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月仪说出那句爆炸性发言的二十分钟之后,我和云韵靠在教学楼三层的自动售货机旁边吃着小蛋糕、饼干这样的小点心,脸上还挂着被捉弄之后的无奈和苦涩。特别是云韵,除了微笑以外很少有其他表情的她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在小口小口地吃着小点心的同时,一直在脸颊鼓鼓地嘟囔着什么。随着她的动作,她的长发一动一动的,十分可爱。
我侧目看着她的失态样子,心中不免有些好笑的同时,也十分理解她的怒气。
在听了那句话之后,我们虽然第一时间都认为是小雪就在门外听着或者小雪一直藏在某个角落里听着,但我们俩的反应各不相同。我是惊讶和一些高兴,她则是慌张和一些羞愧。毕竟,她也算是在背后说了两句小雪的“坏话”。
在宋月仪恍然大悟继而哈哈大笑地跳下桌子用力拍我们的肩膀的时候,云韵用力地、大声地“哼”了一声之后,逃也似地离开了教室。而我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清晰地看到了她那通红的耳根。
宋月仪尴尬地看了看自己悬在空中,无处可落的左手,用它挠了挠她那飘逸的长发。
就在她红着脸瞪过来,打算习惯性地无端迁怒我的时候,我早就强忍住笑、装作一脸无辜地死死地盯住自己右手的掌纹,好像其中包含着向小雪道歉的秘诀一样。
虽然她知道我已经足够给她台阶、给她留面子了,在我打算离开那间教室,去找云韵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擂了我一拳。
那拳头一点儿也不重,我笑着心甘情愿地挨了这一下。
“拜托你不要笑得那么恶心好吧。再笑我就还打你了啊。”
她挥舞着拳头,却一点儿都不可怕。
看着我的样子,她泄了一口气似地向我摆了摆手。
“滚走去找小韵儿,和她去找个地方凑合顿午饭吧。我在这里还有点儿事。”
说着,她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怎么?你还想偷听老师的私人电话不成?”
她抬起脸,“妩媚”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的我。
我被她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赶紧逃出了教室。
走出教室,环顾了一圈,我就轻松地发现了云韵。
她就在楼梯口那里。抱膝坐在低一级的台阶上,小脸几乎藏进了怀里,头发好像瀑布那样垂落下来,嘴里在还发出着意义不明的嘟哝声。
坦白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心里感觉新奇和有趣的同时,还有一种莫名的悸动。我没有靠近,只是站在她身后一米左右的距离,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听到我的咳嗽声,她赶忙站起身子,整理裙摆。确认好一切地方都整理好之后,才转过身来看我。脸上是一幅淡然的,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表情。
“宋老师呢?”
她仰起头问我,语气十分平描淡写。
我配合着她,假装没有注意到她还是红红的脸。
“她还有点儿事,咱们先走吧。”
再次咳嗽了一声,我率先迈开了脚步。
之后还有两到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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