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你为何人,也不知你何时会看到这个故事,更不知你是否会对我枯燥的文笔感兴趣。写为我愿,读为尔愿。我也只是单纯地想记下一位少年的名字罢了。
那么,故事要从何处讲起呢?还是先来说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吧。这片大陆名叫亚尔迈大陆,向东是无限广阔的无尽之海,西面是无边无际的死亡荒漠,北面是同样漫无边际的冰域雪原,南边则是似乎无限向南延伸的魔兽之森。亚尔迈大陆就被这样没有尽头的四方包围着,这些边界地区是冒险者的天堂,有着无穷尽的危机与奇遇,也有着无尽的宝藏;这些地区似乎还隐藏着一些奇异的种族,似乎有人称自己见过精灵、龙甚至天使、恶魔这类只在上古流传的诗歌中存在的生物,它们是否存在,由于我未曾有幸亲眼得见,就不妄下定论了;其中,四方边界又存在着五处上古遗迹,是无数冒险者趋之若鹜的坟墓——这些属于冒险者的逸闻我就不再详谈了,感兴趣的可以去阅读在下的另一部作品《死亡尽头的冒险者的低语》。然而无人知道亚尔迈更远的四方究竟有什么,是存在着其他国家还是仅仅是虚无?妄图征服他们的冒险者不是落荒而逃铩羽而归、就是命丧黄泉。
我们且把视角收回到在这怀抱之中的亚尔迈大陆。亚尔迈是剑与魔法的国度,然而魔法师、魔法、法具都十分稀少。根据残存的上古史诗推测,上古时代曾存在过辉煌的魔法文明,然而上古文明在千年前的动乱中毁于一旦,人类一度度过了漫长的黑暗时期,到今天,魔法文明十不存一,像如魔法师赖以施展魔法的法杖的制作方法已经失传,魔法术式也沦为绝密,拥有修炼魔法的天赋的人也少之又少。
然而和无数史诗唱咏的那样,有人的地方就会存在斗争,就会建立国家,就会产生战争,这在有史以来从未改变过。然而唯一值得惊叹的是,现在的亚尔迈大陆,仅存一个蚕食了无数大国小国的庞大的帝国:亚特斯帝国。亚特斯帝国的前身是亚特斯王国,是八百多年前结束了上古时代结束后漫长的黑暗时代后,建立的许多小国之一,位于都大陆中心附近。历史上几经灭国危机却凭借着众多杰出的国王克服了危机,不断发展壮大。
亚特斯历656年,亚特斯王国遭遇了王国历史上的最大危机,国力衰弱而无人才可用,对外又有强邻对其优越的地理位置虎视眈眈,然其时的亚特斯国王是被誉为天才‘疯子’魔法师的雷默·K·维斯塔尼亚,雷默集结了当时王国一半的魔法师,一起创造了他疯狂构想的宏大魔法术式,称之为HUMAN EVALUATION SYSTEM,人类评阶系统,简称HES。HES的初衷是将人的一切能力进行评估,无论是天赋能力还是后天所得,无论是魔力、剑术这类明确可观的实力还是勇气、毅力这类看似不可观的东西;HES以HES手环为第一载体,它一方面记录观察着佩戴者的一举一动,一方面也感知着佩戴者的身体状况等,然后判断出人的能力值,判断出一个人适合做什么职业;此外,它也记录着人的功勋。
如此可怕的魔法自然会引起恐慌,然而在雷默的强力推行下,HES在逐渐显现它的优点,能人得到善用,被重用而取得功勋,得以授予爵位;庸人得以识别,‘欺诈者’无处可逃:适合经商者去行商,一度使亚特斯王国衰落的经济超越曾经的巅峰;身材素质较好的战士得以接受良好的训练,有魔力天赋的人得到了不遗余力的培养,王国的战力得到了惊人的飞跃;被判定适合行政的人得以管理国家,一时间政治清明,民生殷实;而就算是普通的民众,也能根据HES的判断,做最适合自己的工作。亚特斯王国国力迅速问鼎亚尔迈,引起了周边国家的恐慌和警惕。七国联军合围亚特斯,打着废除HES这种反人类魔法的旗号——他们却都想将HES据为己有。然在HES的帮助下,雷默知人善用,七国联军全线溃败,臣服亚特斯,也戴上了名为HES的项圈。
此后的一百多年,亚特斯势力逐渐壮大,属国也越来越多,再无他国可敌,成为了独一无二的帝国,HES的触角也伸到了大陆的几乎每一个国度。然帝国对外无敌手,HES的隐藏问题却在内部滋长着。HES的计算方法太过单一、系统的评判标准也已太过传统,有能者倚其能力得到地位和特权,品行却良莠不齐,欺压平民、蔑视生命、官官相护——完全实力至上的等级系统默许了无数黑暗与恶行,也自然会引起人们的反抗;部分较为不均衡的有才之士亦可能被埋没。只可惜,实力低下和有缺陷的平民和奴隶们,既无实力,也无谋略,甚至并无足够坚定的信念去反抗那些比他们优秀的高级阶层,在维斯塔尼亚家族每代所选择的最优秀的君主的对策面前,也不过是蜉蝣撼数罢了。
当然,民众的反抗并非是无用功的,贤明仁慈的君主一直在考虑如何平民愤、抚民心。于是,以时隔近200年,雷默之后再次能解析HES的魔法术师天才伊斯横空出世。856年,在君主里科尔·K·维斯塔尼亚的支持下,伊斯率领100名顶尖的魔术师,进行了长达四年的第一次HES革命,对HES进行升级优化。伊斯做了很多,像如将HES的最后评判方法将简单加权加和,变成更复杂更灵动的算法,将战斗职业和生活职业的评级等价化,突出特长有教大加成等,此外,他完成的最重要的术式是HES的自动进化术式,使HES能随时代自动进化。然而,HES的升级触动到了现有的贵族阶级的利益,为使HES顺利进化而社会不至于太过动荡,里科尔做出了妥协,让伊斯在HES的评阶系统里加入了外在一项,包括外貌、家世、家庭环境、交往圈子、家教氛围等外在因素也都作为HES的一项评价点。
第一次HES革命略微平复了些平民们愤懑的心,然而既然作权威存在的HES依旧不完美,就还会有许多叛逆的种子在萌芽。879年,亚特斯刚平定了作乱的四个小属国,同年却在境内发生了第二次HES革命——真正的革命。呼吁自由的人们在优秀的统帅的带领下,狠狠地打了那些自命高级的佼佼者和贵族们的脸,革命军统帅修斯以及四大将领率领革命军,攻无不克,所到之处人们欢呼相应,连克七座一级城市,女帝希尔薇·K·维斯塔尼亚束手无措,同年退位,传位给维斯塔尼亚家族新一代的璀璨之星,年仅18岁,已拿到HES的最高评价S级的艾希露娜·K·维斯塔尼亚。在艾希露娜的指挥下,帝国军队方勉强与革命军抗衡,民心亦得些许回归,此时革命军已占据了亚特斯半壁江山。革命战争僵持了两年,最终双方领袖修斯和艾希露娜曾约定在冰炽城的摘星阁定天下,修斯单身赴会,究竟发生了什么世人各有猜测,鲜有人知,修斯从此不见踪迹。是艾希露娜和帝国的胜利,或者是修斯在摘星阁遭了暗算,都不得而知,奇怪的是革命军却并无怀疑,接受了最终结果,也接受了艾希露娜的和谈条约。
第二次HES革命落下帷幕。
艾希露娜依旧是统御帝国的女皇,却不是因为其身份,只是因为其能力和HES判词“最适合成为君王的人”。得胜归来的艾希露娜以雷厉风行之势,对社会体系、HES进行了大变革。HES加入了对品行一项的评估,纵使能力优秀,品格不过关也会大大拉低自己的总体评级;将功勋一项更名为贡献度,无论大事小事,只要被判定为对他人、地区或国家有利,都会计入HES。另一方面,彻底废除旧有的等级体系,建立完全依赖HES评级的大等级体系,所有B级及以上级的人都被授予爵位,列入贵族阶级,甚至连国家的君王也不再是世袭,而是由HES及人民选出。同时废除大部分不平等的等级制度——但取而代之的只是相对更合理的新等级制度。设立监察官制度,由洞察能力较好的某些贵族阶别担任,进行着诸如对HES进行审查与纠错、对极恶或极危险的人的监视等工作,平不平之事,维持大等级体系的稳定。
在现女帝艾希露娜的精明治理下,大概社会又会维持一段时间的安宁吧。HES似乎也在向着更完善的方向进化,可是平静的社会下究竟有多少火星,有多少可能性成长为燎原之火,又有多少会被熄灭呢?我不知道HES的未来会如何,有乐观看待的,有悲观认为的,也有像我一样迷茫的,只是弱小的我能做的,只有观望。
而我接下里要讲的这个故事,也正巧是一个围绕HES开展的。关于那个少年的事情,我还是从一个老友那里听到的。我们曾属于同一支冒险队,现在我却成了一个小说家,他也退隐在一个小地方,都不再当冒险家了。他那凄美的爱情冒险故事,已经写出一个波澜壮阔的故事了,然而跟我们接下来的主角经历的事情相比,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说了这么多,故事居然还没开始,而且好像有些沉重了,这还真是失礼,那位少年其实可不是那么严肃的家伙,只是不知道哪一张笑颜背后是真的他罢了。
等等,你说少年的名字没还提到?不要着急嘛,故事还长着呢。名字为何,你可以先自己猜看嘛,我们也总会提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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