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乡人,这里不欢迎你们!”
转过身,我们被村民团团围住了。
我伸手把亚兰三人挡在了身后,莫说这些老弱妇孺,就是一群精壮也挡不住亚兰的大锤,摩擦造成的结果不利于我们的计划。
“我们无意久留,只是流浪至此。”我摘下了自己的兜帽,抬起头尽量保持着惶恐不安的姿态。
——成年人的演技加上稚嫩的面孔总是无往不利的。
很快我听见了村民松动般的窃窃私语。
“是孩子。”
“只是孩子呢。”
“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
……
——看起来快成功了。
正当我想加把劲时,一个佝偻的身影排开人群,慢慢走了出来。
是个看不出年龄的男人。
与我对视的是一双混浊的眸子,藏在油腻的头发和道道皱纹之中。
一阵风吹来,带起了他空荡荡的裤管,单侧的拐杖沉沉地落在地上,听得我心头不由一惊。
“不要把带着武器的人还当做孩子!”
面前男人的嗓音,像是被烟酒彻底毁坏了一样嘶哑难听,却让小声议论着的村民立刻安静了下去。
气氛立刻变得凝重了起来,感觉到身后亚兰渐渐攥紧了锤柄,我立刻用手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
我扭头给了她一个眼神。
——一切有我,千万别冲动。
看到亚兰点了点头后,我转过头来。
“幼鹿行走在林间会渐渐生出双角,风经过山谷会发出咆哮的声音。但是当他们累了的时候,只想要一片安栖的土地。”
“面对水源和食物幼鹿也会弯下膝盖,面对开阔和无阻风也会变得和缓,面对接纳和容留我们也会诚恳地请求。”
“恳请能让我们分享一点这片土地的恩惠。”
我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地弯下了腰。
我闭上了眼睛,把一切期待和希望都交给了村民的善意。
“不,你们难道忘了……”残疾的男人还想大声吼些什么,但他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因为有另一个声音在铁匠铺里突然炸响。
“是谁,给你们的权利和胆量,敢在老娘门前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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