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而作为占地面面积达五十平方拉里(一拉里等于一公里),不知鸟瞰下是方形还是圆形的魔法学院,它的规矩之一:迟到的人,当日不能进入学院。
对于魔法使而言,对时间的明锐感知是非常重要的。简单来说,如果在属于拉斐尔的第十一神时呼唤风的魔法,那么这个魔法的成型速度,以及相应的容错率就都会有极大的提升。基于这个因素,学院为使学徒们深刻明白时间的重要性,便在凡是有关这方面的规矩上都强硬得要死。就算你是王公贵族,是“孔雀”的持有者,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学院大门关闭之前没有进入学院,那就只能被拒之门外了。更何况,雨这个上午还去海鲜市场打了零工的“知更鸟”。
“三年二组,雨·瓦沙克,今天你可以回去了。之后我会转达你的授业导师你今天迟到的事情。”
气势恢弘的学院大门如今在雨眼里却像是铁栅栏般将他拒之门外。门口的守卫简单记录了下雨的身份信息,就朝着他摆了摆手,要他赶紧离开。
雨虽然不是第一次迟到了,但是每想着事后都免不了一阵批评指责,心里还是有一些越不过去的坎。他看向学院内部,将眼前无法一眼包含的巨大铁制校门印入瞳孔,稍微驻足一会儿,也只得叹息一声,转头离开。
雨的脚步踩在碎石铺成的道路上,沿着两旁整齐排列从外引进的月桂树,在一片祥和宁静的氛围中离开背后那有着一白色高塔,高塔之下则是各式美轮美奂建筑物的宏伟学院。
越是远离学院,街道两边的人就 越是多了起来。
来到第四神时的城市,开始了它心脏的跳动。人流往来就像呼吸流动的空气,让它开始变得生机勃勃。
“请问,您这儿需要零工帮忙吗?我可以做很多事情,半个神时只需要给我15拉特就行了。”
时间太早,雨没有踏上归家的路途,而是来到了一家刚开始营业的花店旁。打算再赚一点钱,补贴下家用。
“哎呦,魔法使大人,你这样说可折煞死我了。不过,正如你所见,我这里不过只是个小小的花店,可付不起你的报酬。”
花店的老板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看都不看雨一眼,用着一副不耐烦的口吻拒绝了雨。
“可是……只需要15拉特。”
“我好像已经说过了,付不起吧?还请大人不要再待在这里影响我的生意了,我这种平民还需要靠这个吃饭生活。”
“打扰了……”
被下了逐客令的雨,只能退出房间,重回街道上。
此刻的雨,一时不知道应该往哪去。布包裹里的那套衣服全是鱼腥味,而现在的海鲜市场已经过一天中最繁忙的时间段,返回去也是没有工作可以接的。而其他地方……充满鱼腥味的瘦弱男孩,以及身着学徒长袍的魔法使……雨明白,这两种身份在其他地方找到零工,都太难了。
“这位魔法使大人,不知您现在是否有空?”
就在雨迷茫不知应该往哪去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雨转过头去,看见的,是一位中年农夫。
“什么事?”
有厌恶魔法使的人存在,自然也有对魔法使心存敬畏的人。都因为魔法使可以使用强力的魔法,前一类人是惧怕,而后一类人是憧憬罢了。
然而雨眼前这个农夫,显然不属于两者中的一种。而是另外一种,也是最多人选择的那种——利用。
“如果魔法使大人有空的话,可以来一下我们村子,做一个证明吗?”
魔法使作为信仰众神,可以驾驭神的力量的人,在类似于祭祀的仪式中,是与专业的祭司地位相同的。
“什么证明?”
雨虽然只有十五岁,但不代表是个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孩子。他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事情,魔法使这个身份带给他的,可不仅仅只是身份这么简单一回事儿。
“处死‘Im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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