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大大的落地窗前，杨若愚背手而立
「洛尘，我其实很羡慕你啊……」
拿着报纸的洛尘抬起头，淡淡的哦了一声，之后又回应道
「羡慕我什么？你这个人生赢家。」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羡慕你的精神，你做的事情让你像个英雄，这是我一直向往的，我虽然一直享受着荣华富贵但别人虚伪的笑脸总让我觉得人生像是个单机游戏。」
「哦……」
哗啦——
报纸又翻了一页
「你觉得我很可笑吗。」
「嗯……差不多吧，对了，刘警官你们怎么处理的？」
「刘……啊……，实验很成功，被下了药的对象只要配上调整好的频率的确可以达到深层精神暗示的地步。」
「像你这样吗？」
洛尘拿起放在桌上椭圆形的遥控——它有些像汽车的遥控钥匙 ，这是来自神父的礼物
按下
瞬间洛尘就觉得脑子里有一块肌肉在跳动，每间隔一时间段就震动，像在脑子里埋了颗C4提醒着命不久矣
「我……这样？」
转过头来的杨若愚张开的眼睛血丝密布，他有些无神的重复了遍自己的话，而后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刘警官怎么了？」
「啊……我们暗示她她的女儿掉到了河里，然后她就……就跳下去喂鱼了，她那个时候看起来真蠢，桀桀桀……」
「是吗……若愚，我在地板上放了一块蛋糕，我想你会喜欢它。」
「……它在哪。」
「你伸出舌头就能舔到。」
杨若愚的身体像僵尸般颤抖，之后带着渴求的疯狂舔舐着地板，光滑的地板与他舌头之间被带起泡沫，这毫无形象的举动实在叫人难看，但他现在已经丧失了基本的理智，整个人宛如回到了三岁顽童的时代，只留有基本好奇与探索的本能
「它的味道怎么样？」
「很光滑……咸咸的很好吃。」
「这就对了，你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这个周六，胡桥上的烟花表演是个幌子。」
「哦？那你们打算做什么。」
「嘿嘿，他们打算利用我爸爸公司的设备批量生产“蓝药”让后装在烟花里面，它们会像蒲公英一样飘散的到处都是，只需要很小的用量就可以使人致幻，之后在依靠广播就可以实行操控，哪的人流可是近万啊，掌控了这些人依靠病毒般的传播整座城市几乎都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你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当然……当然，信仰就像病毒，我会去阻止他们然后败露他们的计划，我会成为大英雄，全市的人都会尊敬我，而不只是因为我是个富二代，现在我等来了你，你就是解药你熬过了服药期必死的三个月而且没有接受任何外物治疗，只要研究你的血液就可以调制出解药。」
「的确是不错的计划，不过我不会让你阻止它实施的。」
洛尘合上报纸，把脚踹进杨若愚的嘴里，塞的满满当当
「你的愿望是什么，啊，我知道是当个英雄对吧，真是虚无缥缈毫不实际的愿望，就像你永远舔不到的蛋糕却依然觉得它美味，你的本质注定你当不了个英雄，但是我可以帮你，只要你乖乖的舔着我的皮鞋我就可以满足你这个卑微的愿望，现在，你该点头了。」
他翻着血红的眼珠，唾沫泡沫沾满了黑色的皮鞋
「我叫你点头！」
前脚掌拖动着他的下颚，让它撞击坚硬的大理石板，骨头撞上去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完成了点头这个动作
「很好，你做的很好。」
02
洛尘在洗手间里搓洗着本来就干净的手指，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把衣服上的一枚纽扣冲进了厕所，把一根从未抽过的香烟点燃，烟雾冲进气管结果反而把自己呛了个半死
「不会抽烟你就别勉强了。」
「……我想体验一下别人的生活。」
「随便你吧。」
穿着员工制服的男人把头埋进水池子里面清洗
哗啦啦——
再次抬起来已经变成了传教士的脸，他一边解开裤腰带一边抱怨着
「我真是讨厌把衣服扎到裤子里面去的这种做法，在我看来和裹脚一样都是种陋习。」
「……」
洛尘借着镜子观察着他的脸然后缓缓说道
「我可以帮你。」
「你终于决定好了……」
「但有个条件，所有阴暗面的一切都别让我妈妈知道。」
「你真是有趣，你想要别人直面自己的内心而却想让妈妈蒙在鼓里？她总有一天会自己知道的！」
传教士恶狠狠的态度没有吓到洛尘，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动着嘴唇
「那就让她开心到她知道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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