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哔,哔……”
仪器的信号灯不停闪烁,在这寂静的病房里,可能连落在地上的真的会被发现。身穿白大褂的医师一共有四位,三男一女。
病房消毒水的味道很浓,不但如此,除了消毒水还有其他一些特别的味道,例如,血的味道。
“姓名,沙仑·克里斯琴,五十毫升。”
“确认完毕。”
医师们重复着已经被说烂了的话。
沙仑透过睫毛的缝隙。
完全看不清什么呢?虽然麻药的功效完全发挥,但是沙仑的意识与感官仍旧维持了些许。
这个就是【恶魔】的本能,无论他们是熟睡,昏迷,甚至于死亡,【恶魔】的意识永远都不会被磨灭。但,有时候出众的能力也会成为痛苦的来源。
不要,不要再这么做了!求求你们。
沙仑光着身子躺在病床上,四个医师围着她忙的团团转,说实话已经不那么害羞了,看就看吧,反正他们也看过我的**很多次了。这种事隔几天就会发生一次,只有一点让沙仑无法忍受,那就是抽血的痛苦。
怎么可能会忍受得了?要是我彻底被麻药迷死也就算了,偏偏要停留在这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折磨我。
每次抽血都会让沙仑痛不欲生,尽管已经打了最大限度的麻药,医师们可能也知道沙仑的痛苦,不过,针头又不是打在自己身上,管他呢。他们的任务就是抽血,谁也不会去关心沙仑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了。
沙仑看不清人脸和机器上的按钮,只能看见一根银色的长针朝自己扎过来。
干脆还是闭上眼最好。
“小白鼠生气的时候会恶魔化,你们给我注意点儿!”医生说。
“是!”
机械针管,就这么直钩钩的,从沙仑柔软的胸口刺进去,只见鲜红的骨髓被抽了出来,瞬间灌满了针筒。
啊啊啊!好痛苦!
沙仑喊不出来,甚至连咬牙攥拳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这么默默承受,没有任何回旋与反抗的余地。
人间可能再没有比这更残忍的酷刑了吧?
泪水涓涓流下来,病房又寂静了,剩下的只有钢笔“砰砰砰!”敲在手写板上的声音。
记录:沙仑,xxxx年x月x日,实验完成。
不,不,不,不行,不要再抽我的血了,求求你们!
沙仑不停求饶,可针头根本没有停下去的意思,还是那么兀自的刺向沙仑的胸口。
不要!
沙仑猛的睁开眼睛,身体还在颤抖,蓝发不知道被谁用头绳扎了起来。
是,梦呀。吓死宝宝了。
沙仑下意识摸**口,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直起身子背靠床头,白色棉被盖在身上,一个大大的凸起。
感冒好了不少,虽然头还是晕晕的,但身体已经不那么难受了。
再看看这间病房,略微有些简陋,白瓷地砖,灰白色的墙面,而且整间屋子里只有一张病床和几把椅子,两棵微型芭蕉树做摆设,房间里没有窗户,灯光有些晃眼。
我,在病房,不会吧?主人呢?
“呼,呼。”
我该不会,被警察抓回监狱了吧?实验,没错,他们还要用我做实验,不要啊!
沙仑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布之类的东西遮盖身体,也就是说,沙仑是**着躺在床上的,和实验的时候一样。
沙仑颤抖的更厉害了,一想到抽血之类的事胸口就痛的厉害。
“医生们是不是就要推着仪器走进来了,不行,我要逃走,去找主人。”
沙仑边说边蠕动身体,准备下床时。
啊!什么东西!
沙仑能感觉的到,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东西抓住了,那东西还有温度,而且抓的很紧。
不会是拘束器吧?
沙仑刚想掀起被子看看,不料……
“啊啊啊啊啊!【妖怪】啊啊啊!”
被子里,有人!
“能不能不要杀猪一样的鬼叫?沙仑酱。”薇薇安漏出头说。
薇薇安的黑发凌乱不堪,猫耳耷拉着,生了些眼袋,蓝眸昏昏沉沉的,显得有些憔悴。
谁让薇薇安躺床上不睡觉,趁着沙仑熟睡,熬夜猥琐,早上当然没精神了。
“哦~”薇薇安打了个哈欠,“再睡一会吧,天还没亮呢。”
你当我傻呀!雾城都是雾,天当然不会亮了!
“你是谁?”沙仑边说边挣脱着薇薇安的手。“这是什么地方?”
“我叫薇薇安·贝克,大家都叫我薇薇安小姐,是个医生,专业的。”
医生。
沙仑停止用力,任凭薇薇安抓着自己。
医生吗?那岂不是要……抽血。
“啊啊啊啊!”沙仑尖叫着,奋力剥开薇薇安的手腕,拖鞋不穿也就罢了,沙仑衣服都没穿就跑去诊所门口。
“咦?怎么回事?”薇薇安一脸不解,“沙仑……你想要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会着凉的。”
“着凉,我哪有时间管着凉啊!我要逃出去,只要不打那个针,就算是裸奔我也在所不辞啊!”
“哦。”
薇薇安没听懂沙仑在说什么,是不是因为沙仑受不了我对她身体上的**,精神失常了。嗨!算了吧。反正也出不了什么乱子,睡觉睡觉。
沙仑握住门把手,使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把门拉开,拉呀拉呀拉呀,门“咣当咣当”的响个不停,可惜就是拉不开。
薇薇安静静的看着沙仑胡闹,小巧玲珑的身体好像一个剥了皮的荔枝,一头鲜艳的蓝发,除了身材不够成熟,其他方面都挺不错的,真是又萌又可爱。
而且,这门可是改装过的,火箭筒都别想打碎,沙仑酱?算了吧。
锁上了,呜呜呜……
“放!我!出!去!”沙仑摇门大喊,眼睛里闪动泪花。
三分钟后……
“放~我~出~去~啊!累死了。”沙仑满头大汗,终于准备放弃了。一脸拍到门玻璃上,看着门外浓浓的雾和发着黄光的路灯,一条大路通向远方。
我要自由,为什么?这么难~
沙仑死心了,一步一步走回病床,脸朝下爬到床上。
“怎么回来了?”薇薇安若无其事的说。
“呃哼……!”沙仑啜泣一声:“吼,我还是爬在床上等死吧。”
“嗯?”
“快点儿啊!给我个痛快!”沙仑说:“拜托麻药稍微打多一点好不好?我疼。”
感冒,麻药?有什么关联吗?
沙仑的这一句话把薇薇安都给弄迷糊了,从沙仑刚刚苏醒开始就听不懂她一直在说些什么。
我们是生活在一个频道上的人吗?算了算了,总之沙仑看起来是很讨厌医生的。还是先和她聊聊天,增进增进感情吧。
“沙仑酱?”
沙仑脸朝下,没有理会薇薇安。
“你……很讨厌医生吗?还是单方面讨厌我?”
“如果薇薇安小姐不是医生,沙仑就不讨厌你了,如果薇薇安小姐是医生,沙仑就再也不和你说话了。”沙仑气鼓鼓的说。
“你只是害怕打针吧。”薇薇安说。
打针!
沙仑又回忆起又粗又长的机械针管,还有那生不如死痛感。
“我,已经受够了。本以为遇到主人,陪在主人身旁,做她的贴身女仆之后就再也不会打针了。”沙仑啜泣着:“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抓回来了。主人她,主人她……也被抓回监狱了吧?”
主人?她说的是那个莫妮卡吗?
薇薇安有些凌乱了,监狱,实验,这都哪跟哪儿啊?
“我只是一个诊所的医生罢了,我不为政府和警方卖命,你能出现在我诊所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感冒了。”薇薇安摸摸沙仑的头,接着说:“我,治好你的感冒,仅此而已。”
沙仑转过头,上下扫视薇薇安,好像在重新判定薇薇安的危险指数。
“跟我聊聊吧,关于你的过去。”薇薇安亲切的说:“可以吗?”
沙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泛起涟漪。
……
接下来让我们顺着楼梯来到大楼天台,有些事情要跟你谈。
薇薇安披着一件暗色绒衣,身上还穿着白大褂,裸露的小腿像小刀一样亮。白猫和她并排站,穿着带血的白风衣,带着有些残损的围巾,还带着一副崭新的猫脸面具。
望下去,一马平川的城市,雾气中,有光,也有永远看不到的阴影。远处是大楼的模糊轮廓,近处是熙熙攘攘的车流。
白猫和薇薇安长谈之后。
“我明白了。”白猫回答道。
薇薇安拉紧衣服,没有与白猫对视,而是面对高楼之下的浓雾。
微冷。
“照你这么说,事情突然变得好复杂呀,已经不仅仅是【列王纷争】这么简单了。”白猫说。
“沙仑是政府的实验品,奥布里大量收集她的血浆,我认为这事情绝对不简单。”薇薇安冷冷的说。
“【恶魔】与【人类】的私生女,沙仑·克里斯琴,其血可以使一切活体暂时获得半恶魔化的能力。”白猫说。
风吹散白猫的银发,白猫侧身站着,透过面具看这个被迷雾笼罩的世界,视野模糊。
此刻,沙仑应该和安妮一起在诊所里疯玩吧。
“分析完毕。”薇薇安重心长的说:“雾城迟早会迎来一场大战,我想应该是单方面的。”
“薇薇安小姐果然比我聪明多了。”白猫说。
他是在夸我吗?嘁,虚伪。
“我就是一个活了20年的【妖怪】,怎么能和【天使】相提并论呢?不必讨好我,帕特里克·克拉克,来自天堂的残翼天使,【二十二位王】之一,代表着【审判】牌的审判王,第一次【列王纷争】的优胜者。”薇薇安说:“你名字好多呀,白猫。”
白猫敲敲自己的面具,不知道该跟薇薇安说什么好。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声打破尴尬。
白猫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缇娜·康斯坦丁。
缇娜打来的?
“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白猫说。
“请便。”薇薇安说。
白猫走开几步,将手机听筒贴近耳朵。
“喂?”
“——”电话那头并没有回话。
“喂?是缇娜吗?”白猫又问了一句。
“——”过了一小会儿,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缇娜断断续续的声音。“白……猫……我……”
“我……不……”缇娜的声音越来越小。
怎么回事?缇娜怎么了?
“缇娜,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把电话给我吧!白鸽法师!”电话那头传来了另一个女孩儿的声音,紧跟着抢夺电话的喧闹声。
白猫整个人都僵住了,因为那声音他很熟悉,就算在电话里也可以分辨出来。
“白猫?”薇薇安小声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白猫握着电话手在颤抖。
片刻之后,电话另一边传来了这句话:“好久不见啊,【审判王】,我是你的老敌人,【幻想王】诺艾尔·格林啊。”
to be continued
找只白猫当男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