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看来我们是白来了,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莎拉从刚才开始就左顾右盼的注意什么。“莎拉?”柯妮娜在确认了没有门缝夹纸条之类的算计之后询问莎拉的情况。“好像是酒的味道,但是刚才我们的确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藏着酒吧?”“酒?没有发现啊,而且杰雷好像不喝酒。”
“是我的错觉吧。说起来,柯妮娜,这个圣子是一个人住在这么偏僻的房子里吗?”“是啊,原本不是一个人,但是现在是。”“那么,我有一个可以方便盯住他的提议,至少可以试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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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主教亨利的处理,我们已经商议了足足半个月了,无论如何,他的嫌疑难以洗清。同时,对于十字远征军的失败统筹,再加上暗十字一方的泽涅丝发来的对于主教团的贪污情况的秘密调查报告。对于亨利的审判,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最后感谢杰雷带病一直坚持参加。”
在教皇宣布了最后的结果之后,大家议论纷纷,由于神格者的不朽性,固定不变的教皇,大领主,大主教作为权利的三角平衡了上千年,但是前一段时间大领主牺牲,大主教现在也难以避免被打压的命运,教会内的权利平衡恐怕会发生一次天翻地覆的可怕变化。
身份特殊的杰雷在这个时候突然受到了瞩目,天生作为神之子的仆从的圣子,生来被祝福之身,无论会接替那一个职位都不奇怪,甚至从此取消这两个位置也不是没有可能。
“教皇大人,已经半个月过去了,我想我可以结束我的休养回到原本的住所了。”“嗯,如果已经没事了,那自然。。”“教皇大人!”
十二使徒中有大概一半是几乎不会在这种时候主动发言的,柯妮娜就是其中一个,这次是要说什么呢?“我得知圣子大人长期都是自己在偏僻的住所里照料自己,作为显赫之人太过寒酸,我想从自己的家中抽调一两名仆人来照顾圣子的起居生活。”
“嗯,这种事没什么不妥,但还是避免不了本人意见。”杰雷,你会怎么做呢,如果对你的怀疑是错觉的话,你应该不会坚决的拒绝吧。“当然没有意见。”你大概觉得我会委婉的拒绝,但是我有我的打算。“那就这样好了,今天到此为止,杰雷你留下。”“是。”
在所有人离开后,教皇和埃米尔到达了那件暗室当中,“当初,就是在这里把讨伐鲜血肃清的任务交给你的。在那之后,教会内部的问题反而一个个浮上水面。”“但是原本作为您的左右手的汉斯大人已经不在了。”“是啊,现在亨利恐怕也完了,我也已经很累了,看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强的莉莉丝,我感觉到一个新的时代要来了。”
“作为神之子的莉莉丝大人无疑会为教会带来新的繁荣。”“这就是我想说的,杰雷,你从没让我失望,一直以来就有很多人在我这里污蔑你,但是我选择相信你,而且,我选择相信你会成为莉莉丝的剑,为教会带来新的希望。亨利的执念太深了,他想守护的是过去的秩序,但我知道新的时代不可违抗,我不相信他是谋害你的人,但是他会成为莉莉丝权杖上的刺。”
“教会名义上是信奉上帝的一个宗教组织,但是权术,政治在这之中却没有停止过,我真的很累了,在莉莉丝成年就让她接替我吧,杰雷,就由你来负责指导保护她。”
“定当不辱使命。”“在今天之后,这个地方就不必再来了,这里也是陈旧的封闭权力的象征。这里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你先走吧。”所罗门背对着门,示意杰雷离开。
杰雷走进作为唯一出口的门,突兀的扭转身体往教皇的身后踏进了一步,缀着紫色符文的黑剑从背后刺穿了教皇的身体。
“唔。。怎么。。”教皇的嘴角流下暗红的血,想要反抗但是身体却动不了,“悲歌对于圣十字教会的神格者的效果不错啊。毫无还手之力啊。顺带一提,这是真货而且主人是我。”
血液从教皇的伤口慢慢流出,因为剑没有拔出所以流血的过程很慢。“在你死前我可以回答一些你的问题,首先自我介绍,埃米尔·修耶,吸血鬼同时是魔神,1500多岁,单身,同时拥有祝福和诅咒体质,可以使用悲歌和圣咏。对于我的身份应该没有疑惑了。”
“我。。居然相信错人了吗。。。为什么偏偏在这里出手?你的最终目的呢?”“因为你再一次强调这里只有你我知道,再巧妙的移尸藏尸毁尸也是有痕迹的,直接让你在这里失踪比较好,在别人看来,我这么一个伤刚好的人是没能力杀你的,但他们想错了。目的嘛,可以说没有,只是为了填补无所适从,无处可去的内心而已。”
“居然。。。你到底。”“我没耐心说一遍我1500多年的故事,就当作我和你一样累好了。”埃米尔把悲歌狠狠抽出,所罗门的身体倒在暗室的桌子上,血液的味道弥漫在小小的房间里,但是无论在这里有多么重的血腥,这里的一切不会有第三者知道。
现在,由教皇,大主教,大领主形成的权力关系已经彻底走到头了,时机已到,作为圣子的埃米尔已然是最高权力的代表,邪徒披着圣子之皮就要向神所在之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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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突然失踪的事已经让教会高层陷入混乱,最高的三人现在一人死亡,一人囚禁,一人失踪。教会在圣子的指挥下已经对外严格封锁的消息,等待情况的变化。当然,柯妮娜派遣眼线的事也被搁置了。
就在等待之中,三个月就这样过去了,教皇完全没有消息,同时当初的流氓十字军如同预想的崩溃了,对异教徒的战争一再失利,还产生了大量的流寇席卷各个国家,使得外界对已经被撤去大主教职务的亨利的声讨不断加重。终于,是不得不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那一天,受人瞩目的圣子在大教堂中向世界宣布了教会的决定。“从今天起,我圣子杰雷·米达伦将代替所罗门教皇成为教会的发言人,然而这并不是继任,而是承担,在神之子达到足以成为教皇之时,将由其正式接任,而我成为其臣子,即时取消大主教和大领主之职,将一切由上帝之子定夺,主的光辉会随着其子照耀一切信者,毁灭一切逆者!其意志至高无上不可违抗!在其来临之时,我将与你们一同臣服其下!”
再这样的状况下,原本的大主教势力几乎一边倒的簇拥到了圣子身边,大领主的军队按照教皇之前的吩咐也由圣子掌握,在神之子足以成为教皇之前,教皇的权力也由圣子代为行使。
原本分散了千年的权力,现在以不自然的方式聚集到了一个人的手中,虽然埃米尔还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但是歌功颂德的声音已经传来了。
没错,现在的埃米尔在大多数人眼里,大概就是不得不去巴结,不得不去跪拜的至高之神,上帝毕竟不能给他们什么好处,上帝所给予的实质性恩惠只局限于神格者。
而埃米尔可以给他们所想要的,酒,肉,黄金,女人。没错,大权独揽的权势者才是这些人的神明,而现在,这个人是埃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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