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蒋和几乎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到鹤党的一个地下工作室的,蒋和模模糊糊地记不清了自己的家园过去发生了什么,否则,若是他记起自己惨死的父亲,以及被羽杀杀死的那些无辜的村民,他一定会后悔不已。
蒋和来到这里后,他感到许多时候都是乏味的,这个地下室的规模很大,结构也十分复杂,而且比较拥挤,过道里和各种房间里都是忙碌工作的人们,蒋和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他只看见,许多人对着一张地图,就可以个个憋得面红耳赤,甚至打一周的口水仗。这里的设备仪器很精良,有着各种各样的玻璃瓶和奇怪的仪器,但是都被锁在了玻璃橱窗里,蒋和也只能看看而已。在这个阴暗嘈杂的地下室,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各种各样的人,他们似乎只知道工作,连一个可以说闲话的人都没有,虽然蒋和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但蒋和依然感到十分乏味。
蒋和来到这里,真正认识的其实也就三个人,其他人不过是看起来面熟而已。
第一个是齐晓,一个比他大两岁的孩子,他是个怪里怪气的哥哥,据说蒋和开始来的时候是昏迷不醒的,可是齐晓给他服用了一些他配的药后,蒋和就醒来了,这也是他第一个看见的人,那时,他就躺着手术台上,朦朦胧胧地醒来,隐约看见一张微笑的脸。可是后来,他再也没见齐晓笑过,齐晓每天都在一个房间里鼓捣着什么,他垫着一个小板凳,才够得着实验台,在那个他憧憬的玻璃橱窗里,翻阅着厚厚的书本,鼓捣着各种各样的仪器的各种各样奇怪的药草。每次都是入木三分的专心,谁也不可能打断他似的。
第二个是一个叫夏侯南的小子,他是个调皮而且活泼的五岁小孩,他是齐晓的弟弟,但是是蒋和的哥哥了,夏侯南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蒋和在这里常常会迷路,而夏侯南却是走到哪儿都不怕,而且,自从蒋和来了以后,他也是很护着这个弟弟的,蒋和常遇上的迷路一类的麻烦,几乎是夏侯南帮他解决的。夏侯南不仅善良大方,而且是个话唠,这些无聊得地方就留着后面写吧,而总之,夏侯南是这些天来唯一和蒋和搭过话的人,可是夏侯南无论问蒋和什么,蒋和都只会说哦,嗯,之类的字,这就是话唠遇上沉默寡言的人吧,但是夏侯南始终开朗的把蒋和当兄弟一样的照顾。
而第三个就是典司了,蒋和最开始看见典司时,对他印象并不好,因为典司长得实在太严肃了,但是后来蒋和才慢慢发现,这个给他和齐晓,以及夏侯南提供衣食的人并没有恶意,他把蒋和三人对待的像儿子一样,但是蒋和却很少见到典司,典司就和过道里那些来来往往奔忙的人一样忙碌,他每天都在和一群人讲什么东西。
而至于他们的成长经历,在地下室也是平平淡淡的。蒋和是灵人的事也很快就被发现了,而他的两位哥哥,也都是灵人,他们接受了鹤党的训练和教育,并都在鹤党拥有了一定的工作。
这段看起来很无聊,其实是真的,蒋和在地下室很多年后他也从没找到出口,他在地下室里学习,修炼,这样一直到了十八岁,期间,他明白了灵力的运用,以及目前地面上鹤党与鹰党的战争,但是他却连天空是什么样的都忘记了。
但是有一方面,蒋和的灵技变化多端,无论是像羽杀那样有杀伤力的技能还是羽隐羽行这样的高机动性灵技,他都掌握得很好,而因为这个,蒋和就被发送到了一个叫鹤境的地方去做侦查员,这之前,他做了些培训 。
而他的两位哥哥,大家几乎忙得见不着面了,齐晓做了军医和制药师,面对很多伤残以及书本,忙得不可开交,而夏侯南进了一支神秘的灵人编队,说是专门执行危险任务的队伍,从此,蒋和再也没有看见夏侯南。
这些平淡的事,蒋和一点点的经历过,但有一点,他记得比较清楚,那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叫吴晟的人押着一大批物资回来,然后又把它送去一个叫鹤境的地方。
以上就是蒋和在鹤党地下室的简单回忆了(以下是正文。)
蒋和来到这个庞大的地下室已经不知道有多久了,如果没有算错,那么他现在已经十八岁了,蒋和不记得他的生日,因为知道他生日的父亲已经不在了,最后是典司决定的,把蒋和被带到鹤党的那天作为他的生日。
蒋和一如既往沉默寡言,像一个哑巴一样在这个地下室里彳亍,而自从他的两个哥哥各自走到了不同的工作之路上后,蒋和就越发无聊,齐晓做的军医,没日没夜地为那些伤残的病人治疗,蒋和每次都只能看见他在手术室里满头大汗的样子。
而夏侯南成为了一个不错的灵人,据说,他加入了一支特别的小队,在某一天,他就不见了,而且再也没有回来过,蒋和的身边从此就没有了和他说话的人。
蒋和有些抑郁,他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连典司都是,这里的所有人,都匆匆忙忙地工作着,每天嘈杂声不断,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他们的脸上总是一副争分夺秒的模样。而蒋和此时已经掌握了灵力,但他根本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他总是一个人在角落里默默地发呆。
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天,是吴晟找到的典司,吴晟的脸上带着一副不安的模样,当时,典司和蒋和正在吃饭,典司见到吴晟这么匆忙地赶来了,赶紧跑上去悄悄问:“怎么了……”
吴晟一抬手,说:“不用这么隐秘,让蒋和也听听吧,就是你收养的第三个儿子,他也是灵人对吧?”
典司点了点头。
吴晟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接着说:“遇上麻烦了……”
“难道又有人在你的路上安放陷阱?”典司担心地问。
“什么又,他们每次都会变着法子玩我,我已经习惯了,倒是言玉那边出事了……”吴晟边喘着气边说。
“同志,请你细讲。”典司诚恳的说。
吴晟抬起头,他看了眼蒋和,然后又对典司说:“这件事是言玉告诉我的,当我上一次把火药送过去时,她告诉我的,她说得很无所谓,但是我认为她只是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罢了。”
然后吴晟举起手,示意蒋和也听着,接着,吴晟边比划,边说:“你知道鹤境是一块风水地,它的两旁是混乱的山岭的陡峭的崖壁,而刚好,鹤境就是夹在这些山之间的一块地方,在鹤境之后,又鹤党的实力,在鹤境前,是鹰党以及不朽城的人,如果我是敌人,我宁可横穿森林,也不愿意翻山越岭,对吧?”
典司摸了摸胡子,表示同意。
吴晟接着边比划边说:“所以,这样一条敌人的必经之路,我们可不能让出来,因此我们安排的言玉和她的哥哥去保护这里,虽然兄妹俩都不是灵人,但是他们凭着对地形的熟悉和敏锐的智慧,提前布好炸药,这样,也可以阻挡敌人的前路,我为他们送的火药也就是为了这样。”
典司说:“这没什么异常。”
吴晟叹了口气,说:“坏事来了,言玉他哥哥死了……”
典司惊地瞪大了眼,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吴晟有点悲伤地说:“就在昨天……”
典司转过身去,拿起一杯满满的酒,仰天一口而尽,喘了一口粗气,有点慌张地说:“言玉现在岂不是一个女孩子家留在那种危险的地方……如果再来,那岂不是……”
吴晟点点头,他又说:“更糟的不是这个,而是言玉他哥哥的死法,很骇人听闻……我怀疑是灵人所为……”
吴晟没有说出来一些话,言玉的哥哥是被钉在一棵树上死掉的,他的身子被刮去了大半的皮肉,鲜血淋漓地挂在树桩上,他的身上有许多刀伤,这些刀伤千奇百怪,没有一点规律,而且他的心脏被恶意地取出,但是没有切断心脏连着的血管,而是把整整一个还在跳动的心脏挖了出来,掉在布满鲜血的胸膛上,任由风吹虫咬……直到心脏死亡。
“那天,言玉生病了,卧床不起,本来她在营地里休息,她哥哥去放哨了,可是直到半夜,她哥哥也没回来,言玉心急如焚,她颤颤巍巍地走下床,去森林里找她的哥哥……最终,她只看到了一具她哥哥的尸体”吴晟接着说:“杀死言玉哥哥的人,手段极其残忍,不排除是灵人或者专业的杀手,所以,我希望可以找一个灵人,去帮助一下言玉,她已经孤身一人了,很危险……现在,这里能找到的,也就只有蒋和了吧。”
典司转过身去看了看蒋和,蒋和听了他们的话,但他什么也不想说,典司走过去,摸着蒋和的肩,看着他,说:“你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是总是沉默寡言的,如果送你去保护一下这位姑娘,你会愿意吗?”
蒋和听到“保护”二字,心中有一点点莫名的触动,他觉得自己本来忘了的过去,仿佛又有一幕出现在他面前,那就是他父亲不惜生命拼死反抗,来避免大家被俘参军的那一幕……
“嗯。”蒋和还是这么普普通通地回答了。
吴晟高兴地上去握住了蒋和的手,说:“感谢你的帮助,鹤境是重要的战略地点,而且我们也不能允许再失去言玉同志了。”他松开手,又接着对典司说:“但是让蒋和保护言玉,是我私人情感,为了有个交代,蒋和还得有一个正经的工作。”
“那就让他做侦查员吧,这小子的灵技合适这份工作。”典司说到。
两人一拍即合。
几天后,蒋和就和吴晟的物资队出发了,带好了行李,蒋和离开了这个昏暗的地下室,在这时,蒋和一直再想典司在他离开前给他说的一些话,也就是注意安全一类的,这导致蒋和任然不知道地下室大门出口在哪里,就已经出来了。
明媚的阳光撒下,深蓝如碧玉的天空挂在头顶,各种各样的流行的云满满飘过,新鲜的空气扑鼻而来,蒋和很久没有看见外面的世界了,他一只手遮着,竭力想看看太阳……
周围,这些树木花草鸟,似乎很熟悉,又很陌生,蒋和曾经沉浸与自然,不过那时他四岁,如今已经十八岁了,当他再见自然美景时,他爱上了这一切……
……
吴晟很熟悉路,而且,他每走到一个地方,就要在四周好好观察一番。
这样一路走来,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
两人渡过了一片稀碎的河滩,踏着乱石碎岩,来到了一片树林,蒋和觉得这次行程什么都没有好记录的。
蒋和跟在吴晟后面,吴晟拿着一把丛林砍刀,一边开路,一边对蒋和不断提醒注意四周。蒋和拖着那一车东西,他不知道里面什么,他就一直猜,压根没听吴晟的话……这样两人一路来到了一个平缓的溪流边,溪流没不过脚踝。
然后吴晟放下刀,吹了一个很奇怪的口哨,不一会,从溪流另一边走来一个妙龄少女。
蒋和本以为已经没有什么了,可是眼前的这位少女让他眼前一亮。
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美目流盼、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她穿着朴素,仅仅是白色的小马卦和长裤,却更有一种非凡的魅力,她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眼镜后的一双明眸也正注视着蒋和的眼睛。
少女也看见了蒋和,这个十八岁的酷小伙,但她没有反应太激烈,她红着脸,稍稍偏转一下头,上去迎接吴晟了,蒋和隐隐约约只听到两人在谈论什么东西送过来了,要小心,还有这个人以后会保护你的一类的话。
接着吴晟就离开了,可是蒋和还沉溺在刚刚言玉从水的那一方漫步来的美好幻觉里连吴晟给他的再见都没有听到。
但眨眼间,刚刚在水一方的伊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蒋和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言玉微笑着,用她水灵灵的眼睛望着蒋和,她说:“你真可爱呢,以后承蒙你的照顾啦。”
说完她伸出了手,微笑地看着蒋和。
蒋和腼腆地伸出手,当他握住言玉的手时,仿佛感觉摸到了整个温暖的春天,她的手掌温度一点点感化着蒋和的手掌,再传入手臂,大脑,甚至整个身体,这样酥麻温暖的温度,让人不忍心松手,蒋和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结结巴巴地说:“你……好,我……是蒋和。”
言玉见到蒋和这样一个男孩子害羞,笑呵呵地说: “初次见面,我是言玉。拉了我的手,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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