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咻。”
牡丹废力的翻过天文台外围的栅栏。
若是用天文望远镜的话能不能看到他呢?带着这样的心情牡丹推开了尘封已久的天文台大门,门真的很脏,牡丹不得不用手指完成了开门这一丰功伟绩。
“意外的没有锁呢,难道说……”
然而她期待的邂逅并没有发生。九方琥珀还在赶来的路上。
也是呢,怎么可能这么巧呢,又不是小说开个门就能邂逅命运什么的,不过他也说了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吧?想到这里牡丹又不禁怦然心动。她找了个尘土不那么多的的窗口在蒙尘的玻璃上画下一个可爱的表情与一个落泪的表情。这是她的习惯,不管在什么地方,总习惯把自己的心情记录下来。
原因大概是不知从何时起就一直环绕于她心中的不安的情绪,她忘记了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感觉,但是无疑的这种感觉确实存在,为不知何时会失去某物而感到不安,准确的来说是对那因等待着不可避免的失去而感到焦虑。
现在想起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又生生多了些感慨。
是否我与他的缘分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断掉,她在为此事感到不安的同时又在感慨着:
果真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如同蛛丝,就算紧紧的抓住也不知它何时会断掉。
“不知道天文望远镜还能不能用,好久远的感觉喔。”
她将注意力转移到老旧的天文望远镜上,避免自己陷入对飘渺的未来的苦思,望远镜十分雄伟,高十六米,外壳破烂,有种沧桑的感觉,从破开的壳间可以清晰的看见组成望远镜的部件,如此巨大的器械中无数精密的部件经过多年的闲置崭新依旧,像是隔绝了时间的流动般,镜筒延伸,最后止步于一张破旧的椅子前,镜片甚至给人以晶莹剔透的感觉,这么多年没有用过了却还新的像没用过一样,只能认为是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在维持着天文望远镜的机能了。
薄野牡丹是知道的,这个世界上存在着那么一群神奇的人,一直站在普通人的头上却几乎不与普通人交流的类似于仙人的存在,他们名为异能者,是普通人一生也难以触及的存在。
仙人的东西自然比常人的东西要神奇的多,薄野牡丹禁不住好奇打量起了这个神奇的天文望远镜。她靠近目镜桶,向其中看去……
“会死的哟,乱动别人动别人的东西。”
背后忽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吓了薄野牡丹一跳,“谁?”
她转过头去一张银色的面具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男人留有白色的长发,浑身的筋骨给人一种脱俗的感觉。男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套在玩偶熊套装里的人,不清楚男女。
“路人而已。”那人回答到。
“都到了这种地步了,汝已经有觉悟了吧?背负着血脉继续活下去,汝可办得到?”
站在他身后的人忽然说到。
虽然意义不明,但是薄野牡丹知道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你……在对我说吗?”
“没错。做出选择吧,家人哟,生,还是死,选择权在汝手中。”
当然是生啊,只要是正常人都会选择这个选项吧。
“那个,玛丽苏?”
“非也,吾乃汝的引渡人,为了救汝前来,但是要不要被吾拯救,这是汝该决定的事。”
面前这两个人绝对不是正常人,至少那头熊绝对不是正常人,对刚见面的人说这种话是正常人才有有鬼了。
“那,果然还是选生好了。我还不想死嘛。这样行了吗?”
薄野牡丹打算先应付一下她,老师讲过如果遇上怪人的话要先顺着她让她放松警惕,然后伺机逃跑。
“汝的愿望吾确实收到了,接下来就交给琥珀了。”
说完二人缓步走了出去。
呃,他们是来耍我的吗?
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正要跨出大门的男人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来,声音中透露着笑意的说,“前进吧,你与其他弱者不同,驻步不前的余地,你没有……”
话音落下,牡丹眼前的景色骤变,耳边的声音变得如同没对好电台的收音机发出的声音般,尖锐跳跃,继而出现在眼前的,是呈现黄色的崩坏世界……
“人世浮华十六,不似风月,尽蹉跎,遥指东游路。
“半天星辰数百,不观花雪,在讪笑,醉倚青石楼。括号十六等于十的六次方。”
“好词啊好词,话说谁会在这种鬼地方写诗啊!”九方琥珀将手中的古碑摔在地上,“怎么又是这个空间啊!”
这里是负面人间,九方琥珀还记得上次来这里时的惨状。
刚刚,一群人正慢慢悠悠的走着的时候自己突然掉到了一个坑里,然后他就被传送到了这里,至于其他人的情况嘛,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
他打量了打量这个空间,跟上次来时好像有些变化,具体来说的话就是变得更完整了,第一次来时这里还是抽象的元素世界,现在山是山水是水,如果忽略掉那些浮在半空的的破碎的岛屿的话,就与现世无异了。
无论是大地上还是浮空的岛屿上都密集的存在着文明的残骸,他处在一个极为特殊的点上,在东西南北的正中,他是如此感觉的,至于他为什会这么认为不是因为他自我意识过剩,而是因为东西南北的分界过于明显了。
四季好像在这一点不断碰撞形成了这个中空领域,东是春,西是秋,南是夏,北是冬。
“这该说是无秩序呢,还是有秩序呢,创造这里的人真有想法啊。难道让我东南西北各走七步吗?如果让我选的话,自然是秋天的西了,生死交接的地方会是怎么样呢,我最喜欢秋天了嘛。”
问:汝究竟是谁呢?
答:我就是我,是薄野牡丹。
问:薄野牡丹又是谁呢?
答:是……这个问题很奇怪啊,我就是我嘛,薄野牡丹就是薄野牡丹,就像水就是水,火就是火,本来就是如此定义的,没什么好深究的吧。
问:那么五年前,你是谁呢?
答:就算是五年前我也是我啊,你不会想用前一刻的自己不是自己这种老旧的理论来狡辩吧!
问:那么她是谁?
一面镜子出现在“薄野牡丹”身前,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却看到了镜子中自己的样子。
镜子中是与往常一样的自己,浅色的头发,娇嫩的皮肤,青眸,丹唇,皓齿,样貌上与往常的自己没什么不同,但是有一点让薄野牡丹产生了一点违和感。
她对这张脸似乎熟悉的过头了,熟悉到她就算闭住眼睛也能凭空想象出这张脸的模样,每个细节都能刻画的淋漓尽致,不带美化与丑化,就是从极为客观的角度上来想象这张脸,这对于正常人来说绝对是不正常的,因为人就算是在照镜子时也会自觉的将自己的脸进行一定程度上的美化或丑化,只有在看绝对的陌生人时才会用这种眼光来审查,但是熟悉到能凭空想象出来的脸会是陌生人的脸吗?如果张着这张脸的人真实存在的话。
这是不可能的,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这本来就是凭空想象出来的模型。
答:这就是我啊,怎么了?
汝还不肯醒来吗?
贝希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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