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从浑浑噩噩中醒来,胸口随着呼吸的起伏依旧剧痛不已,我找队医要了一支吗啡,虽然已经落后但却非常有效。
早晨的泰勒斯和地球没什么两样,他们的恒星也会从东边升起,照耀每一寸土地。
今天的早餐是面包,配餐是泰勒斯的一种鸟类,它们亲人没有翅膀,叫声格外优美动听;或许称为没有翅膀的公鸡更贴切一些,肉质细嫩,可口多汁。
我掰下两只鸟腿用餐巾包好准备给奈洛送过去,这个小姑娘天真可爱,让我想起了自己死于战火的女儿。
能照顾就尽量照顾吧,我也知道集中营并不是个好地方。那里的军官和士兵都和A一个德行。
我的帐篷离关押的地点有一定距离,需要穿过一片小树林再爬上一个几米高的小山包,沿途的野花开的正盛,粉的、白的都有,不过我都叫不上名字来。
爬上小山包的我手里多了一朵白色的野花,它香味异常开的最大。我准备送给奈洛当离别的一个小礼物,今天我们就要送她们去集中营了。
只是突然在小山包上的一瞥让我不安起来,从远处看去关着奈洛的牢笼已经空空如也,守在一旁的士兵也不见了踪影,我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驱使着我看向A连的营地。
A连的营地外空空如也,就连早起做饭的士兵和巡逻警戒的人都没有,我把带给奈洛的鸟腿插在战术背心的插袋里,掏出手枪静静地摸过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嗅到了一丝血腥味,我暗叹不好,可能是A连夜里遭受了泰勒斯人的袭击,而那些被抓住的女人也被救了出去。
我猛的掀开一顶帐篷,里面的情况却打破了我刚才的猜想——A连的士兵完好无损的睡着大觉,旁边却躺着一个满身是血、衣衫不整的泰勒斯女性。
这哪里是A连遭受了袭击,分明是A连玩弄了泰勒斯人又残忍的把她们杀害,然后再毫无顾忌的做着春秋大梦罢了!简直是毫无人性!
现在除了生气A连的做法,还要找到奈洛和她的妈妈,我在每一顶帐篷面前祈祷,祈祷不要看到两个人死去的惨状,随后我掀开帐篷,里面的情况都让我松了口气,找来找去只剩下A的帐篷。
A的帐篷里也渗出淡淡的血腥味,而且隔着帐篷布我都可以听见A撼天动地的打鼾,其他帐篷里都没见到奈洛母子俩,那A的帐篷里……
我怒气冲冲的掀开帐篷帘,里面的情况让我感到骇然——一个女人被绑在A的床上,是四肢分别被绑在床的四角,她赤身**悬空,肚子被剖开,可以看到子宫和被扯出一点露在外面的肠子。
人已经没有了呼吸,眼睛暴睁着快要突出来,我不能确定这是奈洛的母亲,所以依旧发了疯的在A的帐篷里寻找奈洛。
终于,我在床底下找到了奈洛,她闭着眼睛酣睡着,脸上和衣服上都沾染了些血迹,应该是从床铺渗出来的吧?
我把她从床底下拽出来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看这样子A应该没有对她动手,我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
谁知这时一直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的A突然醒来,一声枪响过后我感到右臂一阵刺痛,枪扔在了地上,但我却把奈洛抱的更紧。
“珀西连长,我还以为是泰勒斯人来了呢?开枪纯属正当防卫,还请你原谅我的过失呢?”
我咬着牙转过身去,手臂的疼痛让我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A笑着向我解释但手里的枪却一直指着我并没有收起来。
“呵,我就是过来看看,大早上起来看你营地没人我还以为是昨天晚上泰勒斯人袭击,你们都死了呢!”
“昨天晚上确实是一场“恶战”,只不过胜利的是我们,死掉的是她们而已。”
“真是难得,做了这种不耻的事情还能笑着说出来,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看你的年龄和我差不多大,想必是经历过战争的吧?换位想想,如果这些死去的人是你家人甚至是你妈,你还能笑着说?”
“可惜这只是些卑贱的玩具,一种连死了都不会有人去在意的玩具,当然了,我知道你在意,呵呵!”
“她们和我们一样,虽然不是人类但也有感情也有智慧也有血肉,你凭什么一副上帝的样子去决定她们的生死?”
“我可做不了上帝这样高尚把她们带入天堂,但是我可以让你加入我们,你抱住的那个孩子算是你加入我们的入场券,把她办了加入我们吧!”
“无耻!泯灭良心的狗东西!”
我忍着痛活动伤臂慢慢的去摸插在腰间背后的匕首,又慢慢的挪动身体调整到最佳的攻击位置。现在的情况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为了保护怀里的奈洛我必须要赢!
“看来你是不愿意加入我们了?那好吧,别怪老哥不仗义没给你活命的机会!”
他的表情突然严肃,手指扣下了扳机。在他开枪的一瞬间我就势卧倒,手里的匕首同时向他脖颈处掷去。枪响过后,我趴在地上把奈洛紧紧护在身下,等了一会才慢慢抬起头观察情况。
A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无神且空洞;他的喉部插着一支匕首,冰冷的刀身刺入一半;他依旧保持举枪的姿势,随后重重的倒在地上;这一场是我赢了。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走到A的身边,用脚碰了碰A的身体确定没事后才是真正的放松下来。
奈洛依旧睡着,趴在我的肩头甜美的熟睡着。
我把奈洛放在帐篷里的桌子上,脱掉战术背心,找了一根绑带;随后抱住她把她紧紧的缠在身上。我要带她走!
我很担心刚才的枪响会惊动A连的其他人,未出门前我先探出头观察外面的情况,还好还好,营地内依旧一片寂静。
我发了疯似得护着奈洛跑回自己的营地,一路上不知道多少次被树枝划破了手背和脸颊;我并没有闲工夫去回味刚才做了什么,是否惊天动地,也没有时间去考虑这样做的后果。我只要奈洛活着,一个虽然只说过几句话却让我异常挂心的外星女孩。
回到营地我直接冲进了队医的帐篷,二话不说把奈洛放在床上让队医检查。队医叫路克,是个纯粹的医生——不管是人类还是泰勒斯人,只要受伤需要包扎他都不会拒绝。
路克检查奈洛的身体需要一定时间,我得空走出去坐在外面抽烟;副连长看到我径直走来,看着我右臂的枪伤脑补了一切。
副连长叫天井瞬一,是个日本人。
“珀西,我猜你刚才做了一件足以轰动第一军的大事!你是不是去A连抢人了?而且你的匕首不见了!”
“要抽一颗吗?”
我颤抖着手递给瞬一一根烟,他接了过去,点燃抽了一口坐在我的身边不说话,似乎在等着我开口。
“瞬一,我把A杀了!就用我腰间的匕首,一下子**了他的喉咙!”
瞬一点点头并不感到吃惊,想必是刚才看见了我抱着奈洛火急火燎得跑了回来。
“为了一个泰勒斯人值得吗?如果上级知道了追查下来怎么办?”
“上级追查下来我一个人顶着,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要枪毙我就枪毙我好了。”
“珀西……”
瞬一沉默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沉默,去A连的是我,杀了A的也是我,这完全跟连队没有任何关系,倘若真的追查下来,大不了一死了之。
“瞬一,呼叫指挥中心吧……”
我把烟蒂弹到很远的空地上,起身进了路克的帐篷。
“珀西,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惊过度一直处于昏睡状态,这应该是泰勒斯人保护自己的一种潜意识,没必要担心。”
“谢谢你路克。”
“说什么谢不谢的,我是医生,这是我的责任。你手臂上的枪伤我给你处理一下吧?”
“嗯,子弹没有穿透想必是卡在骨头里了,应该需要一个小手术。”
“我这就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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