚步声以及碰撞声。
【放心,我见过很多的,你们年轻人什么玩法我都见过的。】
说着,我就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穿着制服的警察,顺带说一句他的腰上挂着树袋熊一样的江白鱼。
【唉,捆绑啊,】
他俯视着我,一个正艰难地半弓着身子背着椅子站起来的倒霉孩子。
【捆绑手法不行,下次动手前可以先对着抱枕自己练练。】
他开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好,下次玩这种玩法的时候记得会事先练习练习的。】
江白鱼吐了吐舌头,俏皮地回复道。
此时的江白鱼早已松开了自己的手,从警察的身上褪了下来,从她那不经意投过来的几个小瞥,我知道,她是怕我吃醋吧。
不不不,你可以一直挂回派出所,我这个人马,哦不,心眼很大的。
【啊,看来,你可能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警察先生摸了摸下巴,谈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下次不要随便就拐一个陌生人回来,玩这种游戏。其实男人不都是你们看小说动画里那种米青虫上脑的东西。哦,正主来了。】
警察越过了固执地挡在门口的江白鱼,当然直白一点,是一个手掌扣住她的肩膀,往自己身后一拉,江白鱼立刻就失去了平衡,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新的脚步声。
踩得很杂乱,沉重以及缓慢,简单地做个比喻的话,大概就是刚刚在一千多人的食堂里抢到饭吃又被通知还有十分钟就要交材料而匆匆回来赶工结束之后的脱力吧。
【徐大哥,你找到的那个大叔到底靠不靠谱啊。】
这声音,熟悉得简直让我都要哭出来了。
【苏小姐,这位就是你托我找到的人吧。】
这位姓徐的警官朝着门外说了一声,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啊?真的吗?】
苏诺繁的声音陡地提高了,接着就是一连串宛如e小调第九交响曲的脚步声。
江白鱼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沉默地保持着之前摔倒的姿态。
徐警官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站在一旁靠着门框,咋了几下嘴。
当然,我也没办法有什么动作。
约摸三十秒之后,
苏诺繁戴着焦急,紧张,疲惫以及惊喜,走进了这件房间。
【既然这样的话,要不然我们一起聊聊吧?】
(今天状态不好,质量有点差,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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