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佩特拉波利斯。微醺的基诺哼着小曲行走在月光照耀下的鲁瓦河畔,基诺蹒跚的步伐和手上晃晃作响的半瓶朗姆酒投下狭长的影子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诡异而疯狂。基诺最近的日子很开心,特里尔党人丧心病狂的爆破案给皇室以及许多家庭不可磨灭的阴影,但是对于他这种情报商人来说这些流血却让最近他的生意非常的好做。皇位的空悬不仅令帝都佩特拉波利斯内蠢蠢欲动,宫廷的众多贵族开始纷纷运作,以求得到这权力游戏玩家的实力对比变动的第一手消息,还有不少选帝侯,自治邦昂首以待,随时注意着首都内的政治变动。
在过去,首都里的顶级情报商人当属奥芬森家族的奥兰多,他本身就是边境势力雄厚的小选帝侯家族幼子骑士出身,还是个曾经为选帝侯和亲王浴血奋战参加过和卡兰德拉同盟的三十年战争功勋老兵,不管在军界还是各大贵族的府邸里都有他的容身之处,在遍地是贵人的首都,也只有他这样的身份玩得转,上至芳香干净的宫廷下至阴暗肮脏的贫民窟都是他的业务区。
而他基诺,一个欧诺人,则是在北境第一选帝侯奥兰治家族的领地内,靠着倒卖卡兰德拉的三国同盟与特兰西亚的情报给世代拱卫帝国北疆的“皇位窥视者”奥兰治——留里克家族的选帝侯混口饭吃。
不过,眼下首都的生意却是他基诺大爷的了,几日前,他的老朋友,奥兰多上门找到了他,在他的桌上扔上了一大袋成色极佳的帝国金币让他查查奥兰治家族与特里尔党人暴动之间的联系。由于奥兰多的工作和涉猎甚少涉及这位镇守切斯特顿的亲王在他权利中心的运作和密麻复杂的关系网。从血统上来说,奥兰治亲王家族和佩特拉波利斯里的皇帝已故的陛下有着同样高贵的血统。约两百年前,伊琳娜三世女王为了对抗愈演愈烈的欧诺革命和已经脱离帝国统治的新生欧诺人国家组成的防御同盟“大联邦”的攻势,将拱卫北方和北方通向首都佩特拉切斯特的水陆道路的切斯特顿、尤斯莱尔卡斯特、阿列克谢福特和提比乌斯切斯特这四个女皇领分封给了四位只向女皇陛下负责的将领。这些将领不受帝国议会的管辖,有权随意分封手下的军官为只服从该选帝侯的贵族,成为了彻彻底底的军事领。领内的贵族一般并不世袭,而是效忠领主的军团的军官和战士。这些受封的领主因为其极大的、甚至可以威胁帝国皇帝的权力被称为“大选帝侯”。这些初代大选帝侯其中一位正是伊琳娜女王的弟弟,也就是初代奥兰治亲王。作为佩特拉——留里克家族的旁系,一旦皇室绝嗣奥兰治家族是当之无愧的继承人。而且,历史上奥兰治家族也有在皇位空置的时候摄政的传统,不得善终的伊琳娜女皇死后他的弟弟奥兰治亲王一世带兵勤王,辅佐姐姐的女儿直至成年登上皇位就是一个例子。大街小巷总是漫布这各种关于奥兰治家族野心的传言,有人认为奥兰治家族已经不仅仅满足带兵勤王“护国”的权利,开始觊觎那张坐起来并不舒服的至尊王座了。
奥兰治作为选帝侯来说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了,尽管基诺确实知道点风声,可是奥兰治家族的闲事他可不敢管,本来刚想拒绝奥兰多,可是基诺转眼一想,这些日子来,奥兰多可是在首都的业务里赚了不少钱,他基诺凭什么不能插上一腿。而且特里尔党人似乎和护国公家族——奥兰治家族有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特里尔党人已经在帝国活跃将近百年,而每次奥兰治家族去被特里尔党人控制的城市清剿却总是清剿不干净,特里尔党人就像烧不尽的野草一样,在清剿的风头过去之后就会再次活跃。基诺从里面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味,毕竟奥兰治家族打着剿匪军管的旗号到是把自己的手放的到处都是,凡是奥兰治的勤王护国军去过的地方总留下了他自己的势力,颇有一点养匪自重的意思。
于是本着富贵险中求和规避奥兰治家族和皇室的恩怨这样一杯“金杯毒酒”的想法,基诺接受了奥兰多的雇佣,但却转手便把奥兰多正在受人雇佣调查奥兰治家族谋逆的证据(在刺杀案后,与特里尔党人有牵连已经等同于谋逆)卖给了奥兰治家族。
要知道奥兰多可不是个好对付的男人,尽管奥兰多断了一只手,可他健康的右手仍然使着一手出众的迅捷剑,而且他的眼线遍布首都,奥兰治家族虽然军事称雄北境,可在这首都的黑暗面里,他未必能对付的了奥兰多,而一旦让奥兰多缓过来,那他基诺恐怕就得早日逃到特兰西亚那种地方过日子了。不过当他胆战心惊地将他的告密信投给了切斯特顿的亲王府之后没多久,他就收到了一封有着奥兰治家族戳记的一封雇佣信和一张不菲的赏金期票。显然,奥兰多的死期不远了。不过,基诺还是担心自己会被得知风声的奥兰多先行出手摆上一道,落得人财两空身首异处的下场。
幸运的是,奥兰治家族这次雇佣的刺客很强,曾经在三十年战争的卡兰德拉战场叱咤风云的奥兰多最后死在了一个阴暗的角落,而他基诺摇身一变,变成了受到奥兰治任用的情报商人。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了奥兰治家族的帮助,基诺很轻松的继承了不少奥兰多过去的眼线,而且假以时日,自己说不定还能成为奥兰治亲王府里的亲信一员,到那时候,他基诺才算是真正成为人上人。
不过,眼下还得做好一件事,奥兰治家族命令他尽快查清楚皇室宫廷里对于何人担当新皇的商议,他可不想把这件事搞砸。
所以基诺独自一人穿梭在帝都的小巷里,他之前花大价钱收买了帝国首相的一个随从,那个随从告诉他,首相弗尔多夫伯爵最近有大动作,因此他必须得尽快去见这个随从,好拿点成果去汇报给奥兰治家族。
夜里通向弗尔多夫伯爵宅邸的路并不好走,想要不绕路尽快到达则需要穿行过几条昏暗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当基诺骂骂咧咧在黑暗中摸索想要避开黑暗的地面上的的污物时,这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欧诺人老头拦住了他,在特里尔党人暴动之后,欧诺人的处境不仅没有变好,反而变得更差了,许多忠于帝国的国民愤怒的攻击他们,发泄心中的恐惧,而帝国的军人也对此视而不见。这个褴褛的老头虽然走得摇摇晃晃,却以均匀稳定的速度慢慢靠近了基诺。
“老头,给我滚开,我可没钱给你!”基诺可不是爱惜同胞的人,要知道他就是靠出卖祖国情报发家致富的。他隐隐感觉对方来者不善,在观察对方动作的同时,右手悄悄地伸向了用武装皮带固定在身边的长剑。基诺将右手搭在长剑的配重球上,左手紧紧拽住了剑鞘。
“基诺,我可是知道,你最近可是赚了不少。”老头慢慢走近了他,短匕从他破旧的斗篷中暗藏的刀鞘中滑出,如同阳光下一条危险的吐着信子的毒蛇。老头背对着月光投下的方向,挡在了基诺通向前方的小巷。基诺咽了口口水,当他从这个老头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他就知道情况不对了,右手迅速将长剑抽了出来,摆出了怒击(Zornhau)的起手式,长剑横在颈后,基诺紧紧盯着前方的阴影。
好歹也是混迹于帝国的阴暗角落的男人,基诺反应很快,虽然很久没有杀人,可他也绝不是没有见过血的雏儿,“该死的老头,等我打趴下你,再慢慢问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基诺推测对面的老头恐怕是嫉妒的竞争对手派来的杀手。
基诺看到前方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动了一下,便迅速挥击出去。“嚯!”基诺挥舞着长剑,在空中发出了破空声。他心想在黑暗狭窄的小巷有着更宽挥击面的长剑应该有着更大的胜算。基诺挥空了,不过迅速又举起了长剑,做好了准备。“我要把你的肠子切切成一段段,再问问你主人死前调查的进度”基诺心想道,对自己优势的自信让他嘴角微扬,一边向面前之前的出声的阴影处再次去。这时,一道身影以着极快的速度避开了面前的长剑,血光下银光一闪本来衰老的躯体出现在了基诺的背后。“噗嗤”基诺还来不及露出惊愕和恐惧的深情,挥出的长剑还悬在空中,在小巷透下的斑驳月光反射着危险的光芒,一把匕首已经**了基诺的腰(爆肾是致命伤),酒红色的血迹在基诺的外套上以极快的速度扩散,撕心裂肺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一只苍老肮脏的左手从背后捂住基诺因为恐惧和剧痛而狰狞的脸,基诺的肩后是一张苍老目光却透着狂热仇恨的目光。
“不用你拷问,我的主人是奥兰多!你这个杂种!”马库斯迸发仇恨火焰的目光狠狠的注视着被他捂住的垂死者,任由尸体慢慢滑向地面。他低着头,看着倒在臭水沟和血泊里的基诺,心中暗想,老爷,这只是第一个,还有奥兰治家族,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马库斯拖走了小巷里的尸体,搜查了基诺的所有物。他打开了基诺腰间没有中刀处用来存放随身物品的口袋。打开口袋是一封信,马库斯拾起它,放在月光下。月光下有着奥兰治亲王府的金粉火漆戳记闪着光。他打开了信,读了起来。读罢,马库斯不悦地皱了眉头。随后折好收进了胸口之前用来藏匕首的暗袋。
马库斯处理完尸体,确定了小巷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现场的血迹也被冲洗的无影无踪,就像之前打斗的二人从未出现在这个静谧的小巷里过。基诺的遗物中还有一封来自于弗尔多夫伯爵仆人的信,而这位大意的仆人把和基诺会面的目的和约定的报酬都泄露在了上面。马库斯收起信,打算从这位可敬的仆人口中详细地知道奥兰治想从他那老对头、保皇派领袖弗尔多夫伯爵那里知道些什么,以在奥兰多的调查基础上完全了解奥兰治意图。下令谋杀奥芬森一家的奥兰治和他的篡位者同党是不会得逞的,他们一定会在处决叛国者和杀人凶手的巴拉莱卡广场和威严塔的绞架上摇晃的!马库斯心中暗暗发誓,而自己只需要一步一步完成老爷的工作,揭发奥兰治的阴谋,送他上绞架。至于弗尔多夫伯爵的仆人,是肯定不会和他约定的人会面了。马库斯有这位仆人的名字、会面约定的时间、地点和基诺用来付给他的金币。马库斯打算和他再约定一个时间进行更加详细地详谈,至少要在马库斯葬下殒命的少爷和大小姐之后。不忠的仆人会收到他的钱,而马库斯会知道基诺都想知道些什么。至于基诺,他会无声无息得烂在下水道里,成为一具无名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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