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唔——”
唐子明听见动静，抬头看见有苏醒迹象的茜萝正不安分地翻转身体。壁炉的火光弱了很多，唐子明掏出怀表粗略瞧了瞧，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他自己都不懂为什么整天精力无限，好像不会感到累似的。
给壁炉里的火堆舔上几根干柴，火势短暂地弱下去，随后火光重新照亮整个屋子。
回过神来，他才觉得有些口渴，忙给自己倒了一杯余温犹在的苹果酒。
“你又在看书？”
唐子明闻言挪开书本上的视线，茜萝睁着大眼睛，神情痛苦地端详他。
他做好标记，然后合上书本，“我吵醒你了？”
“头疼……”茜萝连说话也感觉是一种折磨似的，仿佛吐出一个字，脑子里那把锋利的刀就会搅动一次，“给我倒点苹果酒。”
按着昏沉沉的太阳穴坐起身，发现上半身的衣服敞开的少女反射式地捂住差点脱离棉被庇护的胸口，宛如一个娘家妇女看到流氓一般，谨慎而迅速地退守床角。全身裹在被子里的少女眉头紧锁，“你喜欢在别人意识模糊的时候动手，这样……更让你感到兴奋？”
“我的双手老实的翻着书页，没敢做不该做的事。”
“男人就喜欢把错误堆在女人头上，难道是我自己干的不成？”少女讨厌做事不敢承担责任的男人，她探出一只手按压脑侧，“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唐子明真想大呼冤枉，早知道刚才就……
他给茜萝递去一杯苹果酒，“我对天发誓——我的双手一直老老实实的。”
“哼。”茜萝伸向酒杯，却扑了个空，面容糟糕的她不能再喝了。
面对唐子明不做解释的嘲弄行为，茜萝只有用头痛和生气夹杂一起的复杂表情回应。
“懦夫！”少女喊叫的音量还不及平时普通音量的三分之一，“敢做不敢当的人，我鄙视你……”
“那好吧。我承认我做了……”唐子明把手中的苹果酒一饮而尽，甩掉魔法史书，突然爬到床上，像头锁定猎物的猎豹一样，慢慢爬向茜萝。
“你干什么！”汹涌的气势袭来，茜萝惊慌失措地后退，直至撞到了床板，她第一次见如此强势的唐子明。
少女露出了平时作为恶霸从未显露出的可爱表情，唐子明忍不住想挑逗。他手里也没闲着，一直伸到茜萝的侧脸，轻轻抚摸，“我们来做刚才的后续吧，我还意犹未尽呢……既然我们是夫妻，那做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吧。”
少女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好似接受了对方的过线行为。经受不住对方炽热的视线，她扭头看向别处，嘴里却支支吾吾地发出试探的发问，“你真的……做了嘛？”
“看着我的眼神，告诉我，你从里面看到了什么样的答案？”
唐子明一声铿锵有力的质问把茜萝震得失去了思考能力，她茫然地注视男人的双眼，只看到了一双清澈的眸子，还有自己的影子，除此之外她什么也没见着。
“不管……你，不管你做没做……”茜萝的耳朵已经完全红透了，就连脸颊也没这般彻底，“我不……我不讨厌你。我是第一次……”
后面的声音嗡嗡如蝇，唐子明根本没听清。
双手搭在茜萝的肩膀，他坏笑着推倒脖子好像坏掉的少女。
扭头避开视线，乖乖等待处分的少女让唐子明差点笑出声，他竭力压制几欲喷发的笑意，茜萝露出任人宰割的姿态可是千年难遇的，他想瞧瞧茜萝还能撑多久。
“我来咯。”唐子明轻声说。
茜萝沉默地点点头，许可唐子明可以开始下一阶段的步骤。
就在唐子明不知如何将错就错下去时，少女突然抵住了他的胸膛。
看来这次是茜萝认输了。
“先等等，我先穿衣服。”
“穿衣服干什么？我们正要忙正事呢。”
唐子明幸灾乐祸地压在茜萝身上，双手撑在少女的肩旁。
“我……我……”像是难以启齿一般，茜萝一直犹犹豫豫不肯开口。
“说吧，我听着呢。”
“我……我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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