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闪光褪去,寒气鄙人。
“那……这个该怎么解释?雾城监狱长,代表【节制】牌的【长湖王】,罗伊·吉尔伯特。”
巨大的冰棱拦下白猫的轰击,贯彻了强硬魔法的光被同样强硬的冰挡住,硬碰硬,场面壮观无比。
这冰块像一颗巨树一样,冰锥为枝,冰霜为叶,冰晶为根,这棵“大树”在一瞬间挺立,化作万能的保护伞,挡下一切进击。
节奏太快,可能你一时会反应不过来,但这就是列王的纷争,不管是一个小小的剑击还是一个巨大的魔攻,都是眨眼之间的事。
“大水冲了龙王庙,缇娜!”白猫着急地说。
“诶!”缇娜回应道。
“快跑。”
白猫匆忙扶起被风掀翻的三轮车。
“跑?你刚刚说什么?”
缇娜不敢相信这个字会从白猫口中说出来,因为在缇娜的记忆中,白猫从没有说过“撤退”这两个字。
无论前方的敌人有多么凶猛,他都会冲上去和对方死拼到底。难道是连续遇到两位【王】的缘故?算了,这些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尽管听白猫的就好。
嗯,我十年来一直都没有违背过白猫的观点和做法,这次也不能例外。
“may,撤退!”
“咕咕咕咕。”白鸽停到缇娜肩上,缇娜一个跃步上了车,白猫加紧冲了出去,白色围巾徜徉。
他们都是【王】。
“咔咔咔咔。”
罗伊的身体开始复苏,冰冻的血液重新流动,打入血管,他的身体不停的发出关节复位的声音。
以玄冰魔法让自己冰冻导致假死,不到黔驴技穷罗伊不会出此下策。
那是【恶魔】的铁链与【人类】的三叉戟撞击之时,千钧一发之时,为了躲避【恶魔】的进击,这魔法应用的恰到好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他们。”
奥布里伸出手向远处指去。
“是!市长大人!”
消防员们纷纷爬起,上了一辆消防车去追逐白猫。
望着消防车远去,奥布里转过头对老朋友说:“看起来你昨晚陷入苦战了,【恶魔】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那你还不来帮我?”罗伊说,声音沉稳,正如他制造的玄冰一样,冷静而富含杀气。
罗伊并没有对于奥布里恶作剧一样的爽约而感到生气,反之,奥布里不来插手的原因,罗伊也大概可以猜到。因为这可是【列王纷争】,成神之人只有一位。
“有烟吗?”
“当然。”
奥布里推开烟盒,细筒烟孤独的躺在里面,奥布里取出这最后一只烟卷。
“喏。”
火花点燃烟头。
“呼~”
罗伊吹吐烟雾。
第二次【列王纷争】就是这样进行的。老朋友不会来帮你,新朋友更不值得信任,算了吧,在雾城说“朋友”这两个字的人是要遭天谴的。
面前的冰树吐露寒气,奥布里手中汇聚光束,转眼间变成一只硬弓,弓上搭两只箭,一高一低,三颗光球围绕箭尖旋转。
“昨晚的战斗,是你们的个人恩怨,我没有理由插手。”奥布里说:“但接下来的战役就是严肃的【列王纷争】了。”
“嗖!”
箭飞出,未见残影,只见狂风包裹箭身,撕破云雾,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弓弦震惊。
“我希望能与你统一战线,一同面对其它三位【王】级角色,不过【神】位必须交给我,其他一切战利品都属于你。”奥布里收弓,一阵微风吹动他的黑发。
“五十年前在天堂寻衅滋事,自愿放弃【风神】神位放逐【六族】之地,五十年后又拼了命的要借助【列王纷争】得到【神】位,到底是什么让你这般折腾?”
“【天使】理由为什么要和一个短命的【人类】提及。”
哦?奥布里这句话有点伤人,但罗伊不会在乎,奥布里是【天使】,【天使】本就高于【六族】的理念也早已根深蒂固。
“和老朋友聊一聊也不行吗?”
“老朋友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奥布里说:“我之所以在【神】位之间徘徊,为的就是寻找永不停歇的,新鲜感,很可笑对?”
“的确很可笑。”罗伊说:“可你的理由很充分。”
高低两支箭穿梭云层。
“呜呜呜呜——!”
消防车在身后穷追不舍,奈何人力交通工具怎能与马达相比,双方的距离已经不足十米了。
“白鸽魔法!”
缇娜举起一把精致的剑,说它是剑,又不像剑,更像是一柄白色的十字架,刃端有黑色纹路,锋利又极具美感,说它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也不为过。
放心交给我吧,白猫。
一辆大型车,想要快速解决它只有采用爆胎的方式,这样就可以阻止消防车的运动了。缇娜不但需要稳稳的击中轮胎,还要击中起码两个才能叫消防车失活。白鸽魔法,你可不许给我丢面子啊。
缇娜站在三轮车棚里,双手端剑,银发飞舞,视线与剑刃平齐正对飞速翻滚的轮胎。
“ancient magic,the swear of deeply darkness。”
(翻译:万古之魔术,晓暗之诅咒)
雾城多雾,消防车的雨刷需要不停工作,以免水雾打在车窗上模糊视线。
“缇娜。”白猫沉稳的说了一句:“不用你出手,他们马上就会被杀死了。”
“呃?你开什么玩笑?”
缇娜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保险起见,她并没有回收魔法也没有打出去的意思。干嘛说这么高深的话呀,我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算了算了,都听白猫的就好了。
只见消防车的车窗被依次摇下,几根黑漆漆的枪管慢慢的伸出来,不用说也能猜到,蓄势待发,子弹都已经提前上好了。
“白猫,情况不妙!”
白猫回身单手端起步枪,片刻便瞄准了自天空俯冲而来的箭,可白猫的心里犹豫了,迟迟没有扣下扳机,直到……
“轰!”
一只聚满了风的箭如锥头一般扎进消防车车厢,漩涡左右迷雾,消防车的汽油箱被引爆,火星四射后,只能看见一副烧焦的残骸被甩在身后。
一箭解决一辆消防车,这是何等强大的魔力底蕴。
缇娜傻傻的看着滚滚浓烟升天。
果不其然,一切的一切正如白猫所说。
“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消防和政府不是一伙儿的吗?”
“因为他们亲眼目睹了【王】的战斗,知道的太多,自然活不长。”白猫说:“对我们来说也是这种情况,杀了他们也是在帮我们的忙。”
缇娜搞不清楚白猫在说些什么?就缇娜对白猫的理解,他理应去救他们,他理应抬起圣枪把箭打回去。但是他没有这么做,白猫选择了逃避,为什么?
他和十年前那个替我挡下龙爪的帕特里克·克拉克不一样了,真正的帕特里克应该一击击碎风箭,而不是在这里说风凉话。
奥布里射出的另一支箭在更高处飞行,它剑尖朝下,开始俯冲攻击。
“【审判王】!”
沙哑而又熟悉的声音,说话的这个人白猫和缇娜都认识,她穿着一件黑斗篷,帽檐盖住双眼,她就是【列王纷争】的监督官。
曲折的柏油路变成平坦的大道,天空是血红色的,泥土中露出无数白骨,道上开满了抽丝彼岸花。
比阿特丽斯伸手示意白猫停下。
“这是……什么东西?”缇娜被突如其来的环境变化吓了一跳。
“固有结界,【天使】的奢侈品。”白猫说。
“偷袭,逃跑,这都不像是【审判王】能干出的事情。”
比阿特丽斯亮出一张塔罗牌,牌面上画着七只圣杯,一只圣杯里放着城堡,一只圣杯里放着恶龙,一只圣杯里放着人头,一只圣杯里放着桂冠,一只圣杯里放着被布蒙住的发光的物件,一只圣杯里放着毒蛇,一只圣杯里放着金银珠宝,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站在七只圣杯前要做出选择的人。
此牌名为——杯七,牌语是抉择,诱惑,以及暗恋。
“自从上次赌场一见,我就都明白了。”比阿特丽斯说:“容我再问你一句,【审判王】,你的圣剑呢?”
哼!缇娜一愣,圣剑,她说的是那把发光的细剑吗?
这也是缇娜很想问白猫的问题,第一次【列王纷争】结束后的十年来没见白猫拔过剑,还记得那把剑拥有着极限治愈的功能,拥有那把剑的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也就是——不死身。
听起来还真是个杀手锏。
白猫看着血色天空中的黑云,低吟浅唱道。
“那种东西,没什么存在的价值。”
“不要再装高雅了,那把圣剑是你的家底,你放弃自己的家底一定有原因,快告诉我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比阿特丽斯说。
杯七,是刚刚比阿特丽斯卜到的牌,但即使是比阿特丽斯也弄不明白这张牌到底要告诉她些什么。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那把剑……”
“轰!”
结界被魔力重击,血色天空颤栗,地面开始晃动,这是要崩塌的节奏啊。
快!时间很宝贵。
“我把我的剑埋在花丛里了。”白猫笑着说。
“白猫!”缇娜大喊道:“又有一支箭飞过来了!”
刚刚解除固有结界对方的攻击就已经逼了过来,没多少时间准备了,头脑再简单的人也知道遇到了这种情况,只能守,不能攻。
“缇娜!保护好自己!”
“ pigeon protection!may!”
(翻译:白鸽防御)
May飞到缇娜身后,张开双翅,它的翅端爆出个小型魔法阵,缇娜的白十字剑将其无限扩大,两个大型魔法阵缓缓上升,互相重叠挡住了风箭的攻击路径。
白光微微发亮。
“远远不够呢,加码!”白猫喊着。
只见一块儿巨大的金色钻石压在魔法阵的更上方,它足足有五米高,五米宽,十米长,体型之大,快要赶上一辆小型卡车了,这种庞然大物凭空出现的确慎人,光魔法的魅力被体现的淋淋尽致。
金光闪闪发亮。
这是在嘲笑我吗?
箭头扎进钻石。
“轰!”
【风神】的箭开始凿开白猫的钻石,发着绿光的风拖出长长的尾巴,钻头一样的漩涡,钻石破碎的金粉渲染了这个多雾的空间。
无奈如此强大的光魔法在风魔法面前也显得力不从心,箭在巨型钻石中蠕动钻孔,借着那股强劲的风缓缓逼近。
可怕,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缇娜的手开始抖动,白鸽魔法阵也跟着微微晃动。
我把剑埋在花丛里了。
“缇娜。”白猫转过头笑着说:“生死无常。”
“呃?”
金色钻石粉四散飞扬,缇娜的身形沉在闪耀里,摘掉乌鸦面具,缇娜还给白猫一个微笑。
光,少女都很漂亮,我不能愧对少女,更不能愧对内心深处的光。
“你想反攻了。”缇娜说。
“……,对啊。”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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