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吗?”乔装的科迈斯更随埃米尔来到了黑街的地下,周围阴暗潮湿的环境让他非常不适。“恩,昨天我独自来过,虽然没有实际收获,但切切实实的确认了他的身份。”埃米尔敲了敲门,然后耐心等待。“你说过他的姓氏和你一样,这是怎么回事,‘米达伦’这个姓,应该只有你一个人有才对。”
“不是这样哟,在我之前,有一个不被人所知的人也拥有这个姓氏。就在我们眼前。”门慢慢打开了。和科迈斯的预料无疑,门后的那个男人和周围的环境一样的肮脏不堪,衣衫褴褛,下巴留着胡子茬,拄着拐杖,右腿似乎是瘸的。
“又是你啊?还带来一个?今天又有什么事呢?”“今天我要说的有点多,能请我们进去说吗?”“好吧,看在这位使徒的分上,进来吧。”“你认识我?”科迈斯进入黑街的事如果被教会的人得知的话会非常麻烦,现在被突然认出,心里难免会感到非常不安。
“放心,被他认出是没关系的。而且仔细想想,你也认识他的。”认识他?开什么玩笑,养尊处优的自己根本不可能见过这种下水道老鼠。不对?他的脸,好像的确,有一点印象。
在两人走进屋子后,科迈斯也跟了进去,“你以前是不是在神圣宫出现过之类的?”“这么说来,你是想起什么来了。我以前是教皇的护卫,和你们兄弟见过一次,不过你们当然没兴趣问我的名字。说起来,你们兄弟两。”“哄哄,他们兄弟两的事已经连这里都传到了啊。”
“血肉相残的新闻在这里传的很快,我的好邻居们已经告诉我了。”“就算是兄弟,但是如果他触犯了教会的禁忌的话.....”“哈哈哈哈,你不就是想要得到王位吗?”科迈斯一下子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而对方却还是在爽朗的笑着。虽然自己也已经感觉到了,自己是在自欺欺人的将自己的行为正当化,但是那种伪装被毫不留情的扯下来的感觉是非常难受的。
“那么...曾属于教会的你..现在确实这副狼狈的样子..又怎么样呢?”科迈斯压抑自己的怒气说出这句话。“恩?属不属于教会和是不是这副样子无关啊,只是有没有钱的问题,如果是说我没钱的话,那我只好承认了,毕竟我不是那种贪图沾着污垢的金币的人。”
“唔.....”“你不是,但是我是。我开门见山的说明吧。曾经身为对异教国圣战英雄,被赋予‘米达伦’之名,差一步成为圣子的你,却因为在圣战中受伤而导致的残废而止步,之后又被扣上了内奸的罪名,剥去神格后流放,直到十几年后的现在。”“调查的比昨天清楚啊。”
“不过错误还是有那么一个。就是我不是被扣上罪名,是真的在战争期间把情报送给了异教徒。”“原来也不过是个叛徒吗?”科迈斯终于说出了话。“那你得到了什么好处呢。”
“得到我情报的那一家人逃走了,而我满足了自我。”“就为了这种没有实体的回报?”“年轻人,不,早早身为使徒的你说不定比我要老。人生可以追求的,可以奉献的一切的最终目的都是自我的满足。而我难以从杀死他们那里得到满足,所以我救了他们。”
科迈斯像是彻底不打算继续这场必败的争论了,“也该切入正题了,安德烈。我需要你从这里走出去。”“我?你想做什么?”“如果我说,是要借助你的特殊身份和经历来对教会现存的错误进行纠正,你愿意回应我的请求吗?”
安德烈的微笑消失了,两眼直视着眼前的男人,“你的谎言不太入流,甚至连谎言都算不上。”“那你就把它当成实话好了,你打算怎么办呢?”“如果,我和其他被罢免的人一样幽怨满腔的话,我会答应。但是,我知道是我的错,教会的决定在公正不过。”
“况且....”“恩?”“你的眼里闪耀着宿孽与空虚交织的暗色之芒。所以我拒绝。”“没想到,这么快就谈不下去了。”“这个结果应该是在昨天的谈话后就已经确定了,你带他来,是觉得我会羡慕他在你的帮助下得到的东西吗?你的想法我听见了,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准备好在你的计划里受到一点阻碍。”“你居然还想阻碍我?”“我被教会处罚,不代表我会抛弃教会。”“哈哈哈哈,有趣,让我看看,你将会有什么手段。”
埃米尔转身离开了这件小小的脏屋子,而科迈斯跟在其后。“小子!”科迈斯回过头,看见安德烈一瘸一拐的走上前两步,“记着,别想从恶魔那里,得到人人都想要的东西。”破门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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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很在意那个人说的话吗?”“没有的事,再说,从比恶魔更邪恶的东西手里得到东西也不是一次两次。”“就是这样,集一切罪恶于一体的就是内心,你的是,我的也是。上帝或恶魔在这个东西面前也只是无辜的替罪羊。”
“啊咧,我们走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啊。”在黑街的地下,居然有这样的巨大空旷的空间。“据说这里曾经是一个奴隶竞技场,是一个用人命做为赌博用具的赌场。”
周围略高一点的地方确实有像是观众席一样的地方,不过现状惨不忍睹就是了。而在竞技场的另一头,好像有两个人影正在朝这里走来。“我们遇到了有意思的人,准备吧。”
另一头的人也察觉到了异样,终于在空旷空间的中间,剑拔弩张的四人会面了“科迈斯,杰雷。你们,居然出现在这里。”“我说过了,他一定会到黑街来收集一些对教会不利的情报。”
“真是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会组成这种不伦不类的队伍。叛徒科尼奥,还有泰克格拉斯。是物以类聚吗?”“我的真实身份,我已经知道了,也就是说,那一天出现在神圣宫的不明黑体。”“是我没错。”埃米尔大大方方的打断了科尼奥的话。“没错,当时杀了你的就是我。科迈斯,知道吗,你哥哥会被迫用这种样子延命是因为我。”
“那和我无关。”“科迈斯。。你。杰雷。不。埃米尔·修耶,你对他说了什么。”“没有,这是他自己的答案。”埃米尔的话还没完全说完,科迈斯的身影就突然消失在三人的目光中。“铿!!”响亮的钢铁撞击之声,“唔。”穿越了时间,释放在一年年中积累的夙怨的一击,双手紧握手半剑的科奥尼勉强挡下了这一击,身体几乎跪倒在地上。“你也不过如此。”
在泰克格拉斯那白骨之手中,浓黑的死之雾被聚集起来,锁定袭来的科迈斯,但是手中的‘死’在即将出手的一瞬间消散了,为此准备而集中的魔力也一下子进入无处可去的状态而开始混乱,而为了压制混乱的魔力,又有更多的魔力被消耗了,“这种高精度的术式破坏。”泰克格莱斯望向一边将手水平抬起的埃米尔,“我的对手果然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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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捷的突袭,精准的格挡,暗藏杀机的回避。这一连串的动作又在时不时辅助自身的时间魔法的掩护下,一时加速,时而减缓。剑刃上的力量没有丝毫减缓,气息均匀。在不断攻击的科迈斯面前,科尼奥的势头越来越弱。“怎么了?被称为最年轻,最强大的使徒的你,只是浪得虚名吗?!”
就算自己没有因为这俱死而复生身体而弱化,科尼奥也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在正面攻破这个状态的科迈斯。何况,‘迷茫’,依然在钝化这自己的剑。到底是什么,让自己的弟弟变成了这样,果然,还是因为不够体谅他的自己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就算在这里一败涂地也没什么吧。
光和火的法术相互交错,轰爆,炸裂。操纵火系法术的泰克格拉斯,和将光握在手中的埃米尔,各自使用自己并不擅长的属性的元素法术,只是因为对对手会有效。作为巫妖的泰克格拉斯的弱点属性当然是‘光’,而同样是不死生物的埃米尔却在改造自己身体的时候特化了对自己最有效的属性的抗性,但是仅限一项,选择的对‘光’抗性的埃米尔没有办法消除他的另一大弱点属性,就算得到了龙类血统中的抗火能力,火属性的法术,还是可以对他造成没有任何折扣的损伤。‘火’与‘物理’,就是打到埃米尔的方法。
“你还躲得开吗?”瞬移后的埃米尔的身体短暂硬直,而才出位置的泰克格拉斯以一个集中了几乎全部魔力的炎破锁定了即将出现的埃米尔。
一,埃米尔的声影开始出现,泰克格拉斯面前的术式冲入了夸张的魔力,半径一米的巨大垂直悬空术式发出了燃烧的声音。
二,埃米尔的声影成型了,术式完成,维持一个快速完成的术式是非常吃力的,泰克格拉斯自己的灵魂开始有被灼烧的感觉。
三,埃米尔出现了,炎之炮击磅礴而出,泰克格拉斯的灵魂受到了高强度的反噬,发现这一切的埃米尔已经没有任何方法回避这足以在一瞬间把河流蒸发的必杀一击了。
但是,只是无法回避而已。“万象之钟,奏响吧。”炮击的轨道一下子被分流成好几条小型的轨迹,均匀的轰击到了这个空间的四周的支柱。整个空间上方都开始塌陷了。
“次元扭曲?”“是哟,这里很快就要塌了。你就在这里消失好了。”魔力透支的泰克格拉斯已经无法动弹了。“赶快,马上离开。”“你?!”
科尼奥突然介入,发动了空间移动带走了泰克格拉斯。“科尼奥居然脱身了。”埃米尔走到一边,才发现了被打倒昏厥的科迈斯,“果然是被打到了啊。可惜了。”
埃米尔消失在突然出现黑雾之中,当黑雾消失时,科迈斯也一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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