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剧烈的砸门声把两人拉回到了现实。
屋中的帕里西斯闻声赶到,虽然有了卢卡斯的锦囊妙计,可是脸上还是挂着忧愁二字。
大门开启,映入眼帘的就是黑衣黑裤的帝国军队,为首的一人就是当今罗蒂尼的市长——桑切。
桑切想铲除掉帕里西斯这个眼中钉已经很久了,如今天赐的良机当然会把握住。一想到他成天盯着大大小小的官员气就不打一处来,收点好处还要被威胁上报帝都,如此多事之人一日不除难解心头之患。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院内不光帕里西斯一人,身边还分别站着一男一女。定睛一看,发现男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外交部部长,这可把他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会让卢卡斯出现在这里。
不管卢卡斯所来何意,先与之交好是没错的,桑切当即拱手说道:“不知部长亲临,有失远迎十分抱歉。哎呦,您一来我们罗蒂尼市真是蓬荜生辉啊,哈哈哈。”
手下随着他讪笑着,想给卢卡斯一个好印象。
有着良好职业素养的卢卡斯在一瞬间就从方才那种气氛中走了出来,寒暄到:“桑切市长别来无恙啊。”
带着假笑的两人就握起手来,虽然关系没那么深你懂我也懂,不过这该走的形势还是要走的。毕竟帝国内部官员要和谐融洽是明文规定的,背地里就不管了。
“不知部长大人此番前来有何需要吩咐的?”
桑切摩挲着双手诹笑看着卢卡斯,活脱脱一副古代地主见官老爷的嘴脸。
“哪有,我只是今日和我未婚妻来旅游罢了,路过此地就顺便来见见老朋友。”
未、未婚妻?
要不是人多不好发作,法芙娜当场就要一脚踹上去,这小子占便宜还占成瘾了?不过既然要救帕里西斯此时就只好委屈一下自己顺着他了,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原来这位是部长夫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当即就要去握法芙娜的手。
这她哪肯?不着痕迹的一个侧身就闪开了桑切,显得既不尴尬也不唐突,并答道:“久仰。”
桑切也不是傻子,既然她不想就算了,毕竟惹怒了部长大人自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儿。
“桑切市长是不是因为一些事要盘问我这位老朋友?无需任何顾虑,不用参考我的意见,有罪就定这是帝国法律明文规定的,不管是谁。”
正苦恼如何开口桑切听到卢卡斯这么一番话,顿时开心得不得了,本以为他是来给帕里西斯撑腰的,可这么一看似乎帕里西斯还得罪了这位年轻气盛的部长大人,这不让你见阎王就太不地道了。
“帕里西斯,我方接到群众举报,说你住所私藏炸弹原料。经过核实确有此事,你可有话要说?”
帕里西斯一脸憔悴,几度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最终无奈开口:“没有……”
桑切喜笑颜开,看来他是真的惹上了身边这尊大佛,连为自己辩解的意思都没有。估计他也觉得自己已经凉透了,话都懒得说了。
虽然自己在罗蒂尼是最高行使能力者,不过毕竟身边站着一个部长,走走形式也需要问一问的。
“部长阁下,您看……”
还没等他说完,卢卡斯便打断他说道:“抓,必须得抓,有炸弹原材料代表什么?那就是要做炸药啊,手持作案工具那是什么概念?罗蒂尼市的群众们每一分每一秒都生活在担忧之中,这样怎么能给帝国带来价值呢?抓!必须得抓!”
卢卡斯这么一说让桑切都没反应过来,他都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么一大顶帽子可以扣,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是部长,自己混到快退休才是个市长。
刚准备招呼手下把人抓起来就听到卢卡斯说道:“慢!”
只见卢卡斯踱步到了法芙娜面前,单手环上了她那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托起了几缕长发,放在鼻尖上嗅了嗅。
不知为何,被迫配合的法芙娜此时笑的如此开心,仿佛很开心他的举动一般。
可真实的情况只有卢卡斯他自己才知道,他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那种笑容已经不可以用生气来形容了,应该说是为自己送行前最后的“晚餐”了。
就算如此,卢卡斯也打算帮到底,有始有终是他父亲对他的教导。
“桑切市长,你看这……?”
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了桑切。
桑切哪会不懂他的意思,赶紧招呼手下带帕里西斯离开,给两人腾出地方。
只不过这次又被卢卡斯打断了。
“桑切市长,您看我和我的未婚妻在这公共场合过分亲密是否有触犯法律?”
刚想说没有,去看到了卢卡斯那深邃的眼光,那是不容说谎的眼神。
事实上就是如此,帝国的法律明文规定情侣不能再公共场合过分亲密的举动,影响市容。
桑切十分无奈,憋了半天才蹦出一个字。
“有……”
“那你为什么也不把我抓起来啊?”
卢卡斯放开了法芙娜走到了桑切身前。
桑切支支吾吾的无奈答道:“可……可是我什么也没看到啊。”
卢卡斯的脸顿时就沉了下去,揽着桑切,在他眼前摆弄刚才触摸过法芙娜的那只手。
“可是,我有作案工具啊。”
“您……您是……”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想说我与帕里西斯一样,都是持有作案工具,但是我们没作案啊我的大市长。”
说完还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我还想说,如果你想抓帕里西斯最好把大街上所有的情侣抓起来,因为他们同样有作案工具。”
“我……我……”
桑切害怕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根本就没想到卢卡斯在这里等着他。
见到如此情景,卢卡斯掏了掏耳朵,眨眼之间就靠近了桑切,在其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而正好能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堪堪听清的一句低语。
“我说,我可以不治你死罪,只要你把那帮人供出来,我不光不治你的罪,而且我还能让你平稳退休安度晚年,你说呢?”
这么一说桑切害怕的连腿都立不住了,咚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这个恶魔。
“所以,是说,还是不说?”
桑切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最后颤颤巍巍的答道:“说……我、我说……”
虽然没有任何实锤证明桑切与那波黑帮团伙有瓜葛,可仅仅凭着卢卡斯常年在政界厮杀的气场,就让桑切败下阵来。有些时候,精神压力比实质性的肉体痛苦会强上百倍。更何况他很清楚,卢卡斯但凡要把他从这个位置拉下来,仅仅是一份书纸的事情,就算自己没有任何违规行为帝国也会向着前途无限光明的卢卡斯。如此狡辩还不如承认了的好,毕竟卢卡斯也给他承诺不会动自己。
桑切命令手下放了帕里西斯,缓缓地直起了身子,有些犹豫不决。
卢卡斯并没有催他,毕竟这是一种权衡优劣的事情。必须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才会让事情发展的顺利。太重只会引起桑切的反抗心理,如果不从还得花时间去寻找证据,而法芙娜只给了一天时间,这明显是不够的。反之,如果太浅就会达不到预想中的结果,桑切从政多年,从心理上不能压制他的话,自己想的点子也会付之东流。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卢卡斯的这个点子从根本上就是一种诡辩,是一种偷换概念,不能更加深层的去讨论。如果让桑切反应过来的话,那其中的漏洞很可能就会被发现。
虽说从道理上来讲两者的性质是一样的,在公共场合过分亲密是犯罪,私藏制作炸弹的原料也是犯罪,它们性质相同。可是造成的后果却是截然不同的,私藏炸弹原料如果把炸弹做出来了这就是危害本市群众的生命安全,而在公共场合过分亲密也仅仅是影响市容,不可同日而语。不过恰恰卢卡斯利用了这一点,把视线拉到了“同为犯罪”的大帽子上。这帽子一扣,就让桑切很难在短时间之内想明白其中这两者的区别。
半晌过后桑切才缓缓开口:“那是一个很厉害的犯罪团伙,从我还没踏入政界的时候就存在于罗蒂尼市了。”
卢卡斯不敢相信这个黑帮团伙居然能存在如此之久,可随着桑切的话语,令他更没想到的是桑切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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