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为你弹上一曲我的爱人,谢谢你没有忘记我。
背着十字架形背包的少女目送他离去,白色风衣很快在迷雾中消失,依稀见到围巾的影子,还好。
“有你们和我做伴。”少女凝视着一排排墓碑,白雾送来阵阵青苔的味道。白鸽在雾气中晃晃悠悠的飞翔。枯草和芦苇生在小溪岸边。
少女清了清嗓子,唱道。
花开花落有人在等我。
站在阳光中静静等着我。
他迷人双眼不禁令我堕落。
让我为你献上最后的一首歌。
“吱唔——乓!”
门被重重的关上。在这间位于地下,潮湿阴冷的小黑屋里,昏黄灯光下有两个被囚禁的人。
“该死,该死!”
克莱尔用扑克牌割开绳子,双手解放以后连忙割开脚上的绳子。
“快呀,快点呀!”
眼泪落到手上,片刻以后,克莱尔停下来,狠狠地坐回去,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在干什么?这种行为还有什么意义?我……我……把好不容易交的朋友都给气跑了。
克莱尔避开视线,她不敢再看那个可怜的人死的有多惨了。
她是为了我才死的,怎么能这样。
克莱尔用手狠狠的砸着椅子,刚刚长好的伤口又破开了,血液来不及凝固,混着眼泪一起留下来。
“克莱尔,克莱尔,不要哭的那么惨,再忍耐一下,市长大人会救我们出去的。”
安妮的声音吗?都出现幻听了。
“克莱尔?”
“安妮,我对不起你。”
“知道了,下次别再犯就好了。”
“呜,呜!已经没有下次了。”
“你怎么说的我好像死了一样。”
“你……哇啊啊啊啊!”
克莱尔吓的椅子都倒了,头被磕的不要不要的。
“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安妮连忙走过来帮克莱尔解开脚上的绳子,克莱尔盯着安妮,依旧吃惊中。
“刚刚确实被打的挺痛的,不过还不到死了的地步吧。”
“你就是死了!”克莱尔指着安妮大叫:“都被那个样子,那个了。”
我该如何反应?
克莱尔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接受眼前这个人。都被烧成那个样子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安妮解开绳子,克莱尔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连招呼都不打,“嗖”的一声窜到安妮身后。
“哎,你……你干嘛?”
“别动。”
眼前,简直不敢想象,安妮的背一点伤痕都没,但已经被火烧黑的文胸足以证明火的确灼烧过这里。
记忆没出错,出错的应该是安妮吧。
“感觉很奇怪的,对不对?”安妮突然放低了语气,看着自己沾满了灰尘的手心,语重心长的说:“果然和十年前那次一样,火又没把我烧死。”
那夜,算了,安妮并不想要提及。
“十年前,你说的是钻石雨吗!”克莱尔露出欣喜的表情。
“是大塌陷。”安妮说,貌似有些不开心了。
片刻沉默过后,安妮说:“是导致我失去所有的年代。”
“不可能,培沙华尔那天明明在放烟火,整座城都是红色的,很美的。我亲眼在山坡上见到的,就坐在爸爸的自行车后座上。”克莱尔天真的说,像个小孩子一样。
安妮看着眼前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会一无所知。
“最后的最后,众神为这次表演打赏,就在培沙华尔下了一场钻石,然后还用雾把这座城包裹起来,因为众神害怕这么美好的地方被其他人发现。”克莱尔笑着说。
她这是坏掉了吗?竟然把火焰地狱看成了钻石天堂。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是我爸爸,不觉得这个故事比你的悲剧要好很多吗?安妮·米勒。爸爸当时就是这么安慰年幼的我的。”克莱尔扶住安妮的双肩。
“感觉怎么样?”
“有点冷。”安妮说。
“那就抱一下吧,谢谢你替我挡下了这么多。”
克莱尔抱住安妮,安妮小心翼翼的搂住克莱尔,害怕碰到她的伤口。
抱住了,挺温馨的,但是……
“为什么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什么?”
“一会儿会有一张扑克牌逼到我的脖子上。”
“哈,哈,哈,这次不会了。”克莱尔尴尬的笑笑。“话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不会要一辈子关在这里吧。”
“我上次被关了多久?有些记不清了,好像被打昏三次以后才放我走。”
“三次!开玩笑的吧!”克莱尔一想,身上的伤口变得更痛了。
三次,那我还不被诺埃尔折磨死了,再说,要是让她看到安妮这幅完好无损的样子,一定会更加火大的。
“谁知道你要干这种勾当,早说就不带你来这了!”安妮说。
“你……”克莱尔想要顶嘴,但又立刻收了回去,毕竟这次欠了安妮人情,她也不好意思和安妮争执。
“对不起。”克莱尔嘟嘟囔囔的说了句。
对不起?克莱尔竟然会说出这三个字?以安妮对克莱尔的了解,她和“对不起”可是百年的冤家,奇怪之余安妮也挺欣慰的。
对不起,在某些时候是个挺好听的词。
“脚还痛吗?”
“痛死了,感觉这只脚都不是我的了。”克莱尔一边说一边挤出眼泪。脚趾还在滴血,看着怪心疼的。
安妮搀扶着克莱尔坐下来,克莱尔抱住膝盖,翘起脚趾被安妮轻轻托住,安妮放开双腿,用一个标准的鸭子坐,坐到克莱尔身前。
借着昏黄的灯光,安妮仔细端详着克莱尔的伤口。
“是特别疼的那种吗?”安妮问。
“现在可以忍受了。”
“唉~”
安妮叹了口气,一切的一切安妮都想阻止,但又阻止不了,到最后只能自责自己没有能力。
“有几天穿不了高跟鞋了。”克莱尔说。
“都这种遭遇了,你怎么还想着高跟鞋?先想办法逃出去再说吧。”安妮说。
“逃出去,你也不看看你身上穿的是什么?”克莱尔说:“与其在大街上裸奔,我宁愿待在这里受虐。”
“说的也是。”
安妮说,用指肚轻轻揩去克莱尔脚上的血迹。
“啊!”克莱尔叫了声。
“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安妮抬起头,两只棕色的大眼睛水灵灵地看着克莱尔。
“没关系,你继续吧。”
克莱尔微笑着敲了一下安妮的头,安妮又低下去,棕色卷发在微微颤抖,她的手很温暖,克莱尔可以感觉到。
“虽然不流血,但指甲都嵌进肉里了,哦……好心疼……”
唉~拿你没办法了,对于自己受的苦只字不提,把所有心思都用在关心别人上,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太可爱了还是该说你太笨了。
突然,克莱尔明白了什么。
比钻石还要贵重的东西吗?原来,如此,那个老太太没有骗我。
安妮……
“她身上拥有着的东西是比宝石还要贵重的气质。”
这是那天比阿特丽斯对克莱尔说的话。
气质,安妮身上的……嗯,她说的很对,比宝石还要贵重的东西真的存在,而且就在我身前。
“安妮。”克莱尔破天荒的,用温柔的声音唤了一声:“把头抬起来一下,好不好?”
抬头?
安妮没多想,觉得克莱尔不会害她,于是就照做了。
“怎么了?突然,哦!”
啊啊啊啊!
克莱尔的嘴唇就这么兀自的贴到了安妮的嘴唇上,虽然没伸舌头,那也不行啊!都已经贴在一起了。
柔软的,能感受到对方细微的体温。
这个甜蜜蜜的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尽管对方是女孩,安妮还是不自觉的红着脸,克莱尔也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咣——!”门突然被打开,昏黄的灯光里有一个人影。
“啊!”安妮和克莱尔同时叫起来,表面上的原因是擅自解开绳子,本质上的原因是……
刚刚安妮和克莱尔还吻在一起呢!一般思维的人看到这种场景都会联想到苦难夫妻,不对,现在应该说是苦难百合好一点。
“真是一场大戏呀!身材也挺火辣的。”他边说边把安妮和克莱尔的衣服丢过来。“你们可以走了。”
声音一出两人发现这个人竟然是男的,好,如果你的内衣装扮以及同性恋行为被异性看到,第一反应应该是什么?
“变态!”两人异口同声的喊着,克莱尔连忙躲到安妮身后。
这样就看不见我了。
那我怎么办?
侍者的眼神依旧盯在安妮身上。
“我说的身材好是单方面的……例如,胸……”
“咔嚓!”
侍者飞速掏出手机快捷键照了张照片。
“你这个只认胸的白痴!”克莱尔怒气冲冲地喊出来。
“嗖!”
一张扑克牌划破侍者的脸,侍者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滚!”克莱尔怒吼道。
侍者关上门,连忙闪人。
“克莱尔!你刚刚为什么亲我!那是我的初吻你造不?”安妮剁了下脚,生气的说。
“呜呜呜……”克莱尔蹲在地上小声啜泣。
“克莱尔……怎......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安妮摸了摸克莱尔的头,黄色卷发真的很带感。
“胸,胸,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他……他拍你……拍完就走了……都……都不拍我……”克莱尔支支吾吾的说,心里一万个委屈。
喂!是你叫人家滚的吧。再说被拍不雅照很值得羡慕吗?我的自尊心啊!
“这个啊……等等,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为什么要亲我!”
“我就是想亲一下你的额头而已,谁知道你突然抬的那么高。”
“这么说你还要怪我啦,再说你突然亲我是要干什么?难道……”安妮抱住肩膀,后退几步。“你有那方面的癖好?”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我……”
“你说啊!”
“我只是想报答你一下而已,可是我一贫如洗,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又不知道拿什么报答你才好,所以想到了这个……”
报答,我吗?不像是你这种人能说出的话呢。
“呵呵。”安妮笑了笑来缓解一下尴尬。
十年来,第一次被回报了。
“算了算了,被亲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快把衣服穿上别冻感冒了,等下我带你去家楼下的诊所包扎一下,对啦,说起诊所,那里医生还是一个【妖怪】呢……”
“安妮。”克莱尔打断安妮说:“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我们怎么这么简单的就被放走了,说好的昏迷三次呢。”
“嗯……可能是因为你的胸太小,勾不起诺艾尔的兴趣吧。”安妮笑着说。
“安妮!!!”
让我们走出这间小屋子,绕过曲曲折折的走廊,一个铁制的楼梯,攀上去就是这家赌场的正厅。有专门用来进行会客的赌桌,也有专门用来进行会客的扑克牌。
大概十分钟之前吧。
“是你呀。”诺艾尔不怀好意的打了个招呼,背在身后的双手握住几只火苗。
“十年没见了,火柴妹。”白猫面具人说,甩了甩脖子上的白色围巾。
四外场鸦雀无声,因为大家都从新闻上听说过这位。昨天上午炸毁了半条街的危险人物,最好别靠近他。
诺艾尔上前一步,用义肢压低礼帽,稍稍弯腰鞠半个躬,一个诡异的笑挂在她脸上。
“谢君来访。”
“暗度陈仓。”
to be continued
找只白猫当男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