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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摊牌与决心,结束与开始

第二章 摊牌与决心,结束与开始

在赤月和几个现任圣骑士长喝酒交谈的时候,我也获得了不少的情报,比如说圣骑士一般是做到四十五岁就退休,本来应该在前几年选学生的,但是因为一些不可抗力之因素(参选是二十年一届,但他们被选上的时候就已经有点年长了),所以他们这一届选学生选的有些晚云云。

不久之后的参选,飒兰卡意料之中地拿到了实习影月骑士的位置,因为他本来就没有姓氏,所以毫不犹豫地,他的名字改成飒兰卡·影月(某岚:咱采取欧美国家用法,姓氏都放在后面),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应该不共戴天的艾斯法尔·玄旭居然和飒兰卡·影月处的很好,要我形容就是“比亲生兄弟还好”,不过碍于大家的印象,这两个不到十岁的小娃学会了伪装,在现任(被选上还要过段时间才接棒子)圣骑士长以及赤月和我面前也装得和“对方杀了我兄弟”一样,赤月本来没发现,但在现任骑士长透露下得知在大众面前水火不容的玄旭和影月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就是好朋友,只是迫于情势以及老师的教导才装成那副样子。

已经穿男装假扮少年的赤月又放出使役在两小只不知道的情况下去监视他们。

事实上我感觉赤月都快过劳死了,因为想偷懒的几个圣骑士长们把公文交给她处理,赤月说什么要理解这群人在干什么,于是就在伪装、监视的前提下开始批公文。至于我,我对政治根本就没什么才能,要我批公文那根本就是浪费纸。

另外十二个圣骑士长们把大相径庭的十二套武技都教给了赤月,我在一旁打酱油都能明显感到实力提升不少。

影月骑士长遵守诺言,把十二小只的教导全权给了赤月。

于是赤月更忙了,在伪装的大前提下监视、批公文、当老师,我看着都好累,那一堆抓犯人、拨款、圣骑士下一年度预费什么的我看着就头晕眼花,只好去请教擅长腿技的晟夜骑士长教自己以免因为太长时间不动而变胖。

因为不用他们教学生变得很清闲的晟夜骑士长也很高兴教我。

而空闲的时间我就应赤月那过劳死的需求帮忙监视。

就算这样我还是痛恨赤月,因为她就算熬夜也没有黑眼圈,脸色照样白里透一点红,脸色没有蜡黄也没有苍白,照样神清气爽。

你是鬼!

在心里碎碎念的同时,我依然在监视那俩孩子。

咦?这是?啊,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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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法尔。”我跟着过劳死(?)来到练功场,玄旭那孩子果然在练剑。有着酒红色眼睛的黑发孩子听到赤月呼唤之后立刻将木剑扔到地上,小步跑过来:“亚老师有什么吩咐吗?”

赤月此时穿的是便服,白色长袍,立领的。就算天气有点热,她也没把手上看起来很高档的皮革手套脱下来,想来应该是为了遮住底下绘着咒文的布条吧,看到那种东西一般人都会猜忌。

“你跟飒兰卡那孩子是不是关系挺好?”赤月摆着恰到好处的疑惑神情,微微地眯了眼。

听到这句话,艾斯法尔明显楞了一下,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大家都知道...”他刚说没几个字就被赤月打住了:“别跟我说什么大家都知道,”她一挥手,“你的心跳声不对。而且飒兰卡那孩子有点怕生,你给我说,这一个多月是不是你半夜溜出去给他买特产的糖果?”她的眼神锐利而不容置疑,气势逼人。

别跟我说她听到心跳是不科学的事情,她会精神系魔法的感知,因为无属性,所以防御异常困难,感知可以知悉属性,就是说人家能看透你,比X光还先进不知道多少倍,不过因为赤月本身就不科学,咱也不能跟她争论像这样的问题。

那孩子半敛起眸子,乖乖招了:“是。”

“喔,这样的话我还要让你去做一件事。”

“什么?”那孩子有点疑惑。

“把飒兰卡以外的十个都叫过来。”

不出十分钟,脚力很好的玄旭便召集了所有人过来。

“你们觉得飒兰卡是什么样的人?”她提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他太善良了。”””异口同声。

“老师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好吗?”完全不搭边,天外飞来一笔的下文,好几个孩子都愣住了,但回过神来之后,他们兴致勃勃地说了“好!”

“大家都知道,上古时代的神祗因为条约不能使用力量,便拼命扩展自己的信仰。

孩子们听得有点入迷,于是我也一起听,总觉得会扯出什么事,希望的的预感不要成真。

“所以我们都知道,现在势力最大的是光神和暗神。当初上古时,神祗们发现光明属性能招致更多信徒,于是各方神灵便改用光明属性,弃黑暗属性于不顾。于是平衡被打破,一环扣一环的元素开始暴动,在世界即将毁灭之时,全暗属性的神祗,暗神用自己的力量做出容器,让他背负世界的黑暗属性。

“那是过于强大的、违反条约的力量,但诸神为了不让世界毁灭,纷纷睁只眼闭只眼,接受但不承认容器的存在。

“容器消耗完黑暗属性,世界安全了,结束。”

那几个孩子听完这则神话之后瞪大了眼睛,一个叫崔斯礼·凤燎的孩子试探性地说:“那就是说魔王...是好人吗?”

赤月没有否认,她说道:“你们,应该都知道黑暗属性会招致什么吧?”

“会变得暴躁易怒,难以控制自己,甚至是发狂。”玄旭那孩子看起来有点经验。

“是啊,所以‘在魔王发狂的时候,被他记住的人,通通都得死’历代容器都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致使毁灭半个世界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那是不得已,获得力量之后不能控制情绪之人做出什么都不意外,对吗?”赤月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十分恐怖的事情。

一干人等睁大眼睛点头。

“所以,我要告诉你们...”她的话说完,雕像多了十一尊。

崔斯礼一脸难以置信地低吼道:“这怎么可能?!飒兰卡那家伙居然是...”说到后面,他的语气带了点颤抖。

这时候,艾斯法尔站了出来,语气坚定无比:“他虽然是魔王,但他不会伤害别人!你们几个,见过飒兰卡杀人发狂吗?”意外有领导力的声音。

“没有。”十个孩子有志一同地回答。

“所以那个善良到见鬼的家伙根本就没有危险性嘛!”维尔亚·晟夜有点不服气地说道。

“就是。”

“飒兰卡是不管什么事都会答应的好人。”

“别说人了,让他杀兔子他都不肯吧。”

............

几个孩子炸毛般争论起来。

“所以,你们认为他是不是魔王对他的骑士身份以及你们之间的友谊有关系吗?”赤月适时提示一句。

“没有。”完美的和声。

“这不就完事了?”赤月朝我摊摊手,“你们,愿意一生都作为飒兰卡的兄弟,时刻提醒他,让他不至于踏上歧途,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吗?”她转向实习圣骑士们。

“在光神的见证下,我、艾斯法尔·玄旭愿意起誓...”

“以光神座下圣骑士的名义,我、瓦利安·烁星愿意起誓...”

“我以光神的名义起誓,我、崔斯礼·凤燎发誓...”

“在光神的光辉之下,我贝库斯特·黎缈宣誓...”

那几个孩子毫不犹豫地向最尊敬的光神发誓,连一脸冷漠的华利尔·寒泽和格兰斯·凛霜也纷纷发了誓,另外还有维尔亚·晟夜、狄雷斯·暮烨、安斯利亚·苍穹和贝德维尔·岚翼都一样发下对他们来说不可违抗的誓言。

“照惯例,谁敢说出去我就把谁封到书里去。”看起来心情很好的赤月用轻快的语调道出威胁之语,几个孩子却完全不理会。

她有点无奈地笑了笑,从虚空中抓出十一个小瓶子,里面是令人感到心悦的半透明淡金色液体:“喝吧,这可是好东西。”十一个小骑士不疑有他地喝了下去,“记忆将刻入灵魂,万一你们都死了还可以来生再见~”她笑眯眯的说。

这十一小只看起来有嗔怪的意思,凤燎直接大喇喇地说了句:“我们怎么可能那么早就死,亚老师你就算了吧。”

“好了,就只有这么多,去练习吧。”赤月挥手轰开了那一堆小东西。

“真是的,我就是放不下他们...这样好了...”她自己不知道在碎碎念什么,我只听到“界神”、“代价”这样的词。

“嗯,就这样了!”我一头雾水地看着她的表情从彷徨迷茫转变到疑惑,然后又变成下定决心,“司空岚哟,任务完成,可以回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到的不是喜悦,喜悦自己终于能回到自己所熟悉的世界,而是空落落的感觉,我感到空虚,舍不得这几个月所遇到的人、事物。

我感到一种有点不太说得上来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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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在道别之后,我们坐在了房顶上。

我能够预见那群孩子一定会过得很好,在我们的故事结束之后会有新的开始,就像水,源源不息,世代交替,永远不会停止。

正当我思绪万千之时,我听到了美妙的歌声,能够摄人心魂一般从恢复了自己装束的赤月口中传出,她闭着眼睛。

装饰淡红色时光的花瓣哟

在轻舞摇曳的月光之中

鲜明的记忆中

我们所留下的一切溶解在海浪声里

梦一定会结束

在虚无一片中清醒

就算竭尽全力也还是一切都无法触及

就像是距离我们只能仰望的天空

越来越近一般

我们失去了什么呢

通透的海浪哟

映照着我们苍白而又遥远的影子

变成了时光的沙

歌唱历历在目的记忆

用冰冷的双手

感受风的存在

宁静之中

鸟儿飞舞的山岗是那般耀眼而夺目

冰冷与孤独

在这锋利的月光中无处可藏

倾诉的秘密

便是信任的代价

我将以此为指引

穿过荆棘的苍白夜晚

已然破碎消逝一去不返

直到隐藏了梦想的眸子

坠落了泪水

很忧伤的曲调,用了我听不懂的语言,感觉上像是精灵语。

奇异的阵法在我们脚下展开,我知道我们要回去了。

永别了,此世界。我微笑着闭上眼睛。

冥华大哥、飒兰卡、还有影月骑士长、实习的小骑士们,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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