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地,一片丰饶富裕,同时却也是战争多发的纷争之地,先不说这里富饶的物产,光凭借其优越的地理位置,就能使一个部落的综合实力上升数倍。故一直有句古话:“得神州者得天下”。
现在的神州大地,正值冬季,雪花缓缓飘下,给了大地一层银装素裹,向远处看去,数队人马正在雪中缓缓行走,其中一支队伍在人群中有说有笑,为这寂静的冬天世界添了一抹活跃的气氛。
那一支队伍领头的人此刻正牵着独角马缓缓行走,他不时把头望向和自己征战多年的伙伴。这只独角马十分的壮硕,特别是位于头部的一根独角,即使陪着主人驰骋了数年,依然锋利,独角在冬雪与阳光的照映下,闪闪发光。独角马身上配置盔甲,已经开始生锈发红的鞍笺被它背在了身上
按理说这匹独角马如此壮硕,再活个几十年也不成问题,可是,它此刻却喘者粗气,气流在冬天的寒冷中,变成了一股股的白色气流,被喷得很远,四条腿不停颤抖,仿佛行将就木的老人。男子将手摸向了独角马腹部偏下的位置,在那里,却是有一个巨大的伤口。
伤口上仍有暗红色的血液流出,粘稠的血液滴入原本洁白干净的雪中,使一小块地方红的妖异。长约十厘米的巨大伤痕,犹如一只的巨兽张开了血腥的大嘴,腐臭的唾液从口中流出。然而男子依旧温柔的摸着独角马,很难想象,一个壮硕男子会有如此温情的一刻。这一切,都说明了一场难以言喻的部落之间的战争在不久前发生过。
壮硕男子名为蚩尤,是神州之中一个叫龙渊的部落的首领,此刻他的心情十分舒畅,十年前,当他还是一个小孩时,和弟弟亲眼见证了自己的父母死于灵水部落,十年后的今天,自己以灵水部落一半的兵力,打败了灵水部落,并俘获了部落里的所有人。大仇已报,它此刻在思索着如何安置这群人,蚩尤下意识的看了看身后。
跟在蚩尤身后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少年,他便是蚩尤的弟弟,襄垣。此刻襄垣皱着眉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也不在意由于长途跋涉,脚上磨出的水泡以及皲裂。
“垣,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处理这批灵水部落的人?”蚩尤此刻已经知道了答案,不过,还是想听取下弟弟的意见,作为将来要接受他成为龙渊部落新一代首领的人,必须能对大事情有优秀的判断能力。
“哥,能分出一批人给我用吗”。襄垣突然坚定的抬起头问到。
“怎么,你要……?”看着襄垣坚定的眼神,蚩尤突然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思绪又回到了五年前,当蚩尤为了报仇而拼命训练族人时,消失了五年的襄垣突然回到了龙渊部落。而襄垣回到部落的第一件事,是给蚩尤看了一副铸造图,令蚩尤惊讶的是,仅仅一幅图画,自己却从中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那时的襄垣不过十七八岁,以稍有成熟的嗓音说到:“此物长约三尺八寸,边缘为刃,可做切削砍劈之势,威力巨大,唤之为剑,定能助我们龙渊部落一雪前耻”。蚩尤惊讶于自己弟弟五年不见后,变化如此之大,同时也有些恐惧,他知道,自已的弟弟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五年时间了,蚩尤与襄垣一起寻找了许多铸剑铸剑的方法,却始终没有成功。
蚩尤以为襄垣已经放弃了铸剑,没想到今天,他又要开始尝试。
“那,好吧!”蚩尤无奈的看着襄垣,襄垣的脸庞原本是柔和的线条,是俊秀的,可此刻,在当空烈阳下,居然变得扭曲起来。
襄垣再次离开了龙渊部落,离开了他的故乡。踏上了铸剑之路。
在漫漫冬天中,襄垣看到了铸剑需要的最重要的东西——亡魂石。那是一个五角星样式的火红色石头,在冰天雪地中发出了金属质感的冰冷气息。
然而亡魂石并不那么容易得到。在襄垣与亡魂石之间,是一个垂直近八千米的冰冷岩壁。这样的高度,就连蚩尤都无法保证能够安全攀登。襄垣此刻已经精疲力尽,几天没有吃饭的他,终于还是倒在了满天冰雪之下。
当襄垣感觉到了一股热流通过自己的食管,到达了胃中。尽力打开了自己沉重的眼睛,迷迷糊糊中,他看见了一个老人坐在自己的旁边,而自己的嘴巴里,条件反射般的嚼着一片树叶。树叶只是一小片,可当襄垣完全嚼下时,他惊讶的发现,饥饿感全部消失。
“这是木合”,老人缓缓说到。“吃下了它,从此以后你就不需要为饥饿所烦恼了。”
襄垣此刻虽然恢复了力量,可还是动弹不得,用尽全身力量,襄垣从口中挤出了几个字。
“敢问恩人,唤为何名,如小子欲报答恩人,可去何地?”
“老夫名为神农,居于洪崖境。至于报恩,老夫只劝你放下手中之事。”老人暗叹一口气。
“不然的话,到时候的洪崖境又是一片血雨腥风。”
……
襄垣就这样躺了半天,醒来时,感觉力量充沛,开始向漫漫长路进军。不得不说,神农的木合作用很好,八天八夜的艰苦奋斗,换来了手中的耀眼的五角星。
拿到了手中的亡魂石,襄垣开始马不停蹄的奔向了铸剑的地点——不周山。在路途中,襄垣听说了好多事,比如说蚩尤一统神州大地,成为新世界的霸主,比如蚩尤由于势力太大,惹到了众神之地,洪崖境的诸神。一众诸神居然对弱小的人类下手,降下天罚。龙渊部落死伤惨重,首长蚩尤下落不明。
“洪崖境,洪崖境。”襄垣用力将双手砸在地上。洪崖境是他恩人的居住之所,他曾在冰天雪地里面发誓:自己铸造出的的第一把剑,属于那里。
襄垣留下了泪水,现在,他发誓:自己铸造出来的第一把剑,会用那里的神灵,祭剑!
再次看到襄垣时,他已站在了不周山颠,在那里,一池岩浆滚滚,黑灰色烟雾直冲天霄,遮住了原本的晴空烈阳,黑色的天空仿佛昭示了末日的来到。
出乎意料的,蚩尤就站在这里等着他。
“哥,你看见了吗?”襄垣淡淡地说到。襄垣一点也不惊讶蚩尤为何会在这里。他此刻十分平静,可他被岩浆映得火红的脸,透露出了他的不平静。
“看见了”。蚩尤看向了与襄垣相反的方向,在那里,一大队俘虏惶恐不安的站在那里。龙渊部落灭族,灵水部落的俘虏们安全活了下来。蚩尤此刻和襄垣一样,厌恶这些俘虏。蚩尤已经知道了襄垣接下来要干什么,他隐隐的看见,在岩浆那边,一个轮廓缓缓形成。
“来一百个。”站在俘虏旁边的龙渊部落战士显然知道这句话的意义,他带着一百个看起来身强力壮,却被锁链牢牢锁住的俘虏来到岩浆边上。
“给我跳。”襄垣此刻仿佛很激动,又很不耐烦。俘虏没有一个人跳下岩浆,他们宁愿选被绞死,也不愿因为滚烫的岩浆而死去。
“推下去。”襄垣此刻额头青筋暴起,蚩尤忍不住叫了他一声,可襄垣没有理会,一脚把其中一个俘虏踢下。而后,越来越多的人被推下。最后原本在一小块地方密密麻麻的一百人,全被推下了岩浆
襄垣看想了岩浆中央,轮廓似乎稍有成形。
“再来两百人”
…
“一千人”
…
“两万人”
…
到了最后,整个不周山颠血光冲天,就连蚩尤,也只能下了山,以他手上数万条人命,此刻却也有些承受不助。他知道,襄垣已经完全入魔,他能做的,只有逃到最远的地方,逃避襄垣看他时的猩红眼瞳。
当他最后一眼望向不周山,一道光柱突然贯彻天地,黑雾在这道猩红色的光柱下彻底变成血红色浓雾,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蚩尤突然感觉到心中一阵疼痛,暗叫一声不好,重新跑向了不周山颠。
不周山颠上,唯有一把剑,一个人。剑身被金龙盘旋,一股尊贵气息散发出来,同时,还有亘古的味道。剑刃锋利无比,当真配得上刃如秋霜。那个人便是襄垣,此时,这把剑正插在他身上。
“垣!”蚩尤猛然扑了过去,可这依然阻止不了襄垣生命力的流逝。
“哥哥,还记得五年前我答应你的事吗?”
“记得,那时候你说,当你把剑交到我手上时,神州大陆的真正霸主就诞生了!”蚩尤呜咽地说道,他知道,襄垣铸剑是为了自己,以身定剑也是为了自己,可自己呢,当初自己还那么不信任他。
“万年之前,神道昌盛,人道浩浩。有神愿为人入万古深渊,有人愿为神受魂钉扎骨,永世不如入轮回。如今神界,神以权为尊,视人命为草芥。”襄垣坚定的看向蚩尤,
“哥,拿此剑,去终结这个混乱的时代吧!”
“此剑,唤为何名?”
“始祖——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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