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些敌人应该没那么快从诸天万界赶来吧，现在的天界只是天墟，小的可怜，又有初代的遮蔽和封印，想要找出，几乎就是大海捞针。”张昊天摸着下巴说，“再说了，他们也算不到我的存在吧？甚至就连初代死没死估计都不能确定呢。”带着某种若有所指的意味说罢，张昊天观察起祈夜的神色。
“封印随着初代天帝大人遗留的力量耗尽和岁月的消磨其实也快被破除了，未来地球会逐渐恢复成曾经天界的模样，灵气喷涌而出，名山大川复苏扩张，曾经破碎游离的子位面和被折叠的位面都会回归，到时候内乱可能比外敌来得更快，”祈夜还是那副标准的让人挑不出茬儿的职业化笑容，“说到敌人，天帝大人您别把他们想的太简单，他们之中不乏能与尊主抗衡的存在，乃至接近天帝境界的怪物，对他们来说，天界就是更进一步的希望，天帝大人您也是他们眼中的大补丸，做出一点牺牲也未尝不可，比如…”
”比如？”张昊天瞳孔收缩。
“大海捞针固然困难，但若是将大海抽干了，或者投进的是等同于大海质量的无数根针呢？”祈夜说。
“你的意思是？”张昊天想到一种可能，有点不寒而栗，“他们还真敢做啊，为了找寻天界…”
“除了他们自身以外，什么是不可牺牲的呢，在天墟可能的坐标处号令几千万乃至几亿的文明赶去，不管他们中途多少被初代天帝布置的陷阱杀死，只要有一个赶到，做出试探，送回了信息，就是值了。”祈夜好像在说投币抓娃娃一样的事情，只是投的是一亿枚硬币去抓一个娃娃，哪怕几率再小，也被过大的样本拉到了几乎必然。
“这群家伙…”张昊天咬牙，又长出口气，
“我若是成了气候，定会把他们统统贬为凡人！”
“我觉得天帝大人您可能有点大惊小怪了，这种事在诸天万界中其实是常态啦，弱肉强食，弱者只是强者手中的玩具，别说那些人了，就是他们的徒子徒孙平时娱乐打打球什么的，都要毁灭几个星系乃至小宇宙呢，更别提教育小孩子科学技术时拿一个太阳系当培养皿之类的了，”祈夜像泡影般飘荡着，用没有多大起伏的语调叙述残酷的事实，
“高等生命活着，本身就是对低等生命的掠夺，诸天万界如是，地球也如是，这个纪元如是，上个纪元也如是，但…”
她忽的接近了张昊天，那张不似人类的美丽面容颠倒着，勾起真诚的笑，距离张昊天不过几公分，张昊天俯视，她仰望，嘴唇几乎要印在张昊天的眉心，像奇花初绽，令人刚生出采撷的念头又因为自惭形秽而遏制，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闻着扑鼻的花香就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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