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我的身边,而我却找不到你。】
现在的我和阿格妮卡正如这句话中所描述的一样,你可以说我们现在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同处几十平米的客厅内,但是我看不到她的身影,无法伸手触摸她,感觉不到她的灵魂。
这个时候,我听到阿格妮卡对我的呼喊,她第一次这么大声地叫我的名字。
我们之间有主仆契约,
我们的灵魂可以相连,
我们的语言和想法可以通过精神直接链接。
这些都可以称之为『羁绊』了吧。
“阿格妮卡!”
我用尽所有的气力想要进行回应。
当然,在目前这种吊诡的状态下,我的回应传递过去所剩下的信息能有多少是个未知数。
“阿格妮卡!”
“阿格妮卡!”
“阿格妮卡!”
我不停地喊,我能感觉到阿格妮卡同样在重复我的名字。
“$Ψ…òɜ:”
“êɔɪ (ー`”
我第一次体验到有时候,语言也是那么脆弱的物质,明明连实体都没有,但也会被任意抽取、摧毁、加工、扭曲、搅乱。
在神的权柄之下,万物都可以是手中的玩物。
“№¢妮π”
“ぅ*♭︴雪”
好在一切正慢慢地恢复原状,被分割形成的无数个空间正一点点地重新粘合在一起,像搭积木一样,我的头部、四肢、内脏、头发……开始回到同一个空间、同一个纬度。
你无法想象这个过程到底是怎样完成的。
无法言说却又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就像……就像是……
要……要想起来了吗?
这种跨越时空的感觉……
不就和我最开始的时候一样,故事的开端,我因为未知的原因从兰斯大陆到达这个新世界。
那一次我只跨越了一个时空,但是却连身体都失去了。
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是跨越时空的过程发生了意外,还是在我穿越之前,『圣殿军团』就使用了什么手段?
想……想不起来!
即使再度重温那种感觉,在这样的刺激下,我的头脑依旧是一片空白。
……
空间的撕裂和分割,各种属性的抽离和强加,元素的紊乱流动,基本上已经集中到了“门”的附近。
苏媚的这间小屋总算是从女神的手中逃脱。
我整个人像把一切都抽干了又一股脑地注入回来一样,身体有了一种不属于自己的错觉。
我尝试运动四肢,抬起双脚的时候僵硬得像个机器人。
“哎……”
我想要抬起右手的时候,察觉到了手心中的重量和温度。
我惊讶地看向我的右方,少女正躺在地上,微弱地气喘,白皙的肌肤泛着潮红。
我和阿格妮卡像两滩烂泥,我们此时缺乏体力,不是我们的体力耗尽了,而是“体力”这个属性被夺走了。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等属于我们的“体力”被归还。
这恐怕就是真正的无力感吧。
“阿格妮卡……”
“乐正雪……”
此时此刻,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我心底最后的温暖正是来自于我手中那位少女的手。
在那种光怪陆离的状态下,我一直感觉自己是那么得孤单。一个人都看不见、摸不着、感觉不到,觉得自己像是世界的弃子。
在黑夜里浩瀚无垠的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我想我那时候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处境吧,只觉天地广大,阿格妮卡和我一样,是另一片**里的小舟。
本来不就应该是这样吗?我和阿格妮卡在那段时间都很孤独,孤独地喊着对方的名字,声嘶力竭。
然后,当云雾被拨开,当阳光照向大海,才发现那两艘小舟船头碰着船尾,舟上的人伸出手就可以拥抱。
在未来的日子里,回忆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依旧觉得那么浪漫,原来全程我和阿格妮卡的手一直握在一起,手心和手心相印,虽然我们并不知道。
“阿格妮卡……”
“乐正雪……”
我们现在可以做的,只有叫着对方的名字。
阿格妮卡没有再想她过去的那个仆女,我也难得地没有去想姐姐。
这个场景绘成一副画就好了。
如果给这幅画起一个朴素的名字,《西斯领主与他的王妃》如何?
【不好!】
唉唉唉!?我的想法又通过精神链接传给阿格妮卡了吗?
“你们两个!要躺到什么时候啊!笨蛋!”
这个声音是……尤多拉!
她怎么会过来?
我正思考着,一股巨大的吸力加诸在了我的身体上,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出了公寓。
后背靠在两团无比柔软的存在上面,“体力”正在回归。
柔软的主人将手环过我的腰,以支撑我的体重,那份温柔,一定是圣女没错了。
“这个笨蛋好重啊!”
与我一样,阿格妮卡也被来自外部的力量带出了公寓,尤多拉此时正抱着她。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体力刚刚恢复的原因,阿格妮卡绝对会因为尤多拉刚刚那句话而使用眼神秒杀她。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将天空中的那道‘门’切断。”
今晚去看《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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